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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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231节:男人死绝也不嫁你
夜风袭,远星孤高天际悬。
“白斩月,你把我弄上来干什么?我有恐高症的,我怕摔死啊!”宫千缈惊愕不已地看着下方,只觉得眼前一花风景都变了好多次。
这个不入流的神仙想干嘛?她可不想被摔成肉饼子,也不想没死成结果弄得一辈子瘫痪在床。天,那还是不是人过的日子?
“缈缈,你不觉得这样看风景很好吗?”白斩月另一手捏捏她的鼻子,梳拢她飘散的眼前的发丝。银红的眼眸子里流露出一股粲然的光辉,比流星闪耀比星光璀璨。那两张薄薄的唇贴近她的面颊,细细地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
“好看个毛!”她忍不住地爆了句粗口,真想一拳打死他,再丢下去直接沉到河里浮不上来,这样才算是为人间除害了。
“唉,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脏话,不然的话没有男人肯要你的。”他低转了眼眸,又是妖娆妩媚地在她耳畔轻语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你给预定下来了。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们就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昏你个头!白斩月,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都不嫁给你!给我滚,放我下去之后给我滚的远远的。”她怒喝,毫无闲情逸致听他胡说八道。这个家伙除了惹自己生气之外还能干点什么?仗着长得一副好皮囊而整日地吊儿郎当调戏女子,简直一个可恶至极的家伙。
白斩月也不生气,反而更加地高兴了。他小孩儿般地抱紧了她的腰,在她身上蹭了又蹭。俊丽无双的脸蛋上写满了疑惑,眼眸里却流露出一抹诡谲来,问道:“此话可当真?”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某个盛怒之中的女人完全没有细思他眼中的异样,一句话不经大脑地就脱口而出。
“哈哈,太好了。缈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发下的誓言是绝对不能变更的。”白斩月忽地双手交叉,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许是因为飞得很高的缘故,身下更是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身形又极快,让她连耳边呼呼的风都听不见。
一抹银色从西往东,在暗暗的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银色弧度。
宫千缈黑着脸拍着他的胸口,质问道:“我都说了不嫁你了,你还不把我放下?”
有病,怎么能对他抱有信心,纯粹是自找没趣。
“你说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嫁我,也就是说在天下男人没有死干净你是必须要嫁给我的。你一直惦记着不想嫁我,可惜等到沧海桑田也不见得这天下的男人会绝种!”他下巴抵着她的脖子,语气颇凉在说道。
第十二卷 第232节:让它暖床
“什么?”
宫千缈双目圆瞪,心里头给一口气给读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一双手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结果却因为太用力而把他的袍子给撕开。他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黑色的夜空为底衬下赫然暴露在她的面前,衣裳半掩茱萸色,黯然春色正销魂。
她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把它给撕开。双手还揪着他的衣襟,眼眸像受到了某种蛊惑一般地盯着他的胸膛。她恍然地生出了一种风景这边独好的感慨来,却以为太过入神而忽视了头上有一道灼灼的目光。
“缈缈,别急,回去慢慢看。”他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头一按埋在自己敞开的胸前,她温热的唇边不偏不倚地吻在他一点茱萸上。火热的温度霎时间布满了脸,连白斩月身形都在同一时间发颤了。
这个……又是意外,两个人都没逾嗌料到的意外。
半空中……最好不要玩过火!他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点,如俯冲向下的鹞子一样又快又稳地从空中落到地面。
宫千缈彻底地被雷劈硬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地分开彼此。然而白斩月把她箍得太紧了,她只能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让他微微发凉的体温来缓解她脸上的燥热。
他们下落的地方是一个种满了山茶花的湖边。清凉的夜风拂来,微波逐细浪,声声蛙语叫不休。
“白斩月,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我的狐狸还在清凉镇,我要回去。”就是啊,他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那她的狐狸怎么办?她记得出门之前还把它所在了一个小笼子里的,这一整天都过去了,那小家伙在里面没吃的没喝的一定难受极了。
“没事儿,我已经把它带到了月落山庄,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它了。”终于想起笼子里的狐狸了吗?小丫头算你还有点良心,今晚上就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宫千缈惊诧,他居然那般细心连她的狐狸都想到了。只是这月落山庄是什么地方,他也要把她带到那个月落山庄去吗?
“你把它带到月落山庄干什么?”对了,那只狐狸有灵忄生,是它找的白斩月来的吗?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随口道:“让它去暖床啊。”
什——么!她感觉到自己再次被雷击了,让狐狸暖床?
她咬着牙,愤愤地厉声道:“白斩月,你个禽兽!”
见过下流的,没见过那样无耻的下流。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恶趣味,或者说他就是心理变态,连动物都想猥/亵。
第十二卷 第233节:月落山庄
她快要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给恶心死了,两个大白眼毫不留情地砸向白斩月。古人为何要发明衣冠禽兽这个词儿,就是因为这类人真实存在,而抱着他的这个家伙就是那样的人。不对,应该说那样的神仙。
估计白斩月也是猜到了她心头所想,脸庞霎时就阴沉了一分。银红的眸轻佻地流连她的全身,两唇相牵唇线拉长,眸光一暗,道:“你真的那样想我?”
不是我那样想你,是你做的事就证明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宫千缈闭着眼,不想去看他的神色。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不想跟他说半句话。
“我是怕你去的时候觉得床冷,才想着让你的狐狸先去把床给你暖好。既然你不喜欢狐狸给你暖床,那么只好我亲自出马给娘子暖了。”他故意地加重了“娘子”这两个字的声音,低哑略微带些蛊惑人的声线在耳边萦绕,那轻而浅的气息时不时地撞击着她敏感的肌肤各处。
“白斩月,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那样的话似乎很羞辱人格。她睁眼偷看着他依旧暗沉的脸色,全身没由来地冒出了冷汗。
“回去再说。”他凉凉地扫她一眼,打断她的话语。
眼睫颤抖,清透的皮肤上满是可疑的酡红。她蓦然地觉得很丢脸,没有由来地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双手交叠放在他胸前,她只能把脸藏在那里面而掩埋自己的窘迫。
她来自文明的国度,自然也知道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她误解了他的心意。兴许是白斩月平时痞里痞气的让她毫无顾忌地就张口把那句话说了出来,然而在白斩月眼中好像她并非是那样与众不同。
换句话说,她更加像是——高估了自己在白斩月心目中的地位。
她在白斩月心里是何种地位?说实话这点她也不知道,只是隐约地对他生出了比之前更多的亲近感,可能是这样才换来了她刚才的肆无忌惮吧。
白斩月始终没有半句话说,她也奇怪着他怎么不责骂她几句,这样她就不用心里不安了。她想象着白斩月把她带到月落山庄之后会怎么办,大发雷霆把她吊起来打一顿还是把她关在黑屋子里不给她吃的喝的?
她宁愿白斩月粗声粗气地骂她一通,也不愿意他这样不冷不热地抱着她。这样的白斩月在月城见过一次,她还以为不会再见第二次了,没料到两次都是因为她……
第十二卷 第234节:谁醉了1
她那样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不哭不闹俨然换了一个人。那样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一丝的动作,就怕会让他再次生气。这一次,她真是闹得严重了。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也没有考虑对别人的伤害。
或许从一开始,她很多无心的话都伤害了白斩月。只是这一次更加地严重了,让他连一贯的无赖都没有使出来。每次不管她怎样地损他都被他一笑置之,这次……
白斩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要让我抱到何时?月落山庄到了。”白斩月的语气不痛不痒,听不出他的情绪。
宫千缈谨慎地抬起头来,他们已经不在刚才的湖边而是到了一个古色古香装设素雅的房间里。屋里点燃着两盏落地莲灯,白斩月抱着她站在一张床的前面。床头上还有金色的挂钩将薄纱斗帐勾起,他弯下腰将她放在床上便转了身去。
从始至终,他都那样神色淡淡,动作机械而又没有一丝的错漏。银袍也如他此刻的表情一样死寂地拂过地上铺着的厚实地毯,满头的银丝倾泻在整个后背上让人分不清那是衣袍的颜色还是头发的颜色。
他身子离她有了一臂的距离,宫千缈忽然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张嘴来话却说不出口,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白斩月只是站住了身体,并未回转身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留给她一个萧索的背影。
两个人保持着那样的动作,一直到更声敲起她才惊觉他们这样子已经很久了。手指一松,他的袖子从手里滑落。他身体明显地一僵,从窗外吹来的风轻吹卷起她脸颊的发来。半晌之后,他收紧了隐在袖中的手指朝前走了一步。
“白斩月,对不起,我……请你不要介意。”她原以为说出一句道歉跟喝水那样简单,唯独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却发现那是异常地艰难。心里犹豫了半天,说出这话来他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心头一黯,看来真是自己太天真了。
“我知道我神经大条没有很多女孩子的矜持,不够温柔说话粗鲁。在月城的时候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把你当做交易物品那样留给江幼儿,真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麻烦你了。”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也是很嫌弃这样的自己,而且自己真的过分了。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她猛然地从床上冲下来,朝着房门口就跑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的很坏,不过她知错了。这里是他的地方,她这个外人怎么能那样没脸没皮地赖在这里,早点走对谁都好。
“谁允许你走了。”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他不知在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在她拉开门之前将她箍住了。银发在眼前摇曳生姿,晃痛了她的眼。他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侧着脸唇儿好似无意地擦过她的脸颊。
第十二卷 第235节:谁醉了2
全身好似有一股股细细的热流在转走,四肢百骸都被那暖意给包围了。她扯唇浅浅地笑了,他的举动像是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情理之中。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混乱的感觉,只是那样喜欢着他突然的拥抱。
那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又最平常的怀抱,霎那间心头又有千般情绪万般委屈。茫然地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暗淡光线,眼泪无声地从眼眶直接滴落在地上。
“傻丫头,我没有怪你,你哭什么?”他心疼地动手拭去粘在眼睫上的那滴雨珠,反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他是生气,他也在等着她的道歉,可并不是她不道歉他就不原谅她。也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她已经成为他心头柔软的一块,轻轻的碰触他都不愿意怕让她不痛快。
这个丫头,现在是闹什么别扭?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拉着他凌乱的衣裳就哭个不停。先是无声的哭泣,慢慢地变成低声的呜咽,最后是毫无顾忌的抽泣。他胸前单薄的衣很快就湿热了一大片,紧贴着肌肤的凉意和她的不断抽动的身子都让他心头又酸又痛。
他都原谅她了,还哭什么呢?
“缈缈,你别哭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那么小气。乖,你别哭了。”她这样一哭哭得他心头乱如蜂窝,他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不再哭泣。先前有个寻姬,现在有个宫千缈,他真想问问君彻桀当初是怎么做的。
这个人反应不过来,怀里的人哭声减小之后便没有动静。软趴趴地靠在他的怀里,她秀丽的小脸蛋上满是泪痕。白斩月松了一口气,抱着她放在床上将被子给她掖好。兴许她是哭累了睡着了吧,之前爬了一整天才到了峰山上然后又遭拒绝。她身累心也累,哎,自己何必跟她那样较真!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她睡熟之后就想走的。但又怕她半夜醒来见不到他的人,干脆拉开被子拥着她一起入睡。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完全地忘记了发生的一切。在这透着微微凉意的夜里,用彼此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翌日天色微明,她被咕咕响的肚子饿醒了。睁眼看见头顶上那银色的斗帐,对上一双略微憔悴的眼眸。他瓷白的脸上透出点倦容,可扯着嘴角一笑偏偏有那样好看让这天最美好的景致都赫然变色了。
她睁着红肿的眼睛问道:“你一夜都没有睡觉吗?”
“被你吓住了怎么敢睡?”他半撑着身子抚摸着她的眼睑,嘴巴里不饶人地说道:“你都不看你昨晚哭成那个样子,连埋在后院的鬼都被你吵醒了。”
第十二卷 第236节:谁醉了3
“有那么严重吗?”她显然不信白斩月的话,但又忧心冲冲地朝外面望了一眼。他们昨晚是怎么进来这月落山庄的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哭成那个样子要是被人听到了声音或是看见了样子那岂不是很丢人?
白斩月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捏捏她的鼻子抱怨道:“你看我如花的脸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说我是在骗你的吗?”
“哦,好像也是真的。”宫千缈敛了敛眼中迷茫的神色,想起来找点吃的。一拉开被子才发现他有一条腿搭在她的腰上将她给圈住了,而她在他怀里缩成一只小猫儿似的。
这两个人昨晚上没干什么吧?她很不能理解地看了他一眼,他也回看了她一下,没有把腿挪开的意思。眼睛望大家身上一瞄,除了衣裳乱一点其余的都好好的。
“白斩月,你把腿拿开,我想下床了。”这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睡姿这样不良,幸好晚上的时候没有被他吵醒,不然她的眼睛就变成熊猫眼了。
“我腿麻了,拿不下来。”朝着她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两只手极其无赖地抱着她的脖子,差点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她想要骂他两句的,想到昨晚那些话她又只好闭嘴了。
她的表情每一点都落在白斩月的眼眸里,他舔着她的锁骨深吸了几口气,大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