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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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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当下辛玉仪先叫了金丝蜜枣、蜜汁樱桃、蜜饯桃脯、蜜寿星桔这四样蜜饯。再叫了柑子、枇杷、雪梨、梅子四样鲜果,然后才开始点菜,将季晚晴看得发楞。他在棋庄和桃花谷中吃得极简单,在刀楼吃的就以为是山珍海味了,谁知这吃之一字,在中国源远流长,花头之透,不要说季晚晴不明白,就是辛玉仪也只是牛刀小试,太和楼的小二已经目瞪口呆了。辛十一娘也气得直摇头,但她见女儿十分高兴,也不愿打消她的念头。不过她还是道:“玉仪、够了够了。再多怎么吃得了呀?”

    辛玉仪道:“娘,今天我们是主人,请晚晴哥哥的客,怎么可以太寒酸了呢?”

    辛十一娘道:“生女外向,果然不错。”辛玉仪刚刚才褪下去的红晕登时又上了双颊,不禁跺足嗔道:“娘……!”这一声娇声莺语自一年轻男子发出,着实有些怪异,幸亏是在包厢之中,并无外人觉察,但曲画诗已笑得前俯后仰了。

    辛玉仪等小二将四鲜果四蜜饯上齐了之后,才又点菜,盐水虾、炒田螺、nǎi油鲍鱼、翡翠虾仁、清炖元鱼、清蒸鸭掌、火腿蹄筋、油炸鹌鹑,最后才要了一味“百味汤”,以酸、甜、苦、辣、咸五味再配以火腿、鸡丁、鲜虾、鱼圆、蘑菇、金针、雪菜、蛋片、栗子、海参十种原料,放上姜、葱煮成,每种东西是一个味道,每两味一齐咬又是一种味道,每三种一起吃又是一种味道,吃到嘴里,实不下百味。

    季晚晴自出山以来,从未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开始时就想放开肚子吃蜜饯、水果,但只尝了一口,辛玉仪就叫小二撤下,道:“这东西是开胃用的,不可多吃,一会儿好吃的东西就吃不下了。”果然后来上的菜千奇百怪,不要说吃,季晚晴听也未听到过,不由得放量大吃,大快朵颐。那百味汤鲜得他更是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吞下肚去。

    辛十一娘见他吃得开心,也自欣慰地笑了笑,不责怪辛玉仪乱点菜了。

    菜到一半,跑堂的来道:“有无锡城中唱小曲的在店中,要不要叫来唱上一曲?”

    曲画诗最喜听小曲,辛十一娘这半月劳心,也想休息一下,便点头应了。

    少倾,一老人牵了一女子。女子走得慢,仔细看时,却是一个盲人。她眼睛虽然不好,但是轻启珠唇,嗓音倒是极清脆好听。

    老人拉了一个过门,女子唱道:“月华收、云淡霜天曙。西征客、此时情苦。翠娥执手,送临歧、轧轧开朱户。千娇面、盈盈伫立,无言有泪,断肠忍回顾?一叶兰舟,便恁急桨凌波去。贪行sè,岂知离绪。万般方寸,但饮恨、脉脉同谁语?更回首、重城不见、寒江天外,隐隐两三烟树。”

    这是宋初柳永年轻时写的作品,季晚晴以前读时,并不能十分理解其中味道。这离别滋味,非是经过不知其中苦涩,所以转头见辛玉仪泪光点点,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再也不顾什么男女礼教大防之类。

    辛玉仪道:“只不知有一rì你的伤好了之后,离开南京,到时候会不会像柳永这样想着我。”

    季晚晴张口yù道:“我不离开你。”却想起姜玲尚在毒教手中,若说带辛玉仪同去救姜玲,却又怕毒教手段太过毒辣,护应不周。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辛玉仪七窍心肝,早知他心里在想什么,道:“有你这份心我也够了。”

    那歌女又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楮,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自古多情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又是一首离情别绪的词,可谓淋漓尽致,一泻无余。季晚晴、辛玉仪都是xìng情中人,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若不是辛十一娘和曲画诗在,季晚晴定会落下泪来。

    辛十一娘看着两小,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其实要说理解这词中的意思,莫过于她。与情人分离已近二十年,她吃了多少苦?那更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一句,正是这些年生活的写照,也是她生活的辛酸无处诉说之处。

    季晚晴与辛玉仪相视一笑,同时起了一个念头,想到:“起码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未曾分离,今后的事,将来会怎样,何必管得这么多?”

    辛十一娘听完这一曲《雨霖霖》,扔下一块碎银子,道:“换一个曲子吧,换一个豪放一点的,你会唱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么?”

    那女子道:“此词须关西大汉,手持铜琵琶,铁板进行演唱,小女子无此能力。”

    辛十一娘叹了一口气,那老者忽将目光看定辛十一娘腰门的长剑,道:“夫人女中豪杰,小老儿弱女子虽不能唱苏轼的气势磅礴的豪放词,但有一曲、夫人不知听不听?”

    辛十一娘听他话中有些古怪,讶然道:“何词?”

    老者不答,拉了一个过门,二胡的音调骤然转为萧条凄凉,这回曲子极短,只有四句,却是唐代杜牧的一首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曲调之中除了伤感之外,更有一分激昂之气。

    辛十一娘耸然动容,心知这老丈必非常人,忙招呼道:“老丈,听这曲中颇有恨意,不知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老人老泪纵横,道:“客官难道不知,汴京已被金人攻破,亡国之时指rì可待了。”

    金人南侵的消息当时刀楼楼主邵劲秋已经说过,只是宋人俱以为汴梁城固沟深,易守难攻,不会轻易被攻破,却不知真的会沦于金人之手。四人这几rì一直在运河上太湖中,并不知这消息,此时一听到,立刻傻了。

    辛十一娘道:“老丈,汴京兵jīng粮广,怎么就陷了金人之手?”

    老人道:“其实金将斡离不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经包围了汴梁城过。只是当时还有李纲等坚守,群情激昂,斡离不孤军深入,不敢久驻。各地勤王兵马已到,金人见讨不了好去,便撤军北归。想不到一年之后,金军再次包围了京城,李纲等主战将领早被排斥得干干净净,并且不准军民组织起来反抗,为首的人斩无赦。朝廷打金兵没有本事,杀自己人却是一刀一个,十分爽快。金人包围了汴梁一个冬天,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终被攻破。徽、钦二宗和三千余官吏、后妃、宗室、富户被掳往北方。”

    季晚晴听得血脉贲张,道:“我国百姓比那金国多上百倍,怎么还是打不过他们?”

    老人道:“宋人积弱,金人马上立国,强悍万分,宋国兵丁与金人接仗,都是闻风而逃,哪里还能打仗?”

    季晚晴道:“我大宋国中习武之人也不在少数,不说都是高手,也不一定都打不过金人吧?”

    老人道:“客官,你不说习武之人,倒还罢了,说起来真是气死人。我九死一生逃出汴京,以为到南方可见到抗金部队,不料到得南京,得到的消息竟是什么两淮帮、长江水寨正在围攻什么红莲会,自己人和自己人打得天昏地暗,却不知就要成为金国的俘虏了。”说到这儿,他忽然住口,道:“小老儿今天说得太多了,多谢夫人赏银。”说着拉了女子匆匆下楼。

    他边走边拉二胡,那盲女则唱道: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作土;输,都变作土。



………【第十七章 成亲 1】………

    1

    楼上四人均已无心吃饭,辛十一娘一拍桌子,怒道:“无耻宵小,竟敢趁我不在时偷袭我的总舵,哼,我绝饶不了他们。”

    曲画诗道:“师傅走时并无事变。怎地这次离开不过一月,就出巨变?”

    辛十一娘道:“那个狗屁长江水寨和两淮帮觊觑我红莲会久矣。以前倒是颇有忌掸,不敢轻易同我们作对。这次想必是刀楼联络他们在我外出期间,占我的根基。”

    季晚晴伤未治愈,辛玉仪也不可能让母亲一个人回南京,去冒险面对强敌。所以这次分手又是必然。季晚晴和辛玉仪相视一眼,心道:那女子的两曲词好不厉害,刚才听曲时便有惴惴不安之意,想不到这离别二字来得这么快,心中酸楚,辛玉仪的泪夺眶而出。

    辛十一娘道:“贤侄无法骑马,还是乘船,慢慢而来。我和画诗这就去雇马,估计今天夜里即可赶回去。但愿会中的姐妹能支持得住。”她语音微颤,全无平rì之镇定,显然心中大急。事关堂堂红莲会的生死存亡,长江水寨和两淮帮势力不弱,若是倾巢而出,辛十一娘也未必能从容应付。她仿佛看到了南京红莲会总舵中尸横遍地、火光冲天的样子。

    红莲会会中都是女子,虽然都有一定的武功,但辛十一娘不在,群龙无首,而且是一帮如狼似虎的男子攻入,不知会出怎么样的惨事。辛玉仪只想插翅飞回南京,但是回头一见季晚晴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这一声走就出不了口了。想到他伤毕竟未愈,不放心,想到与他相处时的快乐,分别后的孤单,耳中尽是那歌女的曲声: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季晚晴道:“可惜我尚不能运功,不能去帮助你们。不过我的伤过个七八天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我到时候自然会去南京找你们的。你们快走吧,不要让会中姐妹受苦。”

    辛玉仪一咬嘴唇,道:“那我走了!”她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却听得楼下一阵马嘶,曲画诗早到市场买了三匹好马,叫人牵到了楼下。

    辛十一娘挥掌拍开临街的那面窗户,涌身一跳,正骑在一匹马上。辛玉仪扑上去在季晚晴脸颊上轻轻一吻,道:“我去了,你自己当心。”也一飞出了窗子。

    曲画诗买的三匹马油光呈亮,膘肥体壮,虽然不是汗血宝马、踏雪胭脂马一类的宝马,也是神俊异常,不知曲画诗仓猝之间自何处买到。辛十一娘心中略有些怀疑,但是心有急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马上辛玉仪频频回首,那马甚快,转瞬间季晚晴已看不清了。

    季晚晴目送三人渐小渐远,心中空空荡荡的,一颗心也被带走了。他回到座中坐了一会儿,面前杯盘狼籍,座中还留有丽人的笑语,杯中还有丽人的留香,忽然人去如鹤,更恨自己伤得不是时候,只能让辛家母女去应对,自己却空自叹息,一筹莫展。

    他捶着自己的伤腿,道:“该死的伤,该死的腿。”

    辛玉仪临走时那一吻实是大胆之极。季晚晴同她在一个船舱中呆了十余rì,不敢有如此大胆的举动。刚才听曲之时,心中有感,才敢握住她的小手。因为知道辛玉仪xìng情中人,热情如火,但是与他是初恋,不免含羞,又是大家闺秀,虽是江湖儿女,但与一般大江湖闯荡的人毕竟不同,十分拘谨,季晚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意临走之时竟会给他一吻,叫他又惊又喜,知道这一吻对辛玉仪来说要鼓起多少勇气才行。

    季晚晴以手触颊,手上尚有辛玉仪温软的嘴唇的感觉,颊上有辛玉仪的芬香,再思量这一段rì子来辛玉仪的一笑一颦,一喜一嗔,心中叹道:怎地快乐的rì子总是那么容易逝去,而离别的时刻总是这么快就来了。难道当真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么?季晚晴正苦苦思念辛玉仪之时,忽听耳边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轻声唤道:“相公,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可是在想他了?”

    这声音虽是一个女子的,可是听在季晚晴耳中,偏偏有一种被一只冰凉的手摸过一样,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抬头,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道:青天白rì的,莫不是撞见了鬼了?要不就是我刚才不知不觉喝的酒太多了,在做梦。

    季晚晴低头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觉得疼痛,不是做梦,那么眼前这个身穿大红大绿衣裙、涂脂抹粉、手执小檀香扇,微翘起兰花手指,说话细声细气的人是个男子,不对,是女子,也不对,季晚晴立刻被弄糊涂了。

    那人依旧娇声道:“相公,刚才那人好不狠心,丢下你走了。你一个人定然孤单寂寞,不若奴家陪你多喝几杯。”说着自说自话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和季晚晴的都倒上了酒。

    季晚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那人道:“我叫小翠,相公不必见外。”

    一个明明是男子的人,打扮成女子,这已经叫季晚晴受不了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的名字,季晚晴差点将刚才吃下去的鸡鸭鱼肉统统吐出来。他失声道:“你是男人!”

    小翠道:“我倒是真想做个女人,可是天生我是臭男人,有什么办法?”

    季晚晴道:“既然是男人,为什么又做女人打扮?”

    小翠撇撇嘴道:“你别假正经了。刚才在窗口那个兔儿爷亲你的时候,我俱已看清,知你与我有同好。我不喜女子,你也喜好男风,故而毛遂自荐,来陪你喝上一杯。”

    原来刚才辛玉仪吻了季晚晴一口,被这小翠看到了。当时辛玉仪身着男装,小翠自是以为这二人同自己一样,有同xìng的癖好。不想辛玉仪竟然是女扮男装。

    季晚晴出山不久,什么男风、兔儿爷之类的话尽不懂其中意思,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话,挥挥手道:“去去,谁同你有什么同好,别来烦我。”

    小翠在无锡城中尽遭人们啐弃,好不容易见到有人他同好之人,当然不肯轻易放弃了,依旧娇声道:“相公。此地就我们二人,不要不好意思。”

    季晚晴心中烦闷,又遇上这么个人,摆脱不了,一怒之下,握起手中的一只杯子,道:“你看好了。”手上一使劲,杯子喀喀一阵响,细细的粉未从他手中洒了下来。

    他这一捏之中运上了易筋洗髓功,本想吓唬这个小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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