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老子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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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生理泪水硬生生的挤了出来,又顺着脸庞而落。
“公主若是早点这么安分,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阿云盯着我弯着嘴角道,随即伸出了手将我扯出了狭窄的车厢内。
长时间的蜷缩让我整个身子的血脉都不流畅,一落地,两条腿如没有知觉般瞬间倾倒在地,阿云一边扶着我,一边笑着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公主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被绑在身后的手也越发的酸觉,刚刚跪倒的一瞬间,险些丢了手中的匕首,我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唇瓣,直到渗出了一丝血珠,这才利用痛觉将背后的匕首牢牢的握住,咬着牙迈着两条腿艰难的往前走。
这里估计是城南的荒郊,大片的绿色植被丛中杂草丛生,远处是一个陡坡,几棵千年古树横亘在陡坡的断层处,硕大的树根虬曲苍劲,从黑黝黝的泥土中奋力挤出。
瘦脸阿二将马车驾到了远处,阿云一手握着刀,一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往枝干茂密的能遮住晴空的古树那边走过。
穿过茂密的都坠下了的枝干,陡坡的下面别有洞天,断崖处的山沟壑那边有一座苍翠的山脉,崖底处的枯枝藤蔓处有一块空旷的洞口。
阿云拽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地上的快腐烂的枯叶,带着我往洞口处走去。
我凛了神佯装害怕的低着头,可眼神却在四处描绘着这里的地形,这里的断崖处的崖底直通刚刚走来的陡坡,且这里的树枝繁茂,若是夜晚逃出,以我这瘦削的身体想找个地方隐身定然很是容易。
然而,这个南蛮子女人眼光异常的毒辣,她扫视了我一眼,“这里蛇虫鼠蚁不少,更有不少从北山跑来觅食的野狼,公主可要紧紧贴着我走,万一被咬了,我可是束手无策!”
我闻言,假装吓的哆嗦起来,双眼通红的望着她,呜呜的叫出了声来,也许这里离京城太远,马车从城中出发,足足走来两个多时辰,又或许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地旁,阿云想了想,松懈了下来,抬起手解开我面上的缠制。
一旦能张口说话,瞬间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脸凄苦的对上她,开始痛声大哭:“快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放了我,我要回宫!”
听见我的哭声,阿云一下子笑得开怀,“你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是我们大人决定了,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说着,阿云粗鲁的一把将我推进了内里的山洞门口。
我挂着面上的泪水顺从的被推了进去,跌坐在山洞的墙角处,身上的衣摆只剩下了一半,我默默的低着头,想着刚刚阿云的神色,顿时放下了心来,怕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刚刚地上的东西。
两个时辰内,我一共丢了十六个布条,若是赵宁佑和舅舅他们从南郊的路口查起,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不成,衣服是宫中的制品,料子特殊,白色的布匹绣着银色的暗纹,以我的身份,那绣纹是银色的孔雀,翎羽皆皆舒展开,十分好认!
所有一切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只能靠自己了,赵宸安。
慢慢的我抬起头,阿云从洞口中走了进来。
我状做惊恐的缩在一团,靠着旁边的一个整洁干净的破烂的石柜旁,阿云看见我这番害怕的面孔忽然弯下了腰来,仔细打量着我。
我蜷在角落,在她看我时候也在认真看着她,她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可这眉眼高大而浓黑,配上琥珀色的眼睛,果真不是我中原汉人。
就在我以为她要起身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我在我祖父的房间见过当年赵家姓秦那个女人的画像,你是她的女儿,可看起来,你同她一点不像!”
听见她提起母亲的名字,本能的,我的动作一滞。
阿云的年纪似乎已有二十,她弯下腰,将她的玲珑曲线都显现了出来,有些暗沉的唇瓣飞快的开合:“你母亲当年在塞北云城的时候,向赵家的人献计,锁住了云城城门,在城门外点燃了火把迫使着云城的城主投降,可城主投降后,你们赵家的人并没有遵守当时的诺言,反而动了杀机,将云城的外族人烧的一干二净,整个城楼在瞬间变成了一座空城!”
阿云从口中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声线也异常的柔和,“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居然生出这这么贪生怕死的女儿,真是让人意外呢!”
☆、深井冰口口三八
阿云从口中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声线也异常的柔和,“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居然生出这这么贪生怕死的女儿,真是让人意外呢!”
我蜷在阿云的影子里,听着她嘲讽之意极其浓厚的言语默不作声。
是的,她说的没错,论计谋心智,我的确比不上母后,可是我不畏惧死亡,更不害怕用这身血肉之躯来巩固我赵家的江山,母后能做的,我会学着去做,母后不能做的,即使满路荆棘,我也会隐忍着去固卫赵家三代人累积起来的荣耀!
阿云瞧了一眼我如烂泥般所在石架子旁的身影,有些自讨无趣的站起了身子,握着手中的长刀,低着头有些怜悯的瞧着我。
“我自幼练习武术,勤学苦练,只为将来能有一日报仇雪恨,公主真是幸运,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不知人间苦楚,到处有人庇护,的确,没有追求,没有目标,像你们这样的人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
她脸上的笑意终于冷了下去,像是宣泄了多年积聚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嘴角的弧度也消失不见。
我抬起了脸,静静的看着那张写满了仇恨的脸,追求?我也有追求,我也想能有一天得到父皇和母后的寄托,希望有一天不再拘泥于这样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希望自己同赵宁佑一般,规划着我赵家繁荣昌盛的蓝图,更希望自己是一个男儿身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母后的遗志,而不是向赵宸穆那个废物一样,挥霍着皇室的尊荣 ,一点点击垮赵家的三代基业。
可是,又怎么样呢!这些事情我连插足的资格都没有!
理想和追求是心中最隐蔽,最神圣的秘密,将它深埋,殷切的等着它慢慢扎根发芽,而不是最廉价的言语,逢人就挂在嘴上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义,我没有资格去评判的大义,同样你也没有资格却评判我的!
显然,阿云并没有这样的道理,她甚至对我这样的做法不屑一顾。
洞口似乎有人过来了,阿云阴暗的脸上瞬间明朗了起来,她又重新带上了浅笑,恢复了以往妩媚的神色,转身向着洞口走去。
“阿大被抓了!”进来的人言语有些激愤,走进了几步,一把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地上,发出一声脆亮的“噌”声!
巨大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抬起头瞧向说话的那个人,正巧,那个人将视线又落在了我的身上,脸上的凶煞之色更慎,他忽然握着刀,大步走到我面前,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声怒骂道:“就是因为这个姓赵的丫头,阿大被抓了!”
我恐慌的动了动,缩了缩身子,等抬起眼,看清了他的容貌,我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意,就是这个狗杂碎!踢了劳资一脚,还出言不逊,侮辱我赵家的人!
他忽然伸出了脚,对着我蜷着的双腿又狠狠的踢了一脚,阿云没来得及拦住他,习武之人的脚力重的厉害,我作为一个一日三餐极其挑食的瘦弱之人,身上早就伤痕累累,哪里受的住,痛觉从双腿处飞快的延伸,一直传到大脑之中,被踢之处顿时火辣辣的烧灼,我咬着牙忍着不发出任何一声呼声。
“阿三,大人只说将这位公主带到这里,到底是个弱女娃,你如何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阿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规劝道。
我死死的盯着这个狗东西,将他脸每一寸每一毫都看得清清楚楚,等我松了钳制,第一个便是拿你开刀!你踢我的,辱骂我的,我要一刀一刀的还回来!
阿三这个狗东西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再瞪!我便挖了你的眼睛!赵家的畜生,一个个都是不是好东西!真是他妈的倒霉,阿大落入他们的手中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阿云拦住了阿三,告诫的盯着他:“阿大的事情,主上自有主张,你这般对这个女娃无礼,等主上过来,你如何交代!”
“赵家的人都是我们的天敌,就算是主上,也应该恨之入骨才对!”阿三心中愤恨难平。
“阿三,你不要莽撞行事!”
忽然,从洞口又传了一声呵斥声,瘦脸阿二在洞口出现,他的手上拿着一包食物,用黄色的油纸包的严实,“大家都饿了,其他人在外头守候着,先吃东西,等主上来的时候我们再做定夺!”
说着,瘦脸阿二将黄油纸打开,里面是几张金黄色的葱油饼和几个雪白的白面蛮馒头,另一个纸包是装的是风干的牛肉片,阿云和阿三这个杂碎分别领了吃的后,阿二终于走向了我,递了一个白面馒头过来。
看到这么简陋的食物,我不禁冷笑开来,看来这蛮子的领头真他、妈抠门,给自己卖命的手下这么忠心耿耿,换来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待遇。
虽说在宫里见到这些食物,我连看一眼都不会看,可随着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就饿得不行,身上的伤口太痛,连着饥饿时腹部的火燎感也感受不到。
“她手脚不便,我来喂她吧!”阿云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正准备接过,可突然旁边的狗东西阿三伸出了手一抢而过。
“哎呀,不好意思,公主,这馒头掉了!”阿三颇为得意洋洋的松了手,白色的馒头在地上滚了一圈,顿时沾上了灰尘。
“阿三,你可曾记得大人说过的话!”瘦脸阿二一把抓紧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再惹是生非!”
瘦脸阿二带来的食物并不多,每个的份例是有限的,给我的食物就剩下了一个馒头和一张薄饼。
阿云拿着那张饼一口一口的喂我,我配合的将这粗粝的食物咀嚼到腹中,然快,薄饼吃完了,但我仍然感觉很饿,我扫视了地上的那个带着灰尘的馒头,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伤痛。
阿云看了我一眼,捡起了地上的那个馒头,弯着嘴角问我:“公主还饿?”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她继续问:“这个还吃不吃?”
我盯着它上面肮脏的灰尘,微微眯起了双眼,为何不吃,只有吃下去我才有力气逃命,只有保住了性命我才能对着这帮嚣张的家伙!
阿云笑了,像是看到了云端的人坠入泥潭同她们一样在沼泽中挣扎一般,笑得非常满意,她慢慢将馒头掰成两半,剥掉了外头那一层沾染灰尘的皮屑,一点一点的喂给我。
当我咬上一口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阿三讥讽般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那么不中听,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忍受着这番屈辱将它们屯吞咽下肚。
总有一天,我所受的这一切要千倍百倍的让你们还回来!
很快,洞口的光线暗淡了下来,洞口的小桌上点燃了一盏油灯,我缩在一旁瞧了一眼他们的动静。
阿二阿三,还有阿云坐在石桌旁似乎在商讨什么,桌上摊开了一张昏黄的羊皮纸,他们俯身在上面,细心看着图纸。
他们开口说了话,应该是为了防范我,他们说的并不是汉人之语,道有些像匈奴人的语言。
那张简陋的图纸上曲线沟壑横亘,四周的线条扭曲,中间的线条平稳,将中间的区域分成了好几大块,我在角落里微微的直起了身子,顺着桌子上昏黄的灯光,仔细分辨着上面的轮廓,像极了中原的地图。
我慢慢的矮下了身子,盯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巴,心中顿时泛起了冷意,这帮匈奴狗想要做什么?莫非对中原的肖想之意还没有胎死腹中,想着再来一次?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外头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呼声,听到动静,阿云他们立马收了手中的东西,站起了身子有些急切的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洞口外的光线有些昏暗了,突然出现的身影穿着玄色的长衣,身影都快要同外面蓝黑色的景色融为一体,阿云他们个个单膝跪地,行了一个非汉族人的礼节,大声的喊道:“拜见主上!”
我缩在黑暗中瞧不清楚这个人样貌,因为反光,只能瞧见他银灰色的的狼形面具上,石桌上那跳动的灯苗。
我瞧不见面具下他的神色,只能透过面具辨别着他视线的方向,似乎朝着我这边而来。
“地上的是何人?”
那个带了面具的人终于出了声,然而,他的声音却不如他的身影一般瘦削,相反粗噶的要命,像是喉咙被割破了一般,就连吐出的语句也带着破音。
“主上,人已经带到,大人说当年赵云封和秦宵二人最喜这位幼女,若是当年祁连山一战留下了什么东西,定要传承下去,如今怕是这有这个公主和当今的汉人皇帝得知了,于是大人便让我们将这位公主掳掠了过来!”阿二声音沉稳,跪在地上不缓不慢的出声道。
这个带着面具,在我看来缩头缩尾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似乎想确定我的身份,他越过了阿二,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一见他走进的身影,我立刻警惕了起来,生怕他一个开口,立马让这帮蛮子了结了我。
☆、深井冰口口三九(入V 1/3)
这个带着面具;在我看来缩头缩尾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似乎想确定我的身份,他越过了阿二;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一见他走进的身影,我立刻警惕了起来,生怕他一个开口,立马让这帮蛮子了结了我。
八月的季节;洞口的地板湿冷得像一块碎冰;这个带着面具的人目光有些毒辣;我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更是有些惧怕的往后缩了缩。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边颤抖着声线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无助和害怕,一边向着他露出胆怯的目光。
渐渐的,他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顺着他的视线扫了自己一眼,白色的衣服已经污秽不堪,染着昏暗的血迹,更是让人不忍瞩目。
“她身上的伤是?”带着面具的人打量了我一会突然开口询问。
阿三立马上前,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