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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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张决明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去。他也决不后悔自己为她做的事。唯一遗憾的是,以后没有他在身边,若是再遇到那些宵小歹毒之徒,让他如何放心?
在上官舞融派人去打探张决明下落的时候。她也是时候做好准备。张大哥就算侥幸活下来,那伤势一定很重。她要及早想好应对之策,哪怕剑走偏锋,也得试上一试。
她是大夫,能做的也就是帮人看病。哪怕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她也会尽最大的心力为张大哥尽一份心力。
上官舞融看着李半夏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清明,里面蕴含着的是坚定还有放手一搏的豪气,不由勾起了嘴角。
她就知道,她一定会很快站起来的。因为她和她一样。都是一个不肯轻易认输和妥协的人。对于在意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手。
刘当归大概也察觉到她们谈论的话题很沉重,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插嘴。只是看到李半夏为张决明的事伤神,小脑袋从桌上抬了起来。一时也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张家的少爷他也认得,张家夫人还曾经给过东西给他和弟弟吃。他们一家都是不错的人,张家少爷上回还救过他们……
听她们的话,张家少爷似乎很危险。那现在,要怎么做?
刘当归小小脑袋也陷入了苦恼,真希望这个难关赶快过去,张家少爷能够平安回来。
“当归,天色不早了,回屋睡了。”李半夏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精神正好。当一个人有了新的目标的时候,比较容易从消极的情绪中走出来。
她在这儿担心着急于事无补,那还是尽可能地做一些对张大哥有助益的事吧。下次他回来,她一定要想到法子,能够压制住他的病情,让张大哥少受一点病痛的折磨。
“哦。”刘当归低着小头颅,乖乖由李半夏牵着,回到了他自个儿的房中。
当归已经躺到了床上,李半夏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陪着他。刘当归睁着幽黑璀亮的眼睛,望着李半夏,乖得令人心疼。
李半夏意外地眨眨眼,这个小鬼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听话?
“明天就能见到你爹了,高不高兴?”李半夏坐在床边,凑近着,柔声问道。
“嗯。”虽然小家伙方才开始有了烦心事,但他毕竟是个孩子,这么长时间没见到爹爹,得知明天要见到了,心里当然会很高兴。这种高兴,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消退的。
“那你呢,见到爹爹,你高兴吗?”小家伙昂着头,带着几分固执的问。似乎得不到他肯定的答案,他就不会睡觉。
“开心啊,很开心。”
“现在还开心吗?
这小家伙原来拐弯抹角的是想说方才的事,他想知道她现在心里怎么想,明明是关心,却别扭地不直接问。
哎!她家这个小家伙啊,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还真是……有趣呢。
李半夏嘴角的笑容,让刘当归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刻,他知道了李半夏的答案,心里也倏的一松,整个人都快乐了起来。
刘当归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李半夏坐在她床边良久,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等想出个眉目,才回到房中睡下。
明天开始,要加油了。
翌日一早,两人不用人催,就都早早地起来了。刘当归倒还好,李半夏平时早起都是靠别人喊起来的,今日早上倒是挺自觉的。
上官舞融见到这么早便爬起来的李半夏,揶揄她是急着见东山大哥了。李半夏只是笑笑,由着她打趣。
其实上官舞融心里面很清楚,李半夏怕是从今天开始就闲不下来了。心里一直装着张决明的事,人又如何轻松得起来?
匆匆用了早饭,李半夏便带着刘当归赶到了杜府,刘当归想见爹爹,便让他在那边多留会儿。再说过几天这孩子就要上学了,想和爹爹呆一块都没那么多机会,趁着这两天让他多和他爹处处。
李半夏刚进杜府,和刘东山打了个招呼,将那边的事简单与刘东山说了,很快地又出了杜府。
父子俩看着李半夏走远,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肩而站,似是对李半夏做着某种无言的支撑。
李半夏出了杜府,径自前往自己新开的药铺。铺子里有一些经验老道的老大夫,李半夏曾经就张决明的情况也和他们讨论过,没什么有效的对策。李半夏替张决明研制的药丸已经是最有效压制他病的药物了,只是张决明受伤太频繁,又频频动用真气,再好的药对他都是不起作用的。
从替张决明看病时起,李半夏就已翻遍了所有的医书,书中对这类病的记载并不是很多。有些记载,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失传。李半夏送信给他的师父张神医,希望他能为她想想办法。
张荆南不但医术精湛,而且见识广博。他居无定所,喜爱云游四方,又深谙医理之道,可能沿途听到什么秘法偏方也不一定。他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也许这之中有精于此道的人。即便真的没有治法,师父也可以给她些意见。
只是就像先前说的,师父居无定所,李半夏一时也摸不准他的行踪。也只有按着临行前约好的,将书信寄到了特定地方,至于师父能否看到、什么时候看到她也不能保证。
接着,李半夏又让这些老大夫将江州城里排得上号的大夫名讳药庐地址都写了下来,虽然这样做是大海捞针,李半夏决定从今天开始逐一拜访他们。即便没有解决之道,也可以询问他们面对这种病时的处理措施,合归一处,可能会有突破。齐集众家之长,总比一个人坐在屋里抱着医书苦思冥想的好。
身为同行,难免对同道之人有所戒备,从而在言语之间加以保留。好的,会怀着交流互促的心情,与你商量一番,也会不吝拿出自己的方子,和你一道研究。不好的,反应冷淡,戒备地盯着你,唯恐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本来,李半夏大可以直接以病人的身份进去询问,病人有问题,大夫自然会予以回答。只是这终究不够磊落,也不能达到交流请教的目的。许多大夫开了方子,背后的考量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药铺的老大夫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在江州生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其中,对江州事最熟悉的莫过于药铺新进女掌柜望春了。这边的大夫有什么本事,擅长治什么病,医术医德如何他们心中都有数。有些大夫,李大夫即便去拜访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反而还可能受气。
所以可爱的望春,第一拨便将那些难缠小心眼的家伙给剔除了——
492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492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李半夏在江州新开的药铺叫寸生药铺,是药铺里的老大夫给取的名,有“寸土寸生”之意。
这些老大夫不但有经验,而且也很有热情,这的确很难得。每个老人家精神头儿都不错,没事的时候,看他们坐在药庐里打盹,还有点担心他们能不能应付这么多的工作。但等人一来,矍铄的眼睛霍地一亮,精光闪闪,李半夏都吓一跳。现在她知道,舞融为啥将这几个老大夫请到这里来坐镇了。
在药铺初开的时候,的确需要找一些年纪大点的、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来坐镇。太年轻的,经验尚浅,尚不能令人取信。这药铺是卖药和买药的,不但要分别药材真假伪劣,还要给人看诊。没有经验,会多走许多的弯路。
寸生药铺的新掌柜,是突然空降而来的望春。
望春放到现代,就是一个很有御姐味道的女人。三十多岁,丈夫刚娶了新欢,望春不肯妥协,以善妒的名义被休出林府。办事能力强,听说她的丈夫家是开酒楼的,在望春进门前生意凋零,靠几间铺子为生。望春进门后,与丈夫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经商的天赋和才能也日渐显现。
最后更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将林府的酒楼越做越大,生意也越发红火。说起林家的酒楼,大家更为熟悉的是这个老板娘,而不是那个没有多少贡献出多少力的林家长子。
说到这个林家长子,是个出奇的爱面子的。尤其是在被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笑自己还不如自己的媳妇儿,更是觉得面上无光,深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看来,男人就该比女人强,女人就该依附男人而活。夫妻之间的感情,渐渐的就产生了变化。
与大多女人反感的一样,男人没什么本事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本事又心胸狭隘小心眼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应该看到自己妻子身上的闪光点,转而为欣赏,并予以支持。只有本事不足的人,才会嫉妒自己的妻子比自己强,才会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原本对自己情深款款的丈夫,对自己变得越发的冷漠,让望春十分伤怀。但更多的,是一种悲凉。自己起早贪黑的为他、为林家奔忙,从不曾有半分的埋怨。而酒楼经营重振之初,自己花了多少心思。又受过多少白眼和冷遇。有苦自个儿吞。有泪偷偷往肚子流。
而她全心为之付出的丈夫,并不如自己想象的支持自己,安心地享受着酒楼盈利的成果,将一切视之为理所当然。却还在心里痛恨着自己比她能干?到最后,在身家丰厚过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居然用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是养小妾,还带着她们到自己面前来羞辱她——
望春气得吐血,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嫁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小人 ?自己这么多年居然为这么一个白眼狼付出一切,真是蠢得可以。
没有了感情的支撑,望春还剩下什么?
那段日子,望春不停地问自己。
在她被那个男人伤得遍体鳞伤之后,得到的只有一份休书。还有他无情的羞辱和讽刺。
如果这注定是一段孽缘,她绝对不会让一切结束在这里。感情由他开始,便由她来结束。她要亲手结束一切,本来不屑去做的事情,在仇恨的火焰下变得炽烈疯狂。
他要在她踹开她的同时。带走她的一切。如果没有了金钱和名位,她倒想看看那个女人还愿不愿意陪他喝西北风。
这是他欠她的!
就让她来帮他们验证一下吧:抛弃她的人,无情践踏她的人,在没有了她之后,过的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但凡他有一丝丝的情意,望春都不会做到这个地步。虽然她嫁了个心胸狭隘的丈夫,她的胸襟却很开阔。她有着女子的细腻也有着男子的豪情,她可以驰骋商海,做得更好。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她还会继续呆在林府,将林府的事业带领到另一个高峰。
但那鼠目寸光又善妒的男人啊,随随便便地便将这一切都舍弃了,也放弃了他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感情。
若不是这件事,望春绝对不会相信,两人的感情会因这么个原因就破裂。在她看来,感情本应该是世上最坚固的东西,它虽然有时候很脆弱,但只要彼此的心够坚定,那便是这个世上最坚固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割舍和破坏。她从没想过,会因为这么个、这么个荒唐可笑的原因,就将她一脚踢开。
或许,所谓的面子对男人而言,比自己多年的妻子还重要吧~~
她自问这么多年一直小心顾虑着他的颜面,在人前始终以他为主,出风头的事也多半由他出面,她始终谨记着他是她的丈夫,难道这样她做得还不够?
她永远忘不了在冷战的第三天头上,他就带着那个女人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忘不了他脸上卑劣狰狞的笑,一同生活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他那么不加掩饰的神情,呵呵!真是悲哀~~
还有那个从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她的失败。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男人的心,光会做生意赚钱怎么样,到头来一切还不是成了我的?姐姐,我应该谢谢你。”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从屋中传来,前一秒还在惊愕的女人就跟一柄被烈火焚烧的毒箭,冰冷而锐利。
望春的眼睛毒如血,冷如冰。这样的眼神,让那个怯懦的男人都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我就算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她本就不是善男信女,嫁到林府,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才一再压抑原本过于冷厉的性情。商场交锋,濒于倒闭的林家酒楼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便重新恢复运营,还日渐出色?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不为人知的魄力和果断一面,能轻易做到这一点吗?
可笑他娶了她这么多年,就连她到底是个什么人都没有摸清楚,甚至没有窥知万一。
望春开始怀疑,自己所认定的两人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还有那个女人,哈!说自己努力拼斗出来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在做什么白日梦,就凭她那可怜的智慧,也有那个本事从自己手上抢东西?
昂着头、挺着胸,手中握着他扔给她的休书,望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林府。
当他踏出林府大门的时候,林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因她而颠覆!
那个女人就这么平静地离开了林府,什么都没要?这一点让林少爷和他的新~欢既兴奋又得意。本来以为那个女人会很难搞定,要纠缠一番,没有想到她这么听话。
两人得意着好日子就快要来了,以林家现有的资产,他们完完全全可以富足地过上一辈子。
然而,他们高兴还不到一天,各家酒楼就纷纷前来告急。
没有望春出面,许多之前合作的商家纷纷与林家酒楼结束了合作,停止供货。这些商家老板已经认定了望春,至于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林家大少爷,他算哪颗葱?
望春掌管酒楼这么多年,对其中的运作和环节全都再清楚不过。相反,林大少因为资质平庸又无心经商,对酒楼的事一窍不通。
再加上望春以前对他描述酒楼状况,有多少生意、外面有多少外账、哪家供货商有问题而哪家又比较值得信赖,以及开酒楼的禁忌、按时要打点打通哪些关节等等,这些林大少一样都没听进去。
当时只觉得有望春在,自己根本就不用操心这些。他以为开酒楼只用偶尔到酒楼派气十足的巡视一下,提点提点下人,开几个不听话的员工打杂的,这样便可以了。
哪里知道,这里面有那么多的窍门。望春离开林府后,在对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举措之前,就积极地行动起来。
之前她在开酒楼之前,曾借钱给几位好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