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没有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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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默默:“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刚才杜叔叔逼问你的时候,不是在寻求我的帮助吗?我想要知道你要我帮助的原因?”
女孩沉默了良久,她想必须要给纪默默一个实质性的答案,所以她肯定地回答了纪默默。
“……我喜欢他,我爱他。”
女孩的语气坚定而毫无破绽,她猛然的语出惊人也让纪默默吓了一跳,纪默默闻言并未立即质问,他只是寻思了很久,他才重新简短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滇红酒吧我和你遇见之后……”
纪默默震惊,他断然不会想到他与女孩碰撞的相遇之后,竟然还能和彭坦来了次美丽的插肩而过。于是纪默默问了最后一句,他问,能告诉我吗?女孩愣着纪默默,沉默的须臾之间,守候在病房外的杜成离开了病房,离开了医院。杜成听取了彭坦的病情,他如释重负,可他隐隐觉得侄子的病情并没有那么乐观,他的不乐观也让他如释重负之余不免有些隐忧。医生告诉他这次的昏迷只是征兆,如果下次再度病发,详细的病理就能查出来了。
女孩沉默后开口,她讲述了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
没有任何火花的相遇,更没有争休地辩驳,女孩紧张而匆忙地跑回前厅。酒吧昏黄的光线,舒缓的音乐格调,雅致的格局将女孩镀染的梦幻斑斓,一切恍如仙女般。也许光线的缘故,也许她紧张的怯弱,她展露出得柔弱恰巧被等得不耐烦的彭坦看见,一切并未等他将女孩的身影留下,他只是感觉到眼晕神移之际女孩漫舞的白色西服席卷而来,紧跟着她与迎面而来的服务员撞上,几个脚步趔趄她歪扭着倒在彭坦的怀里。女孩条件反射似的推开彭坦,一切快得让彭坦还未记住女孩身上的香味儿,她已转眼遁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情之殇(49)
纪默默与女孩猜疑地盘问告一段落,女孩暗地里松了口气,她没有想到外表稚嫩社会经验欠缺的纪默默能有如此合乎逻辑推理的推论,她面对这场毫无防备的质问,原本自信满满的认为可以应付,如今她连自己也开始怀疑。她在内心咒骂自己,千般的理由,千般的故事可以编造,为何她偏偏编造的理由不是什么同学情、仇恨意,而是难以预料的爱情。她怀疑自己的逻辑了,可她条件反应的习惯还是掩盖了她的真实身份,而纪默默也只是知道了她的名字。
“文心”
锦绣文章的文,纯洁善良的心,合并起来就成了女孩的名字。
纪默默特意咀嚼了字句,他证实性的口气问女孩,他问她你真叫文心啊。女孩镇定下来的心神使她回答也回复了往日的平缓,她回答纪默默的时候眼睛清澈而透明,她说,对啊,你觉得我不适合吗?纪默默当然松弛了紧绷的神经答道,他说,没啊,只是让我想起了那天你好笑的礼貌以及抱歉,那个时候我觉得你特漂亮特清纯。女孩也没有生气,只是她用教育性的口吻批驳了纪默默,那语气听起来感觉倒真是像一个嫂嫂在教育自己的小叔。她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不漂亮就不纯洁了吗,也难怪,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多少纯洁的东西。你这爱情细胞还要继续学习,你看你兄弟彭坦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就这样我还是会喜欢他,而你呢,人长的漂亮可就是不会讨女孩的欢心。
纪默默看一眼文心,闷着声再次表态:“你知道格林童话里的故事吗,爱不能单一的用什么事物衡量。”
纪默默以这样的方式表态,显然不能成为他一直没有爱情的合理解答。于是他的表态就显得有点遮掩搪塞,有点言不由衷。文心笑了一下,明知顾问道:“哪能怎么衡量?”
“不是衡量,我是说爱情不能衡量,是要看感觉。”
文心讪讪地,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彭坦,她也许感觉到了彭坦内心难以抑制住的空虚,她明白一个人要是刻意地去放肆,那么这个人内心世界一定就是空虚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于是她的这些认为就转换成了感悟,她的感悟也熏染了纪默默。
“噢,那也许你说得是真确的,爱情靠的是感觉,靠的是彼此感觉对方那颗隐藏在社会污垢的纯洁之心吧。”
纪默默愣了一下,他对文心道出了他的祝福,他的这些祝福也表露出他彻底消除了他对文心的怀疑和芥蒂。
“你们是天生的一对,从你刚才的那些话中我看到了你的确了解彭坦,他那样接近女孩,就是因为他寂寞,他的寂寞让他变得乱交,可我知道,他内心对爱情的纯洁是真实的,所以我祝福你能成功,也希望你成功。”
文心目光尖锐,反问纪默默:“你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你去爱吗?”
纪默默闷了半响,终于开口:“有。”
文心追问:“谁?”
纪默默回答:“我的母亲!”
文心有些茫然,但又无可辩否。文心她当然不会明白,母亲对于纪默默有着怎样的意义,他的生命是母亲给予的,他的成长是母亲呵护的,他的成就他的学业是母亲用健康甚至可以说是用生命换来的,所以纪默默的观念中,他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亲人,尤其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情之殇(50)
彭坦进入调养阶段,可依然还是睡多醒少。纪默默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下班之余他会到医院照看一会彭坦,唯一显得多余的一切,就是彭坦多了那么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是纪默默首次承认他是自己死党的女朋友,文心。对于文心,纪默默通过几天的接触,他对文心的了解也日益详细,他知道文心毕业于电子科技大学,目前正在寻找工作,那天她之所与会去商贸学院,也只是找自己母亲的一位老同学,这位老同学现已辞教从商,可他还是会在商贸学院的教师公寓与一家老小相依相伴。同样,文心也知道纪默默的一些情况,她知道纪默默正在休学打工赚取学费和手术费,她还明白了纪默默为何会将母亲的定义崇尚的那么庄严,那么浓重。
文心显然被这个男孩感动,在这个利益熏心,经济严重泡沫化的今天,还会有人将自己的亲情凌驾于事业之上,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个男孩。
以后的几日,纪默默都按照上下班的固定时间来往于老式阁楼、公司,以及第一医院。这样的生活方式也同样印证在了辛璐的身上,她得知萧然的死亡讯息,她并没有前去吊唁,而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独自忧伤,独自承担着爱情的灼伤。她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一个人拼命的泡在泳池里肆无忌惮的游泳,于是她几天下来都没有打扮,她的随波逐流也让莫凯龙百般焦急,他绞尽脑汁的规劝也让辛璐更加反感。最后的结果弄得辛璐半步不出卧房,她的一日三餐都在卧房里,可她没有心情进食,唯一支撑她的只有慢慢平缓的念想。
纪默默已在南华贸易上班有日,他努力的工作换来了快速的升迁,他如今已被调配到行政部负责简单的登记排列工作。就在他升迁的这天黄昏,夕阳最后的光辉把第一医院的住院部花园渡染的景色壮观,壮观的景色也将出来透气的纪默默和文心搭配的天造地设。在这样浪漫温馨的色彩中,正适合纪默默与文心继续谈论关于爱情与事业的一场交谈。
文心的提问,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好奇,她对这个亲情至上的美貌少年,一直充满着巨大的疑问:“你真得要放弃你得学业吗?你没有继续读书真的仅仅因为母亲?”
纪默默的回答,与其说是解释,不如归结于无奈和伤感:“我会治好我母亲,不过我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读书,而是要让自己生活下去,让自己能有能力治好我母亲。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人能取代。”
文心的疑问也随之而变:“除了母亲……那你的爱情呢,爱情更多人会将它看做是一生的幸福,与之相比,亲情可能会很短暂,你认为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你知道吧,亲情不再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爱情能给你幸福,如果生活在后悔中的幸福你愿意吗?”
文心沉默片刻,继续探问:“那爱情你如何看待?”
纪默默也沉默片刻,不知怎样描述他心中的爱情:“它要纯洁,它要真实,它要彼此相依相偎。”
文心看到,纪默默是抬着头看着天际最后一抹金线说得,那道金线的最后一道残光恰巧映射在纪默默身上,她感觉到他说的含义是那么真实,那么动人,宛如最后的黄昏虽不真实但令人憧憬。于是她微微一笑,迎着纪默默仰慕的目光,答得似是而非。
“对,现今的人,都喜欢纯洁,喜欢真实,但能否相依相伴不是爱情能决定的。”
纪默默反问:“人与人之间能否天长地久,与什么有关?”
文心答道:“与时间有关。时间能消磨任何事物,包括爱情。”
文心的语调乐观,纪默默却词语激昂:“爱情与时间无关,她与心有关。心里有了彼此,眼里就会只有对方,这样爱才能永恒。”
文心再次愣住,她盯着纪默默无比灿烂的脸,她再次问道:“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呢,那你会怎样?”
纪默默严肃回答:“如果我不能遇到,我会终生不娶。”
情之殇(51)
纪默默这话让文心惊异,她再次回头,但她的惊疑并未流露出口,只是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增添了几分敬慕。
这场谈话的结束,标志着文心更加了解纪默默,而纪默默对于文心总是这样好奇地打听自己的情况,他总是满腹狐疑,并没有将种种疑问过多的询问,他只是纯真的认为这些问题总有一天会慢慢知晓。往后的几日,纪默默上班的征途就这样一直沿着阁楼、公司,医院的三点来回地奔波,期间杜成也来过,但所呆的时间还未有纪默默一天所呆的时间长,对于这样的际遇,文心总是会抱怨一通,说什么至亲竟会如此寡义,反倒不如我们这些外人。纪默默听后也不置可否,他还会替杜成解释,市场部对于贸易公司的可比性和重要性都尤为重要,所以彭坦的舅舅和母亲这样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没钱治病了再有亲情也是白谈。文心听后总是会谈谈地笑道,她说,你不是说亲情比事业给重要吗?那你干嘛又在推翻你的言论。纪默默闻言总会辩驳一番,他磊磊落落地说道,他说,亲情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事业来维持,事业与亲情是相互融合的。
同样,事业能与亲情互为融合,那事业则于阴谋相扶相依。
依然如旧的万辉公司,事业与阴谋则正在上演。
这里的景象仍然如旧,在这间幽暗的密室,虎墨腾坐在皮椅上,听闻着数天下来小吴关于孙黑子调查的汇报。
小吴:“孙黑子通过我们的接触也已心动,假以时间继续游说的话,相信我们会得到侯家塘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虎墨腾沉默不置一词,讲解员小吴继续汇报:“当初侯家塘心灰意冷地离开老家,转而下海经商,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个儿子,孙黑子为了想能得到更多的钱,所以他暂时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全部如实地汇报于侯家塘。”
虎墨腾目瞪口呆,可他并没有将惊讶转为询问,他等着小吴再次自作主张地开口:“虎总!您看下一步的动作我们是不是要把孙黑子完全控制,进而弄出侯家塘儿子的下落?”
虎墨腾终于将一贯的沉默终止,他老练的眼放冷光,继而语气阴鸷地说道:“眼下上海世博才是关键,VI设计也已接近尾声,你马上吩咐老王给我安排去北京的飞机……对,下个礼拜三,我要先去和张总碰碰头,探探他的口气……对于孙黑子的事情,你自己先看着办吧,但是不能让他知道背后的操作者是我们万辉集团。”
小吴地应诺意味着这场简单的汇报工作暂告结束,而另外一边,一场由钥匙引发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正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这天午后,秋日的余热依然迅猛,纪默默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确定,也终于证实了他最初的猜测,那串神秘的钥匙会不会就是南华贸易股份公司的资料库钥匙。他起初认为,南华贸易这样的大公司,一串钥匙根本不可能会遗落在老城区那片毫不起眼的木质阁楼当中,可他也并未否认,因为钥匙上那清晰可辨的字迹端正而潇洒的呆在钥匙上。如今当他把这串钥匙交给资料库的管理员时,他从资料文员脸上的表情判断出,他最初的猜测竟然完全正确。
情之殇(52)
南华贸易公司的轿车开到了华西医院住院部的门口,杜成和陈强走下车来。他们走进住院部,从住院部大厅服务台一侧直接走到了电梯厅。走进了电梯,在电梯的梯门将要关闭的刹那,孙黑子神秘的再次现身,而后他匆匆挤进电梯。
电梯上行,电梯里,相对于杜成和陈强之外,只有匆匆进来的孙黑子是这么一个陌生人物,大家都面朝梯门站着,谁也看不见彼此的面孔。唯独,只有接近梯门的孙黑子,露出了他一贯的警惕和猜疑。
当的一声,电梯停在了贵宾特护区的楼层,孙黑子首先走出轿厢,朝走廊深处治疗区走去。
杜成和陈强走出电梯后,他们都用彼此才能听闻的声调窃窃私语。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侯家塘的病房走去,而陈强的手上,提了一只简便的提箱。他们窃语低声的时候,两人都有注意到,在他们之前下电梯的神秘男人也朝着往侯家塘的病房走去,两人难以抑制的警惕不免渐渐上涌,随后,他们也加紧了脚步。
残阳的余热依然如旧,南华商务大楼的资料库外,刚刚离开的纪默默还未将留在资料库登记办公室里残留的身影消失殆尽,负责监管的文员便以迫不及待的方式迅速拨通了电话,从文员大致的汇报中,能简单串联出一则更加匪夷所思的讯息——
“资料库的钥匙已经寻回……对,就是大小姐私自取走的那串……嗯,寻回钥匙的人就是公司行政部的试用人员……对,好像叫什么,纪默默……啊,您是说叫他马上回电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