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系列之破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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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他要灸舞一辈子都走不出他的手掌心!参加刑讯的人嘛,雄哥要去,雄哥去了,看夏宇还有什么话好说;修和兰陵王自然要去,最好“动刑”两个字就由他们口里说出来,那是多好玩的一件事啊!对了,最好想办法把万俟菀也撺掇去,让他们母子相见,也别说他枭不近人情!他想着不禁露出了笑脸。
万俟菀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你在笑什么?一个人这样傻乐。”
“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昨天我们把枭逮捕归案了?”枭忙接过了面条。
万俟菀一怔:“是……是么?”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生痛生痛的,“他……现在在哪里?”
“牢里啊。”枭拿起筷子拌了拌面,“我打算今天下午审问他。”
“下午?这么急?”万俟菀也说不清她在不安些什么。
“很急么?已经一天多了呢。妈妈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欺骗你吗?”枭看向万俟菀。
万俟菀往自己的碗里倒了许多胡椒。
“妈,你再倒这碗面就吃不得了。”枭提醒道。
万俟菀一愣,忙放下了胡椒。
“妈妈是在担心他吗?妈妈还是不忍心?难道妈妈忘了他之前对你做的?你可是差点把这房子卖了的。”枭开始煽风点火的工作。
万俟菀的怨气成功被扇了起来,但她却还保留了些理智:“他是很可恶。但……他为我挨鞭子……那不像假的……”
“可那的确是假的!”枭有些着急了,拜托,大婶,你不会这时候说不玩了吧?没有你,这戏大打折扣诶,“妈,你忘了那个魔化人的话了啊。那是为了取信你!枭是什么人?会真心为你挨鞭子?还有,连杨菁阿姨都说活不了的人,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活着。”
万俟菀又被说得心烦意乱了,但她很快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你……怎么那么恨这个枭?”
枭也一愣,真是要命,又失态了,但他还是很镇静地说道:“不应该恨他么?他骗得我妈妈这样苦,还差点让我们家倾家荡产,”看出万俟菀很不喜欢再提这个,他又心生一计,“好吧,妈妈,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那天说起爸爸的死,我后来去查过了。最后刑讯爸爸的就是这个枭。爸爸一定也是被他骗了,才会栽在他手上。这样的深仇大恨,难道我们要放过吗?”
万俟菀的脸色成功变了好几层,手也颤抖得相当厉害:“你……你说什么?”
“是枭杀了爸爸!狄阿布罗就是听了枭的鼓动才最后决定刑讯爸爸的!”枭暗自庆幸还有这一张牌,要勾起万俟菀的仇恨,这一句话足矣。
万俟菀果真懵了,泪水再次糊住了双眼,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曾为了救这样一个仇人差点众叛亲离:“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出来的!那牢里的两个魔化人都证实了,爸爸死的时候,他们都在,不信你去问问。还有,今天下午就审讯这个枭,你也可以亲口问问。”枭底气十足地说道。昨晚他已经问过殴飞欧路关于灸舞父亲灸敬的死,还真是巧了,殴飞和欧路的确都参加过那场刑讯,他们是亲眼看到灸敬断气的。现在,要在那段过程中安插个不存在的“枭”根本不是难事。枭一直都没想好要怎么利用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万俟菀的头痛得厉害,也叫得厉害,眼前灸敬的样子挥之不去,枭,真的是你么?她双手紧紧抓住了桌布。
“妈……”枭还想火上加油一番,却被万俟菀打断了。
“你要吃好了就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哦,好吧。妈妈,下午的审讯……”
万俟菀咬了咬嘴唇:“我会去的!他该给我一个交代!”
“对不起,妈,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枭没有忘记他的好儿子角色。
“为什么不呢?你当然要告诉我……你去吧,让我静一静!”说到后面,万俟菀几乎是声泪俱下了。
“那……我出去了?”枭也巴不得要赶快出去,他得去狱里一趟,得让那两个家伙把故事说圆了才好。
“去吧……”
枭真的起身走了,留下了伤心欲绝的万俟菀一人在屋里。
万俟菀哭了很久很久,她的胸口很闷也很痛,她没想到,那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孩子竟然如此阴险狠毒。她要去证实这一切,如果是真的,她一定不会放过“枭”的!只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其实她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样信任刚刚告诉她这一切的那个人。
审讯灸舞是在铁时空监狱里的唯一一间刑讯室。这里从古至今什么样的刑具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从麻瓜们的刑具加工而来,比麻瓜们的刑具更狠也更伤人。但这里不轻易开启。要对一个犯人进行刑讯,是需要层层报批的,最后经由盟主亲自盖章同意才算生效。但这一回,“灸舞”要亲自参与审讯,谁还敢不从?修虽然觉得不妥,但他素来不会反对盟主,而其他人,都多少对“枭”怀恨在心,都觉得像“枭”这样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不用刑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刑讯室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启动了。
参加审讯的一共是六人。枭是主审,修和兰陵王是陪审,雄哥、医仙和万俟菀的身份都是原告。其他的也就是一些狱警和等候帮助行刑的人。这六个人一字排开坐在靠门的地方。枭在中间,万俟菀在他的右边。她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枭知道,她已经问过欧路和殴飞关于灸敬的死了,现在心里一定把那个“枭”恨死了。
屋中央,对着他们放的是一把样子奇特的椅子。那是专门给犯人预备的。椅面和椅背表面都异常粗糙,甚至坑坑洼洼,就算什么都不做,犯人要在这张椅子上挣扎,那也是相当痛苦的。椅背很高,至少是平常椅子背的三倍,坐在上面的犯人可以随时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它的压抑。
灸舞是在冷剑和冷冽的鞭子的驱赶下走进来的。他头发蓬乱,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枭心里清楚,他一定是受过灌食之苦了,冷剑和冷冽这两头野兽才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耐心,必定是拳脚加交。哼,灸舞,这场游戏,你注定是输了!
灸舞拖着沉重的脚镣和铅球,忍受着鞭打带来的痛苦,一步步移了进来。他没有显露更多痛苦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拖动那百来斤的不是他的脚,那些鞭子也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他不想让枭更得意,所以不管多痛,他都要忍住!当灸舞看到万俟菀的时候,不禁呆了一下。妈妈?枭怎么可以?
第三十四章 刑讯(二)
当灸舞看到万俟菀的时候,不禁呆了一下。妈妈?枭怎么可以?但没等他愣太久,就被冷冽和冷剑粗鲁地推倒在面前的椅子旁。
冷冽和冷剑上来拽起他,将他重重地推进了椅子里。粗糙不平的椅面硌得他生痛,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痛苦之情,当然,麻木的嘴也帮了他很多,至少,咧嘴这样的动作是做不出来的了。
有两个狱警上来,用异能绳将灸舞牢牢地绑缚在了这张椅子里。灸舞心里不禁苦笑,有必要么?拖着囚龙锁还能跑了不成?还是怕他用手铐脚镣为武器发起进攻?也未免太抬举他了吧?还绑得这样紧,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不得不加深了呼吸。只不过椅子上的疙疙瘩瘩却更加硌入了他的皮肉里,加深了本就到处都是鞭痕的身体的痛苦。
雄哥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样对待一个犯人未免太不人道了。尽管这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万俟菀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还沉浸在丈夫死亡真相的震惊和痛心中,甚至都没有过多地看灸舞。
医仙眼中仍然满是仇恨,他并不觉得杀了柔情毁了峡谷的人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会过分。
修心里也有些不安,灸舞那双透着绝望的眼睛,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恐慌。
兰陵王一直冷着脸,他一直低着头在整理卷宗,说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害怕与那张盟主一样的脸对视。
枭说了些什么,灸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一直都看着万俟菀,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想收回眼光,可就是做不到。自从那天看着万俟菀的背影离去,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还好吗?为什么显得这样憔悴?枭没对她怎么样吧?妈妈,真的没想到,再见面竟是如此的光景。你是原告,而我,却是被告。你要告我什么呢?告我曾经叫你妈妈?那真的是十恶不赦么?妈妈,你就真的那么相信枭?以我的名义相信他,然后来告我?这太讽刺了吧?你到底是太爱我,还是太不懂我?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辨不明。
万俟菀也没有听枭在说什么,但她也始终没有直视灸舞,她的眼光是空的,脸是冷的而头脑中却是乱的。
“下面有请原告之一的万俟菀女士进行陈词。”枭大声宣布道。
万俟菀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枭不得不碰了碰她,并小声提醒她:“妈,你不是有话想要问吗?”
万俟菀一惊,她这才抬起眼,看向一直盯着她的灸舞。
这是他们母子在这间屋子里的第一次对视,灸舞于绝望中透出一点祈盼,妈妈,你真的认不出我吗?妈妈,我是小舞,你的小舞。妈妈,你看着我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妈妈你看着我,妈妈……
万俟菀盯着灸舞,慢慢站了起来,她一步步走向灸舞,眼中的寒光越来越凄厉,最后在他面前站住了,用一种寒彻骨的声音问道:“是你杀了我的丈夫?”
灸舞一时完全懵了。爸爸?他杀了爸爸?妈妈,你在说什么?
“我问是不是?”万俟菀轻轻低吼道。
灸舞仍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晓得万俟菀在说什么,他依旧呆呆地看着万俟菀。这种呆滞的神情在万俟菀眼中更像是被戳穿后的震惊。极度的悲伤和愤怒一时间笼罩了万俟菀,一点点侵蚀掉了她仅剩的那点理智,她突然提起手一巴掌搧在了灸舞的脸上。
灸舞被打得脸别向了一边,本就已经红肿的脸肿得更加厉害了,而嘴角的血又渗了出来。他的心一阵绞痛,真正在流血的地方,不是嘴角,而是心里。自从被捕,他不晓得挨过多少耳光,但只有刚刚这一下,把他的整颗心都搧痛了。他闭了闭眼睛,任由眼泪顺着火辣辣的脸庞滑下,砸在腿上。张不开嘴发不出声,他没法吼出心头的那番痛。
修已经拖住了万俟菀:“灸夫人,有话好好说。”
万俟菀强压住满心的悲愤,吞了吞压在喉头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杀了我丈夫,又为了神针接近我。多会演戏啊,苦肉计是吧?我被你骗得好苦!你知道吗?被你骗得好苦!”万俟菀又激动了起来,她甩开修,冲上去一把揪住了灸舞,“那样耍我很好玩吗?啊?你说啊!!”
灸舞本来一直保持着被万俟菀搧过耳光的姿势,一动也没动,呆呆地听着万俟菀砸向他的控诉,现在却被她揪住了衣领,被摇晃得晕头转向,而异能绳更掐入他的皮肉里,令他无比难受。
修和兰陵王还有雄哥都上来拉开了万俟菀,都劝她冷静一点,就连枭也过来,故意在灸舞面前搂住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她。
灸舞的心如千万把刀在剜剐,原来那样的三年,那样没有尊严受尽欺侮受尽凌虐的三年,在你的心里只是一个骗局!原来那样爱你的我,为了你可以抛下所有的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骗子!我不知道枭都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妈妈,这些想法,根本不是枭植入的,而是你一直以来就有的,不是么?枭只是迎合了你这种疑虑,或者提供了某些伪证证实了这样的猜想 ;,所以,你才会如此的笃信不疑!你从来也没有相信过我。三年中,你曾无数次在装疯中甩开我,犹如甩开一件垃圾。妈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真心,眼中只有枭的那些假意?那个有胎记的**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妈妈,你最终也没能认出我,是我错了,不该奢望什么母子感应。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说话?”万俟菀还在枭的怀中挣扎,愤怒和悲痛使她看不见灸舞眼中那深深的悲哀。
“好了,好了,我们会让他亲口认罪的。”枭抚摸着万俟菀,柔声安慰道,“现在我们先回座位上去,看雄哥和医仙怎么说。”说完他几乎是搂着万俟菀回到了座位上。
灸舞的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他闭上眼,不想再看这些曾经那么爱他现在却认不出他的人。
雄哥就对着这样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的灸舞控诉了一番,指控他骚扰白道,吸食低阶异能行者的异能,诱捕夏美,甚至差点强暴了她……
一句句的控诉让灸舞的耳膜发胀,他心里很清楚,这都是枭做的!枭为了嫁祸他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要怎么样才能戳穿枭拯救铁时空呢?
医仙可没有雄哥那么好的耐心,两句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掐住了灸舞的脖子,幸亏修、兰陵王、雄哥还有几个狱卒一起拉开了他,否则,他绝对会活活掐死灸舞的。
有那么一瞬间,灸舞真的巴不得医仙掐死他。但只有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又瞥见了枭那张透着得意的脸。他不能死的!他死了,铁时空就真的完了!枭,你别得意,审判结束,总会要签字画押,只要我能拿到笔,你就死定了!
枭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迟迟没有下令让灸舞认罪签字画押。而是又传来了证人殴飞和欧路,把一大堆令人发指的恶行硬塞给了灸舞,还口口声声说灸舞掌握了白道的机密。
“枭!面对这么多人的控诉,人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