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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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吃饭,吃完去给你妈让坟,让小陈给你妈看看,你妈地下有灵,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对你好,要是发现对你不好,你妈不会放过他的!”关父大手一挥,替俩小辈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只是最后那句话,说得陈天竭一脸冷汗,紧张地看向关晓右。
关晓右用唇型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他还真就安心了!天啊,明明是他昨晚想好要当她的英雄的,怎么本末倒置,成了她在保护他了,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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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小城里春…光已至,清明刚过,却仍然有不少来上坟的人。关家买的公墓还算高级,关父美其名曰,“这坟直接买了个双室,等我百年以后就给晓右省了一笔钱了。”关晓右咬着唇,不吭声。
关父说女儿一定有话和她妈妈说,便拉着陈天竭上过香后到一边蹲着抽烟,俩男人并排蹲在一起,陈天竭想到一首歌,“朋友一生一起走,一声基友你会懂……”。他是第一次像北方汉子一样不拘小节地蹲得没有形象,感觉是真的洒脱,他喜欢,这种自由不用担心被偷拍的感觉。
关父重重吸了口烟,叹气,陈天竭刚刚放松的身体又板直,便听到关父说:“唉,真是……其实真不愿意相信,女儿就这么嫁人了。说实话,真的矛盾,一方面担心女儿嫁不出没人要,可是真嫁了吧,又觉得这婚结得快,对方会不会对女儿不好。昨晚打麻将一个劲儿点炮,就怕你欺负我女儿,好几次想回来看看,小子,对我女儿温柔点啊。”
“咳咳咳~”陈天竭被烟呛了一大口,但愿老爷子说的温柔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关父用眼睛横了陈天竭一眼,“怎么,这是什么意思?我担心我女儿有错吗?自己的骨肉自己疼,等你当爸爸那天,你就明白了。”关父说到这,回头看了跪在亡妻坟前的女儿一眼,眼神里无限的温慈。
就这一眼,让陈天竭感动到不能,他一直渴望的,也是父亲的眼神,他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有问过妈妈他的爸爸在哪里,即使他很小的时候。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他知道,他其实,是最没有权利撒娇肆宠的人。他渴望父亲慈爱却坚定的目光,比妈妈的柔情似水要严厉却深刻得更多,每一个眼神都是殷切的希望和肯定,他渴望这样的目光,即使外公给过,但毕竟,外公不能对他表现得过分呵宠,大家族有大家族的不幸。
这个眼神,让陈家小少又一次发起了慷慨的誓言,“爸,您放心,我会对晓右好,有我吃的就有她吃的,没我吃的还有她吃的,因为她是我的老婆,是以后要和我葬在一起的人,”说这句话时,陈天竭是真的没有想过未来,也没有想过他和关晓右结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表达此刻心里的想法,虽然肤浅,却是真心。“爸,您知道,我从小没有爸爸,我没见过我的爸爸长什么样。这次见到您,对晓右这种好,虽然你们的相处方式有些不同寻常,但我懂父爱的别扭,爸,请您相信我,也请您把我当成你的儿子,让我知道有爸爸到底是什么感觉,让我和晓右一起,享受您的父爱,而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孝顺。”对于自己的孝顺,他是很有把握。
关父听了,乐得再吸一口烟,重重地拍上陈天竭的肩膀,陈天竭吃痛,却忍着,用力地笑,俩个男人对视,用男人懂的眼神,去达成他们的和平统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出门不利犯冲的日子,一整天都没好事,各种惹了一肚子气!!!不多说了,怕影响大家,也怕自己说什么错话,我去睡了!!心情不美丽!
☆、醒 悟
关晓右这次回来帮爸爸料理了很多家务,陈天竭提出给关父买间大房子,关晓右果断拒绝了。她说家里虽然穷,但她从小就明白父亲的志气,而且,在经济上,她不想欠陈天竭太多,即使他们已是夫妻。陈天竭对此颇有微辞,关晓右以一句“以后没准有得是用得着你花钱的地方,不急这一时”,算是勉强安抚了陈家小少。此刻的陈家小少心里是满满的“爱心”,他真想把自己的黑金卡全部提现,给关晓右和关父可劲儿地花。
关晓右每天里里外外忙着洗刷,陈天竭就跟着关父到小区里走走逛逛,拍拍老人们下棋拍拍北方的孩子上学放学和南方孩子的不同,拍拍南北差异的风情,想象一下,少时的关晓右,是不是也梳着俩条麻花辫背着红书包去上学。关晓右给他看小时候的照片,陈家小少幻灭了,关晓右小的时候,竟然梳着个球员头……
摸着下巴,陈天竭啧啧出声。“我说关晓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风…骚的。”
关晓右把“风…骚”二字当成是对自己最好的赞美,撩了一下长发,她说:“从我掐指一算要遇到你之前。”
陈天竭憋了声,心里幼稚地美着。
这天,关晓右带陈天竭爬山,北方水少,山多,陈天竭也确实很少有机会爬山,他一直觉得这是一项很耗体力的运动,他很懒的。除了去做体能健身,他恨不得上卫生间都摇轮椅去的那种。
关晓右硬拉着他上山,他背着单反,一开始有些意兴阑珊。可是,当到了山腰处回眸的那一刻,他又激动了,这个城市的山虽然不高,但山下变得渺小的建筑还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试过在飞机上在轻气球上俯拍,但和这种身在此山中的感觉明显是不同的,他强烈要求关晓右带他到山顶,坐着缆车,他拍得很畅快。
一组照片拍下来,陈天竭歇气地站在山边吹风,风鼓动了他的风衣和半长的发,高挑欣长的他,颇有些风骨的感觉。关晓右坐在一边笑着看他,“我说蝎子,我发现你特别爱拍照,为什么啊?”
“说了不要叫我蝎子。”陈天蝎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山风的洗礼,睁开眼,看山下微开的花海,心驰神荡。他决定说出自己的一个秘密,对这个可能一开始他误解的女人,她是他的妻,他不应该,有瞒她的地方,尤其在她已经赤果果地坦白自己。
“晓右,这几天,你和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想,可能我对你一开始存在着很大的误解,但晓右,我还是特别想和你说,你不觉得吗?当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的时候,也同时为你开了一扇窗,命运是公平的,相信我。而之于我,也是同样的情况。”陈家小少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深吸了口山风,他用一种轻缓低调的语气(其实怎么听都是在炫耀)说:“其实,JEASON是我的。”话音落,他慢慢转过身,扬着唇角,用手按住了被风吹乱的流海,风衣应景的多了几分侠气——可是,但可是,他身后的关晓右,在听了他的话,和他视线相对后,用一种淡然、呆然、木然的眼神直直看着他,木有一丝的惊叹和羡慕。
见他眼里的期待,关晓右脑筋飞快的转动起来,然后憋出一句话,“你女朋友?”这好像是个男银的名字……
陈天竭堆着浅笑的得意俊颜在瞬间全数崩塌,他咬着牙用一种看废柴的眼神看关晓右,“你!没文化,真可怕!”
“你才没文化!”戳中了关晓右的痛,她立马跳了起来,“前俩天把自己说得跟英雄似的刚刚又说的跟上帝似的,其实我看你就是个虚伪的种马!花花公子还装什么圣人,我呸!”他说他一开始对她有误解,她还以为自己也曾经看错了人,搞了半天,都是乌龙,王巴到国外也最多有个学名叫甲鱼而已。
“关晓右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甩了吗?我可算是明白了。就你这张毒舌,就你这不吃亏的嘴!你就……”陈天竭扯着嗓子一点也不让着关晓右,直到,“哎哟”,他还没骂爽,关晓右直接在身边捡了个石子砸向他。“吵架就吵架,你怎么还动手啊,你是三岁小孩啊?”
“我要是三岁,你就还是个两岁的奶娃。”关晓右立马回他。
陈天竭高挺有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指着关晓右,吭不出一句话。关晓右走过去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指,“咱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用手指人吗?你这么做合适吗?”
“关晓右,你别连我妈也牵扯进来。”陈天竭是真的不会吵架,他也是今天第一次发现。
关晓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说完,她扭头向下山的楼梯走去。
陈天竭也是有脾气的好咩。看着关晓右的背影渐渐消失后,他跳着脚在原地吼着,“关晓右我跟你说,我要是你正经的男朋友老公什么的,我立马就休了你!”他这句话硬憋到关晓右离开后才说,他知道,气话说完自己舒坦,却也伤人。想想刚刚在她面前他说的那些话,他突然后悔不已。他是个男人,却和一个女人理论得像个伪娘,虽然他太知道了,说什么话能让她败北,但他还是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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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竭按原路下山,一个人走山路,寂寞得不得了。他心里真埋怨关晓右,生气就生气嘛,怎么说甩手走人就走了,万一他走丢了怎么办?!然后,他就真走丢了!
打车围着他印象中的路名找眼熟的居民楼,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天已近昏时,他找回了关家。他一个大男人是路痴,他会随便说吗?!
车子停在小区外,熟悉的路让他恨不得泪奔,就说他讨厌冒险,讨厌一切复杂的事情吧。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他心里还对关晓右各种怨,可是到了她家的楼下,楼门前坐着的女人,伸了脖子向另一个方向张望,他的怨气瞬间就消失了。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和某个人呕气的时候,却最怨TA的是TA的置之不理,当发现TA其实就在原地后,心里就突然平静了起来?陈天竭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情,不细究,却莫名的感动。像被妈妈骂了打了的孩子,妈妈最后还是舍不得不理他一样,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愫。
关晓右扭过头,看到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对他浅浅一笑,歪了头站在原地等他走过去。
陈天竭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饭做好了,咱回家吧,爸等着咱吃饭呢。”
就是这么一句平淡平凡的话,不惊天动地,不泣鬼惹神,没有继续的埋怨和争吵,没有软言的求合和抚慰,却让陈家小少的心暖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结婚的意义,也不知道家里有个女人是怎样的快乐,但这一刻,他庆幸,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女人。”
上楼后,关父笑着让陈天竭快坐下,然后给他倒酒,爷俩边喝关父边说:“小陈啊,听爸一句过来人的话,兴趣再伟大,也不能冷落了老婆。你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拍照片,还真不如抽一下午的时间陪陪老婆,给她拍拍照。你要知道,俩个人的相处时间,就那么一点,老天给的时间不多,缘份啊,咱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说了一顿云山雾罩的话,关父又喝起小酒来。
陈天竭静静地听着,知道关晓右在爸爸面前替他撒了谎,没有说他们的不欢而散,骗父亲说是他去拍照了,关父也知道,他有个相机,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他浅笑着听关父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目光不自觉就飘到了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关晓右的身上。
抽油烟机的一盏小灯打在她的身上,她束了波浪般的长发静静地站在灶台前等着油热下菜。她背对着他们,身形略薄,她的长颈上光滑一片,小巧的耳上也素无一物,就是这个此刻一点没有装饰的女人,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陈家小少的心突然就暖暖的、甚至不知道哪里,有些酸酸的胀胀的,满足,油然而升。他想,这就是所谓的家吧,和他所处的那个纷争不断的大家庭不一样,虽然不富足,却温暖温馨。如果让他过这样的日子一生,他也乐意,因为,他是那么想要,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一刻,陈天竭醒悟,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如一个浮萍,也许要等的,就是关晓右这样平凡的女子给他一个属于她的特殊呵护。而关晓右,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许,等的也就是他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却有英雄气的男人。他们,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为彼此而生”,即使,他们可能,没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没错!!结城今晚迟到更新了!!!不过我在这里替这个不上进不争气的家伙说一句,因为收藏和留言的不给力,她想试一下每天下午更新会不会多点人来关注这篇文。她天天都在想,问题出在哪,这篇文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也没人给提个意见,结城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她表示,很灰心,很没动力。
于是结城决定工作日都在下午两点派我跟大家见面,休息日嘛,她就自己骚骚地出现和大家哈拉。
大家给结城点动力吧,丫的每天晚上存稿,一边听着她家太后嘟嘟嘟地唠叨,一边还得努力集中精神想情节希望吸引大家,要收藏要撒花要留言要打分,也不算过份是不是!!嗯!
☆、尊 重
当晚,关晓右和陈天竭遇到了大难题。想是过来人关父猜到了俩个小年轻其实是拌嘴了才没有一起回家,所以他坚持今晚要把大床让给俩个人睡,进到关晓右房间落锁前还不忘说,“这都回来一星期了,天竭天天睡沙发,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关晓右彼时正抓时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不让父亲关门,“爸,你这不也十多年睡过来了?”
“你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是年纪不小的原因了,我要是天竭这个年龄,你早有后妈了。”说完,关父推开女儿的手,重重关上门,在门内还不忘喊一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啊,半夜我要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