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过去与未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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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原本不动的海马有了很大的动静。海马急忙地翻开被文件堆满的桌面，找出手机，用单键拨号拨打了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听到这样的话，海马变得不耐烦的马上切断。海马再一、再二、再三次地重复地拨打了同样的单键，但却依旧无法拨通。
　　“矶野给我找出克也的位置。准备车子，马上出发！”
　　城之内的电话无法接通。因此，海马决定出去找人。
　　刚才忽然间有一种很糟糕及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海马感到非常地不安。
　　海马收拾好东西，在走动的时候，发现脸上有些不一样的凉意。
　　海马伸出没有拿东西的手，往脸色摸去。
　　意外的发觉，那，竟然是泪水。
　　在海马上了车后，依旧在拨打电话给城之内。但，结果一如既往地，无法拨通。
　　“濑人少爷，移动中的克也少爷位置显示他进了医院。”
　　矶野在城之内身上的追踪器上找到了城之内的位置，然而他一直在移动。就在移动中的城之内好不容易停下了以后，尽责的矶野马上向海马报告。
　　“……”
　　原本想说什么的海马，最后什么都无法说。
　　如果要海马亲口说出自己的假设——城之内出事，进了医院。这样的话，海马无法说出口，他怕一说了，就成真了。
　　城之内近来出事太多次意外了。海马承认自己害怕了，害怕城之内又再次出事。
　　心慌意乱的海马，忽然想起城之内是跟火欧泊一起出去，马上拿出手机打给火欧泊。
　　「嘟——嘟——嘟——嘟——」
　　虽然情况不似城之内一样无法接通，但火欧泊根本没有接电话。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照理说，火欧泊是跟城之内在一起才对，以火欧泊的能力不可能会让城之内出事。但，现在连火欧泊都联络不上，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金发、琥珀眼，身高大概有这么高的男生进来这里？”
　　矶野一停下车，便与海马一起进入医院，去服务台问道。
　　“先生，这里有很多金发男子，但是不是琥珀眼我无法确定。您能不能说出那人今天穿什么衣服、什么颜色之类的。这样或许比较好辨认。或者，请你告诉我那人的名字。”
　　医院的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要记住所有进出的人，这的确挺难为服务台的护士小姐。
　　“克也？城之内少爷才刚进来这家医院。可以麻烦回想一下吗？”
　　矶野载濑人上班的时候没见到城之内，自然不知道他会穿什么样和什么颜色的衣服。
　　更何况，就算矶野看到了，城之内后来出门的时候，也会换衣。这样，矶野根本无法知道城之内会穿什么。
　　“先生，我刚才看到救护车送了一个年轻人进来。那人是也是金发的，会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人？”一个站在一旁的老夫人走过来对矶野说话。“听说那个年轻人为人救一个小孩，被车子撞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看起来很像很严重……”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矶野马上回过头去，但原本海马所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四周也看不到海马的人影。
　　“请问急诊室在哪里？”
　　不用说，海马已经去了急诊室那里。之前几次都是这样，城之内出了事，海马会放下所有工作地去他那里。
　　海马和矶野在外头等没多久，就见原本亮着的灯火暗了下来。接着，急诊室的门被打开。
　　“医生，克也少爷怎么样了？”矶野上前一步去问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没回答，不过被推出了的病床是被布全面覆盖，包括脸的部分。这答案不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海马马上走向前去拉开布，见到的是人已经没有了气，脸部有些擦伤。可海马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他要找的人。
　　“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一个人也救不了！你这医生是执照是买来的吧！”
　　说着同时，海马便朝医生的脸打了一拳。接着，海马还想往跌在地上的医生再继续追打，可是海马却给矶野给拉开了。
　　“冷静点，濑人少爷！”拉开想继续往医生身上打去的人，矶野试着呼唤回海马的理智。
　　“冷静！？你叫我怎么去他妈的冷静！不是说在急救的吗！？怎么就不活啊！？”
　　早上还靠在他胸口上睡觉人，现在变成了永久的睡去了。这要海马接受这个事实，的确很难。
　　“伤者是当场死亡的。表面是没多少伤口，但内脏严重骨折。致命伤是碎骨□内脏而死的。”
　　在一旁一位年资深厚的护士对激动中的海马说出实情。
　　在海马听了这名年长护士的话后，这走廊上忽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用说话，谁也没有任何举动。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跑了过来。她看到海马一脸恐怖样子，便停下了准备上前的脚步。
　　接着，这名年轻的女护士转身走向年长的护士身边，在年长的护士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年长的护士，在听明白了年轻女护士的话后，点了点头。接着，年轻的女护士便退到年长护士的身后。
　　“因为外表非常相似，因此试着借问一下。请问你是否认识一名名叫火欧泊？仸？尔素他鲁的男子。”
　　年长护士语气里没有丝毫恐惧，也不怕海马再次暴走。毕竟有着多年经历的年长护士，看过太多生老病死了，不似一般人那么冲动。
　　“火欧泊、火欧泊那小子怎么搞的！？那小子在哪里！？他不是跟克也一起的吗！？竟然让克也出事！？”
　　海马原本想冲上前去拉那年轻的女护士问火欧泊的下落，但奈何被矶野拉着，才没有让海马成功地动粗。
　　“很遗憾地告诉你。火欧泊？仸？尔素他鲁已经死了。”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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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矶野留下几人在医院内保护海马的安全，自己独自走出医院外头。
　　在医院里头是不能打电话的，因此矶野在走出医院后，才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在矶野看来，以濑人少爷现在的情况，濑人少爷不可能有多余的闲情会去通知他人有关两人的死去。濑人少爷对人很冷淡，放上心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比如圭平少爷、克也少爷、流希小少爷或尔素他鲁先生，这些寥寥无几的人而已。但，这些寥寥无几所重视的人里头，就在一时间内死了两个人，看来这对濑人少爷的打击并不小。想来，接下来将得知两人的死讯的亲友们，也会很难受吧。
　　矶野先回报意大利海马集团分部，告知海马濑人社长将要休息一阵子，并把所有事物暂交给意大利海马集团分部的副社长处理。公司的运作并不会因任何人的死去或缺席，而停止运作的。
　　接着，便通知相关人事有关两人的死讯。这当中所有人的意外、惊讶、悲伤等的停顿是难免的，在矶野一次又一次的拨电通知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一直都在上演。
　　在联络完需要通知的人后，矶野便回到医院向医生拿他所签发的书面证明，便离开医院，去处理死亡登记。
　　摸着已经退去体温的肌肤，海马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悲痛。
　　“再一次的，你又先离我而去。”海马摸着城之内的脸说道。
　　海马前世的记忆，在关键时刻才会浮现相关必要的记忆。海马在静静地看着城之内带有点伤的睡脸的时候，数世死离别的记忆便浮现了。
　　一世又一世的先行离去，却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每一次，都只是见到被送他到面前，或是等待着他的年轻遗体。
　　海马所看到的瞬间画面，死去的人，看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有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幼童般无辜的样貌。
　　到底为何，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离他而去，海马并不知道。海马看到的只是那人的遗体。
　　然而海马知道，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那人的离去，心里头无法言语的疼痛都是一样的。
　　海马轻轻地扫开档在城之内额头前的发丝，在城之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像是怕吵醒城之内一般，海马的动作非常地轻柔。
　　“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可以不要再先离我而去？”海马问着不会回答人任何问题的人儿无法回答的问题。
　　眼泪一滴、两滴、三滴……
　　无法停止。一直涌现。接着，往下滑。然后，滴落在城之内的脸上。
　　海马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还会再次流泪，为了死去的爱人。
　　十八岁是成年的年纪，但海马还未满十八岁。虽然早熟，但依旧只是个未成年的人而已。
　　在海马是赛特时的那个年代，他看到卡伊娜浑身是伤的遗体的时，也是哭了。
　　赛特是一个王者。在古埃及的国度里头，赛特是一个拥有着最高权威的法老王。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脆弱，也不能哭泣。
　　因此，赛特只是独自一人，抱着卡伊娜，在心里哭泣。
　　没人知道他的悲痛。
　　赛特不能像斯琵拉泽一个小小的孩子儿一样，想哭泣就哭泣，想哭得多大声就哭得多大声。因为，没有人会去责怪一个痛失母亲的小小孩儿的哭泣。
　　但他不行。
　　失去，不分年龄和性别，伤痛是一定会有的。只是伤痛的程度，因人而异的不相同而已。
　　“圭平少爷。”
　　矶野站在没有关上门的书房外，通知里头的黑发男孩他的到来。
　　“有什么事吗？”圭平的一脸忧伤和疲倦地回过头，看向门外的矶野问道。
　　“这里有一封尔素他鲁先生寄来的信件。”　矶野拿出一封能装下A4　SAIZ的厚重信件交给圭平。
　　“火欧泊的信吗？”
　　圭平接过矶野手中指明要他收的信件，沉默了好一会儿。
　　以火欧泊的能力，想来他早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并做出了安排。因此，原本应该身在美国的圭平，才会在意大利这里收到火欧泊在死前寄出的这份私人信件。
　　圭平走向哥哥在这书房内办公桌前，拿起桌面上的开信刀，割开的信封。
　　这信封里头，有着几封写明是给他人的信件。这些信件，有给自己的哥哥的、有给克也的妹妹的、有给克也的阿姨、姨丈、表哥和表姐的信。
　　其他人的信件，圭平交给了矶野，让他转交给其他几个收信人。圭平只留下自己和哥哥的在手中。
　　用开信刀割开属于自己的信后，第一个滑出信封的东西，不是在信封里头的信件，而是圭平以前给流希做出改造的那附有小刀的十字架项链。
　　火欧泊戴着这项链有了数千年的时间了，想来火欧泊不舍得让它跟着自己的死亡而一起埋葬，所有把它还给了圭平。
　　“呜呜呜……呜啊啊啊！”
　　拿着手中的项链，圭平又再一次地痛哭了起来。
　　葬礼，为死者送上最后的一程的一个仪式。
　　在古老的大教堂里，这一次的葬礼是为两位死者哀吊。两位死者分别是火欧泊？仸？尔素他鲁和克也？城之内。
　　在棺材运入教堂后，由一位教士念悼词，并为死者祈祷。
　　西方丧葬礼俗主要受基督教文化的影响。因此，西方的丧葬风俗是简丧薄葬，为死者祈祷，祝其灵魂早日升入天堂，解脱生前的痛苦。
　　这些宗教上的意义，海马并不在乎。他只是为那两人的离去，而办了这个葬礼。
　　在四人一角一人抬起棺材走向墓地，神父、亲友后头送葬的时候，海马有一种「这一次，真的是要送走他们了」的感觉。
　　不似数年前在日本，海马逼死欺虐他们兄弟俩的养父——海马刚三郎后，那只是表面上做个样子的送葬仪式。这一次的送葬礼，对海马来说，有着很深很深的感触，因为那两人都是他这一生中重要的其中两人。
　　下葬时，神父再次为两名死者祈祷。
　　海马听到周围有着嘤嘤啜泣的声音，但海马没有去注意到底有谁在哭泣着。其实，海马根本就没有心去注意有谁来参加他们两的葬礼。
　　无论哭泣的人有多伤心，他们都不会大声嚎哭，这为了不要打扰死者灵魂的安静。
　　葬毕后，在墓前立的十字架前，静香和圭平向前放上一束鲜花，而海马只是站在一旁。

　　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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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马和圭平再次回到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在葬礼结束后的数年以后的事了。
　　在葬礼结束后，海马全神投入于公司的事业发展上。无论是医药界、旅游业、保健产品、教育界、艺术界什么的，只要是海马集团还未涉及的领域，又有发展的潜能，海马就会朝它发展。
　　在这事业发展的同时，海马继续往不同的学术领域进行深造。这当中，包括了他以前一直以来都认为非常不科学的民俗学、神学之类的研究。
　　以前，海马根本就不相信非科学的事物，因为这些事物完全毫无根据，又毫无证明。
　　可是，现在的海马已经改变了他的看法。
　　无论多么离奇，多么难解的事物，存在的事物，就是存在的。不管一个人是否能够看到、听到、碰到、了解到、嗅到、感觉到，或是其他什么的，存在的东西都是不能否认的。
　　以圭平的观点来看，他哥哥依旧是一个不理过去，继续朝着未来前进的人。无论过去有多少伤痛，哥哥依旧不会为此而停留，反而会继续的前进。
　　不过，圭平看到哥哥有一个地方，依旧停留在原地。不愿前进，也不愿离开。
　　“游戏，近来你好吗？”
　　圭平对着准备下班的游戏开发部部长——武藤游戏，做出了问候。
　　虽然他们俩，今早在理事会上已经碰面了，但在公司里的公事都是重要过私事，因此他们还未过问彼此的近况。
　　“圭平。你又长高了啊。现在你都比我还高呢。不知道你会不会长得比你哥哥还高呢？”游戏对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圭平说道。
　　“边走边谈吧，别整天闷在办公室里头。”收拾好公事包的游戏对圭平说道。
　　“也好。整天只是吹冷气，我几乎快要忘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