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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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渺最初以为网站只要浏览量大,网络运营商就会按点击量给网站提成,因为上网要缴网络费嘛。越海女神才告诉他,网站得不到一分那样的提成,经营完全自负盈亏,目前每月运营成本就达三四万。资金来源不是发展VIP收费会员开展收费阅读,因为浏览者通常一听收费就跑掉了;不是和其它纸质媒体合作对作品进行发表或出版,因为很多现实问题不能解决;也不是在网站或明或暗地打广告,因为没有巨大的人气打广告难有收益还弄脏了网页。网站的所有费用全靠她父亲的资金支持。
林易渺以为网站的老总即使算不上财大气粗也该是能解温饱,原来她是这样佘着数十万甚至会上百万的帐办网站,只靠着有钱的父亲来支撑网站,就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办的不是校刊,是网站。这样办网站无异于寄生虫,一旦离开寄主就大难临头。未有艾不是网站的还魂草,只是网站的杜冷丁和强心针,能挽救网站一时,却不能支撑这样的空中楼阁。”
越海女神说:“我有这样的条件,就能建起空中楼阁。文学不能太现实,不然就会功利化,浪漫一点不好吗?”
林易渺说:“我在这里写文字绝对不是因为浪漫,连一分稿费也没有,而是生活的残酷逼我用文字排解痛苦。所以我现在感觉不那么残酷与痛苦了,也就写不出那些短文了。网站这样靠输血来办下去,作者说走就走,编辑也如此,只怕有一天会痛苦地结束,那就是现实。”
越海女神说:“会有办法的。我相信网站会自食其力,扎根地下的文学宝库会建起来的。”
林易渺笑了,说:“我的女神,你听说过楼阁是从空中向地下建起来的吗?”
越海女神说:“怎么不可能?我们现在打好基础,如果有机会融得到资,进行一些改革,也许就成功了。”
林易渺说:“但愿你成功吧。”
越海女神说:“你不相信是吧?比如你那个股票博客,通常要有实实在在的巨大收益,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气和客户,这算是从地下往天上建楼阁,寻常套路,也是最辛苦的路。我就能让它先有巨大的人气,潜在的客户再来找你,再带来巨大效益,这就是从天上向地下建楼阁,非常套路,算是捷径。”
林易渺最初听了尹奇荣的对“操盘手”的深度诠释之后,把博客名由“操盘手高原筹”改为了“高原筹看盘”,博客里的每篇日志点击量在两百左右。以前帮宁文胜做时他认为达到这个数字很乐观,以为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点击量,结果至今这个数字成了瓶颈难有突破,和很多股票博客比起来关注度根本不高,更难拉到客户。作为职业操盘手,这样的博客有也当于无。于是他说:“我不能在网上透露过多的东西,凭什么拉来那么多人气?”
越海女神说:“人气也得先靠炒作,这类专业股票网站会员那么多,要引人注意很难。我先帮你提高点击量,如果能引起网站注意给你来个首页推荐,就会有更多人关注你。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网站注意你,找你的人也就多了。”
林易渺说:“不妨一试吧,谢谢你的帮助。”
越海女神说:“但你不能有意让相信你的人被套,不然我就成帮凶了。”
林易渺说:“放心,我在公告上已经醒目地写着:本博客所有观点仅供参考。我只写出我的理解,没有存心害人,对错只有时间才能证明。”
越海女神说:“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把股票越炒越火。明天,你就看得到效果。”
林易渺说:“是吗?这么快!”
越海女神说:“这就是我们寄生虫最得意的事。”
林易渺说:“对不起,我没说你是寄生虫。”
越海女神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就这样吧,我得走了,明晚见。”
林易渺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过,吃惊地说:“对不起,聊着聊着就这么晚了,是今晚见了。”
越海女神发来再见的表情,说:“我们都少说对不起吧,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时间的确过得很快。”
清早醒来,林易渺习惯性地点开网站看财经消息。当他打开股票博客,惊诧地发现,自己最后一篇股评文章的点击量变成了五千多!
他赶紧给越海女神留言说:“我明白了,未有艾那些每篇上万的点击量也是这么来的。”
越海女神过后回复说:“你猜得很准!但关注他的人的确也不少。” 。。
第102章 相约
林易渺决定和宁文胜一同乘航班回利音过年。大姐一家要从广州回来,全家分开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大团圆了。事实上这还不算真正的大团圆,二姐小时被母亲送了人,全家人从此就没有团圆过。他不顾父亲的提醒,执意要在这个春节回去找幺叔了结从前恩怨,哪怕满足其近乎敲诈的赔偿条件,只求今后能从从容容回家。
眼看要离开上海,林易渺鼓足勇气约越海女神从网络上走出来见上一面。见面的理由和其他网友见面一样老套,只为更真实一点,虽然曾经见过,那毕竟是无意间的遇见,与相知而相见有天壤之别。不知不觉的,他有些喜欢她了,和她聊起来有些滔滔不绝,甚至开始称她为“亲爱的”、“我的女神”,他想看看她,让新年不但甜蜜一些,也充满崭新的意义。
他见她还有另一层原因——向她表示感谢。她用刷点击的办法为他的股票博客刷出了巨大的点击量,虽然那不表示真有那么多浏览者,但惊人的数字有效地吸引了心不在焉的浏览者,对他的好奇心和信任度倍增,前来咨询的人也猛增,决定春节后与他签协议的客户已经有几位了。
越海女神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为网络而工作,与网络中的朋友见面是她的一种交往方式,不刻意,也不排斥。网上的林易渺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对他心生敬意与爱怜,也等待着这样的相见。
见面地点不是欧式风情的新天地酒吧街,不是恋人最爱的外滩白渡桥,更不是高瞻远瞩的东方明珠塔,是他们偶逢的上海火车站,而且是在相逢的那个路口。那次相逢是在上午,这次相约也就选在了上午,要让那次意外相逢重现。
春运期间的火车站灯笼高挂,彩旗飘飘,回响着萨克斯乐《回家》,有着步子节拍的音乐没有为火车站的旅途带来轻快,只有密密麻麻的人头和沉甸甸的行李从早到晚地攒动。人们匆匆忙忙往远方的家里赶,没有人留意手握一支红玫瑰的林易渺。
林易渺在路口等待着越海女神。大街对面有一棵掉光叶子的大树,树叉顶端有个鸟巢,这样的景致在钢筋混凝土建成的闹市区里不时就会出现,让城市多了自然的风景。鸟巢总会让他想起梁芝洁讲的那堂课。曾经,他认为梁芝洁是他学生时代的点晴之笔,但这一笔还没来得及精雕细刻就以飞白之势迅速画到了尽头,只留下落没的空巢。失去爱的巢穴,什么时候会充盈幸福,又会由谁来充盈?是那个渐渐喜欢上的越海女神吗……
暇想间,一辆黑色奥迪在林易渺面前停下,车门打开,越海女神苗习悦从副驾驶室里站了出来。只见她一缕直发垂到胸前风韵妩媚如梁芝洁,棕红风衣、五彩金线丝巾和深棕靴子,还有一对大大的耳环时尚却如黄麦麦。林易渺暗自惊叹她竟然与梁芝洁和黄麦麦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这是从前没有发现的。她不是他印象中的样子,与峨眉山上那位日本式短发女子有着截然不同的淑雅风韵,与夏季那位戴着墨镜的泼辣女子更是判若两人,与视频里文静细腻的网站站长也不完全相同,但她眼里那股调皮劲依然拙拙逼人,没变。似曾相似而又的确相识的感觉让他突生一种直觉:这是他生命中的女人!他突然害怕失去她,却又不清楚她是否已经属于别人。那她最终会属于谁?
他的心难以抑制地狂跳着,装作平静地迎上前把那朵含苞的玫瑰献给她说:“这不是网络里的,是真实的,送给你,我的女神。”
“谢谢!”苗习悦莞然一笑,接过玫瑰欣赏着,然后看了看四周,说:“哇,火车站真够挤的!”
林易渺想更久地凝视她,却又害怕和她长久对视,想起她手拿玫瑰在大包小包的人群中是显得怪怪的,就说:“对不起,约你来这里有些寒酸,委屈你了。我只是觉得这里有纪念意义,你别怪我。”
苗习悦笑道:“如果怪你,我就不会来了。你做事讲究意义,有意义总比没意义好,是吧?”
林易渺说:“是的。如果这样的地点能让我怀念,我宁可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如果名字能象征命运,我就喜欢好的名字,就像你的网名,越海女神,有神的力量。你不介意我用网名称呼你吧?”
苗习悦说:“我喜欢用网名称呼。姓名是长辈取的,网名是自己取的,网名比姓名可爱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连姓名都改了。”林易渺笑道。他见广场周围拥挤不堪不便久留,就指了指广场的另一头说:“这里人多,也冷,那里有家咖啡书吧,我们去坐坐如何?”
苗习悦望了望前方位于二楼的书吧,点头说:“好的。看来环境还真不错。”
林易渺回过头看了看那辆奥迪,车已不在,问道:“你的车呢?”
苗习悦说:“去停车场了。”
林易渺问:“驾驶员就一直等着吗?”
苗习悦说:“是啊,那是他的工作。”
林易渺不知道他们会在书吧呆多久,也许还要共进午餐甚至一同逛街。他特意带上了三千元,作好了逛街时送她见面礼的准备。他觉得让驾驶员那样等着不妥,于是说:“不如让他回去,到时让他来接你。”
“来去要花很长时间,就在这里等好些。”苗习悦说,她见林易渺有些担心,就说,“我会安排的,放心。走吧。”
林易渺慢慢穿行在来来往往的旅客中,说:“过两天我就回利音,过完大假就回来。你回成都后什么时候回来?”
苗习悦跟在他旁边说:“听说元宵节成都要闹火龙,看了再回来。”
林易渺见她提起回成都老家带着一脸幸福,涩涩地说:“在你眼里,回家尽是幸福。在我眼里,回家如履薄冰。这么多年,我一直怕回家。唉,一步错,步步错。就是今年回家,我也忐忑不安的。”
苗习悦知道他因为很多事不能像普通人那么直面家人与亲戚,就安慰说:“幸福是相对的,谁都有自己的烦恼。你不是那几年了,今年回去应该没事的。”
林易渺说:“嗯。你怎么理解幸福?”
苗习悦说:“我的理解很简单。幸福,就是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比如,你不想回家,不回去也就是一种幸福。”
林易渺笑道:“你好霸道!记得你曾经说过,所谓幸福,就是被一个人在快乐和忧伤的时候深深地想起。可不是现在你说的这个意思。”
苗习悦愣了,这句话是去年春节她为他的一篇日志留的言,吃惊地说:“你还记得这句话?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林易渺一笑:“当然记得,你对我的评论,每句都记得。要不要我背出来听听?先后顺序都不会背错。”
苗习悦笑道:“听刚才那一句我就信了。那时我是同情你,不想你太伤感,想让你开心一点。”
林易渺失落地说:“什么?同情我!……让女人来同情真羞死人了!看来,我不写那些文字是对的。”
苗习悦见他不开心了,呵呵地笑起来:“别把我的话当真,骗你的。那不是同情,是共鸣。你现在这种愁样儿,让我想起那次在这里遇到你的情景了。”
林易渺否认道:“你在这儿,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就愁样了?”
苗习悦说:“反正有那愁样儿,和那次见到你时就很像。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
林易渺急切地想知道,但嘴里说:“你肯定在想,这人又土又落魄,不知来这里找事什么事儿混。”
苗习悦狡黠地说:“我才不管你混不混呢!我当时只是在想,你那位朋友和我争得脸都快炸了,你在旁边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一句话也不帮他说,呆头呆脑的一个。哈哈——”
林易渺大失所望,拍了拍脑袋说:“原来,我给你的印象这样差劲呀!唉!但是,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
苗习悦也开着玩笑说:“你肯定在想,她好凶悍啊!”
林易渺看着她笑了,然后说:“你那都叫凶悍了,凶悍又叫什么呢?我当时只是在想,真怪,这个女子好面善……真的,就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你就不觉得我面熟?”
苗习悦说:“是有点吧,但没想太多。”
林易渺问:“那天,你来火车站做什么呢?”
“我来接我表姐,我妈让她过来散散心。她有恐高症,就坐火车过来了。”苗习悦说,然后问道,“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位叫‘胜’的同学,联系到工作了吗?”
林易渺曾告诉过她宁文胜忙于找实习单位,要为毕业后的参工做准备,见她问起来了也就直截了当地说:“上月就联系到工作单位了,和他的专业还算对口,在海运公司。”
苗习悦停下了脚步,问:“哪家海运公司?”
林易渺说:“顺帆海运。”
苗习悦若有所思地说:“怎么找到那里了?”
“是他的同学介绍的。怎么,不好吗?”林易渺问。与宁文胜一同练网球的那位研究生同学推荐他去这家公司,那同学以前就在顺帆海运公司干过,后来辞职去交大读研究生想出国深造。
苗习悦说:“不啊。我只是顺便说说。”
林易渺说:“听他同学说,这家公司工作气氛比较好,他就去应聘了,一去就被看中了。”
苗习悦说:“不简单!现在就业那么难,这样的公司,他竟然轻而易举!”
林易渺笑道:“我说过,胜是有真才实学能说会干的人,他若失业,大学就不必办了。噫——,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