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英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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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的,充满活力的门前小道今年开春还没泛绿。英子伤心地冲进家门卧床就哭,那悲戚的声音把娘的神经也牵扯了进来。
英子娘知道英子又被打了。英子二手衬在额下,悲伤地动哭着,英子娘心里十分难受。
不知为什么英子会衷情与健伟。虽然健伟长得英俊,但英子娘分明在健伟的眉锁间看到了一丝不踏实,好像缺少一种诚实和担待。
英子也没少挨娘用农家随处存放的竹子抽打。英子娘知道,女儿大了,应该谈婚论嫁,但不能随女儿懵懵懂懂去处事,因为有些选择要用终身去承受。
但英子就像吸入了毒品,心醉神迷。再怎么去阻拦,还是走到了一起。
英子娘拉了拉英子说:“吃饭了”。英子的手臂挣脱般挥动了一下,英子娘很快看到了英子眼角处的淤肿,英子娘禁不住潸然泪下。
英子的父亲也回家了。把饭都放上桌面,轻声对英子说:“吃饭吧,吃好了我去健伟家走一趟”。
英子反对说:“爸,别去了。健伟又不听他父母的话,再说和他父母说是没有用的”。
英子妈问:“今天健伟为了什么打你的”,英子说:“有个人买礼品,我去小便。健伟走进门一看店里有顾客,我不在,就冲我发火了:“你人都不在开啥店”,我说:“小便总是要去的”。他好像火气很大,把一盒积木朝我扔过来说:“我看你开不像了,关门算了”。我被他的情绪带得火也蹿了上来,把那盒子拾起来扔了回去。他过来就在我脸上一拳,我怎么打得过他……”。
英子娘在埋怨英子:“对你说的话你不听,鬼迷心窍,死也要跟着他……”。
三、四天后,健伟找来了。健伟说:“妈,英子在吗”。英子妈没有理睬健伟,但还是让健伟踏进了门。英子妈很无奈: ;孩子都有了,能怎么办呢?
健伟看到英子就皱着眉说:“英子,你这样怎么办呢,店总是要去开的”。英子说:“我不会开店的”,就用沉默对待健伟。
气氛是很尴尬的。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健伟呵呵地陪着笑脸劝慰英子说:“是我错了,向你道歉好了吧。看在女儿份上,原谅我吧。关掉一天店房租也要一百多元,损失就大了。我们和好吧,明天去开店”。
健伟的有些话也触动着英子,如房租的压力始终困扰着二个人。这几天,愁云一直缠绕在英子心头,生意并不好做。
而且对英子来说,健伟是自已顶住压力的选择,英子心里只渡太平,因为这还涉及到英子的面子、自尊问题。英子对健伟说:“你回去吧”。
健伟走了。从英子的语气中健伟听出,英子原谅他了。
店又开起来了。英子生了女儿后,一直没有奶水,女儿让婆婆带回家去领了。英子也依旧像个学校刚毕业的孩子,整天乐呵呵地看着她的店。
健伟可是愁肠百结,看到一天只做一、二个生意,肺都要气炸了,这不是天天在亏本。这样做下去,不说吃饭……,健伟不敢想下去了。
正好有个顾客来换个工艺品,玻璃罩背面的纸板上有点油漆驳落。那顾客说:“拿的时候没注意,坏的,换一个”。
分明是自己搞坏的。健伟火也升起来了,脸红脖子粗地回应道:“不换,自己搞坏的,怎么可以换”,并用手把那件工艺品朝边上一捊,可能情绪影响,幅度过大,那工艺品掉到地上摔碎了。
顾客一看砸碎了,不干了,就上柜台内去拿货。健伟赶紧去阻止。带着情绪的推搡,必然是夫妻双方的互殴。英子太弱了,被对方的老婆拉翻在地。男顾客被健伟打得嘴巴在淌血。
围观的人很多,有人报了110,一会儿警察过来把健伟和男顾客都带走了。
第 002 章
警局出来的后果就是赔钱。健伟的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晚上睡在床上,健伟对英子说:“上次进货碰到个老板,他在说常熟的很多货都是去义乌拿的,那里的价格要便宜很多,我们是不是去趟义乌”。
英子的心还翻飞在鲜花盛开的季节,对眼前的生活之路惘然无知。英子瞪着迷离的眼问健伟:“义乌很远吧”。
“现在有火车的,半天就到了。主要现在生意难做,便宜点就多赚点钱呀”,说罢健伟呵呵地嘻笑着,看着英子。
英子从不会对健伟的建议有任何异议说:“那就去吧”。
看英子答应了,健伟笑着说:“哈哈,那你明天再去你娘那里拿一万元钱”。
英子瞪着疑惑的眼睛问:“以前借的还没有还呢”。
健伟嘻笑着说:“今年做得好了,不就可以还了”。
健伟情意绵绵地不断揉搓着英子的肩,都快把英子的骨头都揉软了。
旅途是快乐的。离开了紧张的工作,身心倍感轻松。火车奔驰在田野村庄间。
铁轨二旁的树木发出刷刷的响声,有规则地向后退去。田野金色一片,带着熟悉的温馨花香。
英子和健伟又像回到了学校,回到了为希望而追逐的日子。
英子问健伟:“你喜欢我什么?你父母不是已经和你找好了对像,弄得人家小姑娘追着屁股骂我”。
健伟只是笑着,良久才说:“你更可爱”。健伟着迷的是英子开朗,热情、和简单清纯的性格。
英子去买火车上的水和瓜子。健伟在想着英子家里的事。英子买来瓜子说:“快吃、快吃”。健伟只是说了一声:“你吃”。
健伟问:“你的哥现在在做什么”。
英子一面吃着答:“开着个小厂”。
健伟说:“做老板?一年的收入一定不错吧”。
英子说:“哥说不算好,生意时有时无,收入不稳定”。
健伟问:“一年能赚个几十万吧”。
英子吓了一跳说:“你胡话吧,最多几万元”。
健伟对英子说:“你不知道的,你哥会和你说真话?他也不是你们父母亲生的”。
英子对健伟的话半信半疑,哥好像很老实,没有骗过我呀?
健伟问:“那你哥的户口还在你家”。
英子答:“是呀”。
健伟说:“那你回去叫你妈把你哥的户口立出来。因为这还涉及你父母的财产问题知道吗?农村人的财产都归儿子、女儿没有的。你哥本来就是领的,而且这样发财,比我们日子好过多了。你父母己经把他义务养大了,再给他财产干吗”。
英子虽然不赞同健伟的话,感觉也不无道理。
英子虽然还吃着瓜子,情绪十分低落。想着父母视哥如已出,想着从小的亲如手足,为什么健伟要这样,这残酷吗?难道这就是生活……。
到了批发市场。对英子来说真的是刘姥姥进入大观园,批发商品品种繁多,琳琅满目,真的让人应接不暇。
英子问健伟:“进点什么”。
健伟也被扑朔迷离的产品搞得头晕目眩说:“随便进点,看看再说”。
健伟在问家里那些有的产品价格,发现确实便宜不少就对英子说:“家里能卖的再拿一点”。
店里出来,迎面走来一个精干的小伙,着装时尚、发形时髦。小伙双目紧紧锁住健伟问:“走私货要吗”,并从口袋里掏出儿块色彩鲜艳的表说:“电子表,只要二元一块,非常畅销,市场上可以买到五元、十元”。
在英子眼里,这种着装的年轻人让人有种威惧感,就像电影中凶悍的走私犯。
英子拉拉健伟:“走”。
但健伟已经被那东西深深吸引。拿起了一块在端详。那小伙说:“你过来,这边货很多,包你发财”。
在另一个店后的包里确实货很多。那小伙说:“多拿一点,现在市场上很抢手,多拿多赚”。
健伟心仪着,但也不无担忧,说:“查到怎么办”。
那小伙无所谓地说:“你批发,最多没收,没事的。你放在你的包下面,包你没事”。
看健伟还犹豫不决又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天要批掉很多货,市面上都是这个东西”。
健伟终于壮着胆子说:“拿一百个”。
那小伙手脚很利索,一把就抓了出来,放入了一只小盒。一面在说:“你拿一千个也包你很快销完”。手脚麻利地把包好的货装入了健伟的包里
第 003 章
货进好了,一只布包装了一米多高。义乌上火车特别拥挤,拉包人把包送到了检票口,回身走了。健伟的心就开始呯呯地跳了起来,可能连提带拽的包份量实在太重了。
检票员在问:“包里装的什么”。健伟说:“工艺品”。看英子傻傻地看着,健伟不耐烦地吼叫着:“快点,拽一把呀”。
终于挤上了火车。健伟和英子把包拉进了车厢,健伟跳着的心终于平缓了许多。但稍歇又紧张了起来,总是有来来回回的车警在挤来挤去。
健伟一直在想:现在对走私物品查得很严,如果车警怀疑包里的东西,要求检查怎么办?健伟不停地擦着汗,嘴里在说:“太挤了,闷死了”。
担心并非多余,有一个车警挤了过来,问门边的健伟:“这些货是谁的”。
健伟的心里紧张到接近崩溃,指着边上的英子说:“她的”。英子只是胆怯地看着车警。车警严肃地要求说:“把东西搬到里面一点,这里无法走路”。
健伟说:“好、好,我来帮她搬”。英子看到了健伟那张变得惨白的脸和那脸上流淌下的黄豆大的汗珠。
英子非常同情健伟,进货真的不容易,健伟太累了。只是英子不明白,健伟为什么说货不是他的。
回程没有来时惬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没等到一只座位,腿站得有点酸痛。英子紧紧地贴近健伟,一手搂着健伟的腰,
奔波的劳累已经顾不了一份紧随的情意,健伟的身子变得很僵直。
终于下了火车,虽然还要转公交,但健伟心里舒坦多了,脸上露出了微笑,情意满满地和英子喊着:“我们又回来了”。
在健伟的脸上,英子看到,一个谨慎又风趣的健伟又回来了。
回到店里,整理起货物健伟特别开心。首先把包底的电子表找了出来,不停地摆弄着,异常兴奋。
英子在不停地搬动整理,一面在问健伟:“警察问那包,你为什么说我的”。健伟嘻笑着说:“一个小姑娘的包人家就不查了”,又哈哈笑着问:“你说对吧”。
理由好像很免强,英子并不在意健伟是何意,只是对那一刻健伟的表现印象深刻。
有一个年轻顾客对健伟的电子表产生了兴趣,走近看了一下问:“多少钱一只”。
健伟头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话:物以稀为贵。随口答:“十五元”。
那年轻顾客绕有兴致地翻弄了一会,挑了一个也不还价,摸出十五元钱递了过来。
那年轻顾客要求说:“把时间给我对正好”。
健伟根据批发市场那小伙的指教,在刚才的摆弄中已经把方法全部撑握,很快把时间调整好了。并递给了那年轻的顾客,
英子对健伟的聪明能干佩服得五体投地,兴奋又好奇地缠着健伟说:“快丶快,教我一下,怎么弄的”。
健伟洋洋得意地指教起来:二根凸出的头,一个按时,一个按秒。。。。。。。
第 004 章
电子表确实卖得很好。一个礼拜全部卖完。虽然坏了十多块表,赚钱依然很可观。
要不要再上义乌?健伟也费尽思量:仅为电子表,怎么拿?其它货虽然也便宜,但生意依旧清淡,半个多月进一次货,那些有质量问题的次品调换非常不方便。
再等等。半个月后发现常熟也有了,而且其它的店也都放上了框台。健伟再进了一点,再也没有第一批货那么新奇,感觉变得很滞销。健伟暗自庆幸:如果这批表做得再早点,那就舒服了。
赚钱的机会转瞬即逝,健伟的思路又回归到迷惘中来,心情又变得非常烦躁。
看着英子依然乐呵呵地闯东家,走西家,健伟特别不舒服: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你以为天上会掉下钱来的。
看英子回来,健伟没好气地问:“你哥的事办得怎么样”。
英子说:“和妈说了”。
健伟又问:“你妈怎么说”。
英子很委屈,在健伟咄咄逼人的眼光下,断断续续说出了回去的经过。
那天下午我回家,哥也在,在房里睡觉,我并不知道。我把你的意思和妈都说了。妈很难受,不时地抹一下泪,语重心长地说:“你哥人心这么好,你不知道。从小就很懂事,妈有好吃的给他,他总是说不吃,要省给你吃……”,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哥在房里出来,泪流满脸说:“妈,我不同意。户口在也说明我有家,有深爱我的父母,你们待我胜过亲生。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房子都归英子,英子比我生活困难。我可以写个字据让娘舅来作个证明,但我不想把户口签出去”。
”哥说得很激动,也推心置腹。妈也没有表态,我有啥办法”。
突然健伟的一只碗摔到了地上,接着是健伟的怒骂声:“拎不清的,他嘴上说得好听,房子会不要?你吃的什么。你哥户口不签出来,你们别想太平。生意做死能赚几个牢钱……”。
英子恐怕健伟的冲动,和随心所欲的拳头,敢怒而不敢争辩。
健伟骂了一通,脾气很大地说:“关门、关门,你回去和你娘搞搞清楚。守死尸守着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