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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琼楼玉宇-第11部分

小说: 琼楼玉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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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相配得很!可是楼玉堂这人喜新厌旧,名声很差,琼华又是个自洁自爱的,有点精神洁癖的,想来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发展吧!正这么想着,后面有人下楼来,她忙往一边让,抬头一看,却见汪瑜鸣抱着雪球对她憨憨地笑。
她不排斥这个人,穆晚秋向对方点点头,这个人那天出来替她抱不平,她很感激,但是这个人身上有种危险的气质,可能是他的暴力,也可能是他的与楼玉堂南北两极的待人接物,沉静而又有城府,就像现在,他在看自己,她没有转过头就能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楼道里只有他们俩人,她被这种气氛压得有点尴尬。
她偏头去笑道:“你的雪球怎么样?”
汪瑜鸣看了看手里的小东西:“很好啊!”他把它递到她面前,“它有点不老实,腿脚不方便还乱爬,我带它出来凑凑热闹。”
穆晚秋见他把雪球递到她面前来,欣喜又不好意思地接过来。
“它喜欢你。”汪瑜鸣道,把后面的半句话咽了下去。
穆晚秋看着雪球舔自己的手指,亲昵地又来舔她的嘴,她偏过头,边笑起来:“好调皮!”
汪瑜鸣拍了下它的头:“别乱动!”雪球这才呜呜地趴在她怀里安分起来。
“真可爱!”穆晚秋一脸惊喜,“我小时候就想要这么一条狗,不过家里不同意,只好放弃。你家里不会反对吗?”
汪瑜鸣想了想:“他们不会,不过我大哥很讨厌狗。”
穆晚秋笑道:“很少有大男生会养博美犬,而且还打理得这么细致,把它打扮得像白雪公主。”
汪瑜鸣笑得羞赧:“谢谢。”
穆晚秋吃惊地看着他的表情,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温柔可爱一面,不像是只知道打架闹事的五人帮呢!看来所谓的暴力和危险,只是自己的偏见??或者也只是他的一面?
“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他还来缠着你吗?”汪瑜鸣终于问出来。
穆晚秋想着他的话,微微皱了眉头:“他没再出现。”声音平静,表情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像乌云下的湖,不知何时要落下倾盆大雨。
汪瑜鸣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知道那个男孩有没有再来打搅她,可是她的表情却让他措手不及。
“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急道。
“没有啊!”穆晚秋强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了。汪瑜鸣咽了口唾沫,不知如何回答。
所幸,白琼华和楼玉堂闹了上来。汪穆的沉闷很快被打破了。

楼玉堂成功挽得美人归,一进家门,就蹦?进换洗室洗脸,进去就嚷嚷:“白琼华你骗人,我这俊脸容光焕发,哪里有眼屎!”
白琼华再次笑倒在沙发上。
汪瑜鸣戏谑:“即使有眼屎也毁不了你容光焕发的俊脸的!”
楼玉堂抹了把脸探出头来:“汪瑜鸣你别得意,咱们的帐等我脚好了再算!”
汪瑜鸣稳稳道:“随时恭候!”
适时门铃响了,楼玉堂跳起来:“晚餐来了晚餐来了!”

晚餐随着一个胖乎乎的老妇人而来。那人三四十岁左右,黑黝黝的圆脸,水桶腰,手上左右各拎了个食盒,见到楼玉堂,开口就道:“小兔崽子,也不回去吃饭,尽让我来回跑。”
楼玉堂接过食盒招呼,边热络着脸回:“胖婶,您心疼心疼我,昨天在‘风花’巡视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脚还肿着呢!”说着就把打了绷带的脚给胖婶看。
老妇人一见他的脚,声音提高了八度:“这脚怎么摔的!严重不严重?那边的人怎么做事的?尽拍你马屁了,也不看你脚下,回去我告诉老爷子去!”边说边去揉楼玉堂的脚。
楼玉堂看着汪瑜鸣道:“前几天就摔了,才刚好一点,又被个小兔崽子踢了两脚,没骨折算好的!”
汪瑜鸣忙揭底:“你不是昨天才摔的吗?我今天一天在这里,没见哪个小兔崽子路过啊!胖婶您别理她,是他吃了几天外卖吃腻了,找了理由叫您做菜呢!”说得楼玉堂直咬牙切齿。
胖婶抬头把他们溜了一圈,见沙发上两个姑娘目不转睛望着她,一个瓜子脸尖下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像个娇滴滴的洋娃娃;另一个眉目清秀,笑眯眯的,很是成熟可人。她心里想,哟,这两个姑娘长得倒好看,比以前几个顺眼多了!
楼玉堂忙介绍:“胖婶,这两个是我们同学,”又对白穆两人道,“这个是我家胖婶,做的香酥排骨堪称一绝,比‘思琼’酒楼的大厨还厉害!”
白穆两人忙打招呼,胖婶笑道:“两位小姐贵姓?”
白穆两人都报了名姓。
“白……你是白家人?”胖婶皱眉。
琼华奇道:“是啊!您认识我家?”
胖婶脸上阴晴不定:“我不认识,不过我家老爷子认识,你是他们家哪家亲戚?”
“我?我是白东华的小女儿。”琼华笑道。
胖婶再要问,楼玉堂马上嬉皮着脸插话进来:“饿死了饿死了,胖婶您盘问得这么仔细干什么,赶快开了饭盒吃饭,太晚回去,您不怕我妈叫您?”
胖婶这才咽下话头,给他们摆布饭菜,眼睛却时不时盯琼华几眼,盯得白琼华莫名其妙。
楼玉堂接过盘子,半打掩护地在胖婶面前晃,又匆匆把空食盒塞回到她手中:“您幸苦,您走好!”半扶半架着把人往门口推。
“小兔崽子,你衣服要不要熨,我给你熨?”
“不用不用,我自己全弄好了,您走好,让送您的司机小心开车……”楼玉堂笑眯眯地把人架到楼下去了。
白琼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去换洗室去照镜子,出来的时候楼玉堂正好上来,见她表情,笑道:“放心,没眼屎,漂亮着呢!”
白琼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扔过去:“就会恶心人!”
楼玉堂好笑道:“就许你恶心我,不许我恶心你?”
白琼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回:“我可不在吃饭的时候说眼屎眼屎的!”
楼玉堂拍着大腿:“现在谁恶心了?”
白琼华被他这么一说,又气又笑:“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气死人!”
楼玉堂拉过她,好笑:“你怎么老跟我抬杠?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白琼华被他这么一说,抄起桌上的鸡腿就堵过去;嘴里恶狠狠嚷道:“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楼玉堂被突然堵住嘴,两手做投降状,终于不再说话。
穆晚秋看他俩一搭一唱,直笑得摇头,突然旁边汪瑜鸣给她夹了个香酥排骨,她忙抬头道谢。
雪球看到他们吃饭,被肉的香味引得汪汪直叫。
“雪球喜欢吃排骨吗?可以给它吃排骨吗?”穆晚秋问。
汪瑜鸣笑道:“可以吃一两块,吃多了会胖,上面太多油脂,对它健康不好。”说得穆晚秋打消了喂食的念头。
楼玉堂一边给琼华夹菜,一边道:“恩公,吃肉……恩公,吃鱼。”说得琼华突然叫起来。
“小陈还饿着呢!”她放下筷子看向楼玉堂,“你把你真正的恩公给抛在脑后了!”
楼玉堂一拍脑袋:“是类是类!我去请!”
不一会儿,小陈被请上来。这个跟名字全然不符的男人,还是穿着一件黑色T恤,墨镜别在领口,见到琼华,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琼华让他坐在旁边,给他加菜,他只点头道是。
楼玉堂好奇,是谁训练的人啊,这么有纪律。他给小陈夹了块菜:“恩公,吃菜。”又不住夸赞,“我家要有您这样身手的大侠,就好了,请问您是哪儿人哪?上级是哪位啊?我去向他挖人,再不然向他取经!”
“内部的事,抱歉无可奉告。”小陈答得不卑不亢。
楼玉堂小小吃了一惊,和汪瑜鸣互相对视了一眼。
白琼华觉得很长脸,给小陈又夹了个菜。
楼玉堂继续搭讪:“练你们这行的很辛苦吧?手上都是胶布。”
小陈回得不痛不痒:“这是背你背的。”一句话把楼玉堂堵成了哑巴。
好嘛!小子!转着弯说我重啊!楼玉堂放下筷子。
白琼华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楼玉堂正要挖苦几句,电话响起来。小陈低头看来电,把手机递给白琼华:“三先生的。”
白琼华立刻放下筷子,接了手机就往阳台走去。

楼玉堂伸长了脖子去看,见她背对着这边,脚一颠一颠的,很开心的样子。远远的一句笑语传过来:“我也是……嗯……刚才有点不高兴……。”
“三先生?”楼玉堂边想边掰手指头,白家老三,不是白宇嘛!这么想着,雨天竹子上的刻字突然跳到脑海里,白宇?
……
白琼华在下雨天,在竹子上,刻他哥哥的名字?这事想着有点怪怪的。
这边白琼华已经打完电话走进来,她把手机递给小陈:“他要跟你说几句。”小陈双手接过,站在一边接听,没几秒钟就道个是,一分钟的功夫,“是”了好几次。
“是……萧先生知道……是……”
    萧先生是哪位?楼玉堂心想,跟汪瑜鸣又互换了眼神。 

   第十五章 白琼华彩衣娱亲 汪瑜鸣找上门来 
 
因为晚餐吃得比较早,等几个人吃完,也才七点左右。琼华见着天色暗沉下来,怕她父母问,也因为晚秋家里只有她母亲一人,她很担心,琼华就说要走,楼玉堂听她这么说很失落,心想留她们,倒不是因为有企图,而是他很少跟女孩子处得这么随意,按汪瑜鸣的说法,简直是不要脸地随意。可是又想到她俩家里管得严,穆晚秋又是那种心思缜密的,多留客怕她们反感,只好眼见着她俩上了车,跑出他的视线。
“你别这么明显,”汪瑜鸣踢他,“像丢了食物的大灰狼似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楼玉堂下意识摸自己的下巴,惹得汪瑜鸣哈哈大笑。
楼玉堂怒吼:“我就是想多跟她们聊会儿天,哪有其他想法,我有这么龌蹉吗?”
汪瑜鸣笑道:“这两个字用得好,正好适合你!”
楼玉堂嘿了一声:“你也别跟我抬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小眼睛绿油油滚烫滚烫的,能在人身上烧出洞来!”
汪瑜鸣气定神闲道:“定力这东西你可不如我,我张弛有度,没你赤裸裸!”
楼玉堂哈哈两声:“小样,自己招了吧?”勾肩搭背道,“怎样?穆晚秋很温柔可爱吧?心里有没有小鹿乱撞啊?”说着在他胸口捅了一拳。
汪瑜鸣被捅得闷哼一声,挥开他的手就往里面走:“懒得理你!”
楼玉堂跳着一只脚追过去:“汪瑜鸣同学……别不好意思嘛!”


白琼华懒洋洋把自己丢到沙发上,咬着手指甲发呆。
张嫂迎过来问她吃什么?她呆了半晌摆摆手:“妈妈呢?”张嫂指着书房门口:“都还在里面。”琼华看书房门口果然站着两人,见她看过来双双向她点头。
不一会儿,书房门开了,她母亲走出来,见到她,问:“今天去哪了?这么大热的天,就知道往外跑。”
白琼华调整了坐姿道:“在一个朋友家里,我上次帮助了他,他请客谢我。”
陈淑君坐过来:“晚饭吃过了?”
白琼华道:“吃过了。”
此时门开了,书房里涌出一堆人来,有几个长辈,白正达和白宇权也在,萧正也在。
琼华跟着她母亲站起来。
“宇祺呢?还没回来?”白东华左右巡视了一圈问。
陈淑君道:“刚才电话过来了,说跟朋友出去玩几天,要几天后回来。”
白东华啧了一声,对白宇权道:“你平时也劝劝他,都玩疯了。”又指着白宇权母亲,“你也劝劝,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跟你媳妇怄气。”
白宇权道是,他母亲面上有点难堪,只道:“我看见他就说说。”
此时家里开始张罗吃饭,白东华把几个长辈留下来,陈淑君忙着跟厨房打招呼去了。
白琼华走到他爸爸餐桌边,两手搂住他脖子道:“爸爸,你怪二哥又没用,脚长在四哥腿上,你还能劝住他?最好的方法呀,就是冻结他的账户,让他哪儿也去不成!”
白东华呵呵一笑:“你比我狠心,被他听到,又得跟你吵了!你看你又吵不过他,我只能出此下策!”
说得众人也笑起来。
白琼华嘟着嘴也笑:“怎么又是我不好?”
白东华虎着脸道:“难道还是我不好?”
白琼华道:“当然是你不好,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我们做不好,就是你带头带得差,不怪你怪谁?”
白东华哈哈笑起来,对众人道:“这丫头……越来越刁钻了,跟谁学的?”
白正达道:“所以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白琼华站起来:“不跟你们说了,我上楼去!”
说完慢悠悠晃上楼去。白东华问:“还没吃饭呢!”
琼华道:“吃过了……”

“这孩子。”陈淑君又转头叫,“张嫂,把酸梅芸豆给她端上去。”
“哎。”

琼华慢吞吞上楼,正想回房,一眼瞥见白宇卧房的门。许是佣人打扫没注意,忘了关上,此时房门虚掩,像在邀请她进去。
琼华轻手推开门。
房间里寂静昏暗。华灯已上,蝉鸣未歇,寂静中透出一股声嘶力竭。
她走进去,纤细的手指抚上冰凉的铜扶手,身子一歪,斜啦啦倒到床上。
一声“小姐”从门口传来,不轻不重,惊得胸口莫名一跳,好像被谁撞击了一下。琼华捂着胸口站起来。
“你吓死我了!”
门口的张嫂一脸无辜,拉着门把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夫人叫我端了酸梅芸豆汤上来。”
琼华喘了几口气:“端到我房间里来。”快速离开了白宇房间。


“你说好不好?”琼华说完抓了抓手。
“我说你也真是的,”穆晚秋好笑,“过敏还弄,放着放着,看都被你抓红了。”说着推她。
琼华看着面前刚从土根里摘下来的花生,连泥带土,浑圆壮硕的一堆,细嫩较小的一堆,沾了泥土的手,有些搔痒,她频频用手去抓,穆晚秋劝了她几次,她也不停,弄得满手都红痕斑斑。
“你去不去嘛!”琼华说着又抓手,“好痒,你不痒吗?”
穆晚秋洗了手拿了一瓶风油精给她:“你呀,你这十指不沾洋葱水的神仙,你还爬山,也不怕从山上滚下来。”
琼华急道:“书上说的,可好看了,就像,就像站在宇宙洪荒,觉得自己好渺小,心情也会出奇地好,好像要飘起来。”
穆晚秋调侃道:“心情开阔的我啊,上哪儿都觉得自己渺小,我可不想把自己变得更渺小,小到尘埃里去。”
琼华喷笑:“你肯定没去过,所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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