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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折兰勾玉杏向晚全集 明月别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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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让小晚挺着个肚子,招人非议。”
   是啊,妾室,只要有她在,她便爬不上城主夫人的位置。
   向晚一怔,另一手已被折兰勾玉牢牢握住,他低低的清雅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小雪费心了,你身体还未大愈,尽量休息才是。”
   “表哥放心,有莫前辈在,我一定很快就能恢复身体,跟表哥完婚的。”
   折兰勾玉握着向晚的手一紧,陆羽雪说完,却是看也不看两人,转身便扶了小喜的手,回去了。
 
   “我不要结婚。”向晚难得的任性。
   分明也是情投意合,之前也说过不少次爱他,要与他永远在一起的话,为何有了孩子,竟是如此排斥婚事?他心有疑惑:“不会是妾室。”
   她介意的不是这个。她摇头,心里一时又酸又痛,却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她的害怕,她的担忧,泪便又滑了下来。
   “我们去杏林坡,可好?”他心疼她这样,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让她开心展颜的地方。
   虽然还未到杏花时节。
   她点头,扑到他怀里,他安慰:“明天就去。”
 
   第二天本安排着去看杏花,却是被折兰夫人拦下。
   “娘……”
   “不行!”折兰夫人这一次很是强硬,“你们俩现在都是什么状况?跑那么远,不行!”
   “娘……”
   折兰勾玉才一开口,又被折兰夫人打断:“小晚,你跟我来,娘有话跟你说。”
   她这一声“娘”,倒是让折兰勾玉与向晚一时有些惊呆。
   折兰夫人却不管这么多,拉了向晚便往外走。向晚回头看一眼折兰勾玉,提着裙摆,只得亦步亦趋跟上。
 
 
 
 
 
   第六卷第十章
 
   “夫人……”两人到得外间,折兰夫人停步,向晚弯身行礼。
   “昨天小雪来过了吧。”
   “是……”
   折兰夫人抬头看向晚,若不是她让玉儿受这般罪,她真的可能会很喜欢她。她的美,是静美,含蓄而内敛,沉静而温婉,不张扬。唯一缺少的便是家世。
   她其实并不在乎向晚的家世问题。她与折兰老爷的这一段婚姻便也是如此。
   当年折兰老爷在一次庙会与她偶然相逢,竟是一见钟情。后一直念念不忘,几经寻访,终打探到她的身份,亲自送礼来提亲。她本是小家碧玉,家里往上数几代都是单传,偏生父母只得她一个孩子,父母心里虽有遗憾,对她却是诸多溺爱,奉为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但凡她喜欢的她要的,从来都是满足她。所以她虽是小家碧玉,琴棋书画、文才武略,因着她的兴趣都有所涉猎,她也甚是娇气。正因如此,得知金陵君亲来提亲,她亦不将他放在眼里。
   在世人眼里,她与折兰老爷的身份地位也是悬殊。折兰老爷被拒却不放弃,她后来亦为他的真情感动,不过在答应他婚嫁前,还是让他立了份此生不纳妾的约,并昭告天下。当年的这一段恋爱也算得上是轰轰烈烈,又因着一契不纳妾之约,惹来举国上下的关注与议论。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年过去,恩爱如初,两人虽只育有一子,但折兰勾玉小小年纪便才冠天下,成为风神国史上最为年轻的状元郎,当年的那一段爱情便也成了佳话,人人称羡。
   折兰老爷甚是宠她,府里事务向来都是她说了算,府外的事,只要她一撒娇,折兰老爷便也乖乖投降,依言行事。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儿子那一句“爹之娘亲,我之小晚”意味着什么。所以,其实她可以想象,如果向晚有她的那份幸运,又何尝不会是一桩美婚约,并可以预见他们接下来幸福美满的生活。
   只是为人父母,哪能没有点私心。折兰勾玉现在的处境,她是万万不想再生出些事来,更不想让他的名声再损。
   “小雪容得下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接受她。”
   向晚低头,却是不回答。折兰夫人知道,她心里是有想法。
   “玉儿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我也明白你们的感情,只不过,小雪既然愿意,身体也逐渐好转,我亦不想再生出些什么事来。玉儿的身体你最清楚,清修静养方为上。”
   向晚依旧低着头,半晌方幽幽道:“其实,名分的事可以暂搁,我想等孩子出生,再想这一些事。”
   自然称不上婚事。即便折兰府再讲排场,纳妾终归只是纳妾,比不得大婚正娶。
   这话倒让折兰夫人诧异了。
   “我亦不想生事。我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能留在他的身边。这是我的心愿,其他的我并无所谓。”
   折兰夫人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恳请夫人,纳妾之事先行搁置,一切等表小姐身体大好之后再行商议。我已跟他提过此事,他亦能理解接受,夫人不用再担心,只要折兰家日后能承认这孩子便好。”
   “小晚……”
   “我近来忽然很是想念他银发的样子。他真是什么样的都好看,没想到一个人白了头发还能愈显清雅俊逸的,夫人,您说是不是?”她忽然抬眼看她,笑得如杏花盛放般明媚,说完又有些羞涩的红了脸,眼里分明满是爱恋。
   折兰夫人情不自禁地就拉住了向晚的手。她的玉儿会爱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其实很正常。若天天对着这样的女子,却丝毫不动心,似乎那才叫奇怪。
   “嗯,我的玉儿什么样子都帅。”曾经,她看到儿子一头银发,日夜以泪洗面,哪怕后来用了黑芝草,掩盖了白发的事实,她想起来,还是会心疼得流泪。她一直都没能想明白,如今被向晚一句话点破,她发现自己竟是不及这个才十五的孩子。她们爱着同样的一个人,却在对待同样的问题上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她失之传统,她却得之坦然。
   这一刻,她亦明白,向晚对玉儿的爱,已经超过了一切。
 
   折兰勾玉本来还有些担心,结果看到娘亲亲昵地拉着向晚的手,双双回来,不由挑了挑眉。
   向晚总能给他带来惊喜。就像现在,这么快就顺了他娘亲的心,而这绝对不是因为她现在有了身孕。
   只是杏花坡的事,暂时还是被搁置了下来。
   向晚昨天不过是情绪的些微失控,亦明白折兰勾玉的身体,尽量少出行为妙。杏花坡又远,这时候也未到杏花时节,今天心情平复,便想通了。
 
   只是下午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正式为陆羽雪根治顽疾的莫前辈,没开始多久,便停止治疗了。
   恰向晚回晚晴阁取玉杏画,半路上便见莫前辈大步而来。他身后跟着哭哭啼啼闹哄哄的一群人。陆夫人首当其冲。
   “前辈……前辈……”
   莫前辈边大步流星,朝后挥了挥手,大声道:“我说过了,如果她的身子受不了,我就停手,谁求我都用。”
   “前辈……”历来盛气凌人的陆夫人拉着莫前辈的衣角,终于也跪了下来。
   不管如何,目前为止,莫前辈已是治好女儿身体的唯一希望了。
   “你怎么不明白?她身子娇贵惯了,受不了我的治疗方法,继续下去,她很有可能会死。”莫前辈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一脸的不耐。
   他之前便让她们考虑清楚,也料到若要根除陆羽雪的顽疾,到最后估计会有危险。却没想到才开始,情况就大不妙,根本没办法开展下去。
   陆夫人哭得更悲了,一径求着:“请前辈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转眼又看到向晚,慌忙起身急急而来,她知道第一回把脉是向晚说服莫前辈的,知她与莫前辈交情不浅,这会子哪还能想起当日自己是怎么甩人家巴掌的,伸手便欲拉向晚哭求,却被小雪挡在了前面。
   向晚手里捧着个长盒子,神情看起来有些慎重,见小雪挡在前面,便也顺势退开了一步。
   这一幕落入陆夫人眼里,倒不由起了疑。她前一秒用丝绢抹了把眼泪,后一稍毫无征兆的使劲推了把小雪。小雪护在向晚跟前,不料陆夫人会使出这手,一个不防备,便被她直直推得向后倒。
   她身后是向晚。
   护玉杏画,还是扶小雪,向晚还没来得及犹豫,便做出了直觉选择。
 
   长盒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向晚堪堪扶住小雪,别过头看脚边的玉杏画。
   “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挡我的道!”陆夫人斜眼看一眼向晚,又看一眼地上的长盒子,一脸怒色,眼里却分明是得意之色。
   她本意是小桃能将向晚撞倒在地上,最好这一摔,还能将向晚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她不能明着动向晚,小桃这个丫头敢挡在她前头,她甩个巴掌推她一下,也不算什么事。
   “小姐……”小雪慌地跪在地上,抱起长盒子,先一步哭道,“玉杏画……好象碎了……”
   向晚脸色一变。
   “哎,这可不关我事啊。”陆夫人赶紧撇清关系。虽然没摔到向晚,但看这东西她宝贝得紧,该是值不少钱,碎了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向晚有那么一瞬间,头一阵剧痛,眼前漆黑一片,一瞬间的眩晕之后,复又悠悠缓过来。
   “前辈……”开口,却是完全无视陆夫人。
   “小晚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莫前辈早几步并作一步走过来,关切道。
   向晚站在那里,有些危危摇摇,脸色也不太好。
   她摇头,低低笑道:“以后那些你不喜欢的人,就别花心思了。既不喜欢,便不相干吧。”
   “好!”莫前辈眼睛一亮。
   之前他便说过再不去替陆羽雪诊治,若不是为了向晚,他才不违了自己的心愿呢。
   “你搬来主院,主院若容不下你,我们便出府,住回别院。”
   “好极了,以后前辈就只顾你一人,一直到你平平安安生下小崽子为止。”
   两人旁若无人,陆夫人闻言险些气晕,激动得指着向晚,气不成语:“你……你……”
   向晚这才挑眉看她,眼神轻蔑,冷冷道:“你既不愿替你女儿行善积福,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再不看她,扶了莫前辈的手,示意小桃捧着玉杏画一道回折兰勾玉的寝居。
   “夫人若是想将事情闹大,我便也奉陪到底。只是表小姐身体抱恙,夫人该多行善积德才是。”
   折兰勾玉出关后,陆夫人曾来晚晴阁找她的碴,盛气凌人。当时她便是这样说的。
   她不是圣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小时候在杏花村,默默承受那些,不过是因为她心无牵挂,亦没有想保护想追求的东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为了她心中喜欢的人,为了她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她不会再任由这一些人爬到她头上欺负她。
 
 
 
 
 
   第六卷第十一章
 
   回到折兰勾玉的寝居,向晚的脸色更苍白,心口一阵阵的发怵。
   “怎么了?”
   向晚摇头,刚才莫前辈替她把了脉,并无异常。她吩咐小桃安排好莫前辈,自己捧了玉杏画进来。
   “脸色怎么这么差?”他起身,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神情担忧。
   她还是摇头,伸手缓缓打开盒子,揭开那层覆在上面的缎布,那样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的一幅玉杏画,已是一分为二!
   “小晚……”折兰勾玉惊出声。
   可是他惊的不是玉杏画被毁,而是向晚抚着胸口,竟是喷出一小口血来,然后软了身子。他忙抱住她,只是她刚才分明还是苍白的脸色,此刻却突然烧了身子似的,浑身烫了起来,双颊如醉,唇色艳红。
   “师父……”向晚并未昏迷,只是身体有了不寻常的反应,不受自己控制。
   “我们去找莫前辈。”他将她拦腰抱起,她却费力吐出两个字:“不要……”
   “小晚……”他不明白,伸手拭去她嘴角残留的一丝血,脸上满是担忧,眼里也是。
   她只能断断续续坚持:“扶我……回床上……我不会……有事……”
   说是不会有事,转眼却晕了过去。
 
   这一次折兰勾玉却是依着向晚,并没有去将莫前辈请来。而是抱着她回床上,看她如被蒸煮一般,整个人通红,一触烫手。
   他拥着她,脸贴着她的脸,手握着她的手,一声一声轻喃:“小晚,小晚,小晚……”
   她脉像平静、呼吸也甚是平静,只是眉头微皱。
   他忽然侧过头去看桌上的那一幅玉杏画。青灰花纹的长盒子,正红缎布垂在一侧,那一整块雕着杏开二度的暖玉静静躺在那,从中间裂成两半。看起来平静无异常,可是他总感觉向晚现在这样子,和这块玉有莫大关联。
   他不由起身,顺着这种直觉走近玉杏画,伸手,竟被烫了一下。
   那样静静躺着的玉杏画,分明与平常无异,淡粉中有绿翠,杏花与杏叶,天然雕刻杏画的绝好良玉。只是手一碰触,才知玉杏画竟也发烫,只不过颜色丝毫不变,乍看并不容易让人察觉。
   折兰勾玉心里一惊,就着缎布将玉杏画捧手里细细打量。
   质地细腻、色泽盈润、精雕细刻。这样天然的色泽,这样大的整玉,怪不得珈瑛大师为此寻访了整整三年有余。反复端详了很久,还是找不到关键所在,折兰勾玉几乎就要放弃之时,才猛然惊觉——向晚明明有喷出一小口血,可是地上、桌上、盒上、缎布上、玉上,竟是无丝毫痕迹可寻。
   折兰勾玉回想刚才向晚所处的位置,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向晚的血,竟融入玉杏画中,消失无迹!
 
   “玉央……玉央……”向晚闭着眼,身上的红渐渐褪祛,口中喃喃,开始有些听不真切,渐渐地声音清晰了,便听得分明。
   “小晚……”折兰勾玉这时候也不计较她口中念的是别人的名字,伸手探她额、探她脸颊,果然退了不少温。
   “玉央……玉央……”她开始皱眉摇头,神情痛苦,抓着折兰勾玉的手,很是用力。好半晌之后,蓦地松手,惊坐起身,睁眼,大叫一声:“玉央!”
   “小晚……”
   她看着他,那一瞬间的眼神,仿佛穿越千年、追寻千年,有种悠远缠长的痴与痛。尔后眼神微微涣散,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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