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N同人)[FSN-伊莉雅]我会爱你-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树枝毕竟粗细有限,依然有雪花穿过树叶飘落到她的衣服上,在她条件反射地害怕的注视下她惊讶地发现并没有冰冷的感觉传来。
发现隔着衣服就不会感到雪花的冰冷后,她放大胆子继续前进。
尽量在交错的树枝下走动,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呼啸着卷起空中的雪花,飘落在地上的雪不会融化所以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累积起来,不过多久她便已经能一步留下一个鲜明的脚印了。
原本灰绿色的森林因为积雪的缘故染上了不少的白色,幽暗的森林也因为白色而意外地明亮了不少。
这使她的心情恢复了许多——毕竟她并不喜欢压抑沉闷的黑暗,而太过紧绷的神经对身体和精神而言都是种负担。
明亮了些的环境让她能够看得更远更清楚,周围都是千篇一律的树,待细看才发现这些树都惊人的相似,似乎没有流水的迹象,周围的风也没有明显的方向,这意味着她的现状依旧没有好转。
耳朵边传来脚下不规律的雪被踩踏的嘎吱声,她不停地四处张望着,入眼尽是一片白茫茫的并不完整的积雪。
等等……不完整的积雪……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回望,凹陷的脚印歪歪扭扭细看下来只有眼前的两三米长,再往远一点则已经被新降下的雪差不多堆满。
然后她再转头看向身边的树下,沿着树根有一条长长的树干宽的凹痕,露出地表的部分已经被新的雪零散地覆盖!
再转头看向其他树的树底,有好几棵树底部有同样的凹痕,长短不一,有的甚至有交错!
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她抑制不住惊恐的表情,马上跑离身边的树!回过头去的时候她看到那棵刚才还很正常的树的树根开始扭动延伸扣住远处的地面将树体拖动起来!
她仿佛能感觉到周围整个森林的树都在缓慢地移动,能让人感觉牙齿酸痛的迟缓的低沉的摩擦声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压迫得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周围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
抬起手试图引导体内的魔术回路发动魔术,然而下一秒她发现自己根本感受不到魔术回路的存在。
是了,魔术回路是刻印在肉体上的,而现在的她已经死了,是没有肉体的灵魂。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自保手段了。
她无法自制地颤抖着蹲下来抱住膝盖头埋在膝盖间,也不顾那些入骨冰冷的雪花不断地掉落在肌肤上,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恐惧,她低低地抽泣着独自呢喃:
“Berserker……”
只有呼啸的风声与细碎的树木移动的声音回应无助的她。
孤独和心灰意冷在圣杯战争各种意义上短暂的热闹后再次包围住了她,虽然那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却还是不想接受自己还是被抛弃了的事实。
这回没有Berserker会保护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被带回虽然无情却依旧是安身之地的城堡。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吗……
四周一片寂静。
然后,十分突然的,没有雪花再落到她的肌肤上了,透过缝隙可以发现周围好像变暗了些许,稍稍抬起点头,她看到一双穿着白色长靴的脚近在眼前,再慢慢抬头,月牙白的外袍被撩起阻拦了飘扬的雪花,她看到那个讲风凉话的家伙脸上终于出现了淡然之外的表情,他面带歉意,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很多,雪白的双眼也透着道歉的意味。
“……我为之前的话道歉……我不知道那会刺激到你。”似乎是不习惯道歉,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局促。
“但是你也不该冲动地跑出来。”
这时候还来说教,但是她突然不讨厌他了,眼睛不争气地湿润起来。
“啊!”看到她的眼泪他一下子慌张了,心里不由自责自己说话太直接,“都是我的错!你、你别哭啊。”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大有人间文人们所说的“泪流成河”的趋势,他情急之下干脆将她抱起来用外袍遮着抱进怀里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
“好了好了,别哭。”一手托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他看到人类哄小孩都是这样做的,他的语气放缓放柔,“我们还是回去吧?再呆下去你受凉了就不好了。”
她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胡乱地点头同时在他衣服是蹭去泪水,喉咙里终于发出了细微带着哽咽的回应。
她感觉到他将自己往上托了点,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感觉他的身上软软的即使是手臂上也不像切嗣那样满是硬硬的肌肉。
而且,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有些熟悉的暖暖的温度,在哪里感受到过的,丝丝缕缕攀缠到她身上来的温暖。
手不自觉抓得更紧了。
考虑到怀里与他比起来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小女孩,回去的时候他刻意放缓了速度。
结果她在半路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回到小木屋的时候他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深沉的女孩,她的小手即使在睡眠中也依旧紧抓着他的手臂,这让他很是无奈却也莫名地心软。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她与那个人太过相似的面容才对她特别对待的,然而既然已经明白她与那个人并不一样那么他也不会无礼地将她当做那个人的替代品,只是她还是个孩子,他对她依旧强硬不起来。
所有种族都有爱护幼崽的本能,特别是像他这种稀少的种族,女性和孩子都是首要保护的存在——虽然据他所知他并没有同族。
那么这条“族训”就现在定下来好了。这么不负责任地决定下来,他小心地将女孩的手拉开将她放在床上并盖好雪白的毛毯,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沉吟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屋内狭小的空间,最后还是转身走出了门在门边靠墙席地坐了下来。
他果然还是不太喜欢太过狭小的环境。
理清了心绪也找回了女孩,他的心情也开明了不少,任由漫天的雪花随意地飘散在他的头发、衣服上,难得的他觉得这千篇一律的灰暗的世界不再让人无聊得想只想睡觉了。
然后只是思绪的一个转弯,他就想起来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说到名字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到那个人。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是她的名字。
虽然很不习惯这么长的名字——据她说在她的家乡都是这样起名的,但是不可否认那个名字很好听,说出来的时候每一个音节都在舌尖缠绵出无尽的韵味。
不知道这个与她相似的女孩的名字会不会也同她的一般好听。
思维不着边际地乱窜,他看着前方黑色的溪水中偶尔跳出水面的生物出神,直到隐约有细微的象征着不适的呻吟传入他的耳朵。
他心下疑惑走近屋内,小女孩正紧紧裹着毛毯蜷缩在床的角落微微发抖,走近点看才发现她其实没有醒来。
看样子是做恶梦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在床沿坐下伸出手去触碰她的额头。
只是刚刚触碰到的时候他就被异常的冰冷刺激到了,他不禁皱起眉头。
人类死去后的灵魂都是没有温度的,偶尔会有的灵魂温度偏低,这是正常的,只是小女孩的身体过于冰冷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畴,不知是否是因为之前在外面接触到了过多的雪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裹在她身上的毛毯是用他的毛发制成的,可以有效隔绝寒冷储存温暖,但现在显然起不了大的作用。
身后外袍的下摆明显地鼓动了两下,然后一条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便从袍子下面钻了出来,与龙尾很相似却要柔软很多,尾尖是大量纤长柔顺的白色绒毛很是蓬松。
尾巴意外的比他现在的样子要大的多,似乎也是刻意控制住大小了,巨大的尾巴将小女孩一圈卷起来刚好可以覆盖住她的身体,这样他就可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这也是基于他本身的特殊性。
再次将手抚上她紧皱的眉间,指尖泛起银白的微小光辉,他闭着眼睛渐渐地皱起眉头。
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重复闪现,悲惨死去的两个长相相似的白衣女人,不断被无数武器刺中却还是挡在眼前的高大身影,四处溅射的碎石,金发的男人,以及,被一瞬间划瞎的双眼和心脏被活生生掏去的痛苦。
银白的光芒渐渐减弱直至消失,小女孩也随之终于放松下来进入安稳的睡眠,而他却松不开难得皱起的眉头,望向她的眼神是带着心疼的复杂。
虽然不知道那个金发男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般对待一个孩子在他的观念里实在太过分了。
“真是……残忍啊……”被压抑着不透露一丝感情的呢喃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直至消散。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如同上一次一样入目的是陌生木质屋顶,她迟钝地呆愣了两秒让自己的大脑理顺目前的情况,然后坐了起来。
雪白的毛毯滑落到腿上,上面还带着能够让她感觉到的温暖,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像之前那么冷了,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触碰自己的脸颊,她惊喜地发现触感是温热的。
抬起头四处张望,她第一次仔细观察起木屋,并不明亮的环境——毕竟屋外的世界整个都是灰暗的,极为简单的摆设——她发现屋子里居然连桌子都没有,装潢也是简单的木条构造。
想到森林里那些会移动的树木,一旦联想到这些木条很可能来自那些树她就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
掀开毛毯跳下床,她小碎步地跑出木屋,一出门就看到白色的那个家伙正坐在诡异的黑色的小溪边背对着她。
明明之前地上还有积雪,她睡得应该也不久,然而现在外面不论是地上还是树上都已经完全没有雪的迹象了。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她看到他侧过身看了过来。
只是这回她并没有停留在原地,一步步走过去,她想要走到他身边。
只是等到到了身边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过来干什么。
看着黑色的小溪她又往前走了一步。
“小心!不要靠近那边。”他的声音出现的很突兀。
就在此时面前的小溪里有什么东西一跃而起向她扑去,然而一道银白的光芒一闪而过,被分成两半的那个东西在半空中停顿了半秒便重新掉落回水里。
她看过去,那个东西长着扭曲的看不出原样的人脸,如锯齿一般的嘴咧到后脑勺张开的地方里面一片血红,头下面没有脖子直接连接着鱼的身体,然而身侧却没有鱼鳍只有最下面长着类似两栖类的脚爪。
从身体断裂的地方流出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黑色的粘稠物质,在混在黑色的溪水里分不清彼此,已经死透的身体在水中沉浮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水中。
“那是……什么东西?”她后退一步站在他身侧。
“那是一种妖怪,具体的名字已经没人知道了,因为靠吞吃灵魂为生,在大荒的时候就被东皇太一——是一个神明,将全族关在了这迷途河里,永世煎熬。”顾及到她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他大致讲解了一番,“你现在是灵魂,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讲解完之后气氛又回归沉寂,因为没人说话反而让尴尬滋生了起来。
“那个……你为什么要救我?”忍受不了这般的氛围,她率先开口了。
“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像我的一个故人吧。”他望天思索着,然后侧过头直视她酒红的双眼。
真是一模一样的眼睛啊。
“你叫什么名字?”
“啊!”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摆出完美的站姿,两手背在背后自我介绍,“我叫伊莉雅,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伊莉雅,果真是很优美的名字啊,也是符合小公主的名字。
“爱因兹贝伦……”他沉吟着,看着伊莉雅的目光里闪烁着什么,“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你的什么人?”
“妈妈?”伊莉雅从没有想到过会在眼前的人嘴里听到妈妈的名字,她忍不住惊讶的表情。
“果然……”
“你怎么会知道妈妈的名字?”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伊莉雅急忙开口。
“她曾经来过这,大概在……5000年前?”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的语气。
“不可能!妈妈明明才……死了10年。”虽然对于传承共同记忆的人造人母女而言死亡并非终结,但是她还是很不希望妈妈离开自己的。
而且5000年,这时间也太……
“你们掉过来的时候降落的时间点不一样吧,或者是两个世界时间的流速不同?”十分认真地开始自言自语地思考起这个问题,大有沉浸入自己的世界的趋势。
这种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可靠。这样想着伊莉雅觉得气氛轻松了很多。
“你的名字呢?”在他身边坐下来,伊莉雅抱住双腿学着他眺望小溪与这个灰暗的世界。
“唔,幽。”
“幽?”
“是的,叫我幽就可以了,没有姓。”
奇怪的人。
嘟囔着嘴,觉得目之所及的景色千篇一律的没有意思,伊莉雅的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灰绿色的小草上,开始一下一下地拨弄小草。
幽眼角的余光瞄到伊莉雅的动作,明白她应该是无聊的,他抬起目光看了看远处的天际,随即又转过头去看伊莉雅。
“觉得无聊的话就回屋里去睡觉吧。”
“不要。我不想呆在屋子里。”习惯性地话语里面带着强势,伊莉雅慢慢地放开起来。
短暂的寂静。
“那个,那时候妈妈还好吗?”
“什么?”
“我是说,妈妈不是来过这里吗,是怎么回事?”
幽习惯性地抬头望向天空,脑子里回想起至今仍旧清晰无比的记忆。
“那个时候她和你一样突然掉下来摔在了我的肚子上……”
“欸?我掉在了你的肚子上?!”像是要驱赶什么不安似的,她的情绪表达很夸张,一脸震惊地看向幽的腹部,那里平坦的很正常的样子。
“是的,那时候我在睡觉,不是现在的样子。”带着无奈的语气,幽也不介意伊莉雅的目光。
“幽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充满好奇的眼神,幽发现他根本无法抵挡这种攻势。
“唔,知道龙吗?”
“是那种长着巨大的蝙蝠翅膀的大蜥蜴的样子?”
“不是的。”他伸出一只手指举到伊莉雅眼前,银白色的气体在指尖聚集渐渐呈现一定的形状最后定格下来。
长有两条长长的胡须头上有宛如珊瑚般的角,纤长如蛇一般的身体,张牙舞爪的短而有力的四肢。
“这个世界的龙是这样的。”
确实是很优美的生物,和她所知道的龙比起来看上去并不残暴反而像是善的象征。
“而我是这样的。”
银白的龙的背上生出一双洁白的羽翼,全身的鳞片变作了毛发,嘴部变尖,腿也变得更长。
虽然用美来形容男性并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