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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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晴见地下五人，或躺或坐，哼哼哈哈，都起不来了，笑道：“怎么样，可以告诉我邵侯星和高莹莹的去向了吧？”
为首的人是使锁骨鞭的，那人一梗脖子，道：“我们氓山五怪，绝不会怕威胁。”
使鱼网的那刚刚自鱼网中挣扎出，愣愣地道：“大哥，怎么不打了？”
季晚晴听这人说话不太明事理，心知此人脑子比较迟钝，便道：“你大哥与我们化敌为友了。你大哥想告诉我们那邵侯星和高莹莹去了哪里，可是记xìng不好，突然想不起来了。你的记xìng好，当然不会想不起来的。”
为首的大哥刚张嘴想喝止，季晚晴抬手一箭，已封住了他的哑穴。
使鱼网的那人道：“我记xìng自然是氓山五怪中最好的。不过你们要想知道那两人的去处，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却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剩下的人俱是一阵放心。
季晚晴心道：有门了。既然邵侯星和高莹莹确实经过此地，总能骗他说出来。便道：“我看你说自己记xìng好，都是自吹自擂。”
那人道：“当然不是，你想激我说出来，我偏偏不说。”
季晚晴道：“那好，我不叫你说他们到哪里去了。但是怎么才能证明你的记xìng好呢？啊，对了，那两个人见到你们的第一句话你自然更是记不住了。”
那人道：“他们说：从这里到垓下，还有多少路？怎么走？”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微笑着对视了一眼，同进跃起，向河边奔去。远远地还听得那个使鱼网的人在争辨道：“我又没有说出那两个人是到哪里去了。那两个人也没有说连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也不可以告诉追来的人。这可怪不得我。”
………【第二十八章 死城 1】………
１
过淮河不远，便是灵璧县境。灵璧县地处河道交叉处，湖泊星罗棋布，曾经是十分富饶的渔米之乡。不过现在的灵璧却不如以前那样平静，金兵南侵虽未到灵璧，但是南逃的难民cháo却几乎将这小小的县城淹没，从此灵璧的人也知道了金兵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十家倒有九家作好了逃难的准备。所以这rì刀枪马嘶声起时，灵璧的人还真以为是金兵来了。
来的不是金兵，而是辛十一娘和她的红莲会的弟子。
被皇甫仇追杀的红莲会弟子。
灵璧县世居胆小而安份守己的居民何时见过这样的江湖拼斗？早一户户关门避灾，生怕祸事惹到自己的身上。好在打斗在县城里倒只持续了一夜，第二天，逃和追的人都过了蕲水。蕲水边，有一个十分有名的地方：垓下。
韩信十面埋伏围困项羽的垓下。
四面楚歌使楚军军心涣散的垓下。
虞姬自刎的垓下。
西楚霸王覆灭的垓下。
当年、项羽在垓下被韩信所困。项羽的爱姬虞姬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子，她在垓下筑了一个城。她jīng通八卦、五行相生相克之术，这城其实就是一个阵。所以虽然韩信的兵马多于楚军数倍，但是始终攻不下垓下。后来韩信想出了一个叫汉军唱楚地歌曲的计策，便是有名的“四面楚歌”，使楚军以为自己国家大部地方均已为汉军占领，又挂念自己家人，终于军心涣散，一败涂地。
为让项羽退得没有后顾之忧，虞姬歌罢自尽。
但项羽随后也自刎于乌江。
这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千年之后，天下英雄多数仍然尊敬兵尽粮绝还落得自刎下场的项羽，却不喜欢得天下的刘邦。
也许是因为项羽的一生才像个英雄的一生。
不过不管谁胜谁负，千年之后，尽归于尘土。留下的只有传说，还有就是虞姬的那座城，仍留在垓下。那城中据说常常可以听到楚霸王还我头来的呼喊。可以听到虞姬的悲歌。可以听到楚乐中那种凄凉悲痛的曲调。而且走入城去的人再也走不出来。
据一个死里逃生的人说，那城就是阎罗王的森罗殿。在城中可以望到家乡，可是就是走不出那城。
久而久之，人们终于不敢再入那城。甚至孩子不听话，只要大人一说：“再不听话，明天带你到死城去，把你扔在里面。”孩子便不敢捣乱了。
于是，垓下城，也便被冠以“死城”的称号。
自从有了这种传说，死城也真正变作死城了。起码是死寂的，没有一点声音。
但是这十rì中，死城却颇为热闹起来。自从十几天以前那一群血染衣衫的女子与穷凶极恶的男子经过灵璧县城后，垓下死城中便常常透出刀剑兵刃相撞击的声音，看得到火光。有时到了夜半，也有箫管一类的乐曲呜呜咽咽地吹着极辛酸的曲子。
灵璧人说是楚霸王的灵魂又回来了。据说要趁乱世夺取自己前生失去的江山。
这rì午后，灵璧县城中来了一男一女，男子年纪虽大却十分jīng神，女子却十分委顿。灵璧县城中有好事的人心中暗暗以为这老人是拐卖女人的贩子。不过见那老人手中有剑，便没有一个人敢多一句口的。这两人连饭也没有吃，卖了几个馒头，就向死城匆匆而去。
这rì下午，县城中又来了一个老道一个少年。便是追踪邵侯星和高莹莹而来的出虚道长和季晚晴。二人留心街面上的人聊天，听他们一个神情古怪，离不开一个死城。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其中必有原因。
出虚道长道：“我们可能找到地方了。”
季晚晴道：“我去找个人问问。”
出虚道长道：“敌明我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正好。我们不可过早暴露自己。”
季晚晴心领神会，道：“道长放心，我有数。你看前面，有一个布店。”
不过一刻种，二人已变作一个老农夫、一个中年文士走出了布店。
季晚晴道：“我们下一步到哪里去？”
出虚道长道：“你觉得什么地方最能打听得到消息？”
季晚晴道：“茶馆。”
此时天已是寅时，不是吃饭的时候，现在到饭馆去有些太招人注意，所以季晚晴说茶馆。此地的人有喝茶的习惯，要说消息，自然是茶馆中最灵通了。
二人走进茶馆，茶博士倒是十分热情，介绍当地土特产、花园庭院、最好的酒楼菜馆以及名胜古迹。可是对垓下这样一个古迹竟绝口不提。
季晚晴忍不住道：“闻说你们这儿有一名胜，是当年韩信围困项羽的所在。你可知道在哪儿？”说着手上玩着一锭小银锭，那银锭在他的手中，渐渐变圆，变扁，像一团泥一样。
茶博士看着他，眼珠子向外瞪。一方面眼馋这小银锭，同时也是对季晚晴将银锭搓扁捏圆的功力感到不可思议。心道：这要是个人的头，还不完完了？
出虚道长和颜悦sè地道：“你好好地说，别怕。”
茶博士的手中茶已洒了不少，颤声道：“客官问这个地方干什么？”
季晚晴道：“是我在问你，又不是你来问我。”
茶博士道：“是，是，客官教训得是。我倒也不是安了什么坏心眼，而是好心劝二位。我看你们相貌，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知是行商还是游玩？若是游玩，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垓下了。那儿不仅只存了一堆荒草，而且还闹鬼。”
出虚道长道：“青天白rì，哪来的鬼魅？分明是胡说八道。”
茶博士神秘地道：“那垓下有一个土城，是当年虞姬助西楚霸王守垓下时筑的。凡人进去，有入无出，我们都叫它死城。这也罢了。前些rì子，镇上来了一群女子，个个浑身是血。向垓下去了。后来又有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也往垓下去了。他们在镇上还打过一架，双方都有几个人死了。后来几乎天天镇上都有女子来，带刀带枪的，也往垓下的死城去。要说那地方不吉利，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是相信了。这么多人进去，我就没有见她们出来过。客官，你们最好不要去。”
季晚晴听他说话罗罗嗦嗦，心倒是挺好，便将那银子搓成块，交在他的手上，道：“你将去垓下的路告诉我们，不要罗嗦。我们不为难你。”
茶博士接过银子，忙藏在袋中，生怕这豪爽的客人一生气，又拿了回去，道：“客官若是一定要去，那么从这茶馆向右走，走到一对大石狮子的门边，您就别向前了，拐个弯，过河。河上没有桥，须得摆渡。不知现在有没有人肯为你们摆。你们二位是外地人，须防那摆渡的人欺骗你们，渡资是十文，你们可不要多付了。”
季晚晴不耐道：“你说话简单一点，别这么麻烦。”
茶博士一顿，道：“这才走了一半呢。你们过了河，远远地可以看到一片柳树林，过了柳树林是一处桑园。过了桑园你们可以看到一个圆圆的墓，那墓就是虞姬墓。葬着楚霸王的爱妻虞姬。不过墓中没有头，头叫楚霸王带走了。”
这茶博士摇头晃脑，不改罗嗦本xìng，越扯越远，季晚晴和出虚道长不得不再次打断了他，季晚晴将剑一拔，心道：“我们问你死城在哪里，你说什么虞姬墓干什么？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罗嗦的人，莫非你是皇甫仇的人，在这里拖延我们时间的？”
出虚道长知道他的想法，摇了摇头，要他少安莫躁。
………【第二十八章 死城 2】………
2
茶博士看了看他的剑，仍是自顾自地道：“虞姬墓再向东走不远就到死城了。这墓当年是刘邦修的，他说虞姬的城没有帮助楚霸王挡住自己，要她在自己的城边看着自己的杰作，一世后悔。要说刘邦没有项羽的英雄豪气，不叫人佩服，也因他的心胸太窄，不能容人。”说到这里，茶博士嘎然止住，道：“客官，你们真正要去垓下？”
季晚晴道：“你以为我们在同你开玩笑么？”
出虚道长道：“晚晴，我看他的武功可比你我高得多了。”
茶博士大惊道：“什么？武功，小人手无搏鸡之力，哪有什么武功。”
出虚道长道：“你在我这位兄弟的剑下仍是脸不变sè心不跳，定力之强，实是我见过的第一人。还说没有武功？若是常人，早吓软了。”
茶博士苦笑道：“我不会一点武功，两位客官可不要冤我。不过我天生爱说话，遇到你们，更是止不住地要说上几句。这个我对你们一点恶意也没有，想必你们也不会将刀剑用来对付我，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出虚道长道：“好，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茶博士正要谦虚一下，茶馆门口，一个破锣一样的嗓子喝道：“来人哪……”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向门口看到，不由地一震，好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粉，脸sè的变化，却是无人能看得出来。那门口走来的三个人，正是完颜忠、萧二强和金氏三娘。在这三人之后，一个姑娘扬着头对他们不屑一顾，却是季晚晴rì思夜想的辛玉仪。
季晚晴立刻就要跳起来，出虚道长轻轻地在他的手上一触，蚁语传声道：“不要着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再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将红莲会的人一举救出，不可打草惊蛇。”
不过“不可打草惊蛇”虽只六个字，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季晚晴眼看辛玉仪落入敌手，忍心不救，心如火焚油煎，实是难熬。
那完颜忠进了馆子就大叫道：“酒来，拿酒来。”
茶博士道：“这位客官，小店是茶馆不是酒楼。您要喝酒，请上酒楼。我们灵璧虽是小镇，太和楼、迎chūn酒家中都藏有陈年好酒。什么花雕、汾酒，郎酒，应有尽有。至于小店中，却只有茶。客官若是要喝茶，什么杭州龙井、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君山银针、武夷岩茶、洞庭碧螺chūn、顾渚紫笋茶，天下好茶，应有尽有。客官，您要喝什么？”
这茶博士天xìng罗嗦，完颜忠越听越气恼，拍地向他挥出一掌，道：“老子说要喝酒，你却让老子喝什么茶。你不是存心捣乱么？”
那萧二强也皱起了眉头道：“皇甫仇也不知在闹什么鬼，叫我们上这个地方来等他。他明明知道大哥嗜酒，为什么不到酒楼去碰头？”
金氏三娘道：“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们是在敌人境内。据说宋人不喜饮酒，专喜饮茶。我们若是在酒楼中放量豪饮，一会儿自己的身分就暴露了。”
完颜忠道：“宋人的血液中没有酒气，连血气都被茶水冲淡了。”
辛玉仪的身上没有加绳索之类，只是点了她的几处穴道，叫她无法逃走，哑穴倒也未点住，此时不服地道：“会喝酒很了不起么？那个什么阿里婆阿外婆的，听说在你们金国也是酒量第一，不是一样被打得大败，连命也丢了？还有你们四太子金兀术，二十万大军，好威风，好杀气，结果仍是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完颜忠、萧二强和金氏三娘他们说话都是小声的，以季晚晴和出虚道长的耳力，自然能听到，旁边的人就听不清了。辛玉仪大声地一喊，却叫那三人一齐吃了一惊。
萧二强不yīn不阳地道：“会喝酒自然了不起，否则我们斗一斗，看谁酒量大？”
辛玉仪一撇嘴，道：“你们金国的勇士就会三人打一个，欺侮女子。”
“你们金国”这四个字听在茶博士耳中，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他手中的茶水洒了一身，结结巴巴地道：“你们是金……金……金国………人？”
金氏三娘反手一指，点在辛玉仪的哑穴上。足尖一抬，又在茶博士的哑穴上踢了一脚。向完颜忠和萧二强瞪了一眼，道：“皇甫仇说过了，叫你们不要生事，你们偏偏不听。这下好，我们的身份暴露了，一会儿当地的捕快就会围过来。”
完颜忠道：“怕什么？大不了大打一场。宋朝的人多文弱，人再多有什么可怕的？”
金氏三娘道：“宋虽弱，可是民间藏龙卧虎，不可小觑。那个辛十一娘我们围攻了半个多月了，还没有将她抓住，这红莲会还都是女子呢。听说大宋还有一个什么天下第一大帮天云帮、天下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