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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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灵芝手里捉着的,正是一只虾子!一只肥溜溜,炸得油光发亮的虾子!
“这是……?”
“虾子,大舌头,给你吃!”李半夏就在厨房旁边,当然也知道家里买了汴河龙虾。倒不是说多想,这是上桌的菜,她自不好随便吃。再说这龙虾数量本就不太够,哪能让厨房的人随便多吃。不过要是可以,能尝上一尝还是不错的。
“给我的?”
“当然,大舌头,咋样,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小欢子一本正经插着腰问李半夏。
李半夏忙点头,以他这贪吃的小鬼,到了嘴边的肥虾,还给她送了来,对她简直是太好了,好得她感激涕零。
“快吃吧,要记得我给过你虾吃哦~~”小欢子得意洋洋地抓着虾子尾巴,恩赐性地对李半夏道。
那小样,真的可爱死了!
李半夏眼睛一转,抱起刘灵芝,在他脸上一顿狂亲,亲得他一脸的口水。“这是谢谢你的,嗯~~给我肥虾~~”
刘灵芝嫌恶地推开她,小眼睛却笑弯了,仰着腰呵呵发笑。
李半夏从他手里接过肥虾,无意间瞅到他黑溜溜的小手,这伸出去的手吧,就再也行下去了——
要吃下这虾,还真是亚历山大!
“嗯?大舌头,你吃啊!”小欢子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这只虾可是他硬生生从别人筷子底下抢到的。事情是这样,汴河龙虾一上桌,刘灵芝第一个伸出筷子,夹了一只,还不等吃完,就又伸出了一双筷子。这十几只肥虾,一开始就被他夹了俩。
等到俩只虾吃完,看到李半夏从堂屋跟前经过,小心思一动,就想着给他的大舌头夹上一只。只是等他回过神来,盘子里只有最后一只虾了。而且三叔的筷子已经对着那个虾子伸过来了,刘灵芝瞅准了,立马扑过来要跟三叔抢。筷子抢不过,来不及了,刘灵芝就整个人扑上去,用手抓了肥虾。
刘东山坐在旁边,看小孩儿这么不懂事,轻轻磕了他一下,让他别没大没小的,又跟三叔赔了个不是。三叔是大人,哪会跟个孩子计较这些,不过是个虾,虽然他一个都没吃着,很想尝尝,既然孩子喜欢,那就给孩子吃好了。
三叔虽不怪罪,孩子这么不礼貌,还是得说几句。刘灵芝嘟着个小嘴,在刘东山怪罪之时,嚷着说这虾是留给大舌头吃的,刘东山一愣,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李半夏有点怕怕,然这小家伙一片心意,抓虾给她吃,她要是不吃那岂不是说不过去?只是那黑溜溜而又油滋滋的小爪子,还真是……哎!
李半夏从他手中接过虾,快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刘灵芝自个儿却收回了手。
“大舌头,我给你剥!”说着,就露出黑溜溜的小爪子,熟练地剥开虾壳。
“不……不用!”李半夏伸手想抓,却耐不过这小欢子。
“不用客气,大舌头,我剥虾可在行了,你看,从小尾巴这儿剥,慢慢拉,慢慢剥,一下子就剥好了……好了,大舌头,张开嘴巴吧,啊~~”
李半夏果真学着他的样,“啊~~”
嘴一张,一只肥虾就塞到了李半夏嘴中。李半夏还没嚼嚼什么味,就吞了下去。
这可真是……呵呵!
306花轿临门,新娘上轿
306 花轿临门,新娘上轿
吉时到了!
晌午过后,未时一刻,是新娘上花轿的吉时。
喜房里忙开了锅,喜婆把房里的人往两旁驱散,给刘银杏盖上红盖头,搀着新娘出了门。
马氏中午没吃饭,就坐在房中一直陪着自个儿的闺女儿。娘俩说说哭哭,这会儿已是哭成了泪人儿。
李半夏也坐在旁边,陪新娘子说话。说到动情处,眼见着小姑这一嫁,姑嫂相见一年还不知只得几次,也有些哽咽。
古代闺女出嫁,母女抱头痛哭,李半夏当初还觉着这一点很奇怪,明明是大好事为何要哭?但想到古代民风民俗,与现代大有不同,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女儿以后在夫家遭遇了什么事,生活得如何,都不是娘家能顾虑得到了。
再加上古代交通不便,山高水长,女子又不宜出门,回个娘家还要再三知会婆家,母女见一面着实不易。这也就怪不得,会如此的难舍了。
不过,女儿哭嫁这回事,真要追溯起来,好像是古代女子抗亲和抢亲遗留下来的。经过这么多年,这其中的意味也慢慢改变了。
花轿已到了门前,按着大杨村的习俗,女儿在上花轿之前,由爹爹和兄长背着上花轿。这之前,出嫁的闺女还得淋花露,跨火盆,意思便是洗除新娘身上的风尘和霉运,一身干净和清白地到婆家去,以免带了什么厄运到了夫家,为夫家招惹祸事。
刘银杏低头,红盖头掩映下看到那盆燃烧着火苗的炭盆,笑得有些讽刺和发苦。
一早浸泡好的梅花、水仙还有杜鹃花花露意思下的在刘银杏身上点了几滴,事毕,刘银杏跨过火盆,走到了屋外。
刘申姜年纪大了,背闺女恐怕有些吃力,刘东山又腿脚不便,这事还得刘西山来办。
刘西山今日一身喜庆,穿着一身新衣,原本心情还有些郁结,随着李半夏的到来而一扫而光。这会儿又恢复了他开朗的性子,中午又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说话可是连舌头都大了。
马氏叫人给刘西山拧了一把冷手帕,让他擦擦脸,喝得醉醺醺的,别把他妹妹从背上摔下来。
鞭炮声已经噼里啪啦地放起来了,在迎亲者“三请”、“四清”后,才见穿霞披、戴凤冠,盖大红方巾的新娘刘银杏,被她的二哥刘西山给背出来了。
在临上轿之前,马氏喂一口“上轿饭”到刘银杏嘴里,意谓不忘养育之恩。接着母女俩又是纵声大哭,有俚语曰:“娘家哭得震天响,婆家家当嗒嗒涨。”
刘西山背着刘银杏,上了花轿。花轿的旁边围满了人,除了刘家这边的宾客亲朋,还有赵家那边的迎亲队伍。
在大杨村这个地方,是由新郎的小叔子或者媒人带着人到新娘家迎娶,新郎则坐等家中。
赵家派来迎亲之人正是赵暮山的弟弟赵清山,赵晨宗称他一声叔叔,赵清山在赵家地位仅次于赵暮山,自个儿也打下了一片不小的基业。今日由他来迎亲,也可看出赵家家主对这门亲事的看重和对刘家表现出来的诚意。
赵清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比赵暮山小了好几岁,看起来还十分的年轻。身体硬朗,骨骼挺拔,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赵清山为人十分和气,还有几分儒雅,听赵家老爷子说起过,他这位弟弟不但习武,学问还很不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翩翩潇洒的饱学之士。
上前与刘家二老寒暄了几句,向其再次保证赵家定不会亏待了他们的闺女,晨宗也会好好对待银杏之类的话。马氏和刘申姜也郑重将闺女交托给他们赵家,恳请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切莫委屈了她。
赵清山又和刘家其他人一一见过,才回到轿子前。
刘银杏上了花轿后,在轿中坐定。在花轿之内的座下放着一只铜火熜(音同“宗”),内燃炭火及绒香。随轿有两名年轻人在旁,等轿起之时与花轿一同缓缓前行,称压轿。
轿子将到,新郎家安排人前去接待。相遇时,男方向女方赠糕点,以示敬意。这时压轿者从火熜内点一袋烟,一袋袋地吸着回去,称“接香火”。
李半夏在这半年多了,也曾看见过村里的男子娶亲,对这些习俗多少也知道一些。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但凡有什么不懂的,就抓着刘东山的袖子追问。刘东山虽然讶异于她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却还是很有耐心地给她一一解释。
所谓入乡随俗,李半夏对这些习俗纵然有难以理解之处,却也不会对其嗤之以鼻。即便是其中一些不合情理之处,也只有淡定地接受。
不只是女方,男方在娶亲之时也得遵守许多当地的风俗。若是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在迎亲前一天,男方设酒席谢媒,并以甜汤果分赠邻里。入晚,新郎由“郎头”(亦称挈郎,指未婚少年)陪伴睡觉。迎亲之日,“望娘盘”担先行。望娘盘必有一只鹅,鹅缘出古时以雁向女方正式求婚,因雁的配偶终身专一。象征婚姻坚贞和谐,后世以鹅代雁。
赵晨宗是有名的纨绔子,又最不喜欢墨守陈规,怕一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恐怕以他的性子,这些事他是一件也不愿意做的。
在一阵欢呼和哗然之中,花轿起了,噼里啪啦地爆竹声响遍了大杨村的每一个角落。
马氏追着花轿跑,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刘申姜和李半夏拉住马氏,眼看着花轿越走越远。
这边送亲之人,也是一早事先确定好的。马宝贵,是银杏的舅舅,还有刘人参,是银杏的伯伯。送亲的长辈是个重要角色,他代表着新娘家的权威和体面。女方选择谁送亲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由女方直系叔伯担当。实在没有直系叔伯,就找最亲的、最近门的长者。
刘家这边很慎重,不想在赵家失了脸面,几经思量,才敲定了赵人参和马宝贵。rs
307 苦尽甘来,夫妻情浓
307苦尽甘来,夫妻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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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之人很有讲究,不是谁都能送亲,这个人要长相端庄,举止大方,有权威地位,能端得住架子。
不过,如果女方确有至亲叔伯,不管此人相貌如何粗俗,举止如何猥琐,这时也得出面送亲,否则会被人耻笑,一生抬不起头来。而这种人就要进行短期培训,教他各种规矩,直至烂熟于心。真到出场那天,也能撑得住台面。
尤其此次男方还是江阳有名的大户赵家,一举手一抬足都得格外小心,不能丢了刘家班的脸。
迎亲队伍出发了,直往赵家的方向而去。马氏直到花轿走出老远,依然有抑制不住地哭声从嘴里传出来。
新娘走了,亲戚们也接二连三地离开了刘家,拿着回礼喜气洋洋地回去了。还有极少数的亲戚留在这边吃晚饭,厨房后面升起了一个火堆,天气严寒,忙的时候还不觉着冷,这一闲下来就冷得受不住。不知是谁提议在灶后烤火,刚一提出就得到大伙儿的应和,围着小灶烤起火来——
另一间房里,马氏正和李半夏清点回礼之物。还有几位亲戚没有离开,家里准备的回礼有些不够,算来算去还少了几份。这倒不是马氏之前准备不足,马氏把所有可能到来的人家都算了一遍,还多备了十几份,只是今日来的人实在是太多。许多与刘家没有上下的人家也送礼过来了,倒是马氏始料未及的。
无奈之下,只得将家里的鸡蛋还有剩下的喜果悉数拿出,分别装在几个包裹里,由着他们带回去。
母女俩还在商量着这个事,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扶着墙过来的刘东山。
“娘,你这边忙完了?”说这话的时候,刘东山的眼睛一直都盯在李半夏身上。马氏是个精明人,当然知道自个儿的儿子在想些什么。
“忙完了忙完了,半夏啊,你跟东山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了,娘也就不打扰你们夫妻说话了。娘外面还有事,就先出去忙了,你刚回来,赶了一路的路,一会儿没什么事就早些歇着,外面的事不用你帮忙了~~”
“好的,娘。”李半夏送出去了马氏,又回到了房中。
刘东山倏地又把李半夏抱进了怀中,什么话也不说,就是这样抱着。等到刘东山抱够了,愿意松开她时,李半夏才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刘东山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一路的风霜与疲惫,在见到他那一刻仿佛全都变成了美妙的背景,过去的日子再艰辛,这一刻的重逢就越加的璀璨与美丽!
李半夏安然地偎依在他的怀中,轻轻闭着双眼,差点就此沉睡。他结实的体魄,是她最坚实的支撑。田间原野中的麦香,交杂在其中,让她整个人都安稳下来。
整个下午,两人一直都安静地呆在房中,静静地依偎着,偶尔说上几句话。刘东山兴许也知道李半夏太累了,即便他真的想知道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想要知道她前往边城的故事,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问她。
李半夏本来就接近虚脱,再加上回来之后又忙了半天,一双脚都没离过地,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疲惫。后来就干脆倒在刘东山的怀中,两人坐在chuáng沿,轻轻地听刘东山在她的耳边叙说着些什么。
刘东山不时给她披上又厚又暖的棉被,不时又为她拂去额角散乱的发,房间中温情默默流淌。即使冷如严冬,李半夏的心里却温暖如春。
房门外,聚集着三个小脑袋。
刘东山与李半夏房间外就是竹林,在竹林与房间之间,还有巴掌大一块的院子。炎热的夏季,刘家的人就会坐在这里纳凉。
现在,刘家的三个小家伙正蹲在这里,本来是想听墙角的,听了半天,却发现什么都没听到。
一开始,只有刘灵芝呆在这里。被甜甜瞧见了,便上来问他在这儿干什么。刘灵芝说他在挖蚯蚓,甜甜立马就囧了。大冬天的给她挖蚯蚓,真不知是她笨还是那个小鬼笨!
等到听见房间里传来李半夏和刘东山的声音,而这小家伙又适时把耳朵伸得那么长,甜甜这才明白这个小鬼到底在干什么。
刘灵芝居然喜欢听墙角,初发现这个事实,刘银翘可是懵了好一阵子。
刘当归看见他姐姐和弟弟在这边“鬼头鬼脑”的,心下好奇,就一起蹲了过来,慢慢地就演变成现在这副情形了。
“弟,我要告诉爹,你偷听他和大舌头说话!”甜甜是个很乖的孩子,虽然她也好奇她爹和李半夏说些什么,却也知道小孩子偷听大人说话是不好的行为。
“姐,你要不听就算了,别管我行不?”刘灵芝嘟着小嘴,哼!还好意思说她,自个儿的耳朵可是伸得比他还长。
“嘘——”刘当归嘘了一声,让两人都闭紧,手又指了指里面,意思是里面的人又开始说了。
刘银翘和刘灵芝同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当归,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