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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传--奇-第31部分

小说: 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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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菲咭恢钡侥┢撸49天,期间请僧尼道士诵经礼谶超度亡灵。这还没完,父母去世以后一年为“小祥”,两年为“大祥”,子女在三年之内应当为父母守丧,这期间家里不能嫁娶,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不庆祝,当官的宋代以后还要报“丁忧”,离职回家为父母居丧,服满之后再回朝廷销假重新起用。
  人相信鬼神的存在到底是进步呢,还是迷信呢?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由于近代医学和科学的突飞猛进,太多古人无法了解和解释的事情,现代人都已经清楚明白地了解和加以解释了。现代人和古人比起来表面上看似乎是更加理性了,但是在理性的同时,人少了些对世界直观的感知之后,信仰和道德的地基也就不稳定起来。譬如人死之后,今天的人已经知道并没有一个来世,也没有所谓的天堂和地狱,再加上活人和死人争地,土葬之仪愿意不愿意正在一点一点从人们生活中引退。老一辈的人害怕死后遭烈火焚身,那不正是人们口中十八层地狱中才受的罪吗?所以老一辈的人终老之前都怀着惙惙不安的心情,担惊受怕。而新一辈的人渐渐只记得一些名词,而对这些名词背后的涵义已经不甚了解了,再加上“死”对于他们来说毕竟还很遥远,更何况死后的情形都还不在思考的范畴之内。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现代人越来越不尊重的一件事情就是“死”。
  每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来说最终都只是一个过客,但是每一个人在经过这个世界的时候,都认真地哭过、笑过,努力地追求过。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人死之后无知无觉,但一个哭过、笑过、有血有肉的人都希望身后可以得到还活着的人的尊敬和重视,也应该得到活着的人的尊敬和重视。这世上曾经有过他的痕迹,但最终这痕迹也终有一天将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因为如此,活着的人才更应该为死去的人郑重地安排身后事,尽可能长时间地纪念他,并且推己及人。
  苏雪奇一念之间,千百种想法从脑海中闪过。丁清的话让她反思到现代人对待“死”的态度过于轻率,过于轻浮,过于轻蔑,世界上固然没有鬼神,但每一个个体的人都是曾经、正在存在,虽然未来将会没有了,但是万物生生不息,草木秋枯春荣,物种繁衍生息,在累世迭代的岁月里,活着的人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未来,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拥有或清晰、或模糊的过去。一个人在追问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候,难道不应该为世界上有鬼神这个美好的假设而感动吗?就让我们继续自欺下去,认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来世,人死之后真的会化为魂魄,不是为了证明我们愚昧地从科学走向迷信,而是为了感动自己的心灵,安抚自己活着时的灵魂。
  那么就让这中元之日的馨香和火光中焚起的纸灰向四周围扩散开去吧!
  苏雪奇想到这里向丁清点点头,说:“好。晚上我也跟你一起去放河灯吧。”
  
  丁清在家门口的地上点了好几挂香,香烟直钻到人的鼻子里,丁清说这预示着明年会五谷丰登。点好香,丁清收拾着小扁担把荷花灯挑起来,叫上苏雪奇,两个人乘着越来越暗的暮色出了门,门外百十几步之遥便是蔡河,河面上星星点点已经亮起了河灯,很多人已经在放河灯给鬼魂引路了。
  丁清和苏雪奇两个人来到河边,小心地把荷灯摆好点亮,然后托着底下的木板,平平地把灯放到水上。微风吹过,小火苗藏在荷花心儿里轻轻揺摆,若明若暗。
  放河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们纷纷把各色的荷花灯放入河里,任其顺流而东,远远近近,灯影闪动,近处似菡萏生辉,远方如星火闪烁。不少小孩子看着河里漂动的河灯,一边放,一边站起来拍手欢笑,他们还不懂得这其中的涵义,游戏的趣味盖过了大人们在其中所寄托的哀思。
  
  苏雪奇从河边回来之后,就病了。可能是被河风吹着了,也可能是中暑了。睡在床上,一晚上苏雪奇都感到头昏昏的。第二天早上,和尚沿街敲着木鱼儿报时,苏雪奇躺着想睁开眼睛但努力了好几次,都无济于事。
  朦朦胧胧中,苏雪奇看到最深爱的姥姥向自己走来,她慈祥地递给她一个苹果,苏雪奇把苹果的皮削了,把苹果一分两半,她和姥姥一人一半,坐在屋子里吃。苹果很甜,苏雪奇吃得很开心,但是一晃眼,姥姥不见了,爷爷揺着大蒲扇坐在院门口,手边一个半导体收音机,哩哩啦啦地在放单田芳的评书。苏雪奇刚想上去和爷爷说话,奶奶拎着菜筐从街上回来了,里面有鸡也有鱼,看见苏雪奇,奶奶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苏雪奇赶快迎上前去,把菜筐从奶奶的手里接过来,挎着奶奶的胳膊一起回家。可是,刚一进家门,奶奶也不见了,苏雪奇看到姥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说不出话来,眼角流着泪,苏雪奇再也忍不住,眼角也哗哗地淌出泪来。苏雪奇上前紧紧握住姥爷的手,他的手那么单薄,单薄得像一张纸,没有重量,没有血肉,只剩一副筯骨。姥爷的眼睛已经混浊,看不见昔日坚定的神采,也找不到算计生活的精明。苏雪奇伤心得简直要哭出来,但是她怎么也哭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在脸上不停地淌,流成一条线。苏雪奇背过身去,擦掉眼泪,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再转回身,却发现姥爷已经不见了,家里摆着一张他的遗像,是几年前她亲自陪着姥爷去照相馆照的,当时从没想过他是在为自己留遗像,照合影的时候,她还像小孩子一样从身后揽住他的脖子,笑得很开心。苏雪奇看着遗像,眼泪又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串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苏雪奇终于哭累了,她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寂静,原来又是夜晚了。苏雪奇在明亮的黑暗中坐起身,下床穿好鞋,窗外月色正好,她推门出去,抬头看看月亮,又大又圆,像小时候姥爷给她买的月饼一样。苏雪奇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她蹲下身来坐在门槛上,遥望夜空,繁星万点,明月当头,如果每一颗星真的代表人的一颗灵魂的话,茫茫夜空之中,究竟哪一颗星是姥爷呢?如果每一颗星真的代表人的一颗灵魂的话,有一天她死了,哪个空位置是预留给她的呢?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孤魂野鬼也说不定,不然有一天她死了,一个穿越而来的人,灵魂要去向何处呢?想到这里,苏雪奇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叹气,马鸣从屋里走出来,说:“你醒了?”
  苏雪奇听到马鸣的声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鸣说:“我昨天中午就回来了。过完中元节,王爷说没什么事就放我们假,让我们回来了。”
  苏雪奇没有作声。
  马鸣接着说:“我回来一看,大热的天,门关着,窗户半支起来,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进屋一看,你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叫了你几声,你也不应我。我看你脸色苍白,嘴唇起了一层皮,知道你是病倒了。”
  苏雪奇吓了一大跳,说:“你说你昨天中午就回来了?今天是几号了?难道我睡了两天了吗?”
  马鸣点点头,挨着苏雪奇也在门槛上坐下,说:“可不是吗?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今天是十七了,应该说现在已经是十八日凌晨了。”
  苏雪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觉睡了两天,还病得失去了知觉,她问道:“你说叫我也没反应?”
  马鸣说:“我都快急死了,昨天晚饭后看你还没动静,我就去街上请了个大夫,他给你把完左手把右手,把了半天脉,也没说出个什么原因来,最后开了一副药,让给你煎了喝。你喝了之后,还是没醒,嘴里在说什么,但却没声音,我看看药没起效,今天早上又去街上找了个郎中帮你看,他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说你的脉象虽然有点弱,但是又不算异常,让他开药,他磨蹭了半天才写了一个方子,后来我打开看看,也不明白他写了些什么,但是他交代要用女人的贴身衣裤做药引子。我一看太不靠谱了,就没敢给你抓药。后来没办法,去找了赵元杰,他听说了之后找了个御医来,给你扎了几针,临走时交代说最迟明天早上你就会醒了,没想到你还真就醒 了,比他说的还早。”
  苏雪奇听完马鸣的话,觉得他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怎么可能呢?从小到大她的身体都非常好,别人感冒发烧生病的时候,她常常什么事也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大病了。可是马鸣又不可能对她撒谎,那么她是真的在过去的两天里失去意识了吗?为什么一向健康的她身体会突然出了状况呢?
  苏雪奇嘴角向上动了动,说:“你说大夫开的药,要用女人贴身的衣裤当药引子?”
  马鸣点点头,说:“难以置信吧?一听这药引子,谁还敢相信他开的药方子。满街的郎中都是中医,真是没办法!”
  苏雪奇说:“中医有什么不好的?”
  马鸣说:“我不是说中医不好,我是说我们这一代已经不太了解中医了,再加上传统中医有时候还和迷信、附会扯在一起。前几天大家闲着没事聊天还说起过一个药方:必须是五钱秋天的干蚂蚱腿,一两运河的干泡沫,两棵最先从枣树上掉下来的红枣,一钱茅屋顶上落下来的灰,两钱闰月十五月光下蚕吐的丝,三钱枯死两年又发出新芽的树的皮,还要用闰六月那一年第一场雪的雪水来熬药,并且熬药时不能用右手。”
  苏雪奇笑了笑说:“果然是搜奇罗怪。不过中医还真是很厉害的,中西医结合,是东方医学的优势,也是东方人比西方人幸福的地方。”
  马鸣说:“你说的对。虽然我在街上找的都是庸医,不过那个钱御医真不愧是皇家御用,真是厉害!”
  苏雪奇说:“平白又欠了兖王一个人情。”
  马鸣说:“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在这个时代,我们既然认识他这样的大人物,免不了要沾他点光的。这里和现代社会毕竟还是不一样,最好的资源都集中的皇室的手里。如果我们现在在北京,就是多花点挂号费,专家门诊我们普通人还是可以看的。”
  苏雪奇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你也知道,他……”
  马鸣说:“我自然知道他对你绝不是普通的关心,但他好歹是个大人物,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再说你都病成那样了。”
  苏雪奇说:“总归是我欠了他的情。前些日子在状元楼吃饭,他们兄弟当着我的面为了雍王妃的事情起争执,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马鸣说:“人和人来往就是这样的。并不是我们想欠他人情,但是事情到这个份上,不想欠也要欠,难道让我看着你躺在床上,任凭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吗?你已经病得那么厉害了,万一小病变成大病怎么办?”
  苏雪奇说:“好好好,我承认你说得对。”
  马鸣说:“当然了,欠他人情,心里最不舒服的是我。”
  苏雪奇听马鸣这么说,便不作声。
  马鸣说:“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我是真心把你当成亲人、爱人看的。”
  
(二十八)苏雪奇的年纪
      天气说凉就凉了,中元节的时候还是暑热蒸人,现在一早一晚,非得穿上厚衣服了。苏雪奇晚上睡在床上,觉得被子里也并不十分暖和。看看窗户,她知道,难过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
      大家都知道这古代的窗户是没有玻璃的,虽然窗棂都做得尽量细小,但是用纸糊上去后,不过是薄薄的一层。苏雪奇是春天的时候来到这个时代的,那是一个阳气不断上升的季节,所以虽然那时候觉得多少还是有点凉,但不久天气就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现在夏天正在一天一天过去,虽然立秋的时候,天气还很热,但是中元节后十多天,气温就渐渐冷了下来。苏雪奇摸着窗户上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开始担心起来。
      苏雪奇觉得这古代的天气似乎比现代冷得早,以阴阳历相差一个月左右来计算,那么现在大概也就是阳历的八月末九月初的样子。八月末九月初的北京还有夏末的余意,不少女孩子还穿着短裤吊带在大街上招摇呢,可是这汴梁的风已经开始变得凉了。看来气象专家整天说全球气候变暖了,还真是说得不错。
      眼下的问题是,秋天来了,冬天也就不远了。
      苏雪奇和马鸣吃饭的时候说起天气转凉的事,马鸣也感叹说:“是啊!晚上睡觉时觉得被窝里空荡荡的。”
      苏雪奇说:“怎么办呢?这么薄的窗户纸?”
      马鸣说:“不知道。看看到时候别人是怎么过冬的吧。”
      正说着,唐进来请马鸣和苏雪奇,说是他家公子和兖王在城里安排了酒席。
      苏雪奇和马鸣跟着唐进进了城,来到酒店,唐子陶和赵元杰已经到了,此外屋里还坐着一个女人,看眉眼桃花含笑,看穿着是酒店门廊里站着的妓女。
      苏雪奇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个妓女在场,但是有几次和唐子陶、赵元杰一起出来吃饭,他们都叫了妓女,除了行酒令的时候让她们做令官外,有时也让她们唱上几段时新的小曲。
      唐子陶见马鸣和苏雪奇进来,忙抱拳施礼。马鸣和苏雪奇先给赵元杰见了礼,然后又给唐子陶回了礼,这才告座坐下。
      两个人坐下之后,唐子陶说:“听子啸说苏姑娘前段时间病了,不知道现在身体怎么样?”
      苏雪奇笑着回答说:“已经好了。”然后对赵元杰说:“还没谢过王爷,劳烦王爷把御医请去帮我看病。”
      赵元杰笑笑说:“小事情。医好了病是最重要的。”
      苏雪奇说:“不知道今天相聚又是什么名目呢?”
      唐子陶回答说:“王爷说这段时间老没见了,想和大家一起说笑一下。”
      马鸣说:“王爷真是有心了,总是想着我们。”
      赵元杰说:“我和苏姑娘每次都相谈甚欢,大家年纪又差不多所以总想有时间就多聊聊。”
      说起年纪来,苏雪奇问道:“认识王爷和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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