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爱宅 秋水伊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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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蒙海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主子为什么那么享受被那群风尘女子爱慕追逐的乐趣。
耿绿琴是不知道中南海保镖的心思,要知道话,她一定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享受男人爱慕追逐的乐趣,否则京里的某位冷面王一抓狂,她就真的玩完了。
身为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子,她却过早的成为了某四的黄脸婆,没有机会再去享受被人追求的快乐,耿绿琴一直觉得这太让人郁闷了,所以她另辟奚径,不能享受男人的追逐,咱换女人这总成了吧。
于是,才有了如今秦淮河畔迅速窜红的李如公子。
“主子,主子,你听真好听啊。”春喜微微侧着头听着从一侧画舫传来的清悠歌声。
吴侬软语,歌声清越,风中依稀还有男女欢爱的声音。
秦淮河的夜一如白昼般繁华,这里有的是醉生梦死逍遥快乐的人群。
身着男装的耿绿琴站在船头,在灯光月色的映射下显得很是有几分风采,听着水河面上传来歌声曲调,她露出愉悦的神情。
“小孟子,去叫个歌妓过来,咱们也听听小曲喝杯清茶怡情养性。”
“是。”小孟子领命,让船家靠岸,去叫人。
而耿绿琴也走回了船舱,临窗而坐,继续赏景。
不多时,就领着一位美丽纤弱手抱琵琶的女子上了船。
“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春江花月夜。”耿绿琴坐在船内手执香茗淡淡地说。
那女子便抱着琵琶坐在船头开始轻拨音弦。
听着听着,耿绿琴突然想到了白居易的《琵琶行》,顿时生出一种冲动了。
“春喜,磨墨。”
“是。”
小孟子掌灯,春喜磨墨,图蒙海站在某琴身边护卫她的安全。
朦胧的月色中,迷蒙的灯光下,琵琶女端坐理弦,一首《琵琶行》清丽绢秀,字里行间透出一种淡淡的愁,仿佛诉尽了琵琶女的幽怨与无奈。
“主子,您画的真好看。”春喜由衷赞叹。
小孟子在旁边直点头。
图蒙海仍旧淡定地站在一旁。
“小孟子,明儿就拿去装裱了吧。”
“是。”
只不过,三天后等小孟子去装裱铺取画时却被告知此画已被此地的知府强行要走了。
一听到消息,耿绿琴登时火冒三丈,TNND在京里有一票爱新觉罗家的人老打劫,怎么跑到了外面还有人敢这么干?
“图蒙海,递帖子,咱们登门拜访去。”
“嗻。”
两个人走到了院门口,耿绿琴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朝某中南海保镖勾了勾手指。
图蒙海马上凑过去。
“小图,你夜里去府衙探探,看看那知府为什么要拿走那幅画。”
“嗻。”
结果第二天,耿绿琴收到了秦淮河最大青楼花魁娘子的请柬。
“飞来艳福哦。”某琴翻看着请柬一脸的欣喜。
旁边的侍候的人全部无语,用目光向自己的主子表示了敬意。
“春喜,赶紧地,把主子我倒饬得帅一点儿,咱今儿会美女去。”
“奴婢遵命。”春喜笑着应声。
“额娘额娘……抱。”
耿绿琴眼一瞅,儿子被嬷嬷抱进来,立时便笑眯眯地接过他,“乖儿子,可算是睡醒了,小懒猪。”伸手捏捏未来十全老人的鼻子,某琴心里无比得瑟,喊未来的乾隆乖儿子,多么的牛叉。而且将来他做的那些荒唐的事还怪罪不到她头上来,真爽。
对不住了,钮祜禄氏姐姐,您受累,太后那位子让您了,那名儿您也替我一块背了,这叫有失有得,您也不算亏啊。
“额娘亲亲。”
耿绿琴马上在弘历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弘历也抱住自己额娘的脖子亲了两口,小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哄着让嬷嬷领下去,然后耿同学火速换装准备会美人去。
等到了“风月楼”,见过那里的花魁娘子,耿绿琴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会请她了,因为那幅被知府强行拿走那幅画正拿在花魁娘子的手里。
借花献佛!
娘的,那无耻的知府也忒过分了,抢别人的东西来泡妞,大清官员可是禁止嫖娼的,娘的,非得打他一个小报告不可,某琴忍不住在心里阴暗的想。
“这画是李公子所画?”
“正是在下所画。”耿绿琴理所当然地承认,凭什么她要让某官员坐享其成啊。
“公子的画果然非同一般。”
“姑娘过奖了。”
“公子与知府大人交情想必不错。”
耿绿琴一本正经地摇头,“姑娘此话何意?在下怎会与知府大人有交情,在下一介布衣何来与官爷有所牵扯呢?”
“是吗?”花魁面露讶异之色,“妾身昨日听得知府大人言说与公子素有交情,这才从公子那里索来了这幅画送于妾身的。”
耿绿琴越发地正经严肃了,“不瞒姑娘,此画在下数日前送去装裱,结果被人强行取走了,近日还为此颇是恼火。”
花魁的脸色顿时一变。
“身为知府怎么能做出这样强盗的行径,在下一定要去跟知府大人做个理论。”耿绿琴适时表现出一个愤青的执拗。
花魁急忙说:“公子息怒,自古民不与官斗,此事还是罢了吧。”
“此事断不能如此作罢,我朝律例,凡我朝官员一律不得出入青楼楚馆之地,这知府大人明知故犯不算,竟然还强抢他人的财物以博佳人一笑,简直岂有此理。”耿绿琴终于体会到了愤青的感觉,那真是怒火汹汹自天灵升华而出,一腔热血无法自抑的激动。
呃……一时太入戏,情绪有些失控了!
“公子……”花魁被某琴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急忙朝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公子还是不要如此吧,与本地父母官过不去,总是不太好的。”有才是有才,但也太过迂腐不化,不知变通。
耿绿琴心中阴险地笑了两声,跟他过不去倒霉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她虽然不喜欢以权势压人,但是碰到某些特殊情况时,她还是满喜欢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的——非常的爽!
楼下突来一阵骚乱,图蒙海立时出去察看动静。
须臾回禀,“主子,是陈大人到了。”
耿绿琴摇着手里的扇子,嘴角的笑十分的不怀好意,云淡风轻地说了声,“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正好会会他,也让主子我见识见识敢这么明目张胆打劫我东西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第 72 章
花魁看着眼前突然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人愣了下神,到底她也在欢场打滚多年,先前图蒙海一直没开过口,现在这一开口,这语气这气势,立马就让她觉得今儿这事知府大人恐怕还真是有点儿玄。
那个陈知府进来的时候是一身便服,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明目张胆穿官服来,不过气焰十分的嚣张,光跟班侍从就带了不止四个。
单就人数上而言,陈知府占优势。
但从气场上来看,花魁觉得明显是这边淡定如斯的李如公子有着压倒性的胜利。
“在下李如,想必这位便是本地的知府陈大人了,学生这厢有礼了。”耿绿琴没有直接跟人对头,反而十分礼貌地向来人问安。
陈知府见他一副知情识趣的样子,心里的火便灭了几分,大马金刀地往桌边一坐,很不客气地道:“免了,既然知道本官是谁,就不要对红莲姑娘多做纠缠。”
“是。”耿绿琴表现的相当地识趣,“学生只是受红莲姑娘所邀,不得不走一趟,并不知道姑娘乃是大人的红颜知己,是学生唐突了。”
图蒙海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看着,他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心里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呢。明明对这个陈大人很没好感,偏偏言谈之间丝毫不露,跟京里那些高来高去的爷在某些地方真的太像了。
花魁此时越发地对这个李公子捉摸不透了,他这情绪前后转变太快,让她有点儿跟不上他的速度,但不管如何,她已经明白这个李如绝对不简单。
“红莲,你想见他何必亲自约他,我让人派人叫来也就是了。”陈知府一转向美人神情顿时就判若两人。
色令智昏!
耿绿琴从心里对这位大人表示了鄙视,嘴角噙了一抹浅笑,慢条斯理地道:“其实学生此次前来,一来是应红莲姑娘之邀,二来么——”她故意顿了顿,然后泰然自若地接着说:“是为了将这幅《琵琶行》取回。”
“大胆。”陈知府脸色顿时一沉。
“你放肆。”耿绿琴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这次她不是私逃在外,那可是老康给的年假,雍亲王府侧福晋的名头不用白不用,娘的,好歹也过一把仗势欺人的瘾,过这村没这店儿啊。
陈知府倒也被她这不在意料之中的反应给整的蒙了下,尔后大怒,“你敢对本官如此讲话?”
耿绿琴“刷”的打开手里的折扇,信手摇着,一脸的不以为然,“大人说的难道学生便说不得么,没准将来学生的前程较之大人更要高上一些呢。”
没错,咱们耿同学这是在借鉴那位冒名顶替她招摇撞骗的如今仍在刑部大牢吃免费牢饭的无敌的人的行事风格。
不过,耿绿琴不得不承认,无敌的人之所以无敌那是有原因的,她只是这样说说就觉得胃很不舒服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面无愧疚地嚣张的。
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啊。
“你是哪里的生员?”陈大人目光阴冷地看着他。
耿绿琴很爽快地告诉他:“学生京城人士。”
陈知府心中一沉,京城人士,再看他穿衣打扮不由暗中留了心。
“难不成你还能跟京里的哪位大人有什么故旧不成?”他很仔细地留意对方的神情变化。
耿绿琴微微一笑,状似沉吟了一下,尔后抚扇笑道:“说到故旧啊,倒是认识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呢。”那群爷随便一个出来都能让你们变灰孙子,更何况里头还有一个管官儿的官儿,这个国家都是他老人家。
陈知府脸色禁不住为之一变。
“小图啊,你说我说谁的名字好呢?”耿绿琴一脸的为难,这人是哪位爷的手下啊,拎哪只出来镇压一下效果更好?
图蒙海心说:您谁都不说就已经震住他了,随便说一个他就得软在当场,还是谁都不要说了。
“小图,你好歹吱个声啊,别给主子我整沉默是金那一套。”
“主子,这事您自己看着办,做奴才的不好说话。”
陈知府一听这话,立时有些心惊胆颤起来,这位爷备不住恐怕还是哪位八旗贵族里子弟,李如这名字怕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今儿这事恐怕有点儿玄了。
“小图啊,你这建议根本和没说一样啊。”丫真会偷懒。
“奴才本来就不擅言辞。”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吧。”
“李公子,请坐。”陈知府表情柔和了下来,甚至带了几分谄媚。
耿绿琴老实不客气地就坐下了,好不容易当回老大啊,以前都人家那票爷坐着,她站着,果然地位这东西还是得比较着来啊。不怪都想外放当地方官,京官大脑袋太多,一抓一票官,地方官才是当官的好选择啊。
“公子您是旗人?”
“嗯,镶黄旗。”耿绿琴特轻描淡写的说。
陈知府心里的冷汗倏地就下来了,“公子果真姓李?”
耿绿琴瞄他一眼,摇扇子,但笑不语。
“你们都出去。”
花魁和他自己的几个跟班都识趣地出去了。
耿绿琴这才慢悠悠地道:“姓爱。”古代女子出嫁从夫姓,她可不就姓爱么,嘿嘿,她也不算说谎。
陈知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
“臣斗胆问一句,您是哪位爷?”
耿绿琴眼珠子一转,不答反问,“你看我是哪位爷呢?”
陈知府心里一琢磨,这年纪,然后心里有底了,“臣陈继给十六爷请安,十六爷吉祥。”
耿绿琴满意地笑了,心说: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认为的。
图蒙海同情地看了陈知府一眼。
“起来吧。”
“谢十六爷。”
这边不开眼的陈知府错认了耿绿琴为十六爷,那边立马就有消息传到了仍在塞上避暑的老康耳中。
康熙笑得很乐地看着自己的十六儿子,说了句,“胤禄啊,朕怎么不知道你几时跑到秦淮河去的?”
胤禄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心说,那不开眼的陈继,爷我就长那么娘吗?竟然敢把四哥家的耿侧福晋认成十六爷我?这回就皇阿玛不治你,爷我也饶不了你。
“既然朕的老十六在秦淮河当风流才子,胤禄啊,你这个本尊还是去晃晃比较好,免得名声被人搞坏了。”
“儿臣遵旨。”
胤禄从自己皇阿玛的御帐中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自己八哥,“八哥。”
“十六弟啊,有什么事吗?”
胤禄说:“八哥,南京那个陈知府是你的人吧。”
某八笑了笑,明知故问地道:“怎么了?这不开眼的奴才惹着十六弟了?”
“弟弟就先跟你打个招呼,这人弟弟要办他。”
“十六弟尽管办,这不省心的奴才尽给我惹事了。”
“那弟弟可真不客气了。”
“嗯。”
目送自己的十六弟大步而去,胤禩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个陈继好死不死的怎么就撞到她手里了呢,还是这么个节骨眼上,没办法只能舍了。
回到自己的帐子,胤禟正和胤祯在说话,他不由笑了笑,“说什么呢你们?”
“八哥。”
“刚我碰到十六弟了。”某八云淡风轻地笑。
“十六弟?”胤禟和胤祯对视一眼,然后继续问,“出什么事了?”
某八仍旧不紧不慢地道:“他去秦淮河了。”
胤祯立马就乐了,“这真神碰到假神可有得玩了。”
胤禟摸着自己手里的扇子笑,“论年纪也就十六弟和十七弟跟她相仿,十七弟向来不怎么走动,倒也不能说那奴才眼拙,倒是耿侧福晋聪明的不自己说反而引得那奴才自己入了套,这招儿够损的啊。”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陈继这奴才自己先抢了她的画。”胤祯客观公正地说。
胤禟点头,“就咱们要她幅画都不那么容易,这奴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