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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末日 殇花-第10部分

小说: 末日 殇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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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环境里打着杂,我倒觉得自己与小强的生命力可以媲美了。     
  庆幸的是,我没被推出去拍卖。近几日,见了不少愿意或者不愿的女孩,被软硬兼施地架到那羞辱的“拍卖台”上,包括那些前几个时辰还搬个小板凳坐在我房门口,听着我讲故事,瞳里有着憧憬的水波的女孩们。     
  弱肉强食,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地方,此规律如不锈钢般坚毅不改。即使我深谙此项规则,心里仍难免有着越盛越满的悲伤和怜悯。每逢拍卖时,我望向美人老鸨的眼神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怨怼。她那八面玲珑的样子,在我眼中,倍感凄凉,一个女子,悲哀的是,比别人清醒太多,看了多了感受不到幸福。     
  就这样浑浑噩噩,我的门前,少了那几张小板凳,不时日,又多了生脸几个,我朦胧醉眼看着,她们的长相如此模糊,几乎都相同了,只因她们都离支离破碎那么近。     
  多么难熬的时间,小女孩哭着喊着“不要”,泣血般啼哭,她们伏在美人老鸨脚边,她们拉扯着我的裙摆。我像一个帮凶,麻木望着百态,相比下我是幸运,应当知足。     
  知足,有时并不代表快乐,只是改变不了。我只能一次次咬着唇,仿若视而不见,一力保护自己现下的生活,祈祷最后的全身而退。     
  不知是不是这个想法跟我杠上了,几日后我的生活发生颠覆性变化……     
  “染儿,你可有什么才艺?若是不会,我想着你年纪也差不多……”言下之意,要我也上“断头台”?     
  亏我服侍你跟亲妈似的,终也逃不过这遭啊。我好好放着郡主不做,赶这玩啥啊……我心里不断咒骂,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山水来,百般思绪紊绕心头,还是温温顺顺地回答道:“染儿略通音律,或许可为美人老鸨赚些人气,权做报答。”何时我也学会滴水不漏了,虽然不似别人那样全能,只会些皮毛,也希望能救自己一回。现代家中并不富裕,我又懒散得跟猪没两样,通通都会那么一丁点。想当年,我猥琐而伟大的理想是,做个左手拿筷子,右手弹钢琴,具有古典气息的美女……     
  咱不能跳热辣钢管舞,咱没有王子拯救,咱不会武功不能“嘿哈”两下把人撩倒跑路,只好自己先未雨绸缪,早央着琴娘苦练了琵琶。     
  琴娘说,“挺好……就是我没听出是什么曲子。”     
  我为自己生疏得可怕的琴技偷偷抹了把汗,最近连连遭受几下来自琴娘的“鞭策”,手都肿得跟猪蹄子似的了。     
  美人老鸨打断我的冥想,媚眼如丝,“成……自个儿准备下。明晚出场。”她倒也干脆,朝我抛媚眼为的是哪出啊,果然是天生电鳗,临走还提醒了句,“一会让人给你裁衣……”     
  我可没胆子穿个丁字裤,拉风的短裙勾人,哈,我倒是借这个机会央求裁缝给我做了几个胸衣,我可要预防提早胸部“推心置腹”啊。     
  谁知道请来的裁缝师会如此有意思,拿了我画了样式和想法的图纸深感有趣,竟偷偷携图连夜潜逃了,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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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走上众人注目的台上时,内心是极其钦佩穿越前辈的,我怎么就不能有那种英勇就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呢?抱着琵琶,想营造那犹抱琵琶半着面的美态,僵硬的表情不依着我。     
  我低首看着自个儿手绘的布鞋,死死的差一点就能望穿出个洞。跟前的龟公叽叽歪歪个没完,传说中是在介绍我这新秀。我深感头顶如锋芒在刺,谁的眼神那么有杀伤力啊?我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望下台下美人老鸨,美则美矣,眼神却异常阴森,像是在警告我别把今天的演出当成玩儿啊,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随即跟老鸨又像没事人似的挂在一男子身上,巧笑嫣然。     
  我告诉自己,这回,不成功,变成妓!     
  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身体,更没有我熟识的人。我怕什么,我…………我我……豁出去!     
  惴惴不安地确认额前碎发安好,我前几日装没见着美人老鸨对我眉间物的关注,她倒好,天天跟瞧动物般看着绛红痣。实在忍不住,就将后面的几缕头发往前波,当作流海,盘成一束小辫在额前绕上半圈,遮住那招人眼的绛红痣,这样,应该看不着了吧……     
  我听着前头龟公无赖扯皮的报幕结束,到我了……     
  广阔的大厅,烟笼水月月笼纱,欢场调笑声声入耳。     
  福了福身,也不想多言,反正我心里还不痛快着呢。手指慢轻拈琵琶弦,轻盈碎步于幻梦与现实,启唇,轻轻吟唱出歌词里的痴绵纠缠、忧愁爱憎,“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多情女子,总是多伤,想起了我的“前辈”——名妓苏小小墓碑上的诗,“桃花流水渺然去,油壁香车不再来。”我悠悠地环视台下,依稀热闹不已,前面几句由于唱的轻了,没有人注意,我鼓足丹田之气,用起吃奶的力气唱起来。     
  有个显然醉了的男子原本还和着节奏自命风流地敲着器皿,愈听下去眼角抽搐得愈加厉害,虽然他的脸被酒气熏得通红,似乎神志不清了,但是依旧看得出来男子下意识的脚已经慢慢往后退,有逃之夭夭的趋势……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那姗姗来迟的我,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飘扬的彩绘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全部都捕获,全部都迷惑;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毛笔已蘸上了墨,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我发声大唱,弹奏出来的音与唱出来的已经全然脱离。     
  哪个女子不曾不可爱?哪段爱情不曾美好?每个女人都该随时打扮的漂漂亮亮,等待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可是青楼里的女人只能在黑暗卑微的角落里,抱着不敢说出的愿望。     
  想着心中的悲哀,我放进自己的心情,凄绝无比地继续用心哀唱,夜色中若有鬼哭狼嚎在催促还未睡的孩童们快快入睡,否则狼要来了。     
  “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最后一个音结束,我只想着早早回屋子躺平了,也顾不得台下有什么反应,仓促想跑。     
  可是,大厅里的气氛与往日的热闹大相径庭,我还是忍不住瞧了瞧,哪里还有半个客人,早已是人走楼空。我皱紧眉头,不知该喜该悲,喃喃自问,“我唱歌……真的有这么难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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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昨日“一曲成名”,扬州城里最美、最豪华、最令男人消魂的妓院里出了个唱歌跟杀猪一样的女子,吓得王老员外誓不再入妓院,王家一家老小还暗地里来感谢我“惊世骇俗”的唱腔导人入正途,甚至还有不少权贵的老婆不惜重金拜托我,请我在他们的相公面前高歌一曲,从此断了自家男人寻野花的心。     
  在那之后,美人老鸨自然没放过我,皮笑肉不笑地找上了我,她说,“染儿,你找的是什么奇怪的曲子。把人家都吓坏了。我估计最近我们这的生计可是全被你一嗓子唱走了啊…”     
  琴娘说的更为赤裸,“最可怕的是你居然可以唱的每个音都不在调子上。太可怕了,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愚钝的女子,我同一首歌都教了你多少回了。哎,教只鹦鹉也比你聪明啊。”     
  “琴娘,你如今可晓得了吧,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对牛弹琴,而是牛对你弹琴哪……”     
  我听了,被奚落得可以啊,不过我不敢辩驳半句,自从我的一唱,青楼事业迎来了历史上最惨淡的营业时期,若我还顶嘴,估计老鸨会一时气闷就把我给活生生埋了,以免祸害她的妓院。“嘿嘿……”不管怎样,我还是成了名噪扬州一时的名女人,虽然这个名声难免有些怪异。不过这也好,居然打消了老鸨把我卖掉的念头,索性只叫我跟在她身边帮她打点一些事情。     
  走在碎石路上,来来往往的青楼工作人员都亲切地叫我:“染儿小鸨!”闻言,我一个不稳,差点栽个跟头,谁说古人没幽默感我跟谁急啊。听听,都啥称呼。个个都是冷笑话高手,能把我弄得几天后才有所反应,时常看见到我扯着他们袖子说,你前两日说得笑话真可乐……哦,不是,是真好笑……     
  做红人的好处就是可以不事生产,除了还有些杂事处理,别的时间我大多在醉生梦死,三分醒,七分醉,十成收获,通体舒畅啊……     
  我双手支着腮,对着窗外发呆,何时冬雪散尽了,万物复苏的生命力让懒人——我精神为之一震,低阁上有着不知名的小花,倒还活着。不设防地,它展开了娇嫩的花瓣,我惊喜地蹦了起来,巧合下目睹到一朵花开放的过程,是不是预示着我好运降至。正当我兴奋的寻着笔墨准备记下来时,一个小鬼头奶声奶气的声音赫然响起。     
  “喂。本小王要娶你做我的侧妃,”     
  身高还没到我腰际的小胖墩竟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连我这个自恃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被他的话炸得七荤八素。     
  什么?他说什么?     
  就这么丁点大的孩子说要娶我?这个世界忒疯狂了点吧?     
第9章 娃娃军团     
  我啃着指甲,毫不淑女地伸出脚将凳子勾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落坐,挤眉弄眼、神气古怪地瞅着眼前的孩子,自恋地暗想,小鬼头,牙齿都没长齐全呢,怎么就对我的美貌垂涎了起来呢?     
  我扶起搁在手边的黄铜镜,左照右看,没什么惊天动地变化呀,怎么就一不小心成了抢手货呢,困惑啊困惑,这朝代的孩子都这样早熟么,杜颜是,眼前的小家伙也是,他们受的教育难不成都是从零岁开始的。我不禁胡思乱想,这小子也是会不会同是穿越来的?我是遇到组织了?     
  “喂!”着华服的小孩不及我腰高,趾高气扬的气势却是我的几倍。目测100CM左右,三围应该是相同的,圆滚滚、肥嘟嘟,整一个小肉球,单以浓眉大眼这点来看,他家遗产基因还是不错。他见我不答话,气恼地憋红了脸,狠狠踹了我的小腿骨,他踢我的这下子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小鬼头不但有些早熟还有些骄纵。     
  死胖子,我拧眉低咒,小腿上痛处疼得龇牙咧嘴,那是和柳坠崖后留下的旧患,踹得还真是奇准。我叉着腰,只好生闷气,我还从没那么窝囊过,想要扑上去捏他两颊的肉肉以示惩戒,还未能付诸行动,他身边的带刀彪形护卫军早踏前一步,势有我敢做什么不轨举动就得试试被垛成肉酱的滋味。     
  丫丫的,小霸王!我呸,恶霸总是会被勇敢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打倒的,美女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吧,等你栽我手心里时,哼哼,叫你好看。     
  我幻想着,狰狞地奸笑起来,瞄到他呆头呆脑的表情时,笑得跟狼外婆一样,“咳……”清清嗓子,他刚自称什么,本小王?“小王爷,您为何要娶我呀?”我装亲切地蹲下身,笑眯眯地龇着牙,我笑,我笑,我扯着皮笑。     
  肉球小王爷颇可爱地皱皱眉头,小嘴还扁扁的,“小洛儿说正清不是男子汉,我我我……我……我哪里不是男子汉了?子墨哥哥说,来了青楼就能变男子汉了,所以我就想娶个侧妃回去。”     
  哪家王府的活宝啊,玉清,就是眼前这个小鬼么?不是君王家的小孩都该有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可他那涨红的小脸活像蒸熟的大闸蟹,全然是孩童的天真,煞是有趣,若说他是王孙贵胄,我更觉得他像邻家的小弟。“小洛儿?是你的谁呀?”     
  “她……她……是我的正妃,很可爱的。”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如蚊呐般自动消音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有一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并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十分喜爱那个小姑娘,是这样吧?“小霸王”毕竟还是个孩子呢,怕羞地用脚尖磨着地板。“那为什么选我?”我问。     
  他光彩夺目的眸子不惹尘埃,盈满星光点点,“因为,整个城的人都说,你能让男人都变得优秀。还有,我觉得你长得像我我的母妃。”     
  我捂住脸,哀怨地呻吟,“拜托……”果然杀猪歌后不是什么好名头啊,我握住铜镜的手微微发颤,听闻他后半句的意思敢情是我像他妈呀?我的少女之心“刷啦”一下碎裂,彻底哇凉哇凉的。     
  “我的母妃,过世了。”他没有哭,小脸上尽是强装出来的坚强,可那红了的鼻头,分明是泫之欲泣,晶晶亮的眼睛黯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要不是他还是个孩童,我定然怀疑他会是柳那类演技派的。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最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哭,想着如何跟他解释我那丢人的“威名远播”,语气不自觉地柔软了。“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正当我动了恻隐之心时。小鬼头极不识趣地打断我,继续先前的话题:“喂,做我的侧妃,怎样?”他抬起短短的腿,似乎又要再给我一脚,但在我一记杀人的眼神下一瞪,畏畏缩缩地折回了原地。     
  小样儿,治不了你。     
  “我……会被小洛儿瞧不起的……”他小嘴一咧,抖抖唇瓣,眼泪蓄势待发的样子,我无奈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脸“我做错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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