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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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渺说:“除了有意伤害我的人,我对谁都尊敬。”
黄麦麦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说了啊?刚才大家问我你是谁,我就说你是我遇到的同学,还乱给你编了个名子,叫苗苗,麦苗的苗。”
林易渺一惊,“苗”和“渺”很谐音,不禁说道:“你也真想得出啊!取个这个名字!”
黄麦麦说:“是不好听哈,我不会取名字嘛!总比阿强阿华好吧。他们一问,我一急,想起我叫麦麦,你叫苗苗也不错啊。你的名字与这合不上,我可以说这是你的小名嘛!谁让你不告诉我大名呢?”
林易渺说:“我叫林易渺。双木林,难易的易,泪少的渺。”
黄麦麦把他的名字整合了一下,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太好了!我取对了!今后,我就叫你渺渺了!”
第32章 主持
藏历新年和春节在时间上基本吻合,庆祝活动和宗教活动按风俗一天接一天进行。林易渺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些庆祝活动,礼节性地和演员们互道着“扎西德勒(吉祥如意)”和“洛萨尔桑(新年好)”之后就窝在底楼的集体宿舍里疗伤,手上的伤,脸上的伤,还有心里的伤。他也看黄麦麦和演员们排练,看看也只是看看,那些欢快依然改变不了他低落的情绪。他也会为大家打些杂服点务,不让人嫌他白吃白住,也让自己在忙碌之中淡忘些痛苦。
他喜欢看藏文化之类的书,方知藏族以黑色为吉祥色,是用来避邪的。他特意研究了一下演艺团所住的这个庭院,庭院属于三合院似的两层碉房,土、石木结构,门窗均绘着宽宽的黑框,墙为白色,外墙门窗上挑出的小檐下悬红、蓝、白三色条形布幔。房屋外墙向上收缩成梯形,内墙仍保持竖直,室内墙壁绘着五彩吉祥图案,每件家具也绘满了艳丽的图案。碉楼底层为宿舍、贮藏室、厨房、饭堂;二层为宿舍和办公室。站在院子里抬眼望去,就能看到挂有经幡的棕灰色的大山,以及附近充满色彩的藏式楼院。看着看着,似乎步入了一个斑斓的佛教世界。
转眼藏历新年也要过完了,到了藏历的元月十五,有点像元宵节,林易渺随着藏歌演艺团的车队早早来到一家民族酒店演出大厅,为这晚的民族歌舞表演作准备,也第一次来观看团里的正式演出。演艺团平时包揽着这家酒店的大型演出,这段时间游客不多,演出场次也很少,其它地方的场子还得由演艺团自己去找,但都很冷清。他手上的伤口基本愈合,就搬运各种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设备上舞台。演出大厅里本来有些设备,但陈旧了,而且有的数量不够,梅朵泽玛就让大家按要求换上团里新进的一些设备,让林易渺做这做那,林易渺一语不吭言听即从。
这时,黄麦麦把林易渺叫到一边说:“团长找你有事,叫你过去一下。”
林易渺说:“什么事?直接说啊!”
黄麦麦说:“团长还在忙,你去了就知道了。哎,你主持过节目是吧?”
林易渺说:“没有。”
黄麦麦不信,说:“你在火车上说过,你主持过的!不承认了?”
林易渺想起来了,那天在车上与她聊天时,她说她第一次上台唱歌双腿打颤,麦克也打颤,汗水狂流,笑倒了一大片人。他就顺口说自己第一次主持学校的迎春联欢晚会,面对几千人也没打颤,因为想着台词去了,连台下有没有人都不知道。那次晚会是他任学生会主席时组织的,当初是计划文娱部长单人主持,女主持,后来大家说要男女双人主持更有舞台效果,学生会委员们一致推选他去作男主持,因为他上台就会给活动增加份量。他没有推辞,内心里,他喜欢在台上表现自己,让梁芝洁更加注意自己,也更喜欢自己。黄麦麦问起主持的事来,他也就奇怪了,问道:“主持过又怎么样?”
黄麦麦说:“这就好办了。去吧,团长等着你呢!”
林易渺和黄麦麦一同来到后台的一间杂物间,等洛布斯达团长打完了电话,就等团长发话。
身穿藏袍的络布斯达团长身材魁梧,他打量了一下林易渺,说:“听说你做过主持,是吗?”
林易渺点头说是。
团长又问:“看过我们团是怎么在主持节目吗?”
“在团里排练时看过一次。”林易渺说。团里的主持人他看见过两次,一次是他参加排练时来过,二次是他来领工资,至于他是如何在台上主持节目的,他没见过了。
“是这样的。主持人家里出了点事,才打电话来说赶不过来了。其他团的主持现在抽不过来。现在很麻烦!你普通话这么标准,听说又有主持经验,今晚能不能代他主持一下?”洛桑团长说着看了看表说:“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准备一下,再去化好妆。”
林易渺为难地说:“我没有主持这种晚会的经验……”
黄麦麦说:“只需要模仿春晚的主持风格就行。上台说点欢迎辞,中途加些串词把节目名报出来,晚会结束时加上祝福语,三步曲,只要不怯场就搞定。”
林易渺看着麦麦说得轻而易举的样子,心想春晚的风格是好模仿的吗?如果那样容易,你就可以主持了。何况这是在西藏,又不是普通的演出。他看着团长说:“我没把握,节目的风格与我们那边不一样,我会弄得不伦不类。”
团长也为难着,说:“不需要你怎么表现,观众看的是歌舞节目,你就只报节目名吧。”
林易渺低头沉默着,虽说任务并不重,但他还是不敢领这样的军令状。
黄麦麦朝他挤眉弄眼了一下,说:“别摆架子了,团长都找来了,还耍大牌啊!”
林易渺不敢轻易接手,说:“这种事又不是儿戏。”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你上了,就当实习吧。我相信麦麦的眼光不会错。”团长说着把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林易渺说,“诺,这是今晚的节目单,你好好准备一下,不懂的就问麦麦。就靠你的临场发挥了,还有点时间去准备,上台只要注意带动全场喜庆热闹的气氛就行,不要冷场。”
林易渺看了看节目单,十二个节目,以藏族歌舞为主,穿插着器乐表演,看起来并不复杂,他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团长就对黄麦麦交办说:“小林这边的事由你协助一下,再给他详细讲解一下每个节目。”
黄麦麦笑道:“团长放心,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一个多小时后,林易渺身着闪闪黑色藏族风格的舞台妆登上了舞台,黑马王子一般闪亮登场,台下有人尖叫起来。
林易渺在台上只见台下黑压压一片,镁光灯在头顶上照得自己明晃晃一片。他想也没想过自己会主持这种少数民族的晚会,更没有在一小时的时间把自己从以前的懒散状态迅速调整到临战状态。他真怕这正式的演出被自己弄得藏味不足或者气氛不够,让那么多兴致勃勃而来的游客扫兴而去,也让演艺团败走麦城。
林易渺暗地里冒起了冷汗,他强作镇静地向观众们挥手致意并报以会心的微笑,打着轻微的手势说:“扎西德勒!尊敬的各位来宾,晚上好!今晚,我们从五湖四海欢聚这里,共度藏历新年。在这美好的时刻,来自世界屋脊的藏歌演艺团将为各位宾朋献上圣洁的哈达、醉人的青裸酒、清香的糌粑,还有这台只有雪域高原独有的晚会……”
林易渺在演出前就针对整台晚会的主持词作好了策划,并为每个节目设计了一段引导串词,把他这几天所了解的藏文化融入其中。他自然、流畅、稳重的台风和富有地方特色的主持词一上台就征服了观众,赢来一片喝彩声。
当第一个藏族集体舞蹈在豪壮的音乐声中表演结束之后,观众席前排站起一位白发白须的外宾来,他用英语对林易渺说起话来。林易渺用心聆听着,他害怕哪个单词听错了,误解了外宾的意思。还好,他觉得自己听懂了,有些兴奋,半年苦练的英语听力和口语竟然在这里有了突出作用。
很多人不知道外宾在说什么,只好注视着林易渺,看他怎么反应。只见他用流利的英语和外宾对起话来,话对完了,外宾点着头心满意足地坐下后,全场响起了掌声。
随后,大家发现,林易渺不但用普通话主持,随后还加上了英文主持。
黄麦麦最终忍不住好奇,在台下问林易渺:“老外给你说了些什么呀?”
林易渺解释说:“他说‘对不起,能用英文给我们介绍一下刚才那个舞蹈节目吗?’。我说‘好的。藏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的歌曲旋律优美辽阔、婉转动听,他们的舞蹈粗犷豪迈,欢快奔腾。刚才是由藏歌演艺团表演的藏族舞蹈《雪山哈达》,这是来自唐古垃雪山的豪放之舞,在楚巴的舞动和哈达的飘扬之中,带我们去领略无尽的雪域风光’。他又说‘请问,能不能用英文给我们介绍每一个节目,让我们增加对节目的了解,还有对这个神秘高原的了解?’。我说‘没问题,现在就开始’。就这么简单。”
黄麦麦露出崇拜的神情望着他说:“哇噻,你太了不起了!真人不露相,我都有些喜欢你了。”
林易渺看了看她,说:“你真夸张!”
这晚,黄麦麦身穿藏服演唱了一首《青藏高原》,藏味十足,高音饱满,观众鸦雀无声之后爆发出了排山倒海的掌声。林易渺想起她在排练时和唱卡拉OK差不多,并无什么特色,哪知台上的她唱出的效果可与原唱媲美。他暗暗地惊叹着,难怪团长会留她在团里了。等黄麦麦走下台之后他连连向她竖起大拇指。
黄麦麦也回敬他大拇指,并悄悄告诉他:“团长对你很满意,没想到你这个双语新主持歪打正着了!”
林易渺说:“这算‘正着’吗,只是临时反串一下。那些主持词其实是很老套的。”
“可以了,可以了。”黄麦麦很满意似的,说:“刚才梅朵泽玛告诉我了,团长对那个主持人很生气,可能要解雇他。如果让你上,你千万别拒绝啊!”
林易渺不相信地说:“不会吧。”
黄麦麦笑道:“如果没有你,团长可能舍不得那个。你做得这么棒,他就喜欢你这个了。”
林易渺并不高兴,说道:“也就是说,来我一个,就得赶走另一个?”
黄麦麦说:“不啊!团长早就想赶走他,他是个很傲慢的人,嫌这里穷,早就想离开团出去单干。你还没看出啊!”
林易渺若有所悟,记得那位主持上次来团排练时就迟到半小时,团长还发了火;领工资时也的确抱怨过。
林易渺问:“真若那样,团长早就应该找其他人啊!”
黄麦麦说:“团里是吃大锅饭,本事高的人不愿长留这里的。”
林易渺笑道:“你留这里,是歌唱得好呢,还是唱得不怎么好呢?”
黄麦麦说:“我得帮梅朵泽玛撑着啊!”
林易渺叹了一口气,说:“难怪了,我这样的人都能吃上大锅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33章 闲时
正如黄麦麦说的那样,林易渺成为了藏歌演艺团的新主持人。洛布斯达团长特意交给他一大本演出精品碟子让他观摹并进行强化训练,要求他尽快进入角色,如果半月内还不能进入好的状态就另聘主持人。林易渺并不喜欢这种强装笑颜也要娱乐别人的职业,转念又想自己来西藏总得要谋生度日,也就暂时当回猴子去学游泳。
演员们都是身兼数职,他除了做主持,还得跑龙套、联系演出场子,即使不演出也要去各地熟悉场子主管和演出环境,以备战不久后的旅游旺季。连续几天他都没有联系到一场有意义的演出,节目出场费已经被场子主管们压到了地板价,大家宁肯休息也不出演。有些演员在城里开有小店,这段时间就在家打理小店去了,演艺团处于初春的冬眠状态。
黄麦麦称这段时间是黎明前的黑暗,尽情休养,只待时日。于是就让林易渺陪她去远处的一个网吧打名叫魔域神兽的游戏。林易渺宁肯把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借她玩游戏也不愿陪她去网吧,但她嫌笔记本网速慢,更重要的是她喜欢网吧的环境,大家都在那里打才有那样的氛围。游戏如果也打烦了,她就躲在网吧的小雅间里和网友们在UC里PK歌曲,如醉如痴。呆在网吧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在这里偷偷吸烟。团里不允许演员吸烟和酗酒,怕影响演出,林易渺为此戒了烟以防烟雾毁了嗓子黑了牙齿。她则笑话他说团长定下的这个规矩表面上看是为保护你,实则是保护他自己,他特别讨厌烟味,更讨厌我这种吸烟的女人,他是声东击西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伪君子!
黄麦麦同样认为林易渺虚伪。她有些喜欢他了,听他说不喜欢浓装艳抹的女子,她就改成了淡装让他不那么讨厌自己。他俩同时来到这个团,平时很多时候也是同来同往相互照顾,如果他是藏族小伙,大家甚至认为他该给她送藏刀以示爱慕了。大伙的这种想法黄麦麦是清楚的,但林易渺却没在意。她能感知他在回避自己,但她已经习惯围在他身边了,无论他喜不喜欢。他对她的粘乎别无选择,就当自己是高原上一只孤鹰,心灵孤独翱翔,任谁前来为伴都行,有伴总比没伴好。在她的眼里,这种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就是墙头草的虚伪。
林易渺陪她去网吧觉得无聊,学着打起了反恐之类的免费游戏,游戏中和团队成员对话或者对骂,他击打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对决中渐渐成为所向披靡的英雄。他有时连夜酣战,过起了黑白颠倒的生活。他越来越不喜欢夜晚,夜晚让人心绪宁静,宁静得让他总想起记忆深处的人,然后心绪再难以宁静,不可阻挡。他试图用这样的游戏去阻挡那样的宁静与不宁静,去麻醉对梁芝洁无尽的思念和怨恨。这种方式比较有效,不过有效期很短,结束游戏他就加倍地空虚与无聊。
在这样的无聊中,他忍不住隐身登录了很久没有触碰过的QQ,他知道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