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甭穿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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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着魏小侯爷咧嘴一笑,“谢谢。”
魏小侯爷转开脸,不自然地回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等你生下孩子,小爷我再和你算账!”
当锅里翻滚着让人口水泛滥的红油,我推着具有按摩功能的轮椅走进大屋。
自从吕布得知我怀孕开始,他变选择了沉默。
我用轮椅撞了撞床沿,示意他坐上来。吕布却一动也不到,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看。
我又用轮椅撞了撞床沿,不耐烦地喊道:“上来!”
吕布仍旧不动。
我想发火,却不想让自己变得无理取闹,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地做到床上,耸拉着肩膀,喃喃道:“别和我说,我救你是多此一举,你不稀罕。如果你真的不稀罕,出门就是墓地,你随便找个地方躺进去就成了。也别问我,为什么会怀了孩子。应该精子和卵子在一起拼杀,最终也没打过谁,只能抱在一起和平共处。我说这些,你可能都不懂。不懂也没有关系,我没指望你能懂。你给我起来,咱吃饭去。”
吕布说:“我自己起不来。”
我伸手去抱他,“来,我帮你。”
推着吕布来到客厅,大家已经围坐在餐桌旁,等着我俩一起开饭。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道:“太怀念这个味儿了!真香!”
入座后,我一边涮着美味的羊肉,一边和大家调侃着在三国的种种生活,并将自己吹嘘成一个有勇有谋的智者。
丹青也不揭穿我,只是一边帮我夹着菜,一边嘿嘿直笑。
我几口羊肉下肚后,吵着要喝酒,被众人一致否定了。
我转头看向吕布,但见他被红油辣得满脸通红,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还这么不禁辣啊?!”
吕布的筷子微顿,没有搭话,而是继续夹菜吃。
我的笑容在脸上凝固,然后一点点儿的瓦解,碎裂,最后又重新扬起笑脸,继续甩开脖子吃!
吕布虽然也怕辣,但他并不是霍去病。霍去病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不会再回来了。
吃饱后,我斜靠在沙发上,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感慨道:“这才像是六个月的肚子么。”
大姐忍不住笑出了声,凑过来摸了摸我的肚子,说:“明天啊,咱俩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去商场给小宝宝买些毯子之类的东西。”
丹青立刻凑到我的身边,兴奋地说:“我也去!我要给小宝宝买很多很多的漂亮衣服。”
大姐看了看丹青,又看了看我,想必已经大概明白了,谁才是孩儿他爸。
尴尬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大家又开始闲话家常。
大姐说最近物价上涨,魏忠贤说李青榕又给我们拉来了两单生意,一共收入一百万。大姐立刻掐住魏忠贤的耳朵,骂他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单生意我们一共赚了二百六十万,而魏忠贤这个老贼想要私吞下一百六十五。魏忠贤被大姐训得跟孙子似的,愣是一声没敢吭。
我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直流。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夜深了。
我打个哈气,站起身,说:“大家都洗洗睡吧,我有些困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脚步微顿,问:“有问题?”
魏忠贤立刻捅了捅大姐的腰,示意地说话。
大姐红着脸说:“那个……妹子啊,霍去病已经很久都不回来睡了,我……我们是不是要重新安排一下每个人的住处啊?”
我指了指吕布,说:“让他住霍去病那张床,不就成了吗?”
魏忠贤舔着脸,笑嘻嘻地说:“丫头,你怎么忍心让老夫和你大姐分开住嘛!”
我立刻明白了魏忠贤的意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呵呵笑道:“呦,你瞧我这脑袋,竟然忘了这茬儿。咱九千岁当了那么久的太监,好不容易沾了荤,那不得跟苍蝇围着鸡蛋转啊。”
第四十二章:裂开伤口的秘密(三)
魏忠贤摇头晃脑地卖弄道:“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大姐的脸又红了两分,一巴掌拍下,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你才是有缝的蛋!”
我捶墙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好,你们两个住大屋,我住小屋。”
大姐说:“妹子你住大屋,我陪这个老不正经的住小屋。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我晚上睡觉还总是在打把势,伤到你不好。你住大屋,有事儿喊一声,我立刻就到。”
我见大姐十分执着,便点头同意了。转身刚要走进大屋,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十分快节奏的脚步声。
我转回头,正好看见丹青向我小跑过来。
魏小侯爷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丹青的后脖领子,不让他向我靠近。
丹青拼命挣扎,冲着我伸出了手,喊道:“妻主,丹青要和你一个屋!”
魏小侯爷用另一只胳膊勒住丹青的脖子,笑吟吟地说:“丹青,我们好久不见了,晚上一起叙叙旧吧。”
丹青继续挥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对魏小侯爷说:“你别勒他了。往后,你们三个都在客厅睡。”
丹青的手僵硬在半空,
我心中不忍,在心里轻叹一声,拍了一下丹青的手背,说:“等我生完孩子,再让你进屋。”
丹青弯眼笑了,商量道:“那丹青先给妻主暖暖被窝,好不好?”
魏小侯爷十分不爽地推搡这丹青,骂道:“你还是不是一个爷们了?整天妻主妻主地缠着元宝,比娘们还娘们!还他妈要给女人暖被窝?!我看你在慈国根本就不是什么殿下,没准儿就是一个被扔在青楼的下贱货!”
丹青起先还挣扎了两下,到后来,干脆就任由魏小侯爷拿他出气。
魏小侯爷见丹青不反抗,心中怒气更甚,使劲一推,丹青便一头撞在了墙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可能有人会指着我,为什么不制止?为什么让魏小侯爷欺负丹青?
其实,在我看来,男人之间的问题,应该靠男人自己解决,如果我参与其中,反而会起不到副作用。
魏小侯爷拿丹青出气,丹青就可以回赠魏小侯爷一拳头。当然,魏小侯爷也可以还给丹青一巴掌。
我的底线是:只要魏小侯爷别动用他的踢裆脚,我就不会出面干预。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丹青竟然在撞墙后,便一动不动地趴在墙上,好半天也没个反应。
我问:“丹青,你怎么了?”
丹青没有回答。
魏小侯爷皱了皱眉,用脚踢了踢丹青的屁股,吼道:“喂,你装死啊?!”
丹青突然回过头,扬起了手,照着魏小侯爷的脸狠狠地挠了下去!
虽然魏小侯爷下意识地向后躲开,但还是被丹青挠伤了。他的右脸瞬间被挠出了四条血痕,猩红的血液流淌而出,顷刻间染红了衣领。
不但魏小侯爷傻了,就连我也傻了。
丹青却不依不饶,再次扑向了魏小侯爷。
我见此,立刻冲了上去。我本想拦下丹青,奈何他已经不管不顾,如同疯了般对着魏小侯爷拳打脚踢。
我被他打了一拳,心口隐隐作痛。为了不让他伤害到我的孩子,我当机立断,扬起手,掴了丹青一巴掌。
丹青呆愣了一下,用不敢置信地目光望向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能硬着脖子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
丹青抬起手,微颤颤地指向我,然后又指向魏小侯爷,颤声问:“他打丹青,你不帮。丹青打他,你打丹青?!”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心早就乱了,此刻被丹青指责,我脑袋一热,烦躁地吼道:“什么叫我不帮?你看看你,你将魏小侯爷挠成什么样子了?!”
丹青的脸色变得惨白,嘲讽道:“让我走?!你以为自己谁?你不过是被元宝捡回来的一个人而已!”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丹青的身子在轻轻地颤抖,他用渴望的目光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丹青只是你捡回来的一个人吗?”
我心中一痛,摇了摇头,“丹青,你是这个家里重要的一员。”
丹青的眸子里瞬间盈满了喜悦的泪水,他仰起脖子,对魏小侯爷喊道:“你听见了吗?妻主说丹青是这个家里重要的一员!你滚!滚出丹青的家!”
魏小侯爷瞪向我,呲牙吼道:“元宝!”
我头痛道:“你们能不能不吵了?”
魏小侯爷指向丹青,“不吵可以模拟让他滚!否则,我们绝交!”
丹青的眼中划过凶狠的光,他突然弹起身子,再次向魏小侯爷扑去。
魏小侯爷没有躲,而是用那双愤怒的眼睛瞪着我。
我见丹青五指成抓,准备再一次挠魏小侯爷一个满脸花,忙冲上去,推开丹青。
丹青被我一推,撞到了茶几上,魏忠贤刚泡好的一壶滚烫的茶水便洒在了他的小腿上。
丹青站起身,不看自己受伤的小腿,反而直勾勾地瞪着我。我用雪白的牙齿咬紧了下嘴唇,将那柔软的唇瓣咬得鲜血淋淋。
我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虐待自己的唇瓣。丹青却向后推开一步,逼我如蛇蝎。
我向他伸出了手,柔声道:“丹青,我们不闹了,睡觉好不好?”
丹青的眼泪含在眼圈了,用力地摇了摇头,沙哑道:“我知道,丹青是个胆小鬼,不像霍大哥能保护妻主,也不像魏小侯爷可以陪着妻主疯。可是,丹青是真的喜欢妻主,真的想陪在妻主身边!丹青知道,你们都嘲笑丹青,笑丹青像是个女人。可是,丹青从小就在慈国长大,每个人都告诉丹青,做男儿要乖巧温顺,要听妻主是话,否则就会被妻主休掉!在慈国,丹青最大愿望,就是找个好妻主,将自己嫁掉!因为……因为……”
说到这里,丹青已经泣不成声。他使劲抹了抹眼泪,喊道,“因为婆婆去世后,丹青被人卖到了青楼,!丹青是个皇子,是殿下,却为了一口饭,要在青楼里被人糟蹋!你们笑吧,使劲笑话丹青吧!”丹青用仇恨的目光瞪向魏小侯爷,“丹青恨你!一直恨你!”吼完,丹青推开房门,跑入黑暗之中。
我望着门外的那一团黑暗,觉得心痛得好像快要碎裂开来。
我想,我终于明白,丹青为什么会如同疯了般去攻击魏小侯爷。因为,魏小侯爷掀开了他的伤疤;因为,那段伤疤是丹青想要极力对我隐瞒的过去。
我攥紧了拳头,也冲入黑暗之中,去找寻独自舔着伤口的受伤小兽。
第四十二章:裂开伤口的秘密(四)
风很冷,很快便打透了我的睡衣。脚上的拖鞋无法御寒,裸露的脚趾头冻得好似冰棍儿。
我瑟瑟发抖的追悼锦绣公墓的大门口,站在空无一人的路灯下四处眺望,却并没有发现丹青的背影。我想了想,又返回到锦绣公墓里面,沿着墓碑一趟趟地寻找,终于在一块墓碑后面,找到了那个抱着双腿,蹲在地上,无声哭泣的丹青。
我轻轻地走过去,又身后抱住他瑟瑟发抖的身子,亲了亲他的后劲,沙哑道:“丹青,谁都有过去,那些经历无论是令人愉快的,还是令人痛苦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你把那些过去当成一个故事看待就好,没必要耿耿于怀。我跟你说哦,你妻主我曾经也遭遇过生不如死的事情。”
我见丹青往往怀里靠了靠,便接着讲道:“我老妈说个爱情至上主义者,为了追求她所谓的爱情,带着我改嫁过四次。每次由一个家搬到另一个新家,我都会变得惶恐不安,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明天会漂泊去哪里。”
“十三岁那年,老妈再次改嫁给一个年长她二十三岁的海龟。她说那人的优雅气质和浪漫眼神征服了她的心。却不想,那个老海龟趁着我妈加班的那个晚上,想要强暴我。我与他扭打到一起,用剪子刺伤了他的大腿根。他气急败坏,夺过我手中的剪子,刺入我的腹部。我想,在某一个瞬间,我一定停止了心跳和呼吸。所以,那只海龟误以为我死了。他将我装入车队后备箱中,把我扔到一个小混子们经常出没的黑暗胡同里。”
丹青立刻侧过脸,追问道:“后来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后来,我被人发现了。我用渴望的目光看着那些人,希望他们救救我。但是,那些人却都纷纷闪躲开挖,生怕摊上事儿。就在我快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宁非白出现了。那时候,他正在一家理发店里当学徒。”
“我还记得,他抱紧我,告诉我‘人活着就是要争一口气。即使争不到一口气,也有留住这口气,不能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东西,弄丢了。’我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他的话,觉得自己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嫁给他!”
“宁非白将我抱到医院。医生说我需要输血,但我没有线,宁非白也没钱,压根儿就输不起血。”
“最后,宁非白挽起了袖子,让医生抽他的血。经过化验,他的血型和我的吻合。是他用滚烫的鲜血,救了我一命。从那之后,我的身体里便流淌着属于宁非白的血液。”
丹青攥住我的手,问:“那个老禽兽呢?”
我勾了勾唇角,淡淡地答道:“死了。被我老娘一剪子戳死了。然后,我老娘放了一把大火,将她自己和那个男人一同烧死了。”
丹青颤声问:“她……她就那么走了,没有管你?”
我嘲弄地撇了撇嘴角,“我都说了,她说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在她的眼中,看不见所谓的亲情。她这一辈子,都在追逐所谓的真爱,渴望那种为爱而生,为爱而忘掉极致爱情。可是,当她发现对方不再是自己的那道菜之后,便会立刻卷起包裹走人,继续去追求她所谓的真爱。这一次,她追得很彻底,直接追去了阴曹地府。”
“她死后,我拿着老妈给我的留言,去找我的亲生父亲。结果,那人早就有了新家,并且压根儿就不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他骂我老妈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骂我是老妈偷汉子生下的野种。”
“人都说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我却找到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并将他揍得不成人形。你看看我,就是这么一个混东西。父亲不认为我,我打不过父亲,便去打他的儿子,让他心疼。”
“后来,爷爷找到我,让我搬来和他一起住。刚开始啊,还挺好过的,周围住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等到后来开发商来了,周围的邻居都在拿了钱后搬走了,那些已经化成灰的邻居便住了进来。刚开始,我也很害怕,可爷爷告诉我说:‘活着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生物。死了,也就是一捧灰,没啥可害怕的。’”
丹青扭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