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一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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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包袱放下,肖白月转身,背对着林遗音坐下,随手打开另一个包袱,从中不语的拿出干粮,慢慢而食。
“这个…。。对你的伤有好处,涂了之后不会留疤。”
就在林遗音伸手将衣服披上时,面前背对着她的肖月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从身上拿出一瓶凝膏,并不回头的伸手递给了她,口中说道。
见着肖月白如此,林遗音微莞尔,不由得扬唇勾了勾,随即去接,“谢谢。”
打开药瓶,抹了点凝膏涂在伤口,那刚才火辣辣的疼痛立刻不见,只剩下一股清清凉凉的舒适之感。
这个肖月白,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随身携带这么好的药?如昨天的她不知道,但是眼下这个,闻着香气,分明其中一味是雪城雪莲。
她曾经听小桃提起过,雪域雪莲处于雪域之巅,每十年才盛开一次,取之不易,所以十分名贵。她之前在宸王府见过一次,是祈澜赠予天凌的圣物,因着香味十分清新,所以便记下了。
想不到以两国之交的圣物,肖月白居然会拿来用之为药,而且还这么轻易就给她,为什么呢?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林遗音轻思,心中而想。
穿好衣裳,系上腰带,因着林遗音身材纤瘦,属天生的衣架子,所以不管肖月白买什么样的都是合身,穿起来纤合有度,轻盈有致。
身后停止了动静,肖月白知道林遗音是穿戴好了,于是转过身,将干粮递至她的面前,开口说道:“吃点吧,你都昏睡两天了。”
“两、两天?有那么夸张吗?她只不过是才睡一下而已,居然已经过了两天?天,这会不会太…。”
难怪醒来后,她就感觉饥肠辘辘,原来是这么回事。林遗音接过干粮,用手掰着慢慢吃着。
胸口受了伤,之前又流了那么多血,刚昏睡醒来,精神还并不是那么有佳,林遗音此时吃着干粮,又没有水,实在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但是想尽办法尽快好起来,又不得不吃,不然以林遗音那破落的身子,指不定待会一晕,又睡上三天去了。
皱着眉,慢慢的咬着,林遗音不吱声,很努力的在于干粮斗争。
肖月白无语,沉默的吃着,只是无意间抬头看见了林遗音那般难耐的神色,于是顿时眼中明白了原因,略一沉思之后,他站起身,向外洞走去。
林遗音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疑惑之下也不好多问,只得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发一言。
继续和干粮作斗争,强迫自己吃些,正当林遗音很想要放弃之时,肖月白回来了,手里提了两只打到的山鸡,还有一大包红红的果子,虽不知道名字,但是看样子很好吃。
“先喝点水吧,那个别吃了。”
将打好的山泉递给林遗音,转手拿过干粮。肖月白将果子放在他面前,口中说道:“这是梅果,微有些酸,但对身子有益,你睡了两天,刚起来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先吃点这个开开肠胃,以免身子一下子接受不了。”
淡淡地,没有太多的表情,肖月白缓缓地说着,然后径自杀鸡,点火烧烤。
林遗音看着他,俊气的侧脸微写着认真,虽没有表情,但整个人线条柔和,并不有那拒人千里的冷漠,而是习惯了沉默,不多交谈。
肖月白,他其实是个很体贴,很温柔的人,就如刚才,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却能意识她的状况,给她另寻事物。
吃着所谓的梅果,林遗音看着肖月白,那娴熟的动作,不语的表情,虽沉默,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温润,他的细腻。
肖月白,肖月白,人如其名,月光皎洁,洁白无瑕,就如同他的长相,俊气斯若,文质雅然。
也许他并没有玉无轩那般俊美的出尘夺目,也没有凤芷的英俊过人,墨阑溪的邪魅纵感,但是在他身上,涓涓的流着一股淡雅的与世无争的感觉,这是他的本性?还是他心中最最渴望的向往?林遗音不知,只静静地注视。
肖月白说的没错,这梅果果然酸,但是酸过之后,全身神清气朗,使她的体内有一种畅通,居然闻着一旁的烤鸡,都有些开始流口水了。
肖月白专注的烤着山鸡,一边烤,一边往上撒着盐巴,那阵阵飘出的香味勾引的林遗音不由脖子伸长,作观望是状。
“好了,吃点吧。”
最后一次翻转,将烤的黄橙橙、香喷喷的山鸡递至林遗音面前,肖月白开口,拿起另外一只而食。
不知道为什么,林遗音心中一阵暖意流过,拿着山鸡,撕下一腿,那酥嫩的口感和喷喷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开口说了声“谢谢!”
“不用,是我先伤的你。”肖月白淡然,并不多话。
闻言,林遗音摇头,开口说道:“没有,你并没有伤我,相反你还救过我一次?”
“救你?”似有不解,肖月白抬眼,心里实在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出手救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见此,林遗音淡笑,指了指他的剑,缓缓地说道:“法觉寺后山,出手相救…。”
“法觉寺?”
一听这话,肖月白回想,恍然间似乎记起了那夜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出手相救,也不知道事后为什么要告知她自己的名字,总之那一夜…一切都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他至今想起,都仍觉得似有不通。
原来那夜的女子,就是她…。肖月白微愣,不由得敛下眼眸。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记住,再说姑娘不仅被我所伤,而且也还曾帮过我,如此一来一回,还是我欠着姑娘你。”
“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你伤我是因为横冲直撞,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跟你没一点关系,再说,你还给我这么好的药,烤这么好吃的药,我们两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摆摆手,一口咬住鸡腿,狠狠一扯,津津有味的嚼着,林遗音少有的狼狈摸样,让肖月白看着一怔,但随即轻轻地,浅浅的笑了笑,不太着痕迹,只蜻蜓点水。
看着肖月白的笑,林遗音也一怔,从没想过有人的笑容居然可以这般清澈,干净的不带任何杂质,虽只是轻微,但已惊鸿。
很温柔,很干净的笑,为什么总要用冷漠来掩饰?其实刚才的那个,才是他真正的本性吧。林遗音举眼,默默而看。
“嗯,我叫林遗音,你可以叫我…。”想了一下,似乎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光是知道他叫肖月白,而他却不知道她叫什么。
林遗音犹豫,想着让对方叫自己什么好?可是还没待她开口时,肖月白便先启,低低说道:“音音。”
“啊,音音…。”这个称呼,貌似暧昧了点吧。
林遗音转眼,心有诧异。
见此,肖月白低沉一声,还口说道:“那日墨阑溪,好像就是这么叫你的…”
他还真混,这么明显的名字,他当时居然没有意识过来,还以为她穿了件男装就是男子,殊不知这里面另有乾坤,导致后面…。。
一想起自己冒犯的情景,肖月白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沉默中,他显得更无语了,本来话就不多,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遗音打量着他,俊气的脸上略有微红,感觉还有些羞意,似乎不好意思。
“对了,你的伤还没全好,不易行路,等过吉田好些时,我再送你回去。”感觉她一个姑娘在外,必然会想念家中,肖白月低声,开口安慰。
闻言,林遗音点头,思量中,她犹豫了一下,“肖月白,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墨阑溪?”
一直很想将事情弄明白,林遗音此时问,见此,肖月白低头,一片沉默。
“你是杀手嘛?是有人雇你买凶杀人?”貌似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那是墨阑溪抢了你的女人?”
一见肖月白不语,林遗音又转念问,感觉以墨阑溪那个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样子,做这种事,极有可能!
对,一定是人家原本的青梅竹马,结果墨阑溪这个小三夺爱,这才挑起了事端,激起了那是的刺杀!
林遗音想象丰富,构思情节,闻言后,肖月白一愣,不禁觉得好笑,当下摇头,低低而道:“都不是…”
“那为什么?”
“为什么?”
见林遗音追问,肖白月抬眼,目光幽深,又似深然的低低而道:“为什么…因为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就如我杀墨阑溪,其实杀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如今的身份。”
肖月白的低语,说着似懂非懂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的他,林遗音心中一顿,感觉有太多的秘密,围绕着这其中,她看不清,也理不明。
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玉无轩如此,墨阑溪如此,好似眼前的他…。也是。
明明与世无争,却偏偏手染腥血,明明清澈干净,却独独沉默无言。见着这矛盾又好似挣扎的肖月白,林遗音迷惘,默默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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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追踪
一时的沉默,周围静悄悄的,没有所谓的尴尬,似乎间仿佛只有一种莫名的,暖暖的东西在流淌。
肖月白低头,心中而思,不由的为自己何时对人如此的毫无设防而微感懊恼,但同时又为自己能在她面前卸下防备而暗自诧异。
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使他感到安心。风雨飘摇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有如此感觉,直令得他,有些……无措。
他的心,从来都是封闭的,因为在那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也从不知道男女之情为何物?对于女子,他唯一会做的,只有沉默。
他从不是个善于交谈的人,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愿。因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肩负着如此的重任,他真的无法放下一切,纵然……他很想。
林遗因,这个他只有两面之缘的人,第一次,他连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只是借助月光,依赖的看见她的身形。可是就是拿身影,使他最后选择出手救他,甚至还鬼使神差的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灯火阑珊,他看清了她的长相,可却此忽略了心底的身影,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
虽然这一次,他没能认出她,但是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感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围着他,围绕着他,使他依然,不得而思。
洞中,静悄悄的,肖月白慢慢抬眼,转眸微向林遗音,终是在犹豫了一番后,口中低道:“为什么……你要帮墨斓溪挡剑?”
一个女子为一个男子挡剑,这其中该是怎样的感情?肖月白不知,只是知道心里很想问清楚。
林遗音听肖月白如此之问,先是微微的愣了愣,然后不由的回想起那日临剑前墨阑溪的眼神,那不惧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使她只一眼,便不由自主的上了前。
从未想过在墨阑溪的眼中,会看到那般的神情,林遗音此时低思,默默不语。
林遗音不说话,肖月白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的转头,眼神微探。
她很美,美的清澈,虽病后苍白,但却有着某种清水芙蓉的清新之感,令人回味,流连忘返。
她很纤瘦,纤合有度,穿上他挑的衣服,虽然是那么的合身,仿佛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从来不会选女子的衣服,之前也从未买过,刚才在店里,他随意一眼,便就喜欢上了这件浅白的流离罗裙,心想着与她的气质很配。
是他太会选了?还是她根本穿什么都好看?浅白的裙摆,清新动人,上面细而淡雅的轻韵碎花,配着淡淡鹅黄的璎珞流苏,将她整个人的优点全部呈现,勾勒出一副动人而美丽的画卷!
长发披肩,泄了一身,盈盈洁洁,宛若九天临世的仙子,肖月白撇头,不让自己的目光在深邃中更加沉陷,故此不由及时的收了回来。
“不知姑娘家住何处?”
其实心里是想唤“音音”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姑娘”,肖月白此时开口,话语模棱两可,不知道他是想知道人家地址后好送之回去,还是想留个念向,日后好……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的他,好像有些不受控制,感觉奇奇怪怪的。
林遗音没有多想这里面可能包含的复杂,只是径直的开口道:“宸王府。”
听了这话,肖月白不由的轻蹙了蹙眉,心底微思,似是没想出她一个姑娘家,何以会住在凤芷的府里?
一见肖月白反问,林遗音并没有多想,而是点头开口说道:“嗯,宸王府。”
“宸王府?宸王府……”肖月白低低的重复着,心中想着,突然间,他好似意识到了一件事,不由的抬起头来。
天凌七子凤芷,不久前迎娶侧妃,据说是第一将军林渐鸿之女,名叫……
林渐鸿?林遗音?他们都姓林,难道……
“你是……宸王侧妃?”心里不知道有一种什么感觉,说不上来。肖月白发现自己在询问时,居然会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虽然微小,但有感觉。
林遗音点头,并不打算相瞒,她心中坦荡,自然实话实说。
身子微有一怔,肖月白沉默,不知不觉中有一种失落潆绕心底,隐隐的,淡淡的,似是高兴不起来。
现在的他,还没意识到这隐隐的失落代表着什么,但却当日后明白后,他的笑,低沉,而又苦涩……
肖月白不语,表情默默,淡淡的看着身旁跳动的火焰,心头隐动。
林遗音是凤芷的侧妃,她爱风芷,知道凤芷的使命是保护墨阑溪,所以她才会那般奋不顾身的为墨阑溪挡剑。
原本他还以为她可能是墨阑溪的侍女,可是却不想是凤芷的侧妃,如此看来,她对凤芷的爱,已经深到可以不计自己性命的地步,这程度,这程度……
肖月白垂眸,轻抿着唇,俊气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只一贯的淡漠。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思议林遗音究竟有多爱凤芷?她是他的侧妃,对他深情也是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