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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传--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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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雪奇本想说,怎么赵元份也来了吗,又想想赵元来有什么奇怪的,也就没有问。
    永昌郡主也高兴地说:“我就说嘛,请李仲宁班队来,去年苏姐姐生辰演的汉高祖鸿门宴至今我还记得。”
    马鸣看蓝田郡主拉着苏雪奇走得远了点,就伸出手刮了一下永昌郡主的鼻子,说:“就你话多,咱们快走吧。”
    永昌郡主高兴,笑着也要刮回去,马鸣赶紧拿手格开她的手,说:“注意点影响,快走吧,咱们被落下了。”
    苏雪奇和蓝田郡主走在前面,耳中分明听到了马鸣和永昌郡主之间的调笑。一个声音告诉她,非礼勿听,另一个声音也告诉她,你看吧,这就是男人。
    
    几个人一路走到水阁,远远的,苏雪奇就见水阁里十分热闹,不但是雍王赵元份来了,蓝田郡主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还有孙男孙女都来了。
    苏雪奇深吸一口气,来汴梁两年多了,蓝田郡主的生日她还是第一次参加。
    苏雪奇看了看,除了她自己,在座在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家人。苏雪奇暗暗笑自己傻,干什么要来参加人家这样一个家宴,现在自己一面心里不舒服,一面还得敷衍这些人。尤其是永昌郡主那两个嫂子,还有永昌郡主两个哥哥的妾室们,她们见了苏雪奇,眼睛里分明装满了别样的东西,有两个看见她还窃窃私语起来。
    苏雪奇的心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狭窄过,她满腔的怨忿,心里说:“说吧,说吧,没错,我就是你们妹婿的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怎么样,看够了没有?”
    赵元份看出了苏雪奇的不自在,说:“柴姐姐,说到底呢,今天说是没外人,实际上我和苏姑娘到底是外人。左右我和苏姑娘也熟,今天我和苏姑娘就叨陪末座吧。”
    蓝田郡主满脸是笑地说:“那怎么行,你可是我请来的贵客,怎么能坐末首呢。再说了,雪奇可不是外人,雪奇也是今天的贵客,来来来,你们统统上座。”
    赵元份笑了,说:“柴姐姐,你这不是折煞元份了吗。你这个寿星不坐上座,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要是坐了上座的话,你这一水阁的孙男弟女不是要说我这个长辈不懂礼了。”
    柴郡主笑道:“几天没见,王爷倒说起笑来了。好,我就坐上座,你和雪奇坐在旁边陪我。”
    赵元份也不打话,就坐在了蓝田郡主的右手边。
    苏雪奇站在一边不肯坐到蓝田郡主身边,说:“这里这么多朝廷股肱,上座怎么该我坐呢。”
    蓝田郡主笑着说:“王爷都说让雪奇你坐我身边了,雪奇你还推辞什么呢。”
    苏雪奇正要说话,就见下人引着一个贵妇来至水阁。
    贵妇着红罗纱衣,头上莲花冠,腮边金鹧鸪,两眉低敛,满脸含笑地走进水阁冲蓝田郡主笑道:“郡主好福气啊,在这里一家人摆寿酒。”
    蓝田郡主一看是兖王妃李氏来了,忙站起来笑着说:“王妃怎么来了?”
    来人笑着说:“郡主给我们王爷下帖子,不巧我们宫里新近有血光之事,王爷他心绪不宁,不能来给郡主祝寿,如今我这王妃再不来,不怕郡主你挑我们两夫妇的理吗?”
    蓝田郡主笑着让卫氏坐在了她的左手边,说:“这话说的,我像那么不讲理的人吗?话又说回来,怎么好好的,红玉的胎就没了呢?”
    卫氏叹了口气,说:“可能是我们夫妇福薄吧,春天里小郡主殁了,整个保和宫死气沉沉了两个多月,王爷伤心得吃不下睡不安的,好不容易这红玉又有了吧,谁知道不到两个月就滑了胎。”
    蓝田郡主也跟着叹息说:“这真是想不到的事。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在你们都还年轻。”
    卫氏笑道:“郡主说的正是呢,这两天我就拿这些话开解着我们王爷,也开解着我自己。今天我到这儿来,一方面是给郡主你祝寿来了,另一方面也是出来散散心,沾沾郡主你的喜气。”
    蓝田郡主笑道:“那你算来对了。今天我们一家人都齐全了,大家高兴,吃点喝点,看看戏,你呢也把家里的烦心事放一放,好好在我这儿乐上一天。”
    卫氏说:“谁说不是呢。我听说永昌有喜了,正好,我也沾沾这对小夫妻的喜气,说不定也能给我们保和宫带回点喜气,转转我们保和宫这半年来的霉运。”
    
    大家说笑着,各自坐下,苏雪奇到底坐在了下首。
    不一会儿,李仲宁上来给大家行了礼,李家班队热热闹闹地牵着木偶演了起来。
    苏雪奇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傀儡戏,原来今天的戏码是红线盗盒。
    苏雪奇的心不在戏上,一双眼忍不住总往马鸣身上溜。
    马鸣婚后变得神采飞扬,人也微微发了一点福,看得出来,他过得很幸福。永昌郡主一会儿拿一芽西瓜递给马鸣,一会儿叫丁香给马鸣扇扇子,一会儿又掏出一块手帕给马鸣擦汗。
    苏雪奇看在眼里都是痛。
    这边苏雪奇心不在焉地看着戏,那边舞台上板声慢击,红线已经踮脚来至田承嗣的寝室,那田承嗣睡在帐中,头枕文犀,髻包黄縠,枕前露出一柄七星剑,剑前放一个打开的金盒,浑然不知命已悬于一线。
    苏雪奇再看马鸣,只见永昌郡主正殷勤地给马鸣递茶水。苏雪奇别过头去,再看红线,躲过外面来回巡逻的卫兵,绕过四下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侍女,顺手把她们头上插的簪子拔下来,把她们的襦裙一个个系在一起,然后朝榻上拿起金盒悄悄离开了田承嗣的寝室。此时板、鼓之声渐渐大了起来,李仲宁牵着线,那红线闪转腾挪间已飞身上了城楼,身手十分矫健利落。
    苏雪奇再看向马鸣,看见永昌郡主正从马鸣手中接过手帕,脸上说不尽的温柔驯顺。苏雪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舞台上的红线正在夜行赶路回潞州,舞台下水阁外边又来了一个贵妇,此人头盘高髻,眉染绿黛,着红纱罗裙,进到水阁就大声说道:“好热闹啊,怎么?四嫂子你也来了吗?看来郡主你谁都请了,单单就没请我啊。”
    蓝田郡主正在看戏,猛听到有人同她讲话,抬眼一看,却原来是赵元份的王妃李氏来了,心里立时一阵不高兴。
    苏雪奇这时也看到了李氏,心想:添乱的来了,今天又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了。
  

(六十八)没一个省油的灯
    众人一阵乱,分别和李氏见了礼,蓝田郡主少不得让下人又在赵元份旁边给李氏加了个绣凳。
    李氏坐下,整整裙裾开腔说道:“郡主你真会享受,一家人坐在水阁里看傀儡戏。哟,今天的戏该不会是红线盗盒吧?这可是李仲宁的拿手好戏,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李仲宁的胳膊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动作那叫一个快。”
    蓝田郡主听李氏在那儿自我陶醉,心里很不高兴,所以只是嘴角往上动了动,算是应酬了李氏。
    李氏见蓝田郡主没有语言上支持她,转而向卫氏说:“弟妹,你今天能来可是令人意外啊,这样的场合,一向是元杰走动得欢的,怎么今天偏不见他,倒见着弟妹你了呢?”
    卫氏本不想理会李氏这个脑子不会转的女人,但是她一向在众人面前款款大度惯了,于是笑着对李氏说:“郡主的生辰这样的大事,我们家王爷本来是年年都要来的,偏巧今年家里事多,他一时脱不开身,那我只有代他来向郡主祝寿了。”
    李氏瞥了一眼台上,红线已经回到了潞州。李氏说:“戏演到这儿呢,也就演完一大半了,我倒觉得其实好戏刚刚开始。今天也赶巧了,要是平时呢,我是不来的,可是我听说今天来的人里有我顶不放心的,我在家里左想右想,呆得不安生,这不,我就来了。我说弟妹,你今天来这儿,家里没什么不放心的吗?”
    卫氏顶讨厌李氏说话说一半,不知所云的样子,懒懒地答道:“家里的人固然让人放心不下,但如果今天不来给郡主贺生辰,难免以后想起来,心里总觉得失了礼也失了情分,就不只是放心不下了。”
    李氏笑了笑,对蓝田郡主说:“郡主,听弟妹的话,就知道郡主你这么多年没白做人,你看,弟妹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连家里伤心的一对人儿都放下了。”
    卫氏脸上一沉,马上就阴转晴,笑着说:“天大的事,日子也得过下去啊!要是我也垮了,景和宫的天恐怕就要黑了。我这也是勉为其难了,你道我不难过吗?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是铁打的。”
    李氏啧啧笑道:“弟妹,你呀真会说,我要有你一半的口才,也不至于落到你们家元杰怨恨我。”
    卫氏心中恨道:“你还知道你不招人待见啊,成天像个红毛乌鸦似的,满世界地闹晦气。”卫氏心里想着,脸上却一味只是笑,说:“四嫂你谦虚了。我们家王爷也算是学富五车了,每次和四嫂你搭腔,还常常词穷,四嫂你的口才我们这些深宫里的妇人怎么能比得了呢。当年就是先皇也是对四嫂你的妇言和妇行颇多评点啊。”
    蓝田郡主听到这,脸上险些没绷住,心说,卫氏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在场的小辈们不但听不出她这是拿话讽刺李氏,也让李氏没得抵赖。
    蓝田郡主心里高兴卫氏替她出了一口气,然而今天到底是她的生辰,没必要让李氏太下不来台,再说赵元份还坐在自己的边上呢,总要给他留点面子。蓝田郡主想到这儿,出来打圆场说:“你们两位的口才都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怎么说是两妯娌呢。”
    苏雪奇听蓝田郡主在旁边和稀泥,心里暗暗想:“说不定今天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苏雪奇不再理会李氏、卫氏他们说些什么,把头又转向了马鸣。
    马鸣正随着鼓板师傅的节律,一边看戏一边打着拍子,永昌郡主在一旁也学着马鸣的样子,一只葱白一样的玉手轻轻打着拍子。
    苏雪奇心想,这么快就夫唱妇随起来了,永昌郡主进入角色还真快。
    苏雪奇正在胡思乱想,就听李氏对蓝田郡主说道:“听说郡主要做外祖母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蓝田郡主听李氏说起家里的喜事,自然高兴,说:“是啊,到时候摆满月酒,我一定好好操办操办,大家再一起热闹热闹。”
    李氏眉开眼笑地说:“郡主真是肚肠宽,量大,自家人办的筵席,倒真是一点都不忌讳,把红遍咱们整个老赵家的那个谁也请来了。”
    苏雪奇本来还在留意马鸣和永昌郡主,听到李氏不指名地说起自己,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蓝田郡主笑道:“这是自然的,雪奇是郡马和永昌的表姐,也就是我们曾家的亲戚,大家一家人凑在一起高兴高兴,不是很平常吗?”
    李氏又是连声啧啧,说:“郡马的表姐,可惜也是郡马有婚约的没过门的娘子。这话说回来了,听说当初郡马可是坚决不愿意和永昌成亲的,怎么这么快永昌就有了呢?到底是年轻啊,不像有些有人,就是使出吃奶的劲,肚子还是不争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生养。”
    苏雪奇心想,李氏这话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一会儿枪头指向自己,一会儿又指向马鸣,跟着一出溜又指向了生孩子。苏雪奇虽然不敢肯定李氏最后的矛头停在了谁身上,可是也知道李氏话中有话。
    蓝田郡主脸上有些不好看,说:“他们小夫妻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用不着操心了。”
    李氏一笑,正要接着说话,这时赵元份从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说:“你不是经常说最喜欢看李仲宁的戏吗,安安静静把戏看完再说那些闲话吧。”
    李氏倒没生气,冲赵元份嗤地一笑,说:“就你愿意当好人。”说完,当真不再说话。
    苏雪奇大奇,心想不知道李氏今天为什么一改往日的泼悍,对赵元份如此顺从乖巧。
    李氏不说话后,大家也都不说话,认真看起戏来。
    
    在一阵繁板慢鼓声中,看那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从薛嵩的专使手中接过红线所盗之金盒,脸上又惊又怕,连连向后退了三步,然后颓然倒在地上。田承嗣知道薛嵩手下有高人,自己的小命随时都掌握在人家一念之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因此马上写信给薛嵩,重修通好。
    苏雪奇一时进入剧情,心想,这红线真是典型的古代侠客了,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解潞州节度使薛嵩之困,又免了两城百姓白白遭受一场无妄的干戈。所谓侠以武犯禁,这样的人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恐怕根本就没有立椎之地吧。
    苏雪奇正在走神,台上剧情已经进入尾声,红线向薛嵩辞行,薛嵩为红线广集宾客,夜宴于中堂为她饯别。笛人悠悠而起,座中有客愀然作词念道:“采菱歌怨木兰舟,送别魂消百尺楼。还似洛妃乘雾去,碧天无际水长流。”
    李仲宁一边牵着傀儡身上的丝线,一边念完这四句诗,于是筵上客人尽皆黯然,薛嵩不胜伤悲,红线也一面跪倒身体向薛嵩行大拜之礼,一面落下泪来,终于假装不胜酒力,借醉离席。满座之人酒醉狼藉,相与枕藉而眠,第二天早上醒来,红线早已经不知所踪了。此时只有板声和着笛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水阁之中,众人都像入定了一样,在越走越细的笛声中,慢慢坐直身体,终于鼓起了掌。
    李仲宁带着他的班队谢了幕,给众人行了礼,众人都各有封赏。
    赵元份也向身上摸出一柄金交给下人,下人正要接过去,李氏在旁边拦下来,说:“你也忒大方了点了吧,今天又不是你宴客。”
    赵元份脸上一红,冲李氏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都拿出来了,怎么好再收回去。下不为例好不好。”
    李氏白了赵元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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