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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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吁了口气,先轻轻推开趴在胸口上的人,自己翻身站了起来,再蹲下身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然后,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三个黑影渐渐在他身后围拢过来……
…………
沈行之今天晚上一直心神不宁。
从沈若初和谭家辉走了之后,他就感觉一颗心空落落的,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起初他将这种状况归结为新年空虚恐惧症。毕竟跨年夜被亲妹妹和好哥们儿双双抛弃,实在是件让人伤心欲绝的事情。
索性也不在房间窝着了,出去找乐子。
正好半路上碰见了老赵,说打牌三缺一,干脆就跟他一起去凑个数。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一桌儿都是熟人,一个是b城某企业的老总,也算是沈家律师事务所的客户。另一个竟然是祁炀,倒是不见景焱。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交际是交际,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私底下盘根错节的私人关系在复杂,只要不捅破,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就算撕破脸皮又怎么样,利益当头,共同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都是场面上混的人,哪个也不至于小家子气。
于是四个人凑了一桌,开打。
沈行之正好坐在祁炀的上家。他倒是没因为景焱的关系迁怒祁炀,但也绝对没有刻意逢迎的意思。虽然祁炀这人一向神神秘秘,可畏黑白两路手眼通天。
但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几轮下来不知道打丢了多少牌。
这一圈又沈行之点的炮儿。码牌的时候,祁炀往他面前的筹码上看了眼。忍不住打趣,“沈律师,这不是你水平啊。这会儿输了多少了。”
“祁少玩笑。”沈行之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样,“不过我们两个以前好像没一张桌上搓过吧。”
“我听jaryn说的。他说你是高手,如果去学数学,绝对是进中科院的材料。”
沈行之哼笑一声,“祁少过奖了。”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谭家辉的号码,这是玩儿high了终于想起他来了?!
他一边腹诽两人没良心,一边接通电话。还不等说话,谭家辉略微气喘的声音便焦急地传了过来,“行之,我找不到初初了。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67。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说什么?!初初不见了!”因为惊讶的缘故,沈行之嗓门儿有些大。
牌桌上另外三个人都被他震得一怔,手上码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沈行之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
“谭二光你说什么,什么叫初初不见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去看民俗表演去了?”
“她一开始是和我在一起……”谭家辉在电话里飞快地把事情经过和他讲了一遍……
说起来谭岳礼是资深票友,谭家辉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地方戏曲也很感兴趣。那场《空城计》唱得太精彩,他听得太入迷,便没有注意到沈若初悄悄起身离开。等到一场戏落幕,发现茶几那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起先以为他以为她是去了卫生间。左等右等人还不回来,难免有些不放心。点开手机准备给她挂通电话,发现上面有条未读短信。正是沈若初发来的,说她在这儿看腻歪了,去戏楼旁边的酒吧坐坐。
可谭家辉到了酒吧却没找见她人影。
和酒保大概描述了一下沈若初的穿着外貌,问他看没看见人。对方告诉他说,见是见到过,不过半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谭家辉说了声“谢谢”,给沈若初了电话却无人接听。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山庄没正式开业,现在住进来的都是和老赵有些关系的,顾客不算太杂。再加上今晚跨年,四处灯火辉煌的人来人往的,应该不会出事。
他觉着她可能是玩儿累了,提前回去休息了,便一路找了回去。结果沈若初不在。
不仅她不在,逗比哥哥也不在。
谭家辉的第一反应是,兄妹两个可能一起出去了。但不管怎么样,他总要亲耳确认过才放心。于是再次拨通了沈若初的电话号码。
这一次却是不在服务区。
谭家辉这下心里有点儿发毛了,好好的怎么就不在服务区。但山庄在郊外,信号不好也不是不可能。他便尽量镇静着,又给沈行之拨了通电话。只希望他们兄妹两个这会儿在一起。
沈行之听着谭家辉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等他最后一字说完,脸色已经冷峻的像块冰。
他心里的那份不安,此刻终于落实了。听上去有点玄乎,但亲兄妹间那种血肉相连的感应,有时候还真说不出的准。尽管他们两个不是龙凤胎。
“家辉,她没和我在一起。你在客房等着,我马上回去。”随即挂断了电话,准备回客房。
刚迈了没几步,忽然顿住了脚步。
沈行之在原地略微沉吟,转身又回去了。推开门看着坐在正对门位置的中年大叔,直接就来了一句,“老赵借我几个人,我妹妹不见了。”
“你妹妹?!”老赵一愣,“就是谭律师那小女朋友?怎么不见了?!”
话音刚落祁炀鼻子里就发出一声轻哼。
老赵被他哼的莫名其妙。但是见沈行之脸色冷凝,也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把牌一推呼啦一下站起身,边掏手机拨号,边大步到了他面前,“我马上叫人帮你找。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别担心。”
“我也觉着你是瞎担心。”祁炀捡起颗麻将牌在指尖转动着,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别有深意,“沈律师,你找不到沈若初,我也找不到景焱。”
“祁少的意思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
祁炀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沈行之盯着他看了两秒,表情里是少见严肃和阴沉,“沈若初如果不是我亲妹妹,相信我此刻大概比祁少还悠闲。”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老赵冲着祁炀和桌上另外一个人点点头,也紧随着沈行之身后出门了。
祁炀看着两人相继离开的背影忽然就觉着特没劲。
的确,沈若初不是他亲妹妹,他体会不到担心。而且他也没有姐姐妹妹可以用来担心。
把手里的麻将牌“哐啷”往桌上一扔,掏出手机给景焱播了过去。电话通了,一声两声……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他微微皱眉,转手又摁了另外一个号码,“阿立,去给我找两个人……”
…………
沈若初其实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觉着冷,冷得睁不开眼皮,冷得手脚都没有半点知觉。寒冷从四面八方传来,冻得她连心脏都在打颤。
她隐隐约约听见有激烈的打斗声。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身侧。
是做梦么?
为什么梦里的一切感觉,都那么的真实。可如果不是梦,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困,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
算了,醒不过来就继续睡吧。
沈若初默默叹息一声,决定放弃挣扎,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混沌。
进入黑暗前的一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幕。她被惊得一个激灵,模糊不清的意识却忽然间明朗了许多。
沈若初发现自己的眼皮能动了。虽然仍旧吃力,可她却定自己隐约从缝隙中看见了一丝光亮。
不只是光亮,她还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似乎……是景焱?!
他就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正和什么人打斗着。
沈若初终于彻底清醒了。她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却仍旧无法将景焱的出现联系起来。而此刻,似乎也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清醒之后的寒冷让人忍受不住。
她想要从冰上爬起来。可刚动了动,就发现四肢像是灌铅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力气。只好继续趴在冰上,默默地看着。
和景焱打斗的是两个人。旁边地上还倒了一个,她估摸这刚刚那声惨叫应该是他被撂倒时发出的。
此刻沈若初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害怕。反而是惊讶多一些。
她知道景焱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她也隐约听人提起过,他在美国时,起初走了些不正当的路。她却从不知道,他和别人动手时,竟然这样的男人味十足,叫人着迷。
对方明显也是受够专业训练的。但是他仍旧应对自如,招式沉稳,动作有力。解决一切,明显只是时间问题。
沈若初松了口气,不在做无谓的担心和挣扎,只趴在那里默默等待着。
其实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只要有景焱在,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所以,她最害怕的,是失去他。
可到底,她还是失去了。又或者说,是从来都没得到过。
就在脑袋里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无意中瞥见躺在地上的那个动了动,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沈若初心头一颤。
然后看见他捡起地上的钢管,从后面悄悄靠近了专心打斗中的景焱。
不!
前所未有的惊恐在那一刻灌注了全身,沈若初觉着血管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身体不再寒冷,四肢也不在无力。
就在他举起棍子的一瞬间,她忽然间就不受自己支配了。像是开挂一样从地上趴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过去,扑到了那人的身上……
“景焱小心!”
…………
老赵为人很是仗义。
沈行之说是要借几个人帮忙,结果他把整个保安部的保安都集合了,外加手上活儿不算忙的服务生。和他们描述了沈若初的体貌特征,两人一组,开始在山庄内外撒网式搜查。
祁炀有些见不得光的背景,虽然b城也算是他的势力范围,可出门在外身边几个人总是要跟几个人的。
傲雪山庄地方偏,他这次出来光保镖就带了十多个。留了3个在身边,剩下的全部由那个叫阿立的带头,也都派出去找人了。
两伙人加起来几十号,规模相当的可观。
然后就在所有人苦苦搜寻无果的时候,景焱却已经带着沈若初回了自己在山庄的住处。
他和祁炀住的是个有些偏和风的小院儿。
屋檐下的晴天娃娃被夜风吹的叮当作响。祁炀也不嫌冷,支了张小桌,就坐在回廊上自斟自饮。
一壶酒快喝完时,院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节奏不均匀,有些沉重。
他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身边的一个保镖。后者点头会意,可不等过去查看,景焱便抱着沈若初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祁炀一愣,随即倏地起身,大步朝他迎了过去。看着他怀里昏迷不醒的沈若初惊讶,“你老婆怎么了?还有,你这是去飞跃大峡谷了,还是去深山老林探险去了?!这么狼狈……”话没说完倒吸了口凉气,“怎么脸上还挂彩了。”
“先别说了。”景焱刚一张嘴就感觉喘不上气,忍着难受飞快说了一句,“叫大夫,报警!”说完身上发软,手一松险些把昏迷不醒的沈若初扔到台阶上。
祁炀吓得赶紧帮忙去接。站在回廊下那两个保镖见状也急忙机灵地跑过来帮忙。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总算把两个人连扶带抱弄进了房间。
祁炀见这两口子都弄成这样儿,满肚子的问号。一边吩咐手下人找大夫,通知搜寻的人收工。一边忍不住追问景焱,“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弄得?怎么一个负伤,一个昏迷?”
“回头在和你说!”景焱皱着眉明显有些不耐烦,“你先出去,我要给她泡个澡换件衣服。”回来的路上他就感觉沈若初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冻得发硬,再这么耽误着,人不落下病才怪。
“得!”祁炀翻了个白眼儿,“我不跟这儿讨人嫌,你洗你的鸳鸯浴去!”嘴里没闲着贫,走到门口又被景焱叫住……
“帮我和老赵说一声,让厨房煮碗红糖姜汤送过来。要快!”
☆、68。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浴室是按照野外风格布置的。从山上搬来的大石头打磨光滑了围城大池子,温泉水直接从山上引下来,汩汩冒着热气。
景焱先把沈若初弄进池子里小心安顿好,起身去了洗手台旁。他拧开花洒仔细把额头上干涸的血迹洗净了,伸手拿过摆在镜子边的一次性漱口杯,把里面的牙具倒在台子上,然后从手盆里舀出大半杯淡红色的血水。
刚刚的打斗中他的确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挂彩。这血其实是袭击他的人的。
那三个人虽然打架很专业,但明显是野路子。估摸着十有*是有过案底的。人跑了不要紧,回头把血液样本交给公安部门做个dna鉴定,不愁找不到凶手。
想到这里他思绪一顿。沈若初奋不顾身扑救他时的混乱场面脑海中一闪而过。
景焱转过身,将目光放到仰靠着池边仍旧昏迷不醒的某人身上,那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心情再次在心头翻涌。
其实还不等那人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背后偷袭。抬抬脚,一个简简单单地回身侧踢就能了事。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沈若初竟忽然把人给扑开了。而且那凶狠的架势,简直和幼崽受到威胁时的母狮子差不多。
景焱长长地叹口气,揉着眉心朝温泉池子走了过去。
不管沈若初愿不愿意。等她醒过来之后,他都一定要和她深入透彻地谈一谈。
…………
时间越来越晚。
雪倒是渐渐停了,可搜寻情况却仍旧毫无进展。
就在沈行之和谭家辉都快要抓狂的时候,老赵接到了祁炀打来的电话。说是景焱带着沈若初回去了,现在在他住的地方。
祁炀电话里略提了他们俩一个受伤一个昏迷的事,没交代具体情况。只说让老赵赶紧找大夫。
沈行之和谭家辉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上别的。问清楚祁炀的住处在哪儿,转身就往回跑。留下老赵在这边通知大家收工善后。
结果两个人一路火急火燎地总算到地方了,却被祁炀给拦在了门外。
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沈行之担心的都快疯了。
眼看能见到亲妹妹,临门一脚遇见个障碍,他不红眼睛才怪。也不多废话,直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祁炀的保镖要上前,被他抬手阻止了。
谭家辉则手疾眼快地一把抱住了沈行之,“行之,你冷静点儿。”
“我很冷静!”
“没照顾好初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