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第一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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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素质一下子也有了提高,毕竟也是学法律的,要有法律人应有的素质吗,就是装也要装到底。我们的学号是根据报名的先后顺序来编排的,由于报名较晚,我排在了第373号,好在我们这辆车人数还不是很多 ,在排了20多分钟队后,我顺利的办完了入住手续,我被分在了指挥连12号双人宿舍。没有分到一营宿舍,让我很是遗憾 ,因为那里是男女混住,当然不是男女同屋,是女同志住2楼3楼,男同志住1楼,现在正是北京最热的时候,女同志们通常穿的很少,不能看到女同志们上楼时不小心露出的五颜六色的*,和修长的大腿(当然有些自身条件差的女同志不在其中)是我感到遗憾的根源。当然我并不是坏孩子,这种龌龊的思想是从大学学到的,不信列位可以去大学摸底,如今的大学男生有几个敢站出来叫板说,“我上学时没有偷看过女生*和屁股,我上学时候在宿舍没有拿过望远镜偷看女生宿舍换衣服,我上学时候没有上过黄色网站,看过A片、*杂志,一幅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图又有几个男生没有尝试从其他角度想看到更隐秘的地方的?”。这就是大学,它让你学会了不少,也经历了不少。
这里的宿舍被分为了单人间、双人间、四人间三种,双人间的价格是每天晚上40元,我之所以选择双人间一是因为单人间价格太贵,经济上负担太大,二是四人间人数较多,学员之间相互又不认识,怕关系一旦相处不好会影响学习,毕竟在今后的48天内这伙人将要在一起共同学习、共同生活、共同拉屎放屁……
然而等到了12号宿舍后,我才大呼上当,原来宿舍本来是一个大间,中间加了一层隔断使其分为两个小屋,每个小屋一共有两张床位,共用一个大门,我们的宿舍是在外间,里间那个屋门上写的是11号。也就是说我实际上是花了双人间的钱住进了四人间的宿舍,和我同样“上当”的不止一人,其他宿舍也都如此。我们这个大屋还有其他三名兄弟,他们现在还没有到,我是第一个。我放下行李,开始收拾我的床铺,部队这点做的还不错,为我们学员准备了新的被子床单和拖鞋还有脸盆等生活用品,尽管床板有点松动但是好在还能躺人。不一会,宿舍其他人也陆续到齐。我们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是位来自浙江宁波的内蒙人,36岁,我们尊称他为大哥。大哥本来并不是学法律出身,只因为前些年与浙江人做生意屡次遭骗,打了不少官司,花了不少冤枉钱,几年下来,赚的钱比打官司的钱多不了多少,于是大哥痛定思痛觉得把钱都交给了律师还不如自己去学法律替自己打官司,这样就会省掉不少开支。鲁迅先生有句名言说的好“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大哥本不懂法,打的官司多了也就懂了法,但是为了更深一层的对法律进行研究,大哥经过多次比较利弊之后终于下了决心把生意交给了家人打理,独自一人来到北京参加司法考试培训。别看大哥是第一次参加培训,但他也算上是司法考试的老熟人,03、04年的司法考试大哥都参加过,只不过都名落孙山,好在成绩是一次比一次好,这更坚定了大哥继续考试的决心,加上这次又报了培训班,顿感信心十足,大有不榜上有名不罢休之势。
大哥的对床叫樊强,此人用其本人话说原本乃国家公务人员,学校毕业后分配致某市基层城管所。报到第一天,所长问他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某大。”樊强必恭必敬的回答。
“就那破*学校呀?”所长很是轻蔑的嘲笑道。
“报告领导,我读的这个学校是破,但他绝对不是个*”樊强不甘示弱。
“呵呵,看不出来,小伙子还有点个性。你会喝酒吗?”所长并没有十分介意。
“报告领导,会”
“能喝多少?”
“报告领导,不多,也就一斤吧。”
“不错,有前途,小伙子挺能喝,多少度的白酒?”
“报告领导,是啤酒。”樊强认真的回答。
“操,你他妈玩我呀?找过小姐没?会打架吗?敢打老头老太太小商小贩吗?”所长有些发火了
“报告,大姐见过,小姐没找过;打过架,但是老挨揍。”
“行了,你他妈没法在这一行混下去了。”所长很不客气的打断樊强的话。
所长的话在一年后终于不幸言重,由于一次执行任务中没有更好的完成上级交下来的打击小商小贩的任务,在追究责任时樊强成了舍身保大家的“英雄”,被开除出了城管队伍。当然,樊强怎么样就成了“英雄”的过程除了樊强本人所有同事都心知肚明。又过了些日子,樊强一次独自在家看某描写防腐畅廉的电视剧时似乎受了启发,一拍大腿,咬牙切齿捶胸顿足的说“靠,老子终于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开除了。”樊强成熟了。然为时已晚,根据有关规定樊强已经不可能再从事神圣的城管事业,好在有些法律底子,樊强便努力复习司法考试,成了我的同屋,至于其目的是学成寻求新的发展还是回去报负他人并不得知。
无巧不成书,睡在我对床的那个哥们竟然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有近十年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在这里能他乡遇故知。尽管彼此模样都变了很多但我们一见面还是准确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其实并不是我们记性有多好,说实话,好多小学同学我现在别说名字,就是大街上走到对面恐怕我都认不出来。可我和这哥们可不一样。我们小学时候坐过六年同桌,那时候我们都很调皮,上课时候老是在下面偷偷说话,于是老师就罚我们放学后留堂,每人写自己的名字一百遍后才能回家,这是让我感到最痛苦的时刻,因为每次最后留到教室的肯定是我(我们那时候还不懂欺骗老师,所以每次都是严格执行老师交待的每一句话),这不是因为我写字慢,而是这小子叫丁一,名字一共才3划。丁一因为每次几乎都和其他同学走得时间差不多,所以没有深刻体会老师处罚的苦头接受老师批评教育而改过自新,仍然老和我说话,而我又扳不住自己,所以每次放学都会比别的孩子迟到15分钟。现在如果有幸见到当年的老师,我一定要问“您当年罚我们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本着一视同仁的态度处罚吧?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呀?”从那时起我意识到,第一,等将来自己有了儿子,叫个二啊三啊什么的就行了,一定不要把名字起的太复杂。第二,这世上有一些事永远做不到平等。当然最有效的一招就是下次说话前一定要和老师汇报 ,一旦我们再说话的话,请她务必罚我们每人罚写对方名字一百遍,这样以后我就可以主动找丁一说话了 。
丁一学的是法律专业,现在在家乡一家律师事务所任律师助理。在我们闲聊时我得知,他们所一位年轻的律师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考过司法考试后便平步青云,一飞冲天。而是混到连律师年检的钱都得先向朋友借的地步,让我们四人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唏嘘不已,让我顿时对我那100万的含金量产生了怀疑。
我们聊完天,见天色尚早,便一同出去购置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毕竟要在这个地方度过48天的日日夜夜,后勤保障一定要做好。这个部队的进出需要办理出入证,就是一个像名片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本人的名字,部队有部队的管理,这是唯一的出入凭证,每张出入证售价人民币一元整。当我拿到出入证时我发现这东西真是很像名片,但比名片要厚,除了刻有部队番号和印章外就是在学员的名字处有多处更改的痕迹,可见部队也懂得节约资源,这点我们应该向那位团长学习,给他请功,只是不知道他节省的这些资源是否用于改善战士生活部队建设还是他的个人生活。一张出入证可以充当多次多个学员的证件,只是出入证的前后拥有者都得付出一元钱的代价,且永远不会知道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属于谁,将会属于谁?
我们四个人当中,我是属于比较了解部队的,知道部队有军人服务社,里面什么日常用品都一应俱全。本来我们想去服务社的,可是军人服务社竟然也打出了军地两价的牌子,一块香皂军人买一元钱,学员买就卖一元五,妈的比黑心棉还黑,我们不愿做打碎了牙齿还往肚子里咽的傻子,于是便一同拿了出入证到外面的超市里购买。
这里不愧称得上是北京郊区最贫穷的地方,方圆500米内竟然连一家像京客隆、家乐福一样规模的超市都找不到,我们走了501米后发现一家叫“人来兴”的超市还算不小,便到里面大肆购买一番,“人来兴”变成了“人来疯”无论是老板还是店员可能好久没见过如此庞大的购买队伍了(有好多学员都来到这里购买),都乐得合不拢嘴,忙得不亦乐乎。我买了洗发水、牙具、拖鞋(部队准备的拖鞋不好用)和一条红塔山烟(这么艰苦的学习,没有烟是不行的)。丁一、大哥他们也购置了不少,好象我们即将远离这纷扰的都市与世隔绝一样。是呀,接下来等待我们的生活一定很漫长,就像坐牢一样,不同的是坐牢是某些触犯了法律的人被法律暂时剥夺了人身自由,而我们的自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标而自愿放弃的。
买完东西,吃了饭,我们回到了宿舍,已经是五点多钟,明天就是上课的第一天,大哥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去了大教室上自习,毕竟岁数大了知道时间的宝贵,而我因为坐了一天的火车太累了于是和年龄差不多的樊强、丁一一起去部队草场上聊天。年轻人在一起什么都能说得来,我们聊了好多,理想、现实、大学生活等等。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小战士正在他们车库的门前弹着吉他,原来由于我们的到来部队宿舍紧张这帮20不到的小战士们就都把宿舍腾出来给我们,自己住到了车库里,十多个人的大通铺,没有空调,我想肯定不是他们自愿的,因为就算他们觉悟再高也不绝对不会违反纪律,鸠占鹊巢,致使车不归库的,可能又是那个胖团长的杰作吧。我们围上去和那个小战士一起唱歌,小战士吉他弹得不怎么好但唱的却很真挚,我们也很投缘,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时代,那时候坐在傍晚女生宿舍楼下的草坪上弹唱着自己写的歌,多么惬意令人怀念啊。于是我便向那位小战士借了吉他弹起了我在临近大学毕业时写的歌《后大学时代》,歌声带我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让我脑海里浮现在北京某大学的校园中,曾经有过那样一些事,那样一群人……
我站在寂静的操场上 把那首老歌吟唱
四年的生活并不漫长 孕育了我的梦想
年轻的心在这里成长 难舍熟悉的宿舍课堂
如今我们已背上行囊 去外面世界闯荡
我们在离开校园的晚上 也曾哭得不成模样
花儿开的鲜艳芬芳 对未来充满希望
理想与现实交战的晚上 未来的路要自己闯
坚定不移走前进方向 我们要共创辉煌
告别了心爱的那位姑娘 也回到了我的家乡
沐浴着暖暖的阳光 人还是那副模样
我亲爱的兄弟亲爱的同窗 有你们的日子像糖
许多年以后你们是否 还记得彼此(我的)模样
“一、二、三、四……”嘹亮的部队出操口号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才六点,我在家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但是想到即将要到来的司法考试,在作了5分钟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还是战胜了瞌睡与懒惰,起来洗漱,因为宿舍除了丁一都已经开始出去跑步锻炼身体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保证健康的身体是坚持不住这48天艰苦的生活的(如果没有亲身体验,我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就是因为没有坚持锻炼身体,把早上的时间都用在背书上,我在日后不久便吃了大亏)
他们作完了简单的体育锻炼,然后大家都看了会书,早餐是七点半准时开始,好在食堂离我们住的指挥连宿舍不远,我们七点十五放下书本拿好饭票,去排队吃饭。根据食堂介绍,这里的用餐标准是每人每天23元,早餐3元,有牛奶、鸡蛋、小菜,多种主食;午餐和晚餐各10元,菜为六选四,即正餐六个菜,三荤三素,学员可以从中选出四个菜,正餐有水果,主食不限量。学员一次需要购买5天以上的餐票,中途不退餐票。这样看来食堂的伙食应该还算不错,并且在上课的前几天学员们确实吃的不错,但越往后学员们越觉得根本就不是那回事。饭菜越来越不可口,待遇越来越差,缺斤少两之事屡见不鲜,卫生条件恶劣至极,以至于发展到早餐花了3元钱一共才买到1个鸡蛋,学员“断奶”周期越来越长,按理说应该是人在吃饭,而不是人和苍蝇一起吃饭,打五两米饭能吃出一两沙子,明明是写的是木须肉,可做出来的是只见木须不见肉,主食写的是不限量没错,可事实上是根本不够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量变的结果必然会导致质变,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学员们做出了以罢饭为革命手段的抗争,并打出条幅“亿国学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最看不起你们这帮做饭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等口号。当然,这是后话。
匆匆吃过早饭后,我回到宿舍准备拿书去上课,樊强在喝茶,他说过有喝茶的习惯,只是他的喝茶工具有些特别,是用一个空的大塑料饮料瓶代替了茶碗,此兄沏好茶后还慢慢的从茶壶里往瓶子里灌,还美齐名曰“茶道”,其实我看这就是倒茶。我问他为什么要灌,他说“你丫懂个啥?这样便于携带,上课累了多喝茶有助于提神解渴,还省了出去买水的时间,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小伙子你多学着点。”
“哦,那我觉得你应该多带一个空瓶子”我说
“为什么呀”樊强问
“废话,你喝那么多水,肯定要上厕所吧,咱多带一个瓶子,就地解决,省时还省的冲水,多好呀,这时间和资源可不能浪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