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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肥田仁医傻包子-第85部分

小说: 肥田仁医傻包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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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你先别走,坐这儿陪娘说几句话。”吃完晚饭收拾妥当后,娘俩在一个木盆里泡了脚,刘银杏匆匆泡了泡,胡乱地抹了两下,就急着回房。

“娘,能明着再说麽,我今儿有些累了,想早点睡觉。”刘银杏手上还拿着自己的一双袜子,背对着马氏,心神不宁的道。

“银杏,晚上你小嫂子说的话……”

“娘!你在说什么呢!”刘银杏大声嚷嚷了一声,就跑回房中,关上了门。

马氏望着紧闭的门,心里直纳闷:山香随口说两句,银杏这孩子的反应也忒大了些。就算是黄花大闺女的害羞,也不能拿这种事关女子名节的东西开玩笑,可它毕竟是一句玩笑话,没必要那么激动。

这些日子,银杏性子变得懂事了不少。像刚才那种冲她嚷嚷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性子变了……这是他哥出事以后的事情……不对,好像还更早一些……

马氏回想着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还有她女儿的情况,眉毛突的一跳。

银杏好像自从那次上山进香回来后,性子就彻底地变了。若说是吓倒了,也不像。就算真的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情况也应该好了。再联想刘银杏这段时间的反常,还有刚才饭桌上夏山香无心说的那几句话,以及刘银杏过激的反应,马氏脑海里闪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

161 情定梅花簪

161 情定梅花簪

一支木质棉花簪,在李半夏怔然间,斜插到了她的头上。

刘东山凝视着朴质、萦绕着暗香的木簪,满意地笑了。他曾无数次想象着这支簪子插在她头上的样子,都没有此刻这般美好动人。

“什么?”李半夏回过神,摸下头上的东西一看,不由呆了呆:“簪子?”

“嗯,喜不喜欢?”

“是你刻的?”

“嗯。”

“真好看。”这支木簪虽然是普普通通的玉簪,却贵在他精巧的心思和他这份心意。

扁平的发簪,比一般簪子要宽不少。用的木头,是上好的松木。轻轻嗅上一嗅,仿佛还能嗅到松木独有的松香。在簪子的顶端,绣着几朵梅花。这些梅花株株绽放,交相缠绕。

让钟情赞叹的还有刘东山的刻工。他雕刻出来的梅花,株株看起来相同却又有所不同。有的是热情奔放朝阳而开,有的含羞带怯斜倚着荷叶而开。不管有没有这样的荷花,在他的刀下刻得比真正的梅花还要醉人。

这些梅花,细致到一片梅花瓣,荷叶的轮廓,都极具味道。可以看出雕刻之人,花了多少的心思在里面。

“我给你戴上——”

“嗯。”李半夏将木簪交到刘东山手上,就在刘东山准备给她插上的时候,“等一下。”

“怎么了?”

李半夏嘿嘿跑到房间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取来一面铜镜,摆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你可以给我戴上了。”说完这句话,她人就乖乖地趴在桌子上,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睛转也不转一下。

刘东山好笑地摇摇头。又看李半夏头发也没梳,就随意地披在肩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木梳,细细地为她梳了起来。

他已经说过她很多次了,头发需要盘成髻,不能这样披着。给娘见到了,娘定会见一次说一次。

而她每次总有一些他听都听不明白的“歪理”,什么让头发呼吸啦,顶着个发髻脖子酸,最靠谱的还要数反正在家里。除了家里几个人,其他人都看不见,就别费那个麻烦了。

娘刚开始还说她几次。渐渐的,看半夏可能脸皮比较厚吧,说了没啥效果,也就逐渐忘了这个事了。

刘东山虽说是个大男人,盘发之类的事倒还难不倒他。别忘了。他膝下还有一个女儿呢,甜甜她娘走得早,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学着为孩子扎辫子、梳头发了。

李半夏确信自己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可最后还是没看明白刘东山是怎么三绕两绕的,就将她一个“披毛鬼”变成一白白净净整整齐齐的大姑娘的。

又看他轻轻地拿着那根簪子,小心翼翼地插在了她的发髻上。那支木质棉花簪。插在她这张不适宜插簪子的脑袋上,倒是分外相得益彰。

李半夏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嘴角的笑花快要将自己淹没了。一回头,发现刘东山也在盯着她瞧。

“你,戴上去,很好看。”刘东山放下腿侧的手动了动,微微抬起。也不知他指的是那支簪子好看,还是她这个人好看。

不经意间。注意到他单腿站立在地上的腿,因为时间太久,他已然有点站不稳了。李半夏赶紧搀着他,让他坐到床上,又把他的头抱到床上去。

为了方便和刘东山说话,李半夏特意搬了一张桌子在床边,晚上她就坐在这儿看书。刘东山每次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什么话,她总会第一时间知晓,也省得他起身。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李半夏给他盖好被子,天渐渐凉了,山区的夜晚有点冷,李半夏不放心的在他的被子上又盖上了一件棉衣。

“你呢,还不睡?”

“我也就睡了。”

又是这句话,每次她说就睡了或是就来的时候,总要过很久很久。

“不要‘就’睡了,现在就睡。”刘东山拍拍床边,李半夏看看他,又看看桌上摆放的那些医书,“……好吧……”

迅速脱掉外面的衣物,李半夏也爬上了床。刘东山靠过来,给她盖好被子,她把被子都给他了,她晚上可能也会着凉。

娘常说银杏这段时间性子变了,没错,她的性子是变了,变得更多。事实上,自从他出事后,家里许多人性子都变了。像爹,像娘,像当归,像甜甜,还有像半夏。

他记得半夏以前睡觉很不老实的,比起三个孩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常常从床铺外面滚到床中间,又从床中间滚到床里面,就差没把他挤床上去。

还有几次,她不知是做梦了还是怎么着,睡觉的时候不停跺着脚,嘴上喊着“踹死你踹死你”,没把他惊得一身噩梦来。

但是现在,她睡觉老实多了。不仅很少乱滚,连翻身都很少。这或许是因为他腿伤以后,睡眠变轻了的缘故,她的动静一下子小了不少。

吹灭烛火,李半夏拍两下小枕头,十分心满意足又享受地躺在床上。当一个人坐得太久,腰酸背痛处处都痛的时候,躺到床上不啻于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让腰和背尽情舒展,打几个滚,那感觉美妙得比吃了糖还要欢喜。

“呵呵!半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我忘了啥事?”李半夏趴在床上,回头问他。

“你忘记散发了。”睡觉哪有梳着髻逮着簪子睡的,那样多硌人,睡得也不舒服不是。

“今儿不散了。”李半夏乐滋滋地摸着头上的发簪,这发簪还没在她头上戴热呢,她才舍不得把它取下来。再说,还有这个发髻,梳得多好,比她梳的好多了。她得留着,这样明早说不定还省了梳头了!

刘东山失笑,瞧她对他送的簪子宝贝成那样,心里也是由衷的欢喜。既然她高兴,那就由她了。

又过了一会儿,刘东山又问:“半夏,你不躺着睡,趴着睡干啥?”

“哦,躺着睡很容易弄乱头发的,我趴着睡就乱不了啦。”

“……弄乱头发……”刘东山声音中满是不解,这还没听过有人因为怕弄乱头发而趴着睡觉的。再说,就算乱了,明早起来不是还可以重新梳的吗?

“嗯!我趴着睡就可以将头发保持得整整齐齐的,明早起来我就不用梳头啦!”

“……”

…………

第二天,刘东山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李半夏在那发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为毛呢?为毛呢,谁能告诉我这是为毛?”她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一晚上趴着睡,趴得鼻子都快扁了,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怎么头发还是乱得像个疯婆子。难道是她半夜太难受,板过来睡了?

刘东山揉了一下她乱糟糟的脑袋,让她抬起头来。

“把梳子拿过来——”

李半夏眨眨眼,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几乎是像抢一样抓起了梳子,塞到了刘东山的手上。

然后自己像个乖宝宝一样端正地坐在床沿上,等着刘东山给她梳头。刘东山不禁又是一笑。

不就是个梳头发麽,瞧她小可怜样儿,小心当持了一晚上,没想到还是这效果,怪不得她这么泄气了。

刘东山想起她昨晚的样子,心里又心疼又想笑。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看似很聪明的脑袋瓜,原来还有这么笨这么呆的时候。

至于她头发为咋成了这个样子麽,他承认得归功于自己。至于她的啼笑皆非的理由,在他这里就不是个理由。

她不想梳头,他来梳。

李半夏到这来后,最头痛的就是每天梳头发的事情了。刚开始来的那几天,在她偷师不成之下,梳的发髻有点乱歪歪的,常常是风一吹就要往旁边倒的架势。马氏说她笨手笨脚的,她也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笨。

好在那个时候她一早就起来做家务活,头发乱还可以推说是干活的缘故,别人倒不怎么质疑她这人是不是手笨得有问题。

后来,早上起来家务活是不用做了,马氏就发现她这媳妇儿明明生得一双巧手,可偏偏笨得咬人,连梳个头发都跟李半夏这人一样,是个懒散样儿。

马氏嘴上说虽说,为了不想自个儿媳妇儿出去给她丢人,她就耐着性子教。大概知道这笨媳妇儿没那本事,也没教她多复杂的发髻式样,就随便教了她几个简单的。李半夏总算是能见点人了。

但是她那盘发的水平,比起刘东山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咳咳!当然,李半夏是地下的那个。

有的时候,李半夏真的想不通,刘东山一个大男人,怎生得这一双比女人还要巧的手?想想真的是嫉妒,哎!

手上捏着那只梅花簪,抚摸着那几朵梅花,心里赞叹连连。若是李半夏知道她老公以后将会是名满天下的砚雕大师,此刻定会感叹一句:“怪不得了!”

“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哇!妙极,妙极。”不是她臭美,被他这么一梳,她自个儿都觉得比平时漂亮了两分嘞。

“东山,你头发梳得这么好,以后我的头发可全靠你了啊~~”李半夏玩笑的问了一句,却不成想刘东山想也不想,便答了一句:

“好!”

162 银杏小产

162 银杏小产

“好!”

又是一个好字,似乎只要是她提出了什么要求,刘东山每次都只有一个答案,只有一个字。

这一个字,说出来容易,但是隐藏在背后的包容,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令李半夏会心一笑。

她想,也许她需要的,就是这一份无所不容的包容吧——

刘东山坐在她身后,望着她头上戴着的那支他亲手削成的梅花簪,心里涌过阵阵暖流,望着李半夏的目光也越发的柔和起来——

房间里的温馨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李半夏和刘东山俱是一惊,细细听来,才知道是马氏的叫声。

“娘,怎么了?”李半夏听到声音,忙跑了出去,看到站在门外脸色煞白的马氏关切的问道。

“银杏她……她……”马氏手指着不远的方向,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李半夏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刘银杏摔倒在不远的地方。在她的身旁,是翻倒的木桶以及躺在地上的扁担。而在刘银杏的身下,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半夏……半夏半夏,你快去看看,银杏不过是挑水的时候摔了一跤,咋会留这么多血呢?”而且看出血的地方,还是在下身。

马氏头也不回地抓着李半夏的手,让她赶快过去。李半夏看到的第一时间已经飞快地朝刘银杏的地方奔去。马氏说话都哆嗦了,即使担心成那样,她都不敢亲自走过去。

又或许,她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某些她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那样……马氏因为焦心拧在一起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完全慌了神,没了主意。

李半夏眼睛瞥到身下的那滩血迹。暗道一声不好。抓起刘银杏的手,为她把着脉。

“……怎么会?!”李半夏惊得愣在当场,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刘银杏的情况很严重,弄不好会一尸两命的!

“西山,快将你妹抱到床上去。”李半夏回头,对着刚奔出来的刘西山急忙道。

家里其他人听到马氏的叫声,也都先后奔了出来。刘西山是第二个冲出来的,看到刘银杏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傻了。听到李半夏的唤声,才忙不迭的将他妹抱回床上去。

“嫂子,快给银杏看看。她这是咋啦?”

越是紧急关头,李半夏反而冷静了。

“娘,西山,还有当归甜甜,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给小姑好好看看。”

大家虽然在奇怪李半夏居然让他们都出去,但她是大夫,这方面得听她的。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李半夏三两步奔到自己的房间,幸亏她把药箱给带回来了,否则可就麻烦了。

刚一出去。正好碰上单着腿扶着墙壁出来的刘东山。刘东山在房里,听得外面闹哄哄的,想着家里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放心便出来看看。

“半夏,家里这是……”

“银杏出了点事,现在没时间多说,你先等等——”李半夏很快拿着药箱回到了刘银杏的房间,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李半夏关上大门。打开药箱,神情严肃而认真。开始对她进行急救。

一家人焦急地等在房门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担忧之色。刚回来的刘申姜,正在向女人询问刘银杏出了啥事情。马氏神思不属,有一句没一句答着刘申姜的话,留长的手指甲不经意地在板凳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刻痕。

刘东山也搞不清情况,但他刚才听娘那么一说,心头升起了一点迷惑。

“西山,你说银杏是挑水的时候摔倒了,可摔一下顶多是有点痛,咋会流那么多的血呢?”若不是亲眼所见,刘东山也不相信一个随随便便的摔倒,又不是像他,从悬崖上摔下来,哪会留那么多的血?

刘西山也摇摇头,“这一点,我也正纳闷着呢。不过这会儿管不了这个了,最重要的是银杏没事。说了这么久,嫂子和银杏咋还没出来呢?银杏留了那么多血,该不会是有个啥事吧?”

刘东山也在做着同样的担忧,转而又道:“有半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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