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系列之破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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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尊严,心甘情愿地当这个小食堂的垃圾桶,而且一当,就是三年……(本章完)
第三章 灸舞的一天(二)
吃过早餐,那些狱卒们就把灸舞推入了厨房。到这里,他们这一晚上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九点左右将有另一个班的狱卒来接班看守管制灸舞。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他们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七点半,还算按时。每个人对这一点都显出了满意的神色。谁不想按时下班呢?他们还巴不得能提早呢,毕竟灸舞这个活玩具玩了三年他们也早就腻了,再玩也玩不出花样来了。但这种要求实在难以达到,能按时已经很不错了,相信其他班的人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对于灸舞来说,不管是到了哪里,落在了哪些人的手上,都没很大的区别。很少有人会对他好一点的,不过是从狼窝掉入虎窝,又从虎窝被抛入豹窝罢了。就像现在,被推入了厨房,身后那扇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就成了面前这个母老虎驱使的对象。
这母老虎是厨房的小工,灸舞被抓进来之前,她就是在这里的洗碗的,每天工作很累,也拿不到多少钱,还要遭别人的白眼。但自从灸舞来了后,情况就变了。她也开始有可以欺侮的对象了,她这个为了生存一直都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某些人一贯受人压迫,一贯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他们看上去很可怜。但往往也是他们,一旦获得压迫人的权利,就很容易更变本加厉地实施压迫,好像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曾受过的苦。其实,不是他们忘记了,而是他们太刻骨铭心了,他们需要将这些刻骨铭心都发泄出来,而显然,比他们弱势的人就是最好的对象。而现在站在灸舞面前的这只母老虎无疑就是这种人。
母老虎很瘦,尤其脸上两颊陷进去很深,眼睛却看上去既犀利又精明。在众多看守中,灸舞最怕的就是她。她长得很凶,人也心狠手辣,还很会栽赃陷害。比如明明是她打碎的碗或者明明是她偷掉的食材,她都可以诬赖到灸舞身上。在她手上,灸舞母子没少遭冤枉罪。
“还有功夫呆着?去!自己把锁戴上!”母老虎的声音也很尖细,话音未落,就已经出手狠狠拍了灸舞的头一下。她人很瘦,力气却很大,即使不用上异能,这一下也够灸舞受的了。
眼前金星直冒,双脚随着身体前倾迈了出去,却硬生生地被脚镣绊住,几个踉跄,最后灸舞撞在了墙上,一时间都找不着北。
可母老虎手中的火钳又捅了过来:“怎么?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误了工可是你的事!”
灸舞躲开了捅他的火钳,弯腰拾起了脚旁的一条粗粗的铁链。
铁链是带锁的,另一头牢牢固定在了墙上。在厨房的一两个小时中,早上是狱卒们换班的时间,中午是狱卒们休息的时间,都是看守力量相对薄弱的时段。为了防止灸舞逃跑,在这里干活的时候,他就要被这段铁链锁住。这也是这只恶毒的母老虎在刚刚揽下这活儿的时候向魔尊提出的要求,说什么她一个女流之辈怕制不住灸舞。
自己把自己锁上,这也是这个母老虎想出来的。作为看守之一,她自然也知道逼迫钳制灸舞的方法,当灸舞拒绝她的这些侮辱性要求的时候,她是很会利用这些方法的。
将那段铁链往自己腰间扣上,现在的灸舞反而没了当初的那种耻辱感,或许也已经习惯了呢。只是每次扣好后,母老虎都要来用力拽一下确认是否锁好了,这让他很痛苦,经常有种想吐的感觉,尽管他每次都很小心不让铁链缠在胃的部位。
“快点儿!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搏人同情!干活了!”母老虎又推了一把灸舞,将他推到一张大理石桌子旁。现在桌上堆满了昨天晚餐和今天早餐留下的不锈钢盘子和筷子,这就是这一个多小时灸舞要干的活儿,把这些油腻腻的杯盘洗好,然后放入消毒柜里。
洗碗,像灸舞现在做的很多事一样,速度都是很快的,要知道,不到一个半小时,这成山的盘子就都要洗好,稍微磨蹭一点都是做不到的,那就是自己找罪受,也会照样连累万俟菀的。当然,他也洗得很小心,如果被这个母老虎揪住了哪里还有油渍或者其他污点,就算洗完了,也一样会受罪的。其实灸舞喜欢这样马不停蹄地做事,至少忙碌和疲累可以让他忽略掉许多感受,比如痛,比如屈辱。只是,有时候,这种卑微的心愿都达不到……
也许是奴隶生活真的太过辛苦,也许是被折磨被侮辱得实在太过抑郁,灸舞的身体状况其实很早前就有些问题了,只是没人关心过,连灸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在害怕,害怕真的有一天熬不过去死掉了的话,万俟菀要怎么办?魔尊会怎样变本加厉地欺侮一个头脑不太清白的女人?他不会忘记刚见到万俟菀的样子,她衣衫褴褛,神志不清,身上到处青红紫绿,伤痕累累,不,他不能让这样的事重新在万俟菀身上发生了,所以,不管多难多苦,他都要活下去,哪怕活得这么卑贱,这么没有尊严。他知道,只要他活着,魔尊为了钳制他,为了得到某种变态的快感,都不会真的再伤害万俟菀。可要是他死了,万俟菀会怎么样?还真的难以想象。所以,他不能死!绝对不可以!妈妈活着,他就没有死的权利!不但不能死,连生病都不可以!
可不管灸舞的决心怎样坚定,最近一两个星期他还是开始咳嗽了,只是没到一天到晚咳个不停的地步,还是间歇性的,在毫无征兆的时候突然咳那么几声,咳的声音很粗,却也并不见得多严重,往往咳一阵也就停止了。
而灸舞最怕的就是在洗碗的时候咳起来,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在害怕这件事,每次洗完碗他都要暗自庆幸,还好,喉头没有发痒。可这种事还是来了,灸舞终究是没有逃过去。其实,在刚开始洗的时候,他就开始觉得喉头发痒了。但他拼命忍着,忍着,憋得脸都有些发红了。心里还在默默地告诫自己,没关系,很快就洗完了,不要咳,这老妖婆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甚至还加快了洗碗的速度,可是,在洗了一小半的时候,最终没能忍住,脱口咳了出来。他刚咳了两声,母老虎的耳光就扇了过来。灸舞没能站稳,倒在了那叠盘子上,掀翻了好几个盘子。
盘子掉在地上发出了几声很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灸舞听来就像是地狱的钟声。而他不争气的喉头依旧痒得难受,止不住的咳嗽又粗又重,听上去就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母老虎的脸色很难看,随手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灸舞一阵狂抽:“我让你咳!咳!咳!这可是我们吃饭的东西,看你这口水鼻涕的,谁还敢吃!啊?谁还敢吃?你是巴不得大家都不吃,全都剩下给你吃,是不是?是不是?”随着她声音的越来越大,下鞭的力道也越来越狠。
痛!
火辣辣的痛!
灸舞咳喘着,呻吟着,挣扎着,躲避着,而腰间的铁链带给了他最大的障碍。母老虎也深知站在哪个位置下手,灸舞逃也逃不掉,躲也无处躲。他身上的囚服已经被划破好几道口子,时不时露出血红的肌肤。
“当当当……”墙上的钟声响了,八点了。
钟声提醒了那只正兴奋中的母老虎,打伤了灸舞,那么这一大堆的碗又该落在自己手上了。她停下了鞭打,竟有些担心地看向灸舞。
灸舞坐倒在地上,贴着墙,微微有些发抖,被鞭打过的身体还透着火辣辣的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打过了,头也晕晕沉沉的,他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母老虎皱了皱眉头,不会真的打惨了吧?她拽了拽那根锁在灸舞腰间的铁链。
灸舞痛苦地呻吟了几声,伸手拽住了铁链缠在腰上的部分,试图缓解这种硬邦邦的挤压。
母老虎也稍稍松了劲儿:“起来!要不想我拽你,就自己起来!别装死!快点儿!”为了让灸舞能乖乖听话,也为了试探灸舞到底是不是真的伤得严重,她又补充道,“你最好乖乖合作,别忘了牢房里的那一个。”
灸舞浑身颤了一下,一想到刚刚的那些鞭子将会落在万俟菀身上他就受不了,更何况,他们打万俟菀根本不会只用这么一点点粗的鞭子的。他闭了闭眼,任眼眶中的泪水划过脸庞,起去吧,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也要努力活着努力为万俟菀消灾解难。万俟菀是他现在唯一的支撑力,为了这份爱,为了这份拳拳赤子心,他愿意忍受一切!对,加油!不管多难多苦都要忍下去,即使不晓得希望在哪里也要忍下去,多捱一天,妈妈就安全一天!
“怎么?真想我打电话?”母老虎的声音又极其令人讨厌地响起。
“不……”灸舞脱口而出,同时,努力挣扎着站了起来。
看到灸舞慢慢站了起来,母老虎露出了笑容,不错嘛,只要还能干活就好:“去!继续洗!你今天要没洗完,哼,你是知道后果的!”
灸舞没说什么,拖着脚镣,一步步走向那张洗碗的桌子。在龙头下洗干净了手,捡起被摔在地上的盘子,拿起洗碗布继续干活。只是,才刚洗了一个盘子,他就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第四章 灸舞的一天(三)
灸舞才刚洗了一个盘子,他就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母老虎极其气愤!她觉得她的权威遭到了挑战!灸舞这样一个下贱的奴隶居然也敢这样对她,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冲过去打掉灸舞手中的盘子,再次高高举起了皮鞭。
灸舞惊恐地扭头看向她。
母老虎的鞭子却忽然停住了,淡定,她要淡定,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没有了这家伙她也玩完了,又会做回那个低贱的洗碗工。她咬了咬嘴唇,扭头看了看桌上,忽然笑了:“以为怕把你打死我就没法子了么?你那么喜欢咳嗽,我管不着!可咳得到处是口水那就不行!所以——”她淫笑了一声,慢慢走到桌子的另一头,挑起一条大抹布,甩到了灸舞面前,“把这个塞到嘴里!你爱怎么咳没人管你!”
灸舞的眼中透出了愤怒!这个心肠坏到家的恶毒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他!今天这碗不洗也罢,最坏也不过就是挨顿狠的,最好把他直接打死!他真的受够了!
母老虎显然没想到灸舞的眼中会透出杀气,她也害怕了,慢慢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才重新恢复了她的嚣张:“你想干什么?还瞪!好啊,你不塞这块抹布没关系,我想牢房那边还出得起一块抹布,要是我再让他们撒上点烂嘴巴的东西,你觉得怎么样呢?”
灸舞眼中的杀气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哀,他几乎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说得出也做得出的。他刚刚完全把万俟菀忘掉了,该死!还说要忍受一切的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还不快点!浪费了时间是你自己的!”母老虎尖细的声音再次折磨灸舞的耳朵。“好,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她果真拿起了电话。
“不!等一下……”灸舞猛地睁开了眼。
母老虎拿着电话尽显得意之色:“怎么样?塞上吧?”
灸舞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块抹布,抹布很大,早上还没下过水,比较干。
“快点儿!别磨蹭!全都塞进去!”女人的声音中透出兴奋。
灸舞颤抖着双手,忽然下狠心地将抹布往嘴里塞去,他动作很快,好像不愿给自己思考的余地,又好像带着满腔的悲愤。
母老虎一直在笑,笑得很带劲,很得意,不时还嚷嚷:“全塞进去!不许有留在外面的!”
灸舞的嘴现在被这块大抹布塞满了,本就微微有些红肿的两腮更是鼓得很大。
那恶女人早笑得前俯后仰了,在空中挥舞着鞭子,上气不接下气:“快点……洗碗……时间不多了!”她抬眼看看灸舞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只是她始终不敢接近灸舞。
灸舞抬头瞟了瞟墙上的钟,八点过十分了,真的时间不多了呢。他强忍下心头的悲愤和痛恨,再次拿起了盘子。魔尊,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出去,否则,今天我和妈妈所受的一切,我都要找你讨回来!不,是十倍地讨回来!我要报仇!
满腔的怨怒化成了一种力量,促使他更加快速地用力洗着面前的盘子,他能发泄的对象,也只有这些了。
狱卒们九点钟准时到了,而灸舞也刚好将最后一个盘子从消毒柜里取出来,放入碗橱里。
那些狱卒们看到口里塞满了抹布的灸舞先是一愣,随后都笑了,那个油头肥耳的狱卒长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一个劲儿地嚷嚷:“晴姨你太懂幽默了……”
那个被称作“晴姨”的母老虎更是一脸的得意:“谁叫他老是咳嗽?这可是我们要吃的盘子筷子,还能让他的口水弄脏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好,让他取掉就是。”
“不不不!”那个肥耳狱卒长摆摆手,一副欣赏的样子走近灸舞,还拍了拍他鼓鼓的两腮,“蛮好的嘛,好得很,这个造型比之前帅多了!”
“一班长喜欢就让他含着呗。他要敢取出来,你就让牢房那边弄上点烂嘴巴的药,撒在抹布上给那个女的塞上。”母老虎既得意又满脸谄媚地说道。
一班长愣愣地看着母老虎,忽然回过神来,笑了起来,指着母老虎:“哦哦哦,你啊,你啊,懂幽默!我喜欢!”随后又拍了拍灸舞鼓鼓的脸颊,“听到没有,小乖乖?”
狱卒们和母老虎又都笑了。
狱卒长一脚踢在灸舞的小腿肚子上:“走啦!干活去。”
灸舞吃痛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又被腰间的锁链成功地拖住了,痛,连咧嘴的表情都做不到了。他的手尽力 ;捂住把他勒得生痛的锁链,呻吟声透过抹布送出显得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