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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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桌子?当这里是饭馆哪。
“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背对着慕容恪,石中玉猛使眼色,意思叫他赶紧随便说点什么,然后尽管去吃好东西,骗银子,别在这儿瞎搅和。
可是以德就像没看到似的,掐指算了算,又望着天,愁眉苦脸的说,“贫道夜观天相,见你命中有劫,特来指点一二。”
“什么?”慕容恪本来坐在屋里,闻言立即跑出来,神情紧张。
以德平时没个正经,可是有一桩,他推断的事,预言的事从来没有错过。这个老道士半真半假,半仙半凡,让琢磨不透。但是,没人敢不信他的话。
石中玉也吓了一跳,随即瞪了以德一眼,觉得他太过危言耸听,让他来帮忙设关卡,不是让他吓唬人的。
以德还是好像没看见,只对着慕容恪笑道,“逍遥子也在啊。”
逍遥子?石中玉愣了下,才想起这是慕容恪的道号。话说,她也有个道号叫天真,先皇给起的。
“不知是什么劫数,师傅请讲。”慕容恪急着问。听他对以德的称呼,石中玉又想起他是以德的挂名弟子来着。
“小玉呢,十三岁时面临过生死,两世为人,运道呢,就与常人有所不同。”以德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样子,“命里该绝,却绝处逢生,本是大运。可有大运的人、,经常会削弱其他方面的运势,对小玉来说,就是姻缘宫。”
来了来了,以德道长开始忽悠。没看到她的暗示是怎么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石中玉很无奈,偏偏根本插不进嘴,不然就让以德先吃饭去,偷偷告诉他计划取消,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的姻缘宫怎么了?”慕容恪越来越紧张了。
“贫道也是才发觉,她命中注定不能嫁人,不然就有血光之灾。”以德说得煞有介事,“你上次要娶她,她就差点给烧死,不过左左和右右命格好,护了她一命,结果却造成你们劳燕纷飞那么多年。若还执迷不悟,小玉的小命也堪忧哪。”
要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啊石中玉欲哭无泪,以后怎么往回圆场子?
慕容恪坚信自己的师傅,而且石中玉上回差点被烧死,对他来说心有余悸,简直形成了心理障碍。正因为那件事,他才由误会而错了这么多年的。此时听这话,他脸都绿了。难道,他注定和小玉有缘无份?真的就不能正式娶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可有解?”绝望中,他抓住一根稻草。哪想到,这稻草还真有用。
因为,以德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只要我做得到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慕容恪上前抓紧以德。他高大,以德瘦小,结果以德被拎起来,道袍晃荡荡的,看着好可怜。
“唉,你先放下我。”以德苦着脸道,“再说,你急没有用,要小玉自身努力,才可破解这命数的。”
“那是什么,您说来听听?”这下,连石中玉也好奇了,她想知道以德能编出什么来。
“这是天机,贫道哪能随便乱讲。”以德摇摇头,“除非……”
“除非什么?”慕容恪急着问。
以德捻了捻手指。
石中玉终于忍不住了,“以德道长,要不要这么势利啊。能看破天机的仙人,难道就要银子打发?我不信您,您还是快去花厅休息,我叫下人们给您弄点好的吃。”
“你这丫头,怎么说得那么俗气呢?”以德不高兴的道,“金银可压惊,也可拿去周济穷人,给自己添福寿。贫道泄露了天机,不得多做点好事以偿还吗?再说,自个减了寿,身子差了,不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买点补药强健筋骨啊。”
石中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恪拎回来,低声道,“金银无所谓,关键是能有解法。当年以德道长救了年幼的我,先皇也是给了很多赏赐的。”说完,又转向以德道,“师傅尽管说出来,补偿的事,我义不容辞。”
“好说好说。”以德笑了起来,“千两黄金,求一解方。”
“成交”慕容恪果断挥手。
“什么就成交啊。”石中玉阻拦,她倒不是心疼钱,现在每年西山堂的收入就很多,何况叶家听她的建议实行了股分制,每年她在叶家的股权也能得不少钱,她就是习惯了和以德讨价还价,“这也太贵了。”其实,要她把这笔钱捐出去,她都不皱眉。人都说善材难舍,可她不是那种人。
“说起来,我们还有笔帐呢。”以德不理她,又说起另一件事,“当年你才到太府都,我送你一卦,测了个字,断你日后贵不可言。如今你女子封王,受封熙海,可算是全了当年那个卦像。你那时允诺的黄金千两,一并给了吧。”
“有这事?”慕容恪很好奇。
石中玉点点头,心中又起疑惑。以德道长真的好古怪呀。你觉得他是神棍吧,他就做点神仙的事出来。你说他是神仙吧,他马上表现得像个神棍。真让人搞不懂。
“好,一并给,快说解法吧。”慕容恪道。
“简单,小玉要出家。”以德大声道。
啊?这下,慕容恪和辨不了真假的石中玉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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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七十四章 千金解方
第七十四章 千金解方
“我不要落发”石中玉首先激烈反对。
“谁说出家一定要落发,老道我落了吗?你可以当道姑,再说你也不是没当过。是吧,天真小道长。”以德对石中玉的智商表示了下轻蔑,“王府里不是有小道场?这就是天意。”
“那要多久?”石中玉还是半信半疑。
“这个说不准,天相是在变化的嘛。但是你最好不要离开太府都,你的命气在这里,换了地方就未必有效了。”
“那如果天相一直不变,那岂不是永远不能成亲?还要守好多戒律?”一想到这个,石中玉都要哭了。
“唉唉,只是让你应付一下天相,不必严格守戒律的,该干嘛干嘛,一点不耽误。只要不成亲,有外人面前装道姑就行了。”
听以德这么说,石中玉又觉得天相什么的,肯定是假的。
但慕容恪好像深信不疑似的,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刚才他和小玉已经协调好,他放弃一切,以求与她相守,怎么转眼间又不行了?他们之间难道相克,怎么就那么难呢?
“逍遥子,快去拿银票哪。金银的兑换就按市价,我一点不贪的。”以德催促。
慕容恪没办法,心事重重的走了。
他的身影才消失,石中玉就拉了以德,低声道,“道长,咱们的计划改变了,您怎么不看我脸色行事呢?不设关卡了,我让他过关,一会儿您得想办法把话圆过来。”
以德愣了愣,“什么计划?什么关卡?”
石中玉也愣了,“您没收到我的信?不是看了我的信才来的?”
“什么信?我没收到啊。你把信寄去熙海了吗?可贫道没在熙海,是从别处而来。”以德的神色不似作伪。
这下,石中玉有点惊到了。
“那您干吗来了?”她问。
“刚不是说了,夜观天相,发现你有不妥。”以德正色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胡说八道?当然了,也是顺便收债。庆州那边才战火平息,慕容慎那混蛋又欺压残害得百姓太厉害,在朝廷的赈济到达之前,贫道先去行善。”
“当道姑……是真的?”石中玉越来越惊讶。不会这么巧吧但以德的神态,真的看不出是半点开玩笑。
“贫道在大事上岂能骗人?”
“那到底我要做多主道姑啊?”
“你这丫头,怎么不长耳朵呢?”以德弹了一下石中玉的脑门,“刚才不是说了,现在还拿不准。你先扮上吧,等这姻缘宫的刑克过去,贫道自来通知你。到时候不用花钱了,给缝几件好道袍就行了。还要一点……”
不拉不拉不拉……后面的话,石中玉就没听清楚了。以德说话,正经的时候是全中的。那她就真的装道姑吗?装道姑吗?装道姑吗?
这个问题一直让她很纠结,当然以德心情大好,拿了银票,还大吃了一顿后,才赶往庆州去了。而慕容恪当天晚上没来,第二天晚上也没来,第三天晚上才出现。
“我想好了。”他认真地对石中玉说,“为了你的生命,出家之说,不能不依。但是你要记住,我慕容恪对你的心是永远永远也不会变的。你一年不能成亲,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能成亲,我等你十年。你一辈子不能成亲,我终生不娶。”
“殿下。”慕容恪真挚万分,石中玉感动到不行。
“好处是,我不用请求削去爵位,收回封地了。”他握着石中玉的手,开心地笑,“我已经和皇上商量过,你的爵位,我的爵位正好以后可以分别给左左和右右,不然一对双生子,叫谁继承,叫谁放弃呢?这样正好。我们先领着头衔,反正你是不能离开太府都的,一切照原样不变,我们就住在王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可是我是出家人哪。”石中玉昨晚愁了半天,但让慕容恪一说,就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似的,“身为天真小道长,怎么能和一位王爷住在一起。”
其实对于以德的话,她半信半疑。但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是人,谁敢拿自己的生命乱开玩笑。
“就当是小道场是我的家观吧。”慕容恪道,“对外,熙海的女王由其兄叶明闻代管产业封地。对内嘛,天真小道长由我裕王来供奉。”
“那,侍寝的事?”石中玉咬着唇坏笑。
“我师傅不是说了?什么事也不耽误。”慕容恪也笑得意味深长。
“你就不怕别人笑你,堂堂裕王殿下,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甘愿当一个女道长的暖床人?”
“我又不在乎名分。”慕容恪摊开手说。
这一句,逗得石中玉哈哈大笑。
裕王府中,因为千金解方的事,天真小道长和逍遥子老道长做了一番有益的交流,两人达成了相当地共识,确定了无需名分的共同生活原则。但同时,远在皇宫之内,却有母子二人在做……根本性的交锋,起因、过程和结果都不那么欢乐。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了哀家身边的嬷嬷去?”吴太后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您听着老三的话,已经把哀家架空在这里,让哀家凡事都说不得话了,怎么还不行吗?连哀家使唤的人都惹着皇上了,非拔掉不可?”
“母后这么晚把朕叫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慕容长天态度很好地微笑。
“哀家知道前方战事才结束,百废待兴,皇上每天政务繁忙,所以不敢打扰。但这事,逼得哀家非要做那影响皇上休息的坏人,把您叫到这边。其实,不过是问一句话。那老嬷嬷哀家用惯了,如果她没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还请皇上下令,叫她回来侍候。”
慕容长天沉吟了片刻,不语。
好半天,才上前扶着吴太后坐下,并摒退了左右,耐心地道,“母后,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母子,不提君臣,只提亲情。”
“亲情?皇上可还顾着亲情?”吴太后冷哼一声,眼现厉色,“哀家养在深宫,像个废人一样,还敢想什么亲情吗?想当年,皇上是多么孝顺听话的儿子啊。”
“我现在也很孝顺您。”慕容长天把“朕”的自称都改了,“只是母后,我当初不愿意做这万乘之尊,您和皇祖母却偏要我坐上这把龙椅。您可知道,既然坐上了,就有好多事再也由不得我。当然,也由不得您了。所谓,江山为重。”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从前,那个温厚善良又心软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代雄主的姿态。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逼着他登上龙位,不许他实现行医救人的梦想,为了这个目的做尽了恶事,让他的性格变得强硬起来,不正是她所求的吗?可又为什么,这时候心里会有难过的感觉?想回到从前。
那个少年,温暖得像冬天的阳光,从不会忤逆她……
“难道哀家身边一个老嬷嬷,也碍着皇上的江山了?”她感觉低气不足,强问道。
慕容长天一笑,“那老嬷嬷是个什么人,母后比谁都清楚。以前,是留着她办事,现在叛军都灭了,还要她做什么呢?母后是聪明人,不用我点破了吧?”
吴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瞪着自己的皇帝儿子,半晌不语,最后强辩道,“皇上和哀家是母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如,皇上干脆跟哀家说个明白。”
慕容长天叹了声,知道今天不挑明了,太后就不会死心,只得道,“那老嬷嬷是赵知信安排在宫里的人,母后明明知道,还任她把我与七皇叔联手的消息透出去。这件事,当赵知信提前动手,逼得七皇叔一家入山,差点伤了根本那天起,我和三皇叔就查出来了。只是,您是我的母后,我的娘亲,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等彻底风平浪静,再收拾了那些细作。此事,只当从没有发生过。您,还是大燕的太后,当时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听这话,吴太后更惊。若说刚才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