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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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提她,或者是干脆忘了她。
我有些无奈地道:“三内姬君,爱情是不能勉强的。”
她不屑地冷笑,“那又如何?我此时勉强于他是为我们双方的将来负责,你可知道无论我是否勉强,我都是要做他的王妃,而你,明明是皇帝的妃子,而且还是弃妃,竟然胆敢通过欺骗的手段跟在他的身边,实在是无耻又可怜,你们的身份地位一点都不匹配,你已经害得他犯下大错,如果再执迷不悟,恐怕你们二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得义正言词,我心神猛震。
她见状又接着道:“若不是燕国的三内姬君看中他,愿意嫁给他,直接促成三国订盟之事,又可使晋国在三国订盟中有相同公平的地位的话,恐怕你们晋国的皇帝现在就已经派人来刺杀他了!”
。。。
 ;。。。 ; ; 他仿佛有些痴了,随着我的脚步,来到了床边。我解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我早就在镜中观察过自己,我知道自己仍然很年轻,很美丽。我相信我的身体可以迷惑任何一个男子。
但是却并没有迷惑住他,就在我的双臂像蛇似的缠上他的脖颈的时候,他猛地推开了我,并且愤怒地道:“不!寂月,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寂月,我只是那个可耻的男子的女人,来啊,来折磨他的女人啊,来啊!”
他扬手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他定是气坏了,生气我将他也看成跟贺兰赤心一样的人!他痛心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便往帐外而去。
……贺兰赤心、夏姬、贺兰进明,他们交织成一幕幕怪异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如同搅浆糊似的使我迷茫,糊涂,疯狂。
怎么可以这样呢?
在想了很多很多之后,我忽然明白,或许夏姬才是三年前那场怨案的真正幕后主使者,或者贺兰赤心也是。
黑暗里,我静静地笑,却又泪流满面。
……天还没有亮,队伍就要出发了。首先是闽宣王的告别,虽然我们本来是在一处的,但是现在还是要分开与晋安平王分别出发进入燕宫,才能更显庄重。我一直站在贺兰进明的身旁,待要出发时,我紧紧地牵着他的袖子,仿佛他是我的救世主,“王爷,我要做回寂月,请你让我做回寂月。”
他深幽的眸子迸着淡淡的痛,竟然没有拒绝我看似无理的要求,“好。”
“那你叫我一声寂月。”
“寂月。”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可能是目前来说,我唯一能够使贺兰赤心感到难堪的事情了。随着贺兰进明向燕宫而去,对于前路我很茫然,如果说我活在世上,贺兰赤心曾是我的根基,我做所有事都是基于他是我的夫君我的靠山的基础上,那么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夫君,也不再是我的靠山了。一路之上,望着两旁陌生的风景与石壁,我觉得自己仿佛正在走近一处迷宫似的无助。
燕君衍水是在主宫含元殿接待了安平王及闽宣王,以示郑重。大殿虽不及晋宫雕梁画栋,龙飞凤舞,却因为宏大而空阔的环境而显得很有气势,支掌着大殿的十六根两人合抱的大柱更使此殿显出几分神秘和森严。每个大柱的周围都有皇家近卫守护,传说此十六柱即是含元殿的根基,亦是大燕的根基,它绝对禁得起众人的仰视。
燕君衍水高鼻深目,眸子像见到猎物般的鹰眼似的令人心悸。但总体来说,他其实是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美男子,身材修长,举止优雅,五观完美,令人印象深刻,而且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是低沉的却绝对有着穿透力的声音,诺大的殿内,他没有用力地喊,却使每个人都觉得他仿佛便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这可能是跟此殿的设计有关。
而殿下的人说话则需要稍稍的提起些,否则便有可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三内姬君燕琥纵然调皮任性,这时候却也盛装恭敬立于一旁,只是还是忍不住偷瞧着贺兰进明,却无意间发现我正在注视着她,立刻黑了脸,将目光转到大殿之上。
这时候,所有的客套都已经完了,闽宣王及安平王及他们身边的人皆被赐座,而我理所当然地坐在贺兰进明的身旁。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燕琥已经发难了,她讥讽地向燕君衍水道:“哥哥!您真是太仁慈了,这女子不过是安平王身边一个随时可当做礼物送给别人的侍妾而已,您却给她赐座,让她与你们这些大英雄大豪杰平起平坐,这当真是太辱没了你们!也太给她面子了!”
燕君衍水露出些宠腻的神情,“三内姬君,她当真只是侍妾吗?”
燕琥得意地点头,“绝对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侍妾!”
我觉得燕君衍水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淡淡飘过,并未多做停留,但是却让我不由自主地一惊。这时候贺兰进明却握住了我的手,“衍水兄,她的名字叫寂月,却并非只是个小小侍妾那样简单。”
燕君衍水的眼眸微微一亮,“寂月?莫非便是三年前祸乱晋朝天下的那个红颜祸水寂月?哦!这可真是令本君大开眼界。”
我大胆地与他对视,即便有祸水灾星的名誉又如何?我还是要做回自己。
燕君衍水哈哈地笑了起来,“好!好!不愧是红颜祸水,果然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听到燕君东衍水如此赞我,燕琥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向他问道:“哥哥,难道她比我还要美吗?难道她会比我燕国第一美女燕嬉还要美吗?要知道我与燕嬉可是并例的美女。”
燕君衍水呵呵一笑,“你固然也美,可是你没有她那样多的故事。要知道,有故事的女子,对男人本来就有种难言的吸引。况且,是她这样几乎要倾城倾国的,成为祸水的女子。”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好奇和好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
“哥哥!你乱说!我不理你了!你如此容易地拜倒在一个外族女子的石榴裙下,可也太让我失望了!”
燕君衍水诶了声,不再理会燕琥,只继续对三年前那场晋闽之间的变故追问着,显然他是对当年的事感到疑惑和好奇,也平白无故的使他这个渔翁得利三年。可惜当年事贺兰进明也并不清楚,他一直便在边境与燕军周旋,对于皇宫里的事虽然不能说完全不知,毕竟还是没有亲眼所见,因此只是岔开话题。
惘然情可待,已成追忆,如梦如织。
怎教人忘却?如烟往事。
……
在燕君衍水的要求下,我自弹唱了首曲子。却并没有按照词牌名的套路,只是有感而发,随意地弹奏,随意的唱词。自我打算恢复寂月的那刻,我便知道已经与贺兰赤心势不两立,三年的爱,三年的等待,三年的爱,到此时便是落花随水去,再也不能够回头了。此情此景,却教我忽然释放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反而没有了恐惧。
过去的三年,是让我接受事实的过程,这个过程过于慢长和残忍。以至于到了现在,与往事绝别或者说是另外一种真正的面对的时候,深重的痛忽然便埋藏于心底最深处,几乎连自己也触不到了。
在我唱完曲后,满室皆静。
我的目光也安静地对上燕君衍水痴迷的目光,终是对他露出一丝微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兰进明忽然站了起来,向众人道:“本王酒喝得太猛,很不舒服,请我的侍妾扶我回去休息。”
燕君衍水略感失望,“呃,好。兄请便!”
继而却又道:“不过燕宫侍妾也都如花般美丽,本君愿意付出一百姬妾换取这位寂月侍妾的一夜相伴。”
这时的男子,相互之间索要侍妾,本也是平常之事。
贺兰进明却如同受了很大污辱似的满面通红,脸上寒意迸现,令在场众人的心都紧了紧。但是燕君衍水也非等闲,只微笑静待他的答案。两人对持片刻,贺兰进明忽而一笑,“天下千百女子,本王却独爱寂月。惶论只是一百姬妾,就算是万万千千又如何?本王若是君王,便舍了半壁江山也不舍她!可惜本王没有江山,那么本王便是舍了生命,也不舍她!”
众人大概都没有想到贺兰进明会说出这样的话,皆都愣住。
最后还是三内姬君燕琥,终是忍不住委屈,含泪跺跺脚,怒瞪了我一眼,跑出了含元殿。
贺兰进明再没有多说,走到我的面前,牵起我的手,柔声道:“你要做寂月,本王便让你立刻恢复寂月的身份,本王要告之天下,寂月没死,这天大的冤屈,本王会纠查至底,还寂月清白。将来有天大的事,便有本王担着,他若杀若砍,先由本王的脑袋顶着!”
我的眼眸渐渐地湿润,这是我一直想要的。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异国他乡,会是另一个男子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咬着唇,心中泛上的酸楚和感动将我淹没,眩然欲泣间,只觉得他的模样有些模糊了,“为,为什么?”
他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没有为什么,只是爱。”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脸颊上,“你如此讨厌这张脸,那么我便毁了这张脸吧!”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愣住了……
没错,这是夏笙最后向我说得一句话。顿时,三年共读的种种都浮现心头,我一直以为那个湿润如玉的男子失踪了,或许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没有想到,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的放不开,我的不宽容,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面前,失去自己的面容。
“夏笙——”
“是我。”
他微笑着,眼眸如水波般的迷人明亮。
心中激动不已,缓缓地投入到他的怀中,“就像做梦似的,很意外。但很感激上天如此的安排。”
。。。
 ;。。。 ; ; “你果然使诈!”我气急败坏地将旗子扔在地上。
贺兰进明见状,脸色刷地白了下,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凄黑的眸子里带着丝难以名状的冷,望着三内姬君,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辜的软语,“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吗?我是明白我绝不会是你的对手,不但是骑马,而是任何事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一定要赢你一次,因为赢了你,便能赢得我一生的幸福和荣耀。请你原谅我,并且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比赛,我便会遵守赛制,我输得心服口服。”
三内姬君调皮一笑,“就知道你是个君子啦!”
……说完,有意无意地向我瞟了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得意和不屑。果然当晚她并没有离营而去,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闯入了我的营帐,我开始对自己卑微的身份感到生气,因为我的卑微,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进出我所居住的地方,这种感觉实在太差了。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着我的帐,“呵,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差了。看来他很看中你。而且这段日子你们频频遭袭,都是他在保护你对不对?我猜,他是有点喜欢你的吧?”
说到这里,她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捏起我的下巴,“让本姬君好好看看你的脸!”
“你想干什么?”她如此恶毒的模样,像只浸了毒的蝎子,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她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蓦地从怀里拿出一柄小刀,“这张脸在我的眼里自然是不值得一提,不过谁知道在男子的眼里是不是倾城倾国呢?想了想,还是毁了它好了!”说到这里那柄小刀便在她的手里被耍得寒光处处,刀锋似乎刮过了我的鼻头,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毁了我的脸。
就在要张口喊救命的时候,她却又忽然放开了我,小刀也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轻笑道:“害怕什么,不过是逗你玩玩而已。以后我便是安平王妃,而你是他的侍妾,我们之间实在还有很多机会玩的。”
话音刚落,闽宣王已经走了进来。
大概没有想到三内姬君会在帐内,因此微怔了下。三内姬君笑笑地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姐夫,为什么你会到这个帐里来,而且还是独自一人而来,难道你看上了我夫君的侍妾,想要把她要到你的身边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直说,我会劝说我的夫君同意这件事的!”
闽宣王刮了下她的鼻子,“乱说!如果真的要,也是我自己去要,难不成还要你这个三内姬君为本王出头不成?”
他的话引得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却是胆颤心惊,瑟索不已。
在他们离开后,我在帐中坐立不安,这感觉仿佛就是要马上大难临头,而我却一点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
而贺兰进明身边的传官却又来问,“今夜是否同寝?”
这是自扎营至此后,他每夜必要问的问题。之前我所是拒绝,甚至觉得他大逆不道,本来也确实是这样,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许连他自己也会觉得羞耻。只是,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难道不是为了做他的女人吗?
向传官点点头,“好。”
然后便静侍贺兰进明的到来。或许他的内心也有纠结和挣扎,是以我竟是等到深夜都不见他来。明日便是要进入燕宫的日子,今夜不见,或许明日之后各人命运颠覆,便是相互难以顾及,燕琥所谓的游戏绝对不会持续到他携我一同回晋的。
更深露重之时,他终还是来了。
进入房间,见床铺整齐,冠带不解,他反而稍微地松了口气。笑着围火塘而坐,将手里的桔皮往火塘上的茶里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