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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传--奇-第13部分

小说: 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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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次用的纸很漂亮,不知是什么纸?”写完之后折好还是让唐进送了出去。
  傍晚时分,苏雪奇正在房间里做瑜珈,唐进又送进来一个短笺。苏雪奇看背面是青色,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看上面的文字,原来写着:“雪奇姑娘慧鉴:姑娘赐教,袁某受益匪浅,天下之大,袁某所见万不及一,惟姑娘见问,则晨间所用乃唐人流沙笺,蒙姑娘抬爱,袁某不胜荣幸。”
  苏雪奇找出早上那封短信,打开看纸的颜色纹路,果然明媚如海水流动。苏雪奇又铺了一张纸,提笔写道:“袁公子,你好!公子太谦虚了。公子用纸讲究,雪奇收到公子的信,大饱眼福,与公子相比,雪奇十分惭愧。”写完之后,苏雪奇想了想,把信纸折成一个纸鹤,交给唐进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苏雪奇刚刚起床,唐进就送进来一封短笺。苏雪奇接过来放在一旁,洗了脸后,打开来看,纸面上隐隐折枝的梅花,上面龙飞凤舞,字迹极其飘动,仔细辩认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看懂,原来是:“雪奇姑娘淑览:古人云鱼雁传书,昨晚得姑娘小笺深得其昧,把玩良久,不忍拆视。姑娘秀外慧中,袁某得识姑娘,实乃三生有幸。”
  苏雪奇读了,微微一笑。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总想着古人鱼雁往来,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她尤其羡慕元稹和白居易两个人的友情,诗文相和,书信往来,真是佳话啊。没想到自己刚来宋代没多长时间,竟然也和古人一样鱼雁频传起来。
  苏雪奇磨了墨,提笔想了想,在纸上写道:“袁公子,你好!公子对我的夸奖实在不敢当。只因为公子每笺都用心思,为了不让我的信纸显得太过寒酸,所以折了家乡的小玩意儿,不成敬意。蒙公子喜欢,这次折只青蛙送给你。”写完之后,苏雪奇果然折了只青蛙,然后交给唐进送了出去。
  唐进走了以后,苏雪奇暗暗发笑,心想古代虽然没有E…mail,不过代为送信的信使就像是发送键按钮一样。这几次和袁杰的书信往来,都是袁家的仆人来回地跑,真是辛苦了他了,下次再来,定要给他点钱作为感谢。
  苏雪奇想着要在下次袁家派人来送信时给人家点跑腿钱作为感谢,可是接下来一连三天,袁杰都没有再派人送信。苏雪奇想想也是,两个人平白无故地让人来来回回送那几个无关痛痒的字,的确没什么意思,已经来往了好几封了,也尽够了,难道还真就没完没了地写下去不成吗?
  正在苏雪奇觉得和袁杰的书信来往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晚饭时分,袁杰的信又到了。苏雪奇接过来看,纸上有金花数朵,典雅雍容。看信的内容是:“雪奇姑娘妆次,姑娘前次所赠青蛙甚好。惟姑娘言信笺寒酸,袁某妄度姑娘初来汴京,无暇措办文房,今特遣家人送上各色笔墨纸砚,望姑娘笑纳。”
  苏雪奇见袁杰信中说送她各色文房,正要问,唐进就回说:“袁公子派人送来的文房四宝给姑娘送进来了,请问姑娘打算放在什么地方?”
  苏雪奇一听,回答说:“拿进来摆在桌案上吧。”
  唐进听苏雪奇说让摆在桌案上,笑着说:“姑娘,桌案上恐怕摆不下,袁公子叫人送来一箱子纸笔墨砚,都抬进院子里了,要不你去看看?”
  苏雪奇一听,吓了一大跳,忙跟着唐进出去看,果然院子里放着一个大箱子。唐进上前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又装着不少小盒子,里面有的是笔,有的是墨,有的是砚台,更有一个大盒子,里面又有若干个小盒子,盒子上面还贴着标签,写着每种纸笺的名字。苏雪奇打开看了看,里面红色带竹纹的叫做“薛涛笺”,蓝盈盈颜色艳丽的叫做“流沙笺”,正面白色背面青色的叫做“青白笺”,有折枝梅花的“梅花笺”和有金花的“金花笺”都是“蜀笺”。此外还有百韵笺、玉水笺、彤霞笺、布头笺、以及五色笺、碧云春树笺、龙凤笺、团花笺、芦雁笺和同属蜀笺的麻面、屑骨、金花、长麻、鱼子、十色笺,等等。
  苏雪奇看着这满满一大箱子各色各式精致讲究的笺纸,不禁呆住了。凭她的直觉,就是去文房店去买也买不到这么齐全。苏雪奇虽然喜欢看书法相关的书籍,虽然小时候也练过几天字,但是说到书法这些讲究,她还真是不在行。如今看到袁杰送来的这些花色不一、各具性格的纸笺,猜想袁杰这个人真是一个极其注重细节和追求生活品质的,不仅如此,此人品位不俗,谈吐高雅谦逊,与其交往,真是令自己整个人仿佛跟着都变得雅了起来。
  苏雪奇自认为不是一个俗人,平日里也很注重细节,不喜欢浮滥的东西,不过和袁杰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真的算不上什么了。别的不说,只看袁杰每次来信所用敬语各不相同,此人不但追求细节,文采风流,而且非常细心。
  苏雪奇是喜欢和读书人打交道的。在她看来,读书人即使是扯破了脸时,也还带着一点文化味儿,不至于粗野鄙俗沦为骂街的泼皮之流;如果遇上文德兼备的读书人,交往起来往往含蓄客气,礼貌而又有节制,是再好不过的了。通过几次书信来往,苏雪奇心里觉得,袁杰这个人算得上是一个文德兼备的读书人。
  苏雪奇和袁杰的书信往来就这样一天天继续下去。每天收信和等着收信不知不觉成了苏雪奇的“必修课”,收到信后读信和花心思回信,也成了苏雪奇的乐趣。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好像也没那么慢了。闲来无事时,把所有袁杰写来的信拿出来看看,袁杰的字飘逸中带着点雍容之气,灵动里又不乏严谨,真是越看越漂亮,再看看自己写的字,除了“中规中矩”这四个字外,实在是乏善可陈。
  这几天苏雪奇一直在想练字的事情。小的时候父亲督促她练过一段时间,不过写的都是大字,后来她的兴趣很快就转到了别的事情上,父亲也就没有认真再让她写下去。所以,苏雪奇的字虽然有一点童子功,可惜不是有童子功就可以写得很好,苏雪奇的童子功就是聊胜于无的那种。认真地想一想,她只练过柳体和颜体,而且时间都不长,字写得只有一点点形,若要说到神和意,那就半点全无了,就是形也是不能完全到位,有些笔画甚至写得也是捉襟见肘,自己看了都叹气。
  转眼又到旬假,唐子陶和马鸣一起回来了。两个人回来后,一个直奔内堂去见家小,一个马上来找苏雪奇。
  当马鸣满脸沮丧地出现在苏雪奇房门口时,苏雪奇正在临写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马鸣在门口叫了一声“苏姐”,苏雪奇抬起头来,正好和马鸣那张沮丧的脸对上。苏雪奇立刻看出马鸣的不高兴,赶忙放下笔,问道:“怎么了?进来坐。”
  马鸣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说道:“别提了,本以为雍王府的工作很轻松,没想到去了之后手忙脚乱。”
  苏雪奇奇道:“不是说没多少事情做吗?”
  马鸣回答说:“事情的确是没多少,可问题是很多繁体字我都不认识,更不用说写了。而且有些书信是连笔的行书,甚至有些私人书信都接近草书了,我根本看不懂。好不容易一个字一个字地猜出来了,回信又成了问题,我不会写文言文啊。还有那些客套的称呼套话,我是一窍不通啊。”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
  苏雪奇听马鸣说完,明白了马鸣的处境,如果马鸣不认识字,不会写字,那他根本无法在王府继续做事。她问道:“不是说王府的事情不用严格按照朝廷的旬假制度来吗?怎么还是一去十天没见你们回来呢?”
  马鸣说:“咳!我听唐子陶之前说的,也以为能比较自由呢。谁想到这个月里据说因为皇上新登基,所以下了很多官员任免的旨意,因为实在太多了,所以工作就分派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苏雪奇听马鸣说完后说:“既然是工作需要,那从今以后你就开始努力学习繁体字吧。对了,我这几天在练习书法,你要是有时间,也学一学吧。对你来说,学习写毛笔字,就现在这个阶段来说,比我更迫切、更重要。”
  马鸣听苏雪奇说得有道理,当下决定有时间的时候就和苏雪奇一起练习书法,同时学习认读繁体字。马鸣说:“现在看来,以前凭听港台歌曲、看港台影视剧认得的那几个繁体字是远远不够用了。”说完,马鸣又加了一句:“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当初会改用简体字?现在多麻烦,现代人不认识古代人的字!要是一个台湾人或者香港人穿越回来,就不会遇上我这样的烦恼!”
  苏雪奇听马鸣这样说,笑了。她拍拍马鸣的肩膀说道:“小伙子,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只改变我们能改变的,我们不抱怨我们改变不了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过不了多久,你的繁体字认读能力和书写水平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跃的。”
  马鸣听苏雪奇这样鼓励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说:“苏姐,你这话说得可真够老气横秋的,如果我不认识你,就凭你刚才这几句话,我一定以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说的。”
  苏雪奇笑着打了马鸣一下说:“瞧你说的,我有那么老吗?”
  马鸣立刻抱拳作揖说:“小生失言了,还请姑娘见谅则个。”说完哈哈大笑。
  苏雪奇也笑了起来,笑完对马鸣说:“以后不许把我往老里说,你不知道女人不禁说吗?说着说着就老了。”
  马鸣笑着说:“苏姐还真不老,放在现代看,苏姐是知性中透着成熟;可是如果放到宋代看的话,依我看,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说真的,古人的保养真的和现代人没法比,难怪以前听评书动不动就说‘二八佳人’呢,真是说得不错,这个时代的人成熟得早,结婚也早,老得也早。”
  苏雪奇听马鸣这样说,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样的感慨,就问道:“几天不见,怎么突然变得沧桑起来了?”
  马鸣说:“不是我变沧桑了,实在是这几天在王府里看到的婢女,很多听说才十八九岁、二十出头,按说王府里的活儿也不是很累,可一个个还是比现代人显得憔悴得多了。唉!”马鸣叹完气后又接着说:“苏姐,你可一定要注意保养,虽说这里的天比北京的蓝,这里的空气比北京的新鲜,这里的蔬菜水果全都是绿色无污染的,可是这里的生活条件很多还是和现代没法比的,如果你稍有懈怠,万一哪天我们回去了,你就得比同龄人老很多了。”
  马鸣这一席话说得苏雪奇暗暗一惊。是啊,这些日子来,在宋代过着有衣有食的生活,虽然前段时间的经期没少让她受罪,不过经期过了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几年她难得休息,所以自己把自己放松下来了,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很容易就呆懒了,也呆傻了。她和马鸣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们是阴差阳错才来到这里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又会阴差阳错地被送回现代,送回北京。如果她继续像这样混日子混自己,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不但和现代社会脱节,也和自己的青春脱了节。自己今年三十岁,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但是在现代,还可以称得上是个年轻的姑娘,自己绝不能这样放纵下去。从明天起,不,从今天起,她要定期做做面部护理了。这里虽然没有现代的面膜,但是动植物还是可以就地取材的,贴贴黄瓜、敷个鸡蛋面膜之类的应该还不难做到。想到这里,苏雪奇精神一振,是啊,她不能这样白白在古代浪费自己的时间,她必须做点什么。
(十二)袁杰的脾气
  第二天早上,唐子陶和寡母妻小吃过早饭,到前院与马鸣、苏雪奇攀谈。说及时局,唐子陶连连叹息。
  太宗皇帝病入膏肓时,皇后和时任宣政使的太监王继恩、参知政事李昌龄、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知制诰胡旦等人想趁乱废掉太子赵恒,改立楚王赵元佐为新君。太宗皇帝就驾崩后,皇后让王继恩去传旨要召见吕端,吕端觉察到事态不正常,反过来把前来传旨的王继恩锁在内阁,派人看着,自己这才进宫面见皇后。皇后试探吕端说:“皇上已经晏驾了,自古立嗣都是立长子,这样才符合人伦顺序,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吕端明知皇后在探他的口风,还是正色地说道:“先帝当日立下太子正是为了防备百年之后,如今先帝刚刚弃天下人而去,怎么可以马上就违背他的遗命另立新君呢?”吕端不顾皇后的拉拢,将太子迎请到福宁宫院内,当众表示自己忠于太子。最后还是在吕端的主持下,太子终于继承大统,升殿做了皇帝。虽然太子登基之后,把李继勋、李昌龄、王继恩、胡旦等人或贬官,或调离京师,或罢去官职,表面上看将反对的势力一一翦除了,但是,其实暗潮涌动,政局还没有真正稳定下来,所以皇上这些天来不断地调动、调整整朝廷官员的职位、级别,一方面是因为刚刚登基要向群臣示好,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整顿、整理一下朝廷内外的官场势力。
  马鸣听唐子陶分析完时局,连连点头。古代中央政府的事情他虽然不一定懂,但是官场中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没有变过。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俗话更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马鸣本就是公务员,在政府工作明里常说的就是“公私分明”,但是暗地里最要不得的也正是这四个字。身为一个国家公职人员,前途和站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马鸣在北京的机关里,目前站队情况良好,再加上他写小说出了名,单位领导现在基本也不指派他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了,有事的时候反倒高看他一眼,重视起他的看法来了。当然,马鸣也知道领导只是做做样子,自己千万不能因为人家给自己三分颜色自己就在一边开起染坊来,所以马鸣也很识趣地,正正当当领着国家的薪水,光明正大地享受着著名网络作家带给他的生活便利和更多的社会尊重。
  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生活和事业之路越走越宽,马鸣不禁黯然低下了头。他在现代拥有的一切,都在来到宋代的那一刻清零了。他的事业、他的爱情、他的现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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