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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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又是一急,他正想过去捡回凝露,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一阵开门声,琴儿和燕儿一起走进,靠近床榻时,立刻被床上的情况震住。
只见楚筱菱睡衣扣子皆被解开,整个胸部曝露在空气中,亵裤也被褪到了脚踝处。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楚筱菱私处的惨不忍睹!
“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琴儿受不住打击,已经惊叫出来。
燕儿也是眼眸大瞪,迟疑地捡起凝露,一边端详一边低吟:“这白玉凝露是谁的?莫非刚才有人来过?是谁呢?”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面上神色更加恐慌起来,颤着嗓音道:“琴儿……你……你是否记得颜侧妃今天所讲的话?她说……她说王妃今日出去幽会男人!”
“她污蔑而已!筱菱姐才不是那种人,王爷虽然对她不好,但她从没想过背叛王爷!”琴儿马上反驳。
“可是王妃身上的伤……”
沿着燕儿的指向,琴儿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身上,沉默了片刻,忽然愤怒骂出:“肯定是某个混蛋做的,筱菱姐应该是被人玷污了!哪个狗娘养的,被我抓到,我一定阉了他!”
“我们暂且先别理这些,我想应该是王妃自己擦的药膏,估计擦到一半又力不从心睡去。来,我们接着把它擦完!”燕儿年纪毕竟大,想法也稍微成熟理智一些,她说着,已经挤出药膏,继续涂抹在楚筱菱的私处上。
琴儿也动手协助她,一切弄妥之后,替楚筱菱重新穿好衣服。
静静看着楚筱菱安详的面容,琴儿仿佛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燕儿姐,你答应我,王妃遭人玷污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王爷或那颜歆知道,王妃可就惨了!”
“我知道!”燕儿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琴儿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了一次:“你确定?”
“当然,王妃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她!如果你还不相信,那我发誓!”燕儿的样子达到前所未有的认真,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楚筱菱出事。一来,楚筱菱那么善良,应该长命百岁;二来,在这王府里面,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楚筱菱更好服侍的主子!
“好,我相信你,谢谢你!燕儿姐!”
接下来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才再次走出房外。
关门声响起之际,流云洛祺这才从屏风后闪出,先是走到门口,确定她们已经走远,才再次回到床前,俊美的容颜,渐渐泛起懊恼与冷冽。
琴儿方才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听见琴儿大骂自己是禽兽的那刻,他着实气恼,真想出来教训她,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毕竟琴儿说得不无道理,自己那些行为确实禽兽不如。再者,琴儿根本不知她想象的“禽兽”其实是自己!
怀着无比憋闷沉郁的心情,他脱去鞋袜,上床躺在楚筱菱的身边,侧目凝望着她,还抬手,慢慢抚到她紧蹙的眉头上。
忽然,楚筱菱朝他靠近过来,嘴里发出一声无助的呢喃,“冷,琴儿,我好冷,快给我盖被子!”
以为她醒了,他猛然一慌,最后确定她只是梦呓,仓皇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想也不想,挥臂搂住她。
毫无意识的楚筱菱,根本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只觉得周围多了一股热源,令她不受控制地朝它靠去,最后还将脸庞贴到他的胸前,继续无意识地嘀咕:“琴儿,他好坏,真的好坏,竟然那样对我,把我弄得浑身都痛!”
一股异样的情愫陡然在他心头荡起,大手开始在她背部抚顺,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沉的话语,“你以后学乖一点,别再逆本王的意,本王便不会使坏,你就不用挨痛了,知道吗?”
楚筱菱自然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在他怀里磨蹭,直情把他当成一张暖烘烘的棉被,好一阵子才停止咕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两人贴得太近,他几乎听到了她那平稳有序、有条不紊的心跳声,还感觉到她鼻子下方喷出的微热气息。整个人顿时着了魔一般,他将她搂得更紧更牢,布满剑茧的大掌继续在她脊背来回抚摸,还不时地低头,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一会,他抬起她的脸,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即是她的眉目、鼻子、面颊、嘴唇,一路往下,所有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柔谨慎,仿佛她像一只极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最后,他索性整个脸庞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间,贪恋地嗅着她身上不断传出的独特幽香。
夜渐深,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外面响起了更鼓声,流云洛祺继续沉醉,大手依然牢牢箍住她的蛮腰,根本不想离开。
不过,他又担心琴儿她们忽然进来,终还是不甘不愿地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又是伫立床前深望了几眼,才满腹心思、步履沉重地离开……
如大夫所言,楚筱菱于第二天早上就清醒过来,烧也退了,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脸上也是苍白无血色,此时,琴儿正喂她吃着清淡的小米粥。
瞧着琴儿那双红肿的眼眸与憔悴无神的面色,楚筱菱深感愧疚,“对不起,让你们受惊受苦了!”
忆起昨天的情景,琴儿心有余悸,却强装轻快地道:“只要筱菱姐好起来,我就没事!”
楚筱菱弱弱一笑,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忽然想起什么,询问,“昨晚是你陪我睡的吧?”
琴儿一愕,摇了摇头,“燕儿姐担心你会受到惊扰,我们亥时便已离开你的寝房!怎么了?”
“哦,没事!”楚筱菱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昨晚有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用身体给自己传送温暖,还温柔地拍打着自己的背部,跟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本以为是琴儿,可如今看来估计是场梦,大概自己太过伤心,需要安慰才产生的幻觉吧。
粥已吃完,琴儿边替她抹嘴,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最后,决定问出困扰了自己整整一夜之事:“筱菱姐,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
“你昨天出去后一直跟皇上在一起的吗?中途有没有遭受……遭受到……”说到一半,琴儿实在没勇气往下。
楚筱菱顿时被她弄糊涂了,即疑惑又焦急,“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琴儿支支吾吾,沉思了片刻,接着道,“你现在感觉身体还痛吗?特别是……这里,还有这里!”她分别指了一下楚筱菱的胸部与下体。
经琴儿这么一提,楚筱菱才意识自己睡过一夜之后,疼痛似乎减退很多,特别是下面,纾解了不少。
“筱菱姐,你还认得昨天污辱你的那个混蛋吗?不如告诉奕彬哥哥他们,我们将他碎尸万段!”琴儿又道,整个人变得愤怒痛恨起来。
楚筱菱神色一怔,纳闷琴儿如何知道,莫非是替自己更衣时看到的?还有听她话语,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流云洛祺所侵犯。
发觉楚筱菱一个劲地愣着,心事重重的样子,琴儿不禁以为她是受到刺激,瞬时慌张起来,赶紧做出安慰:“筱菱姐,你别难过,别胡思乱想。对了,这事只有我和燕儿姐知道,她发过誓会保密,因此,王爷和那颜歆是不会知道的!”
楚筱菱又是一阵苦涩凄然的笑,心想要不要把真相说出了,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保密,毕竟,说了又怎样,只会引起琴儿对流云洛祺的憎恨与鄙视,控制不住的话恐怕还会触犯了流云洛祺,到时必定又会引来一场无法预估的灾难!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忽觉有点儿累,楚筱菱于是边打哈欠边说道,“琴儿,我想休息了!”
琴儿见状,便也不多说什么,小心地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确定她已然睡去,这才叹息一声,静悄悄地退出房外……
接下来,楚筱菱足足休养了几天才下床,正好碰上老王妃回府。
一得知楚筱菱因为被罚跪淋雨而病了一场,老王妃迅速赶到,对楚筱菱表现出疼爱怜惜,还有浓浓的愧疚!
而楚筱菱,一派淡然,不停安慰她,“母妃,我没事了,都过去了,您别担心!”
老王妃更感惭愧,“我答应过保护你,实际上我非但不能让你安心过日子,还让你受那么多的苦难!对不起!筱菱,我替祺儿跟你道歉!”
楚筱菱心头无比的激昂与感慨,尽管流云洛祺很坏,但她依然感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
其实,这几天她想了很多,觉得这里根本不适合自己,每当忆起在雨中倒下、以为即将离世的那一幕,她便心有余悸。并非她怕死,而是觉得爹娘赐给自己生命,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珍惜,况且,母亲年迈,自己还没尽完孝道。
上次在皇宫的时候,老王妃承诺过随时放自己走,当时还以为自己能够坚持下去,但如今看来,真的没有办法再呆下去,而且没必要。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老王妃,紧紧握住老王妃的手,毅然地道出:“母妃,我有个请求……”
不料,老王妃快她一步,打断她的话,“我又找到了一个大夫,他对眼疾很有研究,说不定这次能治好你娘的病!我这次迟归就是为了去找他,他答应过几天来京城,到时你可以带他去给你娘看看!”
听完老王妃的话,楚筱菱浑身一僵,感动之情难以言表。为什么?为什么她对自己这么好,她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还能跟她说分手吗?
意识到楚筱菱的异样,老王妃甚感纳闷,又想起方才的事,不禁问:“对了,你刚才说有个请求,什么事呢?”
“呃,没事,我……我见您迟归,便想问问是否发生了意外!”楚筱菱还是不忍心讲出,忽然跪了下来,“母妃,非常感谢,您对筱菱的好,筱菱在生之年也不敢忘记!”
“哎呀,傻孩子,你大病初愈,怎能跪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老王妃既心疼又焦急,连忙扶起楚筱菱。
接下来,她又对楚筱菱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叮嘱楚筱菱多加保重与休息,然后辞别离去。
出了翠凝阁,她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来到流云洛祺的居所,还命人把颜歆也叫来。
来回扫视着他们,她不转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轻斥,“祺儿,你太不像话了!筱菱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是祺王府的王妃,你怎能那样对她!”
流云洛祺眼神一晃,不应答,俊颜一片深沉,星眸定定望着某个地方。
颜歆则迫不及待地辩解,“母妃,那根本就是姐姐的错,她女扮男装出去幽会情郎,王爷那样做也是为了让她检点,要以后不得再犯,同时警告其他人!”
“你住口!”老王妃一把喝住她,“我还没跟你算账!若不是你,筱菱会被淋雨吗?别以为我人不在府中,就什么也不知道!”
当头被骂,颜歆不但觉得羞辱,还有说不出的愤怒,不过,她仍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母妃,您也错怪歆儿了。不错,是歆儿看着她受罚,但歆儿那样做不过是想替王爷分担而已!她出去幽会……”
“谁说她出去幽会!她那天出去,是受皇上邀请!”老王妃已经向琴儿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只除了流云洛祺在酒楼强要了楚筱菱那件事。
颜歆听罢,心头一震,望向流云洛祺,可惜回应她的是,流云洛祺依然面无表情地缄默沉思着。
“你一直看不惯筱菱,觉得她抢了你的妃位,于是你记恨在心,不放过任何对付和折磨她的机会!”老王妃继续数落。
“没有,不是这样的!”
“别跟我来这套,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若然你真的爱祺儿,真想为他好,应该息事宁人,而非把这个家弄得鸡犬不宁!”老王妃冷哼,满面怒容。
本来,颜歆是儿子的女人,如非必要她都不会对她怎样,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想起楚筱菱所受的苦难,她便无法冷静下来。
继而,老王妃的视线回到流云洛祺身上,口气转为语重心长:“祺儿,娘亲讲过不会强求你去好好对待筱菱,娘亲只希望,你别再因为某些人或某些事去刁难她。在这个王府里,她过得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她才十八岁,正值花样年华,你何其忍心!”
“娘亲明白,你一直不满这桩婚事,你要怪就怪娘亲好了,是我要她嫁进来,她压根没稀罕过你,也没想过要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另外,就算将来她真的犯了错,也该由娘亲处理!至于你,把精力放在公务上好了,别再搭理这些家务事!”
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老王妃可谓自小疼入骨髓,从不舍得责备半句,但是今天,她顾不得那么多,她实在被气坏了,儿子竟然变得这般是非不分,野蛮暴戾。楚筱菱跟他无冤无仇,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非但没有半点怜惜,还如此冷漠!
该说的都已说完,老王妃不再发表只字片语,唉声叹气过后,在嬷嬷的搀扶下无奈地离去。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流云洛祺还是一声不吭,像是被点了穴,稳稳地坐在那张梨木椅上,面部表情千变万化,谁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而颜歆,望着老王妃消失的方向,满腔怒火兼满面不甘,一会又悄悄看向流云洛祺,心底的情绪,更加复杂起来……
缠绵悱恻 第三十章 离别前缠绵
楚筱菱的身体全然康复,已是五天之后,正式她回娘家省亲的日子!
大病一场,身心严重受创,这种情况偶那个怕无法坦然面对家人,为免家人担心忧愁与追问,她打算找个借口取消这次的省亲。碰巧的是,老王妃请的大夫真好抵达,故她还是照常例行了回家的日程。
新请的大夫果然名不虚传,经过一轮诊治,楚母的眼睛总算重建天日,不过由于失明时间过长,大夫能力有限,因此不能一下子让楚母恢复正常实力。
一场欢喜一场空,楚筱菱握着母亲的手,很是遗憾与伤感:“娘,对不起,还以为这次能够完全治好您的眼疾,不料只能这样!”
许氏比她乐观得多,布满皱纹的面容挂着几许淡然:“乖,别难过。比起之前一片漆黑,现在能看到模糊地影像,娘亲已近心满意足!以前总是凭脚步声辨认你和奕彬,但现在,我可以看出哪个是你,哪个是奕彬。”
许氏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