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掌中的朱砂痣 >

第96部分

掌中的朱砂痣-第96部分

小说: 掌中的朱砂痣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我的推测,对于这个人,的确有些眉目了。”我微一点头,认真地说道:“正想与夫君商榷此事,夫君可有时间?”身后细琐声响,日旭也突然振奋了精神。

    “梁大人,我们是否接着讨论军粮的筹措?”苻清流的声音越来越飘缈不定,“梁夫人法子也不少,一同进屋筹划。”

    抬头看着日旭不明的脸色,转身对着苻清流一拂身,“月华还有府中的家事需要处理,苻大人和将军两人商量要事吧。”何苦再陷入三人的僵局,我爽快地走回了主屋。

    想起日旭对那几个有身受的家丁并不怀疑,便悄然地到风满楼让那几人暂且留下,将来还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办。

    再回到旭日园,已是过了半个时辰,约莫瞧见桃树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一瞧,略微纤瘦的身型,显然是苻清流。自己的脚步已然惊动了他,无法退开。

    “梁夫人,梁大人的心情怕是不好。”原来背对着我的苻清流早已料到是我,“如今的朝廷,大小官员,有一半的人都逃得无影无踪。梁大人要的流星,工部恐怕是赶不出来了。”一片发黄的叶子,缓缓下落在苻清流的肩上,停留片刻后,沿着他的手臂滑落。

     ;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三人(二)

    我本想伸手替他拿下那片树叶,却一时错过,指尖稍一碰到他的衣衫连忙收了回来。当初借着看到那一纸休书的震惊和痛苦,硬着心肠,用最残酷的方式,毁了苻清流的心。如今,他却不计前嫌费尽心思支持梁家,我该如何去做?软下心肠,怕他以为我回心转意,可再如当初一般的铁石心肠,却也是万万不能的。手臂半悬在空中,对着转过身的苻清流,神色僵硬。

    苻清流却笑得十分自然,轻声问道:“可是我肩上搭上什么灰尘了?”眼睛透着清澈,不见了刚才的灰蒙蒙,却也没有前次在山顶绝望的泛红,却是不沾染任何尘世的明了。

    我一愣之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转而说道:“苻大人这些日子定是劳心劳力,人似乎越发的消瘦了,还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凡事莫要太过逞强。”也许在苻清流听来是一些空洞的话,于我却是发自内心的劝解和关心。

    “梁夫人还是一如往日的关心毫无干系的陌生人。”苻清流还是笑着,只是嘴角有些不自然,语气也有些起落:“我自送粮那日起,一路费心消瘦,梁夫人没有放在眼里;此时,不过别了三日,梁夫人都好似眼尖了不少。”轻哼一声,靠在桃花树上,眼睛看着别处,嘴里却不在意地问道:“瞧你的神色,却不似先前的坚定,心中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中的负担?难不成苻清流看出了我心中的矛盾交困?

    “苻大人还记得我们在十色坡的瀑布前说过的话吗?”我苦苦挣扎,却还是忍不住吐露心中的痛,“用瀑布洒落的水珠清洗身上的罪孽。”

    苻清流没有料到我有此一问,可听到我的后半句,神色转而忧虑,反倒认真地说道:“你说的话,我自然记在心上。更何况,是在那么美的瀑布前?”身子也不觉立直了。

    “我的罪孽自会有偿还的一日。”重复着那日说过的话,虽然在当初看来是一句气话,却好似透着莫名的注定,“当初我用来责怪你的步步为营,心狠手辣。现在想来,我这个人确是最大的祸首。每一次都用最坏的方法去做一件自己认定的好事,到最后却换来最糟的结果。这便是所谓的罪孽,我何日去偿还这些呢?”因果轮回,冥冥中会有安排。

    “你……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苻清流大步跨到我的面前,双手不自觉地握住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又迟缓地垂下,“也许有很多更好的法法,可你用的却是最见效的法子,不是吗?否则,他们没有出都城,也许就丢了性命。”

    “朝良的事情,也许就如你说的,而且另有别情。”我一语带过,苦笑地说:“可是梅兰的事情呢?如果当初我听你的劝,又或者不相信真爱无敌,也许就没有如今的局面。祸国殃民的报应会是什么?呵呵……”

    苻清流看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忽而上前揽我入怀,轻声安慰道:“不要想这些,我一定会保住武朝的。武器也好,粮草也好,我都一定可以做到让梁日旭无后顾之忧。你也答应我,不要在胡思乱想。你的身子和你的心,都承受不了那么多。”

    “苻大人越礼了。”我伸手推开苻清流,知道自己不该有如此的反复软弱,“将军待月华很好,这些内心的罪责,也是月华该受的。大人为人臣,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

    “月华……”苻清流唤了我一声,眼神一滞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清澈,语气平稳地说道:“梁夫人提点的对,苻某的确是妇人之仁,不及梁夫人的干脆果断。苻某也从未做过有愧于心的事,自然不能明白那些时时刻刻受着良心谴责的痛苦。”

    我还是微笑的看着苻清流,他只是没有习惯用这种态度对我,所以刚才才有了片刻的流露,慢慢便会习惯了。

    “梁大人,苻某还是不打扰了。”苻清流的眼睛越过我,客气地说道:“关于流星,我大致明白梁大人的意思了,先赶制发射的飞弹。哪怕没有经验的长工,我也会尽力让他们成为胜任的工匠。至于粮草,我再与白大人筹措一下,梁大人也尽可能合理分配着用。告辞。”干脆地转身,一步步往外踏去,直至背影没入梁府的黑暗中。

    转念想到日旭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连忙转身想解释,抬眼却看到日旭蹙眉的神色,走上前讨好的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夫君何时来的?”

    “我可是打扰了你们的相会?”日旭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颚,戏谑地说道:“和你的老情人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与我也一同分享一下?不是说好再无隐瞒的?”

    下颚一吃痛,推开日旭的手,舒了一口气说道:“夫君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过了。我只是与苻大人说了说目前的局势,以及孙朝良牵扯的事情。”

    “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何当初要回来找我?”日旭抓住我的手,狠狠地问道,“当初不是让你走,你却眼巴巴地回来了。现在又舍不得那个情深似海的老情人了?”此刻的日旭全然失了理智,眼中只有我刚才与苻清流的独处。

    “把苻大人带回府的是你自己。”我觉得此刻没有争论的必要,甩开日旭的手,往屋子里走去,“原来当初你那么不希望我回来?可是我偏偏回来了,便不会走了。”

    日旭站在门前许久没有动静,我便避开往内屋走去,料不到他突然冲到我的身后,抱起我的身子直直扔在床上,人也欺了上来,不说一句话,动手扯着我的衣服,低头在我脖颈处用力的咬着,毫无准备的我连呼痛,却又不敢用力去推日旭,怕撞到了他的伤处。日旭的动作稍稍轻了些,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毫无征兆的进入,让我冷汗连连,咬着嘴唇忍着那一次次的撞击,双手无力的搁在一旁,任凭日旭的掠夺。

    日旭许是清醒了,瞧见我的模样,慌张的低头吮吸着我额头的汗滴,嘴边的血渍,嘶哑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月华……我太怕失去了……”

    扭过头去,任由日旭渐渐柔缓的轻抚和缓慢的撞击,直到他翻躺在我的身旁,大口的喘着气。拉紧了衣衫,坐起身子下床,却被日旭死死地揽住腰不放,“月华,你不要走。”

    我转身对着日旭一笑,说道:“我不走,只是去瞧瞧晚饭准备得怎样,是不是与婆婆、舅舅一同吃饭?”日旭的心情我明白,虽然刚才的确过分,但是没有说明白的我也有责任。

    “那刚才我对你做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日旭试探着说道,像一个孩子似的瞧我的脸色。

    “知道不对,却还不是做了?”我伸手刮了刮日旭的鼻子,故作警告地说道:“不过没有下回了。还有,苻清流的确是我的过去,那是没有办法抹去的,就像在纸上画的画写的字,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它毁了,可只要人活着,却无法毁掉那些过往。如果你帮我,我们可以一同把那些过往当作一个故事又或者当作一种回忆,收藏起来。那些过往与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任何的抵触和冲突。”明白地说开,也许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日旭挪了挪身子,躺在我的腿上,红着脸说道:“刚才心中生气是一般的原因,另一半缘由是因为真的很想,我们分开已经有多久了?可有四个月?那日在营帐,你借着我有伤,偏偏不让我碰你分毫。”此刻的日旭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也不由得笑着他的不知害羞。他一个不乐意,又是动手挠我的痒。

    晚饭的时候,婆婆倒是一直追问皇上的意思,舅舅反倒十分有把握的不提片字。日旭稍稍说了些将功赎罪之类的场面话,只是让婆婆放宽了心,可一提到战场上的事情,舅舅却稍稍提到了朝良的境况,有意无意刺探着他的底细。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舅舅有什么不妥?”我和日旭并肩躺在床上,小心地问道。

    “舅舅有什么不妥吗?”日旭一只手搁在我的腰间,不在意地说道:“月华,明日午时我回夜凉山下,家中的一切由你担待了。”一只手拉开我的腰带,身子贴近地说道:“我们是不是?”随即便对着我直哈热气,手也不规矩起来。

    我挡住日旭的手说道:“夫君身上有伤,不要纵欲过度了。”脸一红,背过身去。

    日旭却是不依不饶地圈着我,一双脚制住我,就在耳边说道:“怎么会纵欲过度?我已经忍了四个月了。”轻轻舔着我的耳垂,婆娑着我的身子。

    屋里暖烘烘的,我侧身看着熟睡的日旭,才想起没有与他商量舅舅的问题以及另找住所的打算,却又不忍心打扰他的清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被日旭不自知的拉入怀中,暗笑着踏实入睡。

     ;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艰难(一)

    辗转醒来,稍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一扭头时又牵扯到了头发,不敢再胡乱地挪动,用眼角的余光一打量,才发觉自己和日旭的发丝又缠绕在了一起,无奈的叹气,不自觉地僵硬着身子,不想去吵醒身旁依旧熟睡的日旭。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日旭奴着嘴说道:“这回可算是名副其实的结发夫妻了。”半睁的睡眼惺忪,一只手自被子底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还记得当初你说结发不过是一种形式,如今呢?”

    我故意不瞧着日旭,嘴角确是不由的笑着,说道:“夫君别闹了,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商量。”

    “什么正经的事情?”日旭的身子朝着我挪了挪,两只脚又夹住了我,笑着说道:“怎么在我怀中躺了一夜,人还是冷冰冰的?仔细瞧着,等一切安顿下来,你的身子也要好好调理。”

    “身子慢慢养着,自然就会好转。”一语带过,我试探地说道:“我散去那些家丁,如果其中有那批对孙朝良下手的暗卫,夫君认为他们会如何做?”

    日旭倒不在意,侧身替我解着头发,随口说道:“那得看他们的用意何在?对付孙朝良,看似对梁家有利,却做得太过阴损;如果说是陷害梁家,却丝毫不见当初的后续动作,我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的用意。”日旭拗断了自己的一截头发,撑起身子等着我的回答。

    “我也不过是猜测。就如你分析的,不是南朝的人,这些人如果是梁家的人,那么应该很早就埋伏进来。”我慢慢一步步揭开自己的想法,轻声地说道:“我觉得这些人是随舅舅一同进梁家的,至于为何,我还没有捉摸出来。”

    日旭猛地坐起身子,大声说道:“舅舅?舅舅为了保护梁家,所以派了那些人去杀孙朝良?”

    “我昨日刚说了要散去所有的家丁,舅舅便亲自替一些人求情。”我也坐起身子,不愿放弃地说道:“昨日我踏进家门,喜儿正与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下人哄抢婆婆屋子里的东西,会身手更是家中顶梁柱的舅舅却坐在一旁直摇头。你不觉得有蹊跷?”

    “蹊跷?”日旭只说了两个字翻身下床不再答我的话,兀自穿着长袍,显然对我的话有一丝的不悦,把屋中的家什弄得噼哩叭啦。

    落地的刹那,才感觉到昨天放纵带来的酸痛,披起一件衣服,勉强挪到梳妆台前,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夫君亲手训练的那些家丁,没有一个央求着留下。前后对照,一切尽可知。刚才提过,这也是月华的猜测,夫君可以慢慢查。”

    “慢慢查?”日旭靠在梳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的我,挑悻地说道:“目前是怎样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却还和我提什么调查;这一切,都要在退敌之后。”

    “退敌之后,等待梁家的又会是什么?”我搁下手中的梳子,认真地说道:“也许舅舅没有什么蹊跷。但是那些刺杀孙朝良的暗卫,却佩戴着皇家的腰牌,这说明了什么?”

    日旭抿着嘴,斜眼看着我,忽而冷笑几声,说道:“你几次三番暗示皇上对梁家的猜忌和暗算,究竟是何居心?”日旭此刻的神色我从未见过,居高临下的俯视,疏远而冷淡。

    “月华希望和夫君一同归隐,再无眼前的纷争。”我握住日旭搭在梳妆台上的手,真心实意地说道:“夫君曾经也不是打算,自羌族归来后,卸甲归田,与月华一同把臂同游?”

    日旭叹了一口气,郁郁地说道:“那是以往,是梁家没有任何污点的时候。如今,梁家给武朝带来这风卷残云的灾难,难道我们这些罪魁祸首可以心安理得地丢下这里的一切,独自逍遥快活?人不能只想着自己。”说完甩开我的手,便朝外走去。

    “这不是只想着自己,而是顺应事情的必然发展。”我面对日旭此刻的发作却不得不坚持自己的固执,“南朝是何时布下这样一个局的?不是现在,而是在武朝建立的初期,如果追溯所有的责任,罪魁祸首,是那个让梅家上台的人。”有罪的不是梁家,是我。

    “你敢辱骂先皇?”日旭突然窜到我的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