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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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去忙了,临去忙前嘱咐厨房的人按时将老板的饭给送上楼去,明天老板要早早出发,也莫要忘了明日一早准备好两人的饭菜。这事望春就没问李半夏的意思了,因为她清楚,以李半夏的性情,宁愿在路上吃,也不愿那么早地便将厨房的几个大嫂从床上撬起来。
“抱歉,久等了,刚在下面有点事。”今日可真是对不住容敛了,让她左等右等。只是她看这位容姑娘神色似乎也颇为犹豫,像是一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她说这件事。
“没事,李大夫不用介意。”容敛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她又不能不理这位李姑娘。因为他们那位可怕又古怪的主子,除了一路上对她下达了要全力保护好李大夫的命令,还对她下了另外一条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密令。
当时容敛在听到她主子的那个密令后,向来冷然的脸也变得没法淡定起来了,她亲口听到她那位可怕的主子对她说:“哪,容敛,我跟你说,你在我面前摆脸色装酷也就罢了。你要是跟李大夫一块,一天到晚不说几句话,让她无聊又让她难堪的话,回来要罚你哟~~啊!罚你什么好呢,就罚你回来后连说三天三夜的话,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三天三夜不吃饭不睡觉,她还不怕。说三天三夜的话,那还不啻要了她的命。于是,一路上容敛就在掂量着怎么样就算完成主子的“密令”了,说多少话合适,说多少话李大夫才不会觉着无聊、不会尴尬。
其实,在容敛的概念里,就算她没理谁那个人也不需要尴尬,这听起来很奇怪诶,也就他们那个主子才会想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
李半夏坐在屋里许久,一直等着容敛开口。当容敛艰难地将自己的“要事”说与李半夏的时候,李半夏的嘴角很不华丽地抽~搐了两下。
她终于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今日的她更让人不淡定了。
不过容敛啊容敛,你冷着脸吞吞吐吐说出这一番话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
498 相思不老,细水长流
498 相思不老,细水长流
李半夏和容敛翌日一早离开了江州。
她们离去不久,一匹快马从城外径直飞奔到了江州城,尔后直奔寸生药铺。
不巧得很,在那匹快马赶到的时候,李半夏已经带着容敛出了城,而药铺的人不知道她们会走哪条路,最终的目的地又在哪里。
而身在杜府的刘当归,吃过早饭后,乖乖来到他爹所在的秋枫院,抱着课本,静静复习着即将要学习的功课。
进入新的学校,课业会更加繁重,很多学生的成绩都很好,他要在这里继续走下去,就得不断地变得更强更厉害才行。
爹跟大舌头,费了好多的工夫才把他送到城里来读书,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还有爷爷奶奶,姐姐跟弟弟,随时都盼望着他能取得好成绩回去呢。
刘东山在秋枫院的一角,为刘当归置办了一个小桌,刘东山在屋里做事的时候,刘当归就坐在这里看书。要是看累了就到屋里去和他爹说说话,或者歪着脑脖子看着他爹雕刻。两个人都是喜静的人,常常半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却丝毫不显得无聊和着急。
李半夏上次过来的时候,望着小当归黏着他爹的样子,一个劲地糗他。这小子,原来是个“爹控”嘞。
虽然让刘当归在这里住着会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杜家一家都十分热情好客,杜家少爷和小姐都很喜欢当归这小子。都想留他在这儿住段时间。况且,爹爹都在这里,怎么可以让儿子住在外面,他们杜家难道连个小孩都容不了?李大夫也就算了,人家有药铺要打理,这孩子不一样,书院还没开课,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放这小孩子走的。
“爹——”刘当归看了半天的书都没看进去。软趴趴地进了屋,在桌边坐下,望着他爹一丝不苟地握着手中的刻刀,噘着嘴,低着头,小模样竟有些说不出的可怜。
刘当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放好刻刀,转过身望着刘当归。看这小子无精打采的,刘东山想了会儿。便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了。笑着摇摇头,刘东山从地上起身,来到刘东山身边。摸摸他的脑袋。
“在想什么。当归?”
“爹,你说大舌头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出城了?”大舌头说了,她这次去很快便会回来,不要他们去送她,她走得很早。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武功很高强的姑娘,能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让他们一点都不用为她担心。
经历了这么多事,李半夏也越来越成熟了,做事时不是光凭着一时冲动和一腔热血。她知道有很多人都关心着她,都在等着她回去,所以她没有拒绝上官舞融的好意。有时候坦然接受朋友真诚的帮助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刘东山是否也明白了这点?在一次次的等待与被等待中,让他明白。夫妻之间除了一般的信任,应该还有另一种特别的信任存在。相信她会平安,相信她会解决所有的困难胜利归来,也相信她无论走得多远、有多么重要的事去做,最终她还是会回到这里,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们的家。
“你娘这次出城是骑马,按着脚程算,这会儿已经出城很长时间了。”刘东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和还有安然,完全看不出一点担心妻子远行的样子。刘当归微昂着脑袋,眼中有着迷惑,像是看不懂为何他爹能做到这么平静。
“爹,你就不担心吗?”大舌头每次出门,哪怕只是离家不远的地方,到别村外诊回来晚了点儿,爹都担心得不得了,饭都顾不得吃拿着火把就去接大舌头回来。这次她可是要去找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去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地方,爹他怎么会这么平静,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刘东山没有答话,眼神忽而望向了远方,眼神悠远而又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深情,这个道理,直到他离家只身前往远方才渐渐想明白。因为那个时候,想到了家中的半夏,他就希望她能这么想,不要挂念她,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最快回到他身边。
这么想着,慢慢地就想明白了。身在远方,心有牵挂,却怀着一份信任,因为这份信任,能够更加坦然面对夫妻间的离别,能够更加从容地等待着彼此的归来。
人生中总有许多次的离别,尤其是他和半夏,以前主要是半夏,今后可能他也会走上这样一条路,要趁早有这样的觉悟才行。他希望他的半夏也是如此,无论彼此分隔多远他只想让她知道不管他人身在何方,始终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他们彼此永远不离分。
因为她,他想要努力成为有用、能给她依靠的男人,在她有事的时候,他这个做丈夫的能第一个帮上她,而不是别人。半夏不会知道,当他听到别的男人为了救她差点失去性命时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是什么无聊的男子自尊心,也不是嫉妒,更不会将这股难受滋味发泄在半夏身上。这样未免太小瞧他了,也亵渎了他对她的感情。他对玉笛公子,也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感激他,因为没有他,他可能就此会失去半夏。就凭这一点,无论玉笛公子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半夏一定也和他一样,他们夫妻愿意倾尽所有来报答他。
当李半夏决心要救他的时候,他除了全心支持她以外,便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让他失去生的机会,这是他们夫妻应当做的。别说玉笛公子为他们夫妻俩做了这么多,就是普通的朋友,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阻拦。
从半夏当大夫伊始,他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只是直到今天,在彼此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才终究看得明白。
他接受杜老爷的邀请,放下所有的事,还有最快回到村里的渴望,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生活。他想要成为有用的人,不只是半夏精神上的依靠。
“她会平安回来。”刘东山留下这句话,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坐下,重新举起了刻刀,全心投入到了忘我的境界中。
刘当归盯着他爹看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爹说的话,但他却奇异地读懂了他爹的心情。他知道,他爹不是不想念大舌头,更不是不担心她,相反,这种思念已深入骨髓,哪怕刚分别也丝毫不减少半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当那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颗心就能奇异地被平复。当她一离开你的身边,出离你的视线,哪怕尽在咫尺,你都会感觉到空虚、落寞,还有想念。
这种感情实在是怪异得很,不但怪异,甚至还有点变~态。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离不开一个人,仿佛两人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你一半灵魂,我一半心魄,少了谁都不再完整。
就好像是热恋的情~人一般,原本还无精打采、浑身提不起劲儿,一旦看到自己的那一位,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笑脸无需刻意装扮,自动就会勾出最完美最灿烂的笑容。眼中也会流露出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柔~情和甜蜜,仿佛能滴出水来。彼此难分难舍,就跟连体婴一般,不愿分开。
就像大学里的那一对对恩爱的情侣,夜间在林荫道约会,坐在篮球场外的竹椅上,手牵着手,浑然忘记了时间。到了宿舍关门的时间都舍不得进去,然后再一遍遍地叫门里的阿姨为她开门。每次被阿姨训上一顿,也丝毫无法影响自己的好心情还有心中的甜蜜,一遍遍回想着彼此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第二天继续重新上演前一天的事。
刘东山和李半夏虽不是停留在学生阶段,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每一段感情,只要有喜欢的人,心境都大抵如此。与别人不同的是,刘东山更加成熟、也更加懂得压抑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显得像个毛头小子。
相对于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炽烈和浓烈,他更欣赏平淡如水、携手一生白头到老那种简单平凡的感情。现在,他正在将这种感情慢慢向这个方向转化着。因为前者,会太快地耗尽一个人的心血和热情。
正如生命,若是燃烧得太炽烈了便烧不久了。感情便是如此,如若不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总有一日会在那种炙热中溺毙。
刘东山就是懂得这样的道理,才会逐渐探寻到生活的真谛。只是不知,半夏是否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他这想法根本就是多余的,半夏生性要比她乐观豁达,总是对生活充满着希望。而且,老实说,他不正是从她那里,才逐渐懂得这个道理的吗?
至于当归,望着那个眼中布满疑惑的小子,刘当归心觉还是莫要和他说这些的好。因为这事给半夏知道了,她会埋怨他,将儿子教成小老头子——
499 多情书呆,无情冷妹纸
499 多情书呆,无情冷妹纸
“容敛啊,前面应该就是逍遥峰了吧?”连续骑了多天的马,李半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了。
她也算是强悍的了,毕竟没什么功夫底子,虽然马术不错,但一个平常人哪能成天在马上呆着。
当然,她并不想承认这种口气有向容敛撒娇的嫌疑,暂时将它解释为过度疲累所致。
再观容敛,高手不愧是高手,一连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虽然添了不少风尘,却还不出什么疲惫之色。身手矫捷,精神集中,眼神如刀,一路都处于高度地戒备状态,哪怕身处祥和市井之中,也绝不放松警惕。
“容敛啊,你太紧张了啦,放轻松,这样很累~~”李半夏一路上无数次这样对容敛抱怨道。
容敛头都没回,继续赶自己的路。但不知想到了什么,马儿停下了一会儿,想了想,回头朝她“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赶路。
李半夏在后面哈哈大笑,容敛一定是又想起了舞融之前的嘱咐,一路上要是敢不理她,回头就让她吃苦瓜……呵呵!说笑,回头就给她好瞧,以至于容敛现在比起高度戒备四周环境,更加高度戒备李半夏随时脱口的话。因为以她过往的经验来看,与一个人搭话比对付最可怕的敌人还要可怕、困难。
哪怕只是一个“嗯”,容敛都坚决执行到底呢。
舞融的威严哪,还真是可怕。
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虐待”她的这帮手下的。以至于强悍如容敛,表面上冷冰冰的,一提到舞融,就绝没有半分的违逆。
即便是一些在李半夏看来很哭笑不得的命令,该说舞融对她太厚待了吗?
虽说自己很想告诉容敛,不必故意答话,更不必如临大敌,她不是老虎不会吃人。更不会因为她少说一个字就回去向舞融告她的状。但看到容敛这么可爱的反应,李半夏直觉着这很有趣,嗯,她想这样就继续让她这样好了。
这一路,还真是无聊啊~
也因为容敛,李半夏一早有些紧迫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她照样马不停蹄地赶路,照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张少爷的病,沿途遇到有经验的郎中,也都会停下马来。耐心与他们请教。
在她的心中,仿佛现在只有一件事。但她已经学会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是个大夫。她本身就是冷静的。哪怕心里再担心。面上也不会过度地表现出来。正如这一路上,她急虽急,赶路归赶路,却仍是笑对容敛,让她别因为这一段突然的旅程而赶到太难为。
她听舞融说起过,容敛是一个孤儿。从小被她爹收养,纳入上官家门下。等她长大了,容敛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直到前两年,舞融嫁给张凤无后,察觉到背后暗流涌动。有一股秘密的势力正在暗中对张凤无下手。
上官舞融思量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决定将一部分人化明为暗,在暗中听候调派,替她办事。这样一明一暗,即使明处被人盯上了,她依然还有一部分别人不熟知的势力,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派上用场。
容敛便是其中一个,她一直潜在暗处,保护上官舞融的安危。即便上官舞融武功高强,并不需要别人保护,但有她在暗中,上官舞融也更加放心,至少不用担心别人会趁机对知州府下手。
江州事了,该落网的也都落网,张凤无也恢复了健康,重新执掌江州。江州尽归制化,境内祥和,而他们这批由明转暗的近卫有的也都重新浮出水面。但仍然有一部分人,还留在暗处,以防他日之需。
上官舞融做事,永远都是谋定而后动,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