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浪漫的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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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齐祖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颜署阳,迎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斗胆地道,“颜先生,这件事你不认为你也有责任吗?我每次见她,她都开心,我觉得你应该对她好一些。”
颜署阳彻底被激怒了,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这是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叶齐祖依旧不卑不亢,“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插手,只是提醒你。你继续这么下去,下回上报纸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刚刚对她那么凶……”
一直在门口观战的莫晓彤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个男人不会打起来吧,她大叫家佣,“钥匙,钥匙,大阳台的钥匙,快点,快点。”
颜署阳终于放开叶齐祖,却一拳挥在了他的腹部,从他进门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他的心里打着小算盘,现在居然明目张胆地觊觎他的老婆。接着又是重重的一拳,叶齐祖几乎是本能地还手,两个男人大打出手,风度尽失。
莫晓彤惊奇地看着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家佣匆忙赶来把门开开才想到要去制止。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莫晓彤过去拉开颜署阳,家佣拖开叶齐祖,好在两个男人也没有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分出胜负,但谁也没占太大的便宜。
叶齐祖的嘴角出了血,擦了擦,恨恨地看着颜署阳。
“疯子!”莫晓彤生气地看了一眼颜署阳,数落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大打出手?这要是传出去让人怎么看?等一下还怎么开新闻发布会?”
颜署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拉起莫晓彤就往走。莫晓彤不依,“你放开我。”
颜署阳几乎是使用蛮力拖着她走,莫晓彤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她不忘回头对叶齐祖说,“小叶你也下楼来,我给你上药。”
颜署阳把她拉进卧室,“快点化妆,你就打算这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出门吗?”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居然没出血。莫晓彤也奇异地发现,他的脸居然没受伤。
“你干嘛打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啊?像什么样子。”
颜署阳冷哼,“你心疼了?”
“真是个疯子,你还嫌自己不够乱吗?”
莫晓彤打算出去给叶齐祖拿药箱,被颜署阳拽了回来,讽刺地道“那么猴急干什么,你给我坐在这里化妆,大男人那一点伤算什么,惦记别人老婆的时候就改想到要吃拳头。”
他看不得他们在她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他进书房起草了一份声明,打印出来,自己在上面签上字。
叶齐祖还坐在客厅里,摸着嘴角呲牙咧嘴。
颜署阳在他身后问,“你知道自己在发布会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你要是敢说错一句话,我就要你的命。”叶齐祖闷着不吭声。
莫晓彤打扮得光彩照人地出来,客厅里气氛凝重。她看了看叶齐祖的嘴角,关心地问,“上药了吗?要不要处理一下?”
叶齐祖站起来对她摇头,满脸委屈。
三个人一起去发布会现场。
九点半的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这个过程中,莫晓彤和颜署阳的十字紧扣,从没有放开过。叶齐祖的回答也很完美,完美得让在座的都以为是真的。他调笑着说,“其实私下里我和颜先生颜太太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和颜太太在进公司前就认识了,就像姐弟一样。”
颜署阳接过话,“是的,我们在周末还经常打打球,一起去游游泳什么的,他打高尔夫球很棒,在座的各位有空可以找他切磋一下。”台下一阵哄笑,气氛很愉快。
“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们最信任的朋友。”颜署阳补充道,“但是这样惺忪平常的事却被有心人利用,曝光出来,离间我的家庭和朋友,这种做法和手段非常拙劣且卑鄙,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不要上当。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我和我的太太将在来年的八月迎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爱我的太太和孩子。”
莫晓彤非常配合地羞赧地靠在了颜署阳的肩膀,她的眼眶竟有些湿,无论这话里有几分真,她都心存感激,至少替她挽回了清白和名誉。
颜署阳把他起草的声明发给了媒体,上面签上了两夫妻的大名。内容如下:
最近有媒体刊出不实言论,严重伤害了我们的家庭和朋友。我们不是公众人物,不想曝光自己来博大家的眼球。我们只是小家庭,想过自己平静的小生活。再此,我们恳请各位媒体朋友不要再关注我们的生活,我们需要自己的空间。
我和我的太太深爱且信任彼此,我们即将拥有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婚姻绝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有所动摇,我们说过要守护彼此一生,我们必须履行我们的承诺。对于有心之人的恶意诋毁,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且希望他们自爱自重。
第三十九章
莫晓彤和颜署阳参加了发布会之后的自助午餐。
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颜署阳不仅是个模范丈夫,给莫晓彤端菜盛汤,呵护备至;还是朵交际花,周旋在所有的记者中,谈吐风趣幽默,面面俱到,成了全场的焦点,顷刻之间收买了所有的人心。
当然莫晓彤也不是什么菜鸟,时适地给颜署阳添碗汤,加点水果沙拉,和公司的同事们随意地聊天,显得那么的平易近人。
颜署阳会在不经意之间摸摸她的头,宠溺的神情写在脸上。两夫妻也会窃窃私语一翻,尽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两人却那么默契地相视而笑,旁人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这本就是天生的一对璧人,他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第三者的谣言不攻自破,叶齐祖杨忻都没戏。
两夫妻没有散场就离开了,姿态还是有必要的,颜署阳拍了拍叶齐祖的肩,嘱咐他继续作陪,他以莫晓彤累了为由,先送她回家。有谁知道他们是早晨杀红了眼斗过殴的情敌?只是这场较量毫无悬念,最郁闷的当属叶齐祖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上车之间,夫妻二人的手还是紧扣着的,上车后就自然而然地分开了。这种默契仿佛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练就的。莫晓彤疲惫地靠在后座上,她觉得他们因为度日如年,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如此境界。
颜署阳松了松领带,和莫晓彤齐齐地靠着,累得不想动弹。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莫晓彤,莫晓彤没接,就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他问她,“累不累?”
“累!”
署阳往里挪了挪,用眼神示意她靠过来,“我今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本在跃跃欲试想靠过去的莫晓彤听到这句话兴趣全无,“你是学表演出生的?”
“你也一样。”颜署阳笑了一下,然后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司机还在前头呢。他默不作声地搂过她,将她屈在自己的臂膀里。
他们都沉默着,莫晓彤感觉到了久违的宁静,她的心情恬静而伤感,伤感这种恬静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也就是从这里到青城山的距离吧,太短暂了。即使现在也是表演,在司机面前表演,只是现在不需要摆出各种看似自然实则僵硬的表情。
莫晓彤的双手环上他的腰,箍住,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臂弯里,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混合着些许的汗味,她甚至有咬他一口的冲动,最后只是手臂慢慢收力,越箍越紧。他的额头抵在她软软的发丝上,她不敢有丝毫的动弹,肩膀上那双手轻轻地抚着她,分外温柔。
年少时看言情小说,作者们总是喜欢将某一刻定格,出现主角幻想时间静止如何如何。现在的莫晓彤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心情,她希望时光可以像胶片一样定格,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带着彩色的温暖和宁静。
她不再感觉到累,因为此刻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分担;也不再感觉到不安,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
这种感觉持续到了家里,直到她上床,心里一直都觉得踏实,颜署阳和她相拥而卧,颜署阳轻轻地蹭着她的发丝,耳鬓厮磨间,享受这难得的午休。
手机铃声干扰了这份平静,持续不断,莫晓彤恨不得将颜署阳枕边的手机扔进海里。颜署阳也有些恼火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说,“你表哥。”
他接起电话,“啊,槿彦。”
莫晓彤嘟嚷着,不识相的表哥。
“恭喜你,署阳,要做爸爸了。”苏槿彦在那边道。
颜署阳笑得眯起眼,“同喜同喜,听说你太太也怀孕了。”
“嗯,有没时间?我太太请你们夫妇来我家吃顿便饭。”
“这个啊,”他瞟了一眼背着她的莫晓彤道,“我得问问晓彤,她午睡去了,刚刚在喊累。你们来我家也行啊,反正都一样的。”
“行,等她醒来给我电话吧。”
收了线,颜署阳凑过去问,“你和你表嫂关系修复了?我每次看你们碰面,你都恨不得把她吃掉的样子。”
这个大八卦,莫晓彤气极了,翻转过来推开他,“你又想翻旧账是不是?”
“你动什么怒,我不过说说而已,他们请我们吃饭,你去吗?”
“不去,现在谁有心情吃饭。”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你端着个架子有意思吗?再说人家都抛出橄榄枝了,你不接太说不过去了吧?”
莫晓彤踹了他一脚,“你管我,要去你自己去。”
颜署阳摸着自己的脚对背过身假寐的莫晓彤道,“真是不识好歹。”
“你骂谁了呢你?”
“我骂我自己,不要和我说话,睡觉!”
“你不去上班啊?”
“还不许我罢工了?你管得着吗?”
莫晓彤没再理她,她恨死表哥了,不识相的家伙,诅咒他和他老婆吵架。好好的吃哪门子饭,她可丢不起那人。
半响,颜署阳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让你闭嘴。”
颜署阳的嘴角挂着笑,“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和我下属勾搭上的。”
勾搭?他居然用勾搭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她真觉得作呕。
她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颜署阳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她清楚地记得在结婚之初他也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过同样的话,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激烈得让她不敢置信。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没有后悔娶了一个如此彪悍的自己。
颜署阳倒满不在乎,他平躺着,双手交叉地枕在闹下,咬着唇说,“你英文名叫Cataus?”
“早上,叶齐祖和你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颜署阳瞟向她,自嘲地一笑,“我倒不知道你有英文名。”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莫晓彤背过去,心里被一块石头堵着。
“我也不知道你寂寞得常去酒吧。”颜署阳刻薄如斯。
莫晓彤不想和他唇枪舌战,白白耗费力气,索性道,“你可以离婚,也可以出去自己过,我绝不会阻拦。”
颜署阳猛然间掰过她,唇覆上来吻着她,凶猛而炽热,手掌地在她的小腹处很轻柔地抚摸着。这些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给莫晓彤反应的时间。莫晓彤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开始挣扎,推拒,大力地撕扯着他的睡衣。这更加激起了颜署阳的占有欲,他变得几乎疯狂,开始撕扯她的衣裳,手伸进她的内衣,好不怜惜地揉搓着,双眼里只有欲‘望,无法遏制的欲‘望。莫晓彤狠命地捶打他的背,嘴里不住地念道,“颜署阳,你疯了吗,疯了吗?”
在床上,男人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能够办到,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他。衣裳褪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颜署阳突然觉得晃眼,他终于是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莫晓彤,她眼眶湿润,眼泪顺着眼角而下。
“那个人也这样对过你吗?”
莫晓彤愤怒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她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质疑,终于伤心地大哭起来。
颜署阳傻傻地看着她,替她擦抹着泪水,泪水怎么也抹不完,他就那么一直抹,最后索性用嘴。他伏在她身上,无力地道,“莫晓彤,我相信你一次。”
莫晓彤哭着道,“那么勉强,好像我强迫你似的,你大可怀疑我,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我莫晓彤也不是非你不可,只要我肯,大把的男人排着队等我,环肥燕瘦还不是随便我挑?你以为你颜署阳算老几,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就算做个单亲妈妈又有什么的?别人能做的事,我还做不到了?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颜署阳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过身紧紧地抱住她,好不让她马上消失。他从没如此地难堪过,也没如此地不安过。怀里的人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他抱得越发的紧,双脚缠住她,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慢慢地莫晓彤不再动弹,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的,她的手伸进他的背,尖利的五指在他的背上毫无章法地抓着掐着,指甲一点一点地陷进肉里,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背上的红痕,触目惊心。他楞是一声不吭,两个身体不曾松开半分。
最后她是累了,彻彻底底地瘫倒在了他的怀里,她骂他混蛋。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游移,带着强烈的情‘欲,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待莫晓彤昏昏睡去,他才腾出一直手替她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五指插进她的长发,缓缓地开口说,“我很想你!”
第四十章
莫晓彤三点半醒来觉得胸口闷,颜署阳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的身上剥离,挪到旁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身边的人睡得正鼾,头上汗津津的,她抽了一张纸抹掉,细细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这个时候的他面庞异常柔和,他的嘴唇很薄,都说嘴薄的情也薄,一点没错,他就是这样:毒舌且薄情,在她面前刻薄起来毫无情面可言。莫晓彤不免好奇地想,他这一身毒舌功夫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的?天生吗?他的毒舌似乎只对她一个,在别人面前他极有分寸,且保持着自己温文尔雅的风度。实属怪胎。
怪胎眉头突然皱了一下,横过手又把她搂住,两人紧贴着,他的两瓣薄唇蠕动了一下停在了她的脸颊,莫晓彤以为他醒了,半响不见动静,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庞,难受地别开脸才发觉他依旧闭着眼,呼吸声四起。
好听的《burning》手机铃声从被子下响起,莫晓彤听声摸了一阵没摸着,铃声持续响动。颜署阳皱起眉头从被子下摸出手机递给他,自始至终都没睁眼。
是个陌生电话,莫晓彤在脑中搜索了一翻,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