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 吱吱-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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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今天是腊八,先用腊八粥,讨个吉利,再用午膳。”说着,想到怀里的宝贝孙子也还饿着,起身牵了谨哥儿的手:“走,我们去吃粥去。”
“吃腊八粥了!”谨哥儿雀跃地和太夫人往东次间的宴息室去,嘴里不住地道,“祖母,您这些日子在家都干了些什么?我可想您了。我在容的时候,吃驴肉了。嗯给您也带点。可爹说”太远了”带回来都坏了。我就给您买了把木梳子。”说着”停下脚步,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的荷包递给太夫人,“那梳子做工一般,不过我看寓意好,就买了……”,“哎哟哟!”,太夫人很意外,“我们谨哥儿还给我带了东西……”有难掩的激动,“我看看,我看看”停在东稍间的门口就打开了荷包那是的确是把很普通的梳子,黄杨木,梳背上雕着对寿桃。和家里小丫鬟们用的差不多。
“好看,好看!”太夫人摸着梳子上的那对寿桃,赞不绝。”“这寓意的确是好。”
谨哥儿松了口气,解释道:“我们只在容城吃了顿就走了。其他地方的东西就更不好了。等下次我再出去,一定给您买个好一点的东西回来。”
“好,好夫人喜笑颜开,和谨哥儿进东次间,“,你不在家,诜哥儿每次来都怏怏的”祖母这里冷冷清清的……”
谨哥儿同情地道:“他定是因为不能出去。”接着声音又变得欢快起来,“不过,我也给他带东西了。是一把马鞭。玉杆儿”乌金做的鞭,可漂亮了。我也有一个。是原来跟父亲牵马的一个人送的。他知道父亲在霸州,骑了两天的马赶过去的。你知道不知道平顺?这个人就在平顺做典史,是个从九品的官。您知不知道典目是做什么的?就是专抓盗贼的。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执壶。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偷偷地塞了我两个好大的金元宝……”
两人说着话,坐到了东次间的胡床上。
“真的!”太夫人给孙子凑趣,语带惊喜地道,“那我们谨哥儿这次出去”岂不带认识了很多的人!”
“是啊!”出去了一趟,见到了那么多稀奇的人和事,谨哥儿正想和人分享,太夫人的话如果正挠到他的痒痒处,扳着指头数着,他滔滔不绝地道,“我还认识了清苑的一个县丞,定兴的一个同知,蓟州总兵……”,”
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的徐令宜突然微微俯身,在十一娘耳边低声道:“我也给你带了东西!”
两人从见面到现在,可没说上句正经话……
十一娘掩袖笑着横了他一眼。
却不像从前,只红了脸不说话。
徐令宜看着只觉得心动,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夹着丫鬟低低的喊声:“七少爷,您慢点,您慢点……” 夫妻两人不由相视一笑,松开了手。
诜哥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六哥,你回来了!”
“七弟!”谨哥儿跑过来。
两个小家伙就抱到了一起。
“保定好玩吗?”诜哥儿迫不及待的地道,“你都去了哪些地方9”
“去了好多地方!”谨哥儿〖兴〗奋地道,“定兴、霸州、涿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嗣谆和姜氏过来了。
“爹爹,您回来了!”他恭敬地给徐令宜行礼,笑着摸了摸谨哥儿的头。
姜氏则弯了腰,笑盈盈地问他:“叔叔去了很多地方吧?快讲给我们听听。”把个谨哥儿同得眉眼儿弯弯,跟他们讲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不一会,徐令宽、五夫人、徐嗣诫、项氏等人都到,大家围坐在那里听谨哥儿说话。
谨哥儿眉飞色舞,别提多高兴了,要不是玉版端了粥进来,这话还不能断。
下午”谨哥儿拉了诜哥儿回自己的屋,把他给诜哥儿买的礼物送给诜哥儿,又把他一路上买的什么挖耳勺、面人、会打拳的小铜人、能倒出两种的鸳鸯酒壶……拖出来给诜哥儿看,讲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买的。听得诜哥儿两眼发光,谨哥儿得意的很,和诜哥儿一起去给诸人送礼物。
徐令宜望着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出了门,笑着问正在给他收拾衣裳的十一娘:“你怎么不问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我不正等着侯爷开口吗?”十一娘笑道,“哪有自己讨东西的?”
从前他也给她买过小东西,她只是浅笑着道谢,却不像这一次,很随意,却透着几分亲切。
徐令宜拽了她的手:“你跟我来!”去书房。
一个红漆锃亮的雕红漆箱笼放在墙角”看得出来,是这次出去新添的。
他开了箱笼,里面竟然装着很多画轴。
徐令宜把画轴抱放在地上。
“这是我这次出去画的。”他把画一幅幅的打开,“你看,这是我在房山驿站的时候画的。”他指了第一幅,“这就是房山县的大街了,这边是县衙,县衙后面有个医铺,医铺旁边是家客栈,也卖吃的。我们就是在这家客栈吃的呃……房山很小,没什么看头……这是霸州……,东街巷全是卖吃的,最有名的是万家瓠羹”我和谨哥儿特意去吃了”感觉也就那样……这是麦家巷,里面全是些买绣作、珠翠头面、幞头帽子的的,我看着也很平常。”,他说着,笑着从箱笼里拿出一幅绣品,“你看看……”
十一娘缓缓地打开了绣轴。
“我在一家绣铺里看见的。”徐令宜笑道,“和你平时绣的东西不一样吧?听说这是大粱那一带的绣法。也不是用的普通的绣huā针”,”他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并排着几根绣花针,“,你看,这绣花针有你三根粗,线从这里面穿进去,绣的时候扎进去就提起来,把线头留在绣品上,然后用剪刀剪整齐了,就成了。”
他比划着,表情很认真。
十一娘眼前一片模糊,他的影子如水中huā、镜中的月。
她轻轻地放下绣品,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我很喜唉……侯爷买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唉……”,她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此刻突然觉得,能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看看这些风景画”也一样的很有意思。
“很喜欢!”十一娘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如鼓,咚咚咚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很喜欢!”,徐令宜有点发愣。
这并不是他给她的礼物。
他给她的礼物是赤金镶了碧玺石的项圈。
准备晚上的时候拿出来。
戴着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脖子上……那种风情可想而知……,第一天在房县的驿站,不想见县里的那些官吏,早早就歇下。灯光下,看见谨哥儿睡着了的脸,他突然非常的想念她。
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想到她喜欢看《大周九域志》,就起身画了这幅画。
后来”在路程松又歇得早时,他就会画几笔。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喜欢。
徐令宜的嘴角翘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和自己的好运做对,可不他的性格!
他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是什么?”十一娘看着徐令宜从箱笼里拿了个雕红漆的匣子,然后兴致勃勃地和他在罗汉床上并肩坐了。
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把匣子递给她:“打开看看!”,十一娘狐疑地打开了匣子。
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她困惑地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没见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
烫手山芋般,十一娘把东西丢在了罗汉床上。
“侯爷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种集西……”,脸红得能滴得出血来。
“别人送的!”徐令宜咬着她的耳朵,“我觉得还不锋……,我们不如试试!”
“你这家伙!”十一娘娇嗔着站了起来,“刚觉得你还不错,你就…………”,一句话没说话,自己倒先笑起来。
第667章 媳妇(中)
姜氏赶回淡泊斋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徐嗣谆正在等她:“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说着,递了个手炉过来,“外面那么冷,出门也不带个手炉。要是受了凉怎么办?”
跟在姜氏身后的袁宝柱家的就和姜氏的贴身丫鬟宝珠交换了个眼睛,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喜悦和欣慰。
自从下了定,逢年过年的,徐嗣谆也常到姜柏那边走动。每次提起徐嗣谆,姜伯的夫人就说他纯良敦厚。说来说去,再没有了什么新词了。姜松的夫人在心里不由嘀咕:只说老实,其他的一概不说,难这孩子有些木讷不成?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临出嫁前,姜松的夫人还特意嘱咐袁宝柱家的:“年轻人不懂事,你要从中劝和才是……姑爷话少,就让小姐多说几句话……”
可不曾想,姑爷话是少,可遇到了小姐却有说不完的话。加上待人又宽和,对小姐温存体贴,真真是琴瑟和鸣,让跟着过来的陪房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去给祖母、母亲送东西,怎么好抱个手炉。”姜氏望着丈夫的目光中闪烁着欢快的光芒,“我下次会多穿点衣裳出门的。”然后道,“去五婶婶那里的时候,正好遇到歆姐儿拿针线活来给五婶婶看。听说我是来送香了,当时就开了匣子。”她捧着手炉,和徐嗣谆肩并着肩缓缓进了内室,“我送她的是玫瑰香,她非常喜欢。说比她们家做的香露好闻多了,问我有没有方子。”
“那你给她了没有?”徐嗣谆笑望妻子,只觉得她的笑容如月光般的恬静,让他十分的喜欢。
“我哪有方子?”姜氏笑道,“我娘亲做熏香,还是因为那年我来了你们家,说你们家的香露好。娘亲就找了古方,然后在家里做,用了两、三年才成。我开始在一旁打打下手,后来总也不成,就没了耐心。现在想起来,应该跟着娘亲好好学学的,也免得二妹妹要,我却拿不出手来。不过,我跟二妹妹说了,回来就写封信去安乐,让娘把方子给我寄过来。”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临窗的大炕前,徐嗣谆就扶姜氏在炕边坐了。
“去二伯母那里的时候,二伯母正在算一道算术题。我原准备放下东西悄悄走的,结果结香姐姐非要去禀,惊动了二伯母,二伯母特意留我喝茶。”姜氏说着,碧螺笑吟吟地端了茶过来,徐嗣谆把碧螺递给他的茶放到了姜氏的面前,这才接过碧螺递过来的茶轻轻地呷了一口,继续认真地听姜氏说话,“又和我说起熏香的事来。所以回来晚了。”
“二伯母也很会制香的。”徐嗣谆笑道,“早些年,家里的熏香都是二伯母做的,这两年二伯母迷上了观星,就做得少了。对了,二伯母有没有给你讲她观星的事?上次六弟去的时候,二伯母就拉了六弟说什么北斗星,大熊星的。六弟哪烦恼听这个,拔腿就要跑。二伯母就拿了套‘流水车’哄六弟,六弟这才乖乖地留了下来!”
“‘流水车’?”姜氏听着有趣,“什么‘流水车’?”
徐嗣谆解释道:“就是一个木头做的马车,一尺来高,两尺来长的样子,车上做了个水桶,把水倒进桶里,那马车就能自己走……”
“啊,二伯母还会做这个!”姜氏瞪大了眼睛,“能不能让二伯母给我看看,让我也见识一番!”说着,拉了拉徐嗣谆的衣袖。
徐嗣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像那衣袖一样,轻轻地飘了起来。
“二伯母看上去有严厉,实际上待人很好的。”他笑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一大早陪你去好了!”
姜氏有些犹豫起来:“相公明天不是要去上课吗?”
“不要紧。”徐嗣谆忙道,“我等会去给赵先生请个假就行了。”
“这,这不太好吧!”姜氏不安道,“要是让公公和婆婆知道了……”
徐嗣谆笑起来:“这样好的雪,就是我不请假,赵先生说不定也会放假,然后邀了三、五好友去赏雪。”
姜氏很吃惊。
她父亲虽然是书院的山长,但一样上课。从来不迟到早回,更别说是为了赏雪放学生一天的假了!
想说什么,一旁的袁宝柱家的却轻轻地咳了一声,轻声提醒道:“四少爷、四少奶奶,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去太夫人那边了。要是让太夫人和夫人等就不好了。”
“看我,把这事给忘了。”姜氏忙随着袁宝柱家的去换衣裳。
袁宝柱家的就悄声道:“四少奶奶,路隔十里,还乡风不同呢。更别说乐安和燕京了。想那坐馆先生要给学生放假,怎么瞒得过侯爷和夫人?侯爷和夫人都不做声,显然是默允了的。您初来乍道,有些事,还是别急着说话的好。免得让四少爷心中不快,坏了夫妻的情份。”
姜氏微微点头,和徐嗣谆去了太夫人那里。第二天,又一起去了二夫人那里。
二夫人的书房门紧闭,结香笑道:“我这就去禀了二夫人!”
这一次,姜氏紧紧地拉住了结香的手:“结香姐姐,我父亲读书的时候要是有人这样打拢,是要发脾气的。我可不想惹二伯母生气!”
结香见她说的诚恳,想到姜先生也是读书人,她见得多,想来不会怪二夫人的失礼,不再坚持,笑着端了二夫人做的雪松茶出来待客。姜氏见那茶很有些特色,拉着结香问东问西的。徐嗣谆本是陪着姜氏来玩,见她高兴,自然也就随着她。两人在二夫人那里坐了大半个时辰,姜氏已经知道这雪松茶是怎么做的,起身辞了结香。
徐嗣谆就嘱咐结香:“什么时候二伯母有空了,你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到时候再来拜访。” “相公,等您休沐的时候我们再来好了!”没等结香应喏,姜氏已温温和和地笑道,“我看二伯母这架势,只怕一时半会也没有空。”
“四少奶奶猜得可真准。”结香不禁由衷地道,“这算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