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欲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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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后悔的直撞墙,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本来人家就说要和阿贵打官司让他坐牢,这下看出了这档子事,流年不利,家到不顺啊,老太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反胃,楚酸全部都给涌了上来。
芬芳此时正心满意足的搂着小瓦夏睡觉,嘴角边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哪里还知道隔壁的老婆子正在伤心落泪,不,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只会更开心,谁叫她得罪自己,那叫自作自受,可恶的老婆子,活该!
69。…第六十九章 半夜发生的事
“阿贵,你……轻点儿。”
“阿贵……”
“不要啊,阿贵。”
“阿贵,不……不要。”
阿贵一声不吭的从芬芳身上爬了下来,什么话也不说,扭过头就用被子盖着呼呼大睡,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一旁的芬芳还沉浸在刚刚的痛楚之中,眼泪就啪嗒啪嗒的从眼角落下来,枕头也浸湿了一大块。
这几天,阿贵基本上不在家,早上一大早就起来饭也不吃就出门,不到天黑不回来,回来之后瞎折腾一下就到头大睡,完全不顾身边的芬芳是什么感受。
有好几次芬芳都准备开口问问,可等到他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阿贵早已不在状态,睡得迷迷糊糊;芬芳也只好作罢。
最近的日子也是不好过,那老婆子每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是神龙不见首尾,估计还在为瓦夏的喜宴发愁呢,连饭也顾不上做了,要不是做的刚刚够分量,因此,每天芬芳起来揭开锅底就是一大锅的洗碗水。
每当这个时候,芬芳就会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十分的英明,要是真的把钱全给老婆子一家了,那现在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芬芳就自己到村头的店子买点吃的喝的打发点。
偶尔回来的时候,瓦夏尿湿了裤子也是一阵哭闹,芬芳来不及吃就要服侍这个小祖宗,慢慢的芬芳就感觉到了厌倦,前几天的那种母爱也被琐事磨得一干二净。
但是只要瓦夏不哭,芬芳还是幸运的,美美的吃上一餐,然后把那牛奶袋子丢在最显眼的地方,好好的显摆显摆,怎么着啊,你们就是不做饭,我也不会饿着,还吃得比你们好,有钱在口袋里就是安心,男人可是靠不住。
芬芳叹了一口气就准备下床洗一下,她现在也没有力气跟阿贵争执一些什么,也不想,要是连阿贵这最好的靠山也没了,那么她的日子就算是真的苦到家了,有苦说不出啊。
那房子的事情可得全靠阿贵的帮忙,可也不想一颗女人家的每天在工地上抗日,晒得跟那些村妇一样,黑不溜秋的,比男人还强壮。
下身还隐隐的有些疼痛,加上阿贵又一身蛮力的瞎折腾了半天,芬芳只觉得像是有人在用大剪刀慢慢的修慢慢的剪,说不上,却是锥心般得疼。
居然热水也没有。
芬芳摇了摇空空如也的保温瓶,她没想到这家人做的实在是太绝了,一点活路也不给她,要是芬芳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到也罢,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小瓦夏身上。
可惜芬芳不是。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房子的里陡然一响,里面沉积的水垢跟着最后的一点水慢慢的蔓延开来,就像是要赶快逃离这即将爆发战争的场地。
首先出来的自然是老婆子。看到芬芳一脸怒气的站在那里,心里就一横,这大半夜的在发什么神经呢,搞得这么大动静,可当她看到在地上的红色碎片,霎时就明白了许多,就再也坐不住了,“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这个时候起来砸东西,不是说要休息要睡觉的么,哦,和着就是要晚上起来闹事,让大家都不得安逸啊。”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一点水都不给我留。”芬芳也不甘落后,她是受害者,她还没说话呢,就让人这么一顿臭骂,换谁谁都不舒服。
老太婆一猜就是为了这事情,心想就是偏不给你留,怎么着了,看你还嚣张不嚣张,但嘴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不知道呢,这瓶子不保温,第二天和冷水又有什么区别。谁晓得有人会半夜起来要水啊。”
芬芳哪里知道这个规矩,每次她都是第一先用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婆子胡诌绉,可眼下又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要是不说话的话就算是理亏了,那老婆子还不跳起来,一急就说道,“你去问你的好儿子,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的就够明显了,两口子半夜在床上能有什么事啊,话一出口,芬芳就有些脸红,低下了头,老婆子更是没有见过这么露骨的话,一时说话也有些语塞,结结巴巴的小声呵斥,“这,这你也说的出口,果真是个骚女人。”
“我骚怎么了,还不是把你儿子骚到手了,有本事你也骚啊。”芬芳干脆什么也不怕了,脸皮一撕开,就什么话都敢说,并且心底还是愉悦的,看老婆子怎么收场。
这话的确是蛮有杀伤力的,老婆子万万没想到芬芳会说出这种话来,于是就连最后的一点说话能力也没有了,指着芬芳抖了半天,到最后才尖叫般叫出了阿贵。
其实阿贵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心底,他还是蛮喜欢芬芳的,最近几天他一个人想了许多,或许是当孩子爹了,感觉到了责任的存在,两个人在外面的争吵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后面说的什么没有听清楚,但是前面的他也是闹明白了,起来就说到“妈,你去给芬芳烧点水就是的了。”
“我去烧?”老婆子没想到阿贵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和着是在帮芬芳啊,什么原因都不问就叫她去烧水,尤其是看到芬芳那得意的嘴脸就更加不愿意了。
“烧去吧,烧去吧,儿子都发话了。”一直偷偷躲在门后的老头子看见又要吵起来,连忙上前拉着老婆子就要走。
阿贵的脸色也没有一丝的缓和,直到老婆子不情愿的嘟囔着嘴进了厨房。
芬芳扭头得意的看了看老婆子,看着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高兴极了,之前的怨气也就消了,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谁说男人不可靠啊,关键时候还是蛮有用的,芬芳在后面甜甜的说了一句“谢谢了啊。”就眉毛一挑,搂着搂着阿贵进屋了。
70。…第七十章 突然的转变
眼看喜宴越来越接近,芬芳说不着急也是假的,好歹也是为了她的小瓦夏,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想看老太婆的戏,老太婆丢脸估计是最耻辱的事情,也就是她最高兴的事情了。
老太婆自然是急的连话也顾不上说,最近吵嘴的次数也少了。本来就觉得无聊的芬芳也觉得有些发闷,这天就准备抱着瓦夏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刚一出来,就听见门被敲得震天响,还以为是老婆子的呢,最近几天她火气有点大,做什么都是怒气冲冲,鸡犬不宁,因此芬芳也就没有在意,全当没有听见一样,依旧笑呵呵的跟瓦夏讲着自己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们是省法院的,开一下门。”门外传来一个严肃让人生畏的声音,芬芳一愣,这法院她
是知道干什么的,以前说要把老婆子拉去坐牢彩霞就跟她提过这个地方,并且说最好不要惹到这个地方,如今这里的人过来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正当芬芳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就传来老婆子谄媚的声音,“哎哟喂,辛苦了辛苦了,进去喝杯水吧。”
“不了,这里是陈阿贵的家么,这是传票,到时候记得叫他去。”这回换了一个比较斯文的声音,感觉倒像唱戏的,没有一点威严。
接着就是老婆子一声惊呼,“哎哟喂”一声,差点把芬芳吓着,听着皮鞋声慢慢的远去,老婆子也似乎追了过去,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听见一句“在县里举行。”
原来还以为只是那女人随口说说而已,这下没想到竟然把法院的人都惊动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村里都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马上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似乎来的那些大铁车也吸引不了他们的兴趣,大伙儿都在议论纷纷。
“这下可好了,看那老婆子怎么嚣张。”
“要说这阿贵也是倒霉,自己伤了人,老婆有出墙。”
“谁说不是的呢,这下还不知道芬芳会怎么折腾,一看就是小妖精,养不家的啊。”
“那个什么“挖沙”就倒霉了啊,指不定以后就回去挖沙捏。”
又在拿瓦夏的名字开玩笑,芬芳愤愤的想到,她真想上去给那张嘴抽几下,这张贱嘴,就他妈的跟人一样贱,以前有彩霞的时候,那是一个夸,恨不得当财神爷供着,什么好话都会糊弄,现在彩霞死了,何昆又要打官司,这家就成了臭鸡蛋,唯恐避之不及,一个个全往这里仍烂菜烂叶。
虽说这事情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甚至在心底有些希望把阿贵给关上几天也好老实老实,可是当她看到被老婆子揪着耳朵回来的阿贵那种眼神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丝的怜悯。
村长不一会儿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拐杖似乎都不落地,一步抢一步的跑了过来,也难怪,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或者说这么大的丑事,他这老村长自然要出面。
芬芳见到老村长就会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倒不是说心虚什么的,而是有一种考试不及格没脸见大人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似乎都消失了好多年,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可是这种遮投遮尾的不好意思,在旁人看来就是心虚脸上无光。
一屋子里的人都是紧张神情,唯独当事人阿贵悠闲自得在在那里喝着茶抽着烟,仿佛与他无关,而芬芳也是一脸悠闲的样子,一边抱着熟睡的孩子一边哼着小时候地儿歌,他倒要看看这群人有什么本事,可以把阿贵给救出来。
在来的人中间,还有起子和狗蛋,他们是充当证人的角色,一听见还要上法庭,要是作伪证的话,连他们也要坐牢捏,起子心理素质也还好,那狗蛋就不行了,他可是添油加醋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话,这要是被查出来了,他可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
当老村长再一次确认的时候,狗蛋哭丧着个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反正到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事就算是烙上印了,在外面的芬芳也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合着是要打官司啊,那就由你们瞎折腾吧。
自从孩子生了以后,说实话芬芳的心也静了不少,只想在家里盖一栋房子把瓦夏好好的抚养成人,让大家都瞧瞧,所以当她再次听见说她和何昆偷人的时候,也没有了那么大的反应,甚至他还想起了还在医院里的何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看样子那个女人对她也还不错,估计在精心照料下,也没了什么大的危险,何昆送的镯子还在芬芳的手上,晶莹剔透的墨绿色就像是一滩泛着绿色的清泉,在这里面,她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日渐消瘦的脸庞。
也不知道里面讨论了多久,当起子叫她进去的时候,她也就麻木的跟着进去了,村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独坐在一块,威严的目视前方,老婆子也是一如常态,哭哭啼啼一副苦命相,起子一下子又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这可是一个大礼,芬芳有点摸不着头脑,也就心虚的不敢坐下。
到最后还是老村长发了话,“芬芳你坐下吧,我们这会儿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哦?”芬芳心跳加快,求她有事,该不会是叫她去顶罪,要么去求人家何昆吧,这话老婆子很早之前就说过,这事她是不会同意的,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果然,老婆子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客套话很多,语气也很委婉,但是意思她还是一眼就明白了,就是让她厚着脸皮去求人家。
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不用打官司了,合着是为了省钱啊,看来做什么事情,还是离不开钱。
钱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是的,芬芳也是这么觉得的,钱是一个好东西。
但是芬芳还是说了不,之后就又是一阵沉寂。
“这事和芬芳无关,我不会让她去的。”一直没发话的阿贵突然开了口。
这话一下子就让老婆子哭了起来,大骂阿贵不是个东西,他去坐牢了,谁来养活这个家啊,这种女人不值得维护啊,可是丢了全村的脸啊。
“这件事情我自己明白,何昆他们家不缺钱,她这是想要整死我们家捏,我这几天去了趟县里,凡是和何昆有瓜葛的女人,一家子都没讨到什么好,何昆的女人就是警告大家不要招惹他的男人捏。”
何昆使劲的抽了一口烟,劣质的烟熏的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了眼泪,阿贵才二十二,眼下却足足觉得有三十岁地样子,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他又接着说道,“芬芳和何昆没有什么,我知道,起子和狗蛋也明白。”
此话一出,大家不觉得又是一愣,这阿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难不成是怕丢脸不好意思说出去,干脆就自己吃这个哑巴亏算了。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阿贵,你可要实话实说,这可是有法律的捏。”
“村长,婶,是这样的,我当时看见了的,芬芳是受了惊吓要倒在地上,何昆是去拦芬芳的。”还没等阿贵发话,一旁的起子就按耐不住了,那天晚上他就要说的,一直挨到现在,他心里也不好受。
这时,早已吓得魂不知所踪的狗蛋也立马捣蒜似的点了头,说事情的确如此。
事情出乎意料的转变,连芬芳都没有反应过来 。
芬芳觉得这是她跟阿贵这么长时间以来,阿贵头一次说的大道理,还说的头头是道,就感觉像是经历了什么一般,突然就长大了。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老婆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阿贵,双手不停的抚摸着阿贵的脸,泪眼婆娑,“阿贵,阿贵,你说什么胡话呢,有娘在,你别怕啊,怎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坐牢的,不会的,不会的。”
老村长也一把站了起来,拿起拐杖就打狗蛋,“你们是这两个龟儿子,成天瞎说什么呢,这种关乎名誉的事情能瞎说么,还不给芬芳道歉。”
两人老老实实的说了一些道歉不好意思的话之后,芬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