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射雕]男主是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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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几天里,那群混蛋到底对一个小女孩做了什么啊……
一念及此,她忍不住走了过去,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看着她。
“……喂,你还好吧?”
兰儿已经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她,面色惨白,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我警告过你了,不,要,碰,我。”她的眼神触及到她还在流血的手臂,暗了一暗,却又立刻抬眼看她,“还有,我的事,你少管。”
话音未落,她也不看祁从心如何反应,飞身掠出,瞬息不见了身影。
……靠,这算什么事儿啊!
*
受了这么明显的伤,祁从心不敢回去,万一被黄药师看到了,他肯定会去找兰儿的麻烦,没准入还能如他所愿,好好见识一下王重阳的功夫。但是她不想让他插手进来,而且,无论如何兰儿也是左夫人的女儿,老乡的孩子,怎么说都要留点情面。有什么事,找老乡私下解决就行了。
于是,祁从心抱着还在流血的手臂,找左夫人去了。
这一次王重阳并不在,左夫人见她过来,起身迎接,然后就看见了她的胳膊。
“这是……”她迟疑。
“说来话长,等会儿再说。”祁从心毫不犹豫,“你这有什么伤药没有,血还没止呢。”
左夫人面色煞白,但是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当即取来了药箱,让她坐下,给她消毒上药,最后用纱布仔细的裹了起来。
期间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祁从心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让她给自己包扎,心里烦闷无比。
包扎完毕,左夫人松了口气,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去拿了件衣服出来,让祁从心换上。
直到这一切都做完了,她才坐下,也不喝茶,只是满脸歉疚的看着她。
“是兰儿做的?”
“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她的啊。”祁从心不正面回答,只是苦笑。
就算是老乡,人家的家务事她也不想多掺和,这种事外人一点都不占理,掺和进去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她和左夫人也还没熟到这种份上。虽然对她的遭遇多少有些同情,但也仅限于此。更别说自己现在还受了伤,要说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
左夫人只是叹气。
“这样下去不行,她心里绝对有问题……说句不好听的,我觉着吧,就是因为她小时候的特殊经历,所以才更应该好好教育……”祁从心摸摸下巴,半开玩笑道:“要不你试试,打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左夫人突然抬头盯着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祁从心不由浑身发毛,“怎么,你还真想——啊,没准儿还真有用呢。”想起兰儿讥诮的话语,她心里还真有点拿不稳。没准儿她还真觉得爹娘对自己的放任是某种程度上的不在乎呢,要是被揍一顿,可能还就觉得他们重视自己了……
问题少女的心思真不好猜,她还是不要费力不讨好了。
“啊,不过我还有件事想问一下……她好像很不喜欢被别人触碰?”
左夫人长叹一声:“要是这里有心理医生就好了。”
看来她也是知道这事儿的,居然不告诉自己,害她白白挨了一剑。祁从心有点不是滋味儿,不过想到兰儿说了好几遍自己都当耳旁风,想来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
“你都不让碰?”
“谁都不行。”左夫人摇头,半晌,苦笑起来,“罢了,将你牵扯进这些麻烦事里,也真是不好意思。你不必再去找她了,且在此先住着,等你走的时候,我自会把九阴真经交给你,也不能让你白白受她一剑。”
祁从心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来这的目的有一方面确实是想跟她说说这件事,但眼看着事情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过去,她反而有点不大自在了。
所以说人就是贱性,麻烦事不让自己管了,反而有点不乐意撒手。
“那,兰儿的事你想怎么办?”她犹豫地问。
“怎么办……我跟重阳商量一下吧。”左夫人微笑,笑容很淡,“拖累了你,我很愧疚,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少女2
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随意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祁从心就辞别了左夫人,一个人在外面闲逛。
从视觉效果上来说,全真教还是足够让人感到崇敬和震撼的。它的建筑并不太高,但是绝对够大够有气势,每一个殿堂之间的距离都很远,如果想从进门的第一个大殿走到最后一个,就算步速不慢,也要走半个多小时。
她随意走着,心里茫然一片,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怅然。她不想回去,也不想不小心碰到谁,更不想被谁扯着不愿聊的话题说个没完。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呆着。
走了一阵,在一排青松之后,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亭子,长风灌过,空无一人。
她走了过去,坐下,靠着柱子发呆。
看现在这样子,再过几天就能离开这里了吧?然后的话,应该就会回桃花岛。到那时候,在这里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就都没有一点意义了。桃花岛,真的像个世外桃源一样,完全的与世隔绝,岛上的生活,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一样,安宁无忧,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她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想起了还在岛上的师兄师姐,甚至想起了冯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对自己脚下的土地,可也有过欣羡之心。
这种突如其来的惆怅很是奇怪,不知道是对于兰儿这件事的挫败感,还是对于事情即将结束,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的不舍。不过也真是好笑,若说是挫败,她又不是没有失败过,怎么会因为这个而这么失落?若说是不舍……这个江湖又给过她什么好处了,她有什么好不舍的?
嘛,大概是外面浪的久了,一想到要回去,就感觉没那么自由了吧,毕竟桃花岛也只是个小小的岛而已。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回去了,难道自己还不能再出来了?闲的无聊的话,出来玩玩也不是不行的吧?自己说要出来,难道还会有谁来阻止不成?
这么想了想,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又想象了一下回去之后梅超风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她干脆捂着脸笑个不停。
“喂。”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祁从心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警惕地瞪着忽然出现的人。
“……是你?”她满脸惊愕。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若雪,腰间悬剑,面色冷淡,正是兰儿。
“难道不能是我?”兰儿扬眉。
“啊,没有。我只是,很意外……”她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由伸手握住,目光也不知该投向何方。
兰儿瞥见她的动作,眉头微皱,却也不说什么,只从怀中抽出一样东西,朝她扔去。
“哎?”祁从心一愣,忙接住,却发现那是两本册子,上面写着……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了,别再来管我的闲事。”兰儿冷道,说罢转身就要走。
“你等一等!”祁从心忙道,心里不由苦笑,恐怕这一天之内她说的这句话快要赶上一年份的了。
“还有何事?”兰儿站住脚步,却不回头。
“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祁从心扬扬手里的九阴真经,心砰砰跳个不停。
“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了,肯定不能是你娘给你的吧?”
“那又如何?你不是想要吗,现在既然拿到了,就快点走啊!”兰儿转过身来,一脸怒容,“我不管我娘让你干什么,这都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个外人少管闲事!”
“不是,谁跟你说这个了,偷偷把九阴真经拿出来给我,然后还赶我走,你什么意思啊!”祁从心也忍不住有些上火,“等你娘发现它不见了,我又刚好走了,你说她会怎么想?我也就算了,你让我——让我夫君怎么办!堂堂东邪,跑到王重阳家里来偷东西,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等你走了,我自然会对她说明真相!”
“谁知道你会怎么说啊,我才不信你呢!”祁从心把书扔回去,“拿回去,我会得到它的,但不是现在,不是由你给我的!”
“你——”兰儿语塞。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驳斥过,她剧烈的呼吸着,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两本九阴真经,天下习武之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现在在她手中,已经开始变形,甚至有破碎的征兆。过了半晌,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血色褪去,神情又恢复了冷淡。
“不识好歹,那也算了。”她冷道,将书收回怀中,突然又道:“东邪,你夫君?”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祁从心还是正大光明的应回去,“对啊,你有意见?”
“那我哥怎么办?”她紧紧盯着她。
“我……和你哥没什么关系,他对我没意思。”话题转变的有点快,祁从心呆了一呆,话都说得有点不利索了。
“可他看你的样子,不像没意思。他是我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是有夫君的人了。”祁从心想吐血,为什么大家都觉得王潭一对她有意思?他做了什么会让人误会的事吗?他明明还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了好吗!还是说王大少爷身边出现过的女性实在不多,所以突然冒出来一个跟他关系貌似不错的人,就能让人浮想联翩了?
兰儿想了想,认真道:“我让我爹杀了他,这样你就没有夫君了。”
“啥?!”祁从心差点没跳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兰儿看着她,嘴角居然扬起一丝弧度,“我骗你的,我哥才不喜欢你呢。”
“……”明白自己被人当猴耍了,祁从心迅速冷静下来,阴沉沉的盯着她。
话到此时,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想要继续下去,就只能动手了。兰儿不想动手,所以她冲她点点头算是道别,然后转身就想走。
“……等等!”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祁从心再一次叫住了她。不过这一次,她的神情很冷静,冷静的有些可怕。
“什么?”兰儿回头看她。
“你娘跟我说过你的事,在那几天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祁从心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她,看见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心中居然涌起一股淡淡的报复性的愉悦之感。
就算是她卑鄙了,被这么戏弄,不报复回来她也不痛快。
不过……是不是真的有点卑鄙啊,这么揭人伤疤,还是个比自己小的人,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兰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神放空,大概是回想起了什么,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随便一推就会掉下去。
“……喂,我——”实在忍不住想说什么,却听兰儿轻轻笑了两声。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从没有人问过。”她慢慢说,垂下头,声音听上去像是空中飘扬的柳絮。她的肩膀在颤抖,手握紧了剑柄,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没有抽剑,“所有人都不想提起,他们会在背后讨论,却从不在我面前提起,生怕我想起来。”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气氛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祁从心呆呆站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明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怎么现在就变成好友交心的状态了?
可是看着她这消沉的样子,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我娘在想些什么。”她抬起头来,面色依旧苍白,却不再像一张白纸。她长出一口气,握着剑的手松开,索性走到亭子里坐下,然后示意祁从心也坐。
她这些话把祁从心完全弄懵了,她的大脑转不过弯来,只能先坐下,呆呆看着她。
“你们一定都认为,那几天对我影响很大,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几天害的。对,是有影响,我也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我不愿意被人碰也是这个原因,但是,也仅此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你,她说你,说你会杀人……”祁从心点头又摇头,最后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
兰儿脸上浮现出讥诮的笑来:“那又如何?你也会杀人,我爹,我娘,我哥,或者你夫君都会,谁不会杀人?你告诉我谁不会?”
“不是的,这,这不一样!我,至少我,从没想过主动去伤害谁!”祁从心面红耳赤。
“难道我就滥伤无辜了?我的剑下从来不会有冤死的人。”兰儿傲然道。
“可是,杀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对的,何况很多人罪不至死。而且,你也没资格去决定他人的生死吧!”
“那谁有资格?”兰儿的目光如刀如剑,近乎剖视。看着她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突然笑了一下,浑身肃杀之意尽散,“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娘会让你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来接近我了,你的论调,和她简直如出一辙。但是现在她已经不会说这些话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说了吗?”
祁从心默默看着她。
“因为她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听。她给我描述过一个很和平很美好的世界,在那里谁都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的性命,公道会被主持,而不是由个人判定——但那只是个故事。故事的意思就是,不会实现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在这里正义是从哪里来的?从那些官员贪婪的手里?还是从名门大派高高在上的眼里?”兰儿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这种想法,在这个世道上,行不通。”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这么说教,这种感觉不可谓不奇怪。这种论调听着很中二,但是却也让人无从反驳。
她甚至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
“你说得都对,但我还是不支持你的想法。就算在你看来很可笑,就算在所有人看来都很可笑,我也还是会这么想,这么做。”被环境改变同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顺其自然,入乡随俗,似乎世俗的一切都在如此劝服着。但是,她不想被改变。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区分,她只是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兰儿看着她,许久,居然微微笑了:“我没有想要改变你的想法,我也不想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