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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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渺笑道:“有你这句就够了,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梁芝洁说:“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恨我吗?”
林易渺斩钉截铁地说:“恨,恨之如骨。你不能离开我!如果离开,很多事对我都没有意义了。”
梁芝洁捧起林易渺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你总是这样。你现在要做个放眼世界的男人才行,不能做只要女人不要江山的人。”
林易渺说:“不要你来教育我,江山再大,没有你在那里,就是荒山。”
梁芝洁说:“我感觉好冷。”
林易渺把大衣盖在梁芝洁的被子上,说:“别想太多,看你,这段时间担心得饭都吃不下了,热量自然少了。还想不想吃点东西?我去给你买。”
梁芝洁冰冷的手握住他热乎乎的手笑了一下:“不想吃,就想你这样陪着我。”
他们换了个频道,电视里正演着贺岁喜剧片,他们盯着电视也不知道演了什么,始终没有笑出来。
林易渺早早地就酣睡了,轻轻地拥着她,梁芝洁又失眠了。
这时,林易渺的手机传来一声虫鸣短信声。梁芝洁拿过手机一看,是宁文胜的短信到了。宁文胜是林易渺的挚友她是知道的,她打开短信看起来,只见上面说:“才K歌回来看见你的短信。明天把钱汇给你。我快放假了,你回来别忘了联系。晚安!”
梁芝洁不理解宁文胜的汇钱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翻查起林易渺的已发短信,方知林易渺在向宁文胜借钱救急。
她打开床头灯,让灯弱弱地亮着,微弱的灯光下她呆呆地望着熟睡的林易渺独自抹起泪来。就这样看了他一个通宵,也想了一个通宵,最后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林易渺在清晨醒来,发现身边的梁芝洁不见了。
桌上有梁芝洁留下的一千元钱和一张小纸条:“渺儿,我走了,我不能再拖累你。四年,不是我等不起,是这座城市让我更灰心。我辜负了你,忘了我吧,轻装上阵,走好你的路,不然这座城市对你同样无情。远去的洁。”
林易渺读完这条留言,哭喊着“洁——,你回来,回来……”奔出了门。 。 想看书来
第21章 借宿
梁芝洁再也联系不上,包括手机和网络的联系,林易渺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他知道,她又用关机甚至关网的办法对付他了。
林易渺熬到学校放了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利音,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在宁文胜家躲起来。他不愿遇到其他熟人,也怕家里人知道他回来了。除去宁文胜汇给他的钱,囊中空空的他不敢回家交待那两千元的去处,还得为下学期的生活费动点脑子。有几家宾馆曾经承诺让他这位高考状元免费下榻一年,真若下榻进去他就会成为一则广告,后果不是他想要的。曾经以为成为广告明星很酷很爽,现在才觉成为公众人物就失去了自在,普通才是最好的保护色,就像蓝光蝶落到哪里都可能招来杀生之祸,枯叶蝶落到哪里都太平无事。
宁文胜刚从上海交通大学放假回来,他俩虽然各在一座城市上大学,平时仍然保持着联系。林易渺在北大过得并不如意,几门课程的教授从头到尾用英文授课,汉字只字不提,让他听得云里雾里,有了差生的落差感。有时他会找宁文胜诉苦或请教。这半年他把主要精力集中在练英语听力和口语上去了,专业课虽然不算耽误但学得并不理想,比起高中时代轻而易举就拔尖的感觉有了天壤之别。
宁文胜恰恰对英语有着超强的悟性,虽然当年英语笔试成绩总不如林易渺,但他的听力一直就比林易渺强,这得益于他的父母从小让他看英文碟子,英文授课方式对他来说是如鱼得水。林易渺听着他悠闲而快乐的大学生活,有些后悔选择了北大这个弱肉强食的学府,也后悔读了一个大量运用英语听力的专业,让他这半年的大学生活只有劳累和紧张。不过他还是暗暗地相信自己会度过这艰难的适应期,也许毕业之时才是他的得意之时。
晚上,他俩靠在一张床上谈大学谈理想,林易渺又谈起了梁芝洁的事,虽然他保留了自己和梁芝洁的最大秘密,宁文胜还是听得目瞪口呆。
宁文胜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和梁老师走到一起,有些匪夷所思。他听着林易渺无望的倾诉劝道:“渺儿,你们本来就不符合常理,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梁老师离开你也是对的。”
林易渺说:“常理?什么才是常理?不相爱的人走在一起就是常理了?”
宁文胜说:“她比你大好多岁呢!在我眼里,女人比我大三岁我就觉得好老了!如果大五岁,让我喊她阿姨都可以的。只要比我大的女人,我才不会考虑,小的才有呵护她的感觉。”
林易渺瞟了他一眼说:“你说话太损了!你只关注表象不看实质。”
宁文胜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这种难堪的样子就很实质了?同学们知道了会笑话的。”
林易渺说:“你们没爱过,只会用世俗的眼光来分析,然后笑话别人。”
宁文胜笑了一声,说:“爱这东西,实质就是千变万化。现在不爱可能今后就爱,现在是恋人可能未来就是仇人。我不太相信永恒的爱情,不然就没那么多分手和离婚的了。为了这一时的所谓相爱,就无所顾忌地要改变世俗的惯性思维,不值得。”
林易渺说:“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你没爱过,不懂的。”
宁文胜说:“你凭什么说我就没爱过?我高二就爱过一个,毕业后分开不是也就算了。痛苦不过就那么一阵,我现在想都不想她,她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了。”
林易渺愣了一下,笑了一声说:“好呀,这个你也瞒着我!做得还隐秘的……你那不是爱,最多只是喜欢,失去一个人就当丢了一本书那么简单。”
“哼,你爱过,你爱过!那是因为你得到的爱太少,得到一粒白糖就以为得到了一罐蜂蜜。”宁文胜不满他的不屑,讽刺道,然后又好奇地问:“说实话,你那么爱法,得到她的人没有呢?得到了吧?”
林易渺不愿让他把梁芝洁想到坏处去,矢口否认说:“没有。”
宁文胜说:“你还真会克制啊——爱了这么久也没有行动,是不是爱啊?如果是我,先下手为强,免得被别人抢先了。”
林易渺有些吃惊他的这种想法,想起圣诞夜那天梁芝洁说她已经属于别人,心里一阵痛楚,说道:“你怎么也这么想?”
宁文胜笑道:“想想而已。我是说得凶,胆子小。你的胆子比我大多了,老师都敢恋。”
“那是心不由己的,不是我刻意要那样的!唉,不提以前了。”林易渺说:“我现在只愁下步该怎么办?春节快到了,听说有的城市流行放孔明灯,我不防也试试,你到时给我提供一点周转资金,我去进点货可以吧?”
宁文胜说:“这个没问题,好说。有你的状元名声在,人家不远千里都会来照顾你生意。”
林易渺被他提醒了,说:“这可不太好,人家说高考状元摆地摊,我无所谓,我父母就不同意了。我得戴幅有色眼镜,应该没人会注意我。”
宁文胜说:“不过孔明灯要讲究天气哦,只怕天公不作美,货有积压就是大麻烦了。”
林易渺说:“天气不怕,初一到十五总有天晴的时候。还是你够朋友,现在你成了我的支柱,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宁文胜说:“废话少说,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事找我就是。”
林易渺岔开话题说道:“好羡慕你,父母恩爱,家庭温馨,经济条件又好,你又那么争气,十全十美大概就是这样子……我如果有这样的家庭,我可以好好地爱她,让她专心地爱我,安心地等我毕业后娶她。”
宁文胜呵呵地笑起来:“你真是困入情网了,还没开始呢,就在说娶呀嫁的!如果可能,我宁愿一辈子不成家,只相爱不成家那种,一个人自由自在。”
林易渺说:“不,自从我妈去世后,我就无家可归了,现在成了有家难回。我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家,和心爱的人住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在那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看其他人脸色,也不用讨其他人开心。”
宁文胜感叹道:“如果你有我这样的家庭,就会和我差不多了,不会太专注一个人一件事。你缺少关怀,有恋姐情结,得到一点关心就像捏着救命稻草死不放手了。我这个大男人,只想呵护小妹妹,不想被大姐姐来呵护,那感觉就是怪味了。”
林易渺默不着声,随后舒了口气说:“也许吧,除了我妈,她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就是离不开她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谁让我走到这条命运轨道上来呢?”
宁文胜说:“渺儿,现在都走得这么艰难了,换个轨道走走看,给自己也给梁老师一个机会。”
林易渺说:“她是爱我的,为什么我们要换个轨道?她答应过我,要等我……不过,我好怕她动摇。”
“人家都明说不会等你了,还在空想。真拿你没法!可别走火入魔了啊!”宁文胜为他担忧地说,然后又说道,“你毕业那时,说不定另有所爱了,别让人家等了。感情在时间面前最说不清。”
林易渺说:“在你们心中,爱一个人就像换一件衣服。但她在我心里扎了根,想拔都拔不出来,其它女子我一点不感兴趣。如果能拔掉她,我在高三和这大一的半年就把她拔掉了,不至于坚持到现在。好多时候,我真希望像你们这样,不爱任何人,不想任何人,只是专心读书、开心生活、自由行走,但是我早就做不到了。爱情可以创造奇迹,我一定要创造奇迹,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宁文胜佩服地啧啧两声,说:“羡慕啊,像我这样还不知道去爱谁的人只得空惆怅了。”
林易渺又问,“胜,有酒吗?我想喝酒了。”
宁文胜说:“酒色酒色,别为了色贪上酒啊!不许你喝!你在我家里,我得替梁老师负责。”
林易渺说:“想醉了,好让自己浑钝。”
宁文胜说:“人们说女人是为情而活,你怎么像女人了?你可别这样儿女情长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梁老师不一定就是最适合你的那一棵。本来是甜蜜的事,弄得这么痛苦有什么意思?还是放手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林易渺嘘着长气说:“你真是没爱过,给你说这么多像是对牛弹琴。不对你弹了,我休息了,明天我要去找她。无论她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她……”
第22章 寻觅
林易渺一早来到市教育局问起梁芝洁,他想象不出她见到他找来会是怎样的反应,难堪,害羞,气愤,高兴,责备……她不喜欢他纠缠不休的作法,但不纠缠,他就会坐以待毙失去她。头晚他让宁文胜帮他去问她的其它电话,宁文胜不支持他,叫他打消这种念头,他只有没有预约地来她的单位找。
梁芝洁的办公室同事一眼认出他是高考状元,那人很是意外,不是意外他找老师,而是意外电视和报刊上的他和面前的他不太像,之所以能认出他来仅仅是因为他额头上那个发旋有点特别,让这同事记忆尤深。那人把他的意外感受热情扬溢地表达结束后才话归正传,说:“你的梁老师请婚假了,她今天就举行婚礼呢,你来得真是时候啊,立马就收到这个特大喜讯?”
这哪是喜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劈得林易渺连那人后面在滔滔地说着什么都听不清了,自言自语地说:“她怎么会结婚呢?怎么会呢……”
“不结婚才怪!”那人说着,把桌边上一袋红色的喜糖拿过来开了封,抓了一把糖果递到到他手上,“来,林状元,这就是梁老师的喜糖,我还没尝呢,你来了,正好一起尝!”
林易渺触电似的把到手的糖果撒到桌上:“我不要!”
他一直认为梁芝洁会等着他放假回来再定婚事,即使答应要结婚也不会这么快地成为别人的新娘。现在她却真的结婚了!新郎不是自己,是她并不真爱的一个好男人!她就这样迅速地离开,犹如那天突然留下的纸条,短短几字却冰冷莫测,让他措手不及。他强忍着脚下的地动山摇,向那人问起了她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得知她的手机号并没有变而且并没关机,他明白了,自己的号码被她毙掉了。
他借用办公室的电话用发着抖的手给她拨号,梁芝洁在那头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
他只好又问清了梁芝洁的家和新房地点还有婚礼地点,一看时间还早就匆匆离开了教育局向她的家奔去。如果她还在家里,他要把她拦住,不让她跨入新房一步;如果她在走向新房的路上,他要把她拦住,不让她进入新房;如果她已经到了新房,他要把她拦住,不让她参加婚礼,他要抢婚!
林易渺全身的细胞迅速进入于高度战备状态,他变成了勇士,正劈荆斩棘,或者叫横冲直撞。他什么都不会顾了,要把心爱的人虎口夺食一样地夺回来,要像英雄救美一样地把她救回来。
这时,宁文胜打来了电话,嘻嘻地问他:“渺儿,找到你心爱的梁老师了吧?”
林易渺雄心勃勃的想像在宁文胜的嘻笑声中顿时散了架,如同充足了气的热气球突然熄了火。他哭丧着脸,差点哭出来,说:“她今天要结婚了。我去找她!”
宁文胜收起了开始的嬉皮笑脸,惊异地说:“真的吗?怎么没听到这消息?既然梁老师要结婚,那就该约些同学去祝贺呀!”
林易渺吼道:“去你的!她是我的,我要把她抢回来!”
宁文胜骂道:“你没傻吧!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中午我和同学们去祝贺,你要么去,要么回避。哎,梁老师在哪家酒店举行……”
“你这个帮凶,滚!”林易渺大骂着宁文胜。
“你这个疯子,不知道分寸了是吧!”宁文胜也火了。
“我就要发疯,像你这样一辈子都没发过疯的是呆子!”林易渺说完挂了电话,也不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