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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黄金楼-第8部分

小说: 黄金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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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客人。」

  映夏收回视线,笑靥如花地对宋书南这么说,语调却冷冽得教人打哆嗦。

  「宋少爷,这会儿我还有店里的事儿得忙,我让叶管事亲自招呼你,若看上了什么只管同他说,我会让他给你算个好价。」

  「我纯粹只是来恭喜你找到了好归宿,若你忙,我就先离开了。」

  映夏敛眉轻笑,「那么不送了。」

  待宋书南踏出店门,映夏立即转身走进后堂。

  她不明白,早已经失去了激情的心,三年后为何还能如此剧烈的震荡,她浑身发抖,双腿几乎不听使唤,一个踏空便让裙子绊着,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往地上跌去。

  「小心。」

  一只强壮的长臂及时从身后搂住映夏的纤腰,将她搂进怀中站稳。

  熟悉的怀抱还有鼻端飘来的熟悉气息让她心头一凛,急忙伸手将人推开。

  「夏儿。」

  俏颜上的冷漠教柳君实有些心慌,才踏出半步便因她对他的称呼而顿住。

  「柳少爷。」

  他微敛起眉,对她疏离的语气极不高兴,「你以前都唤我实哥哥。」

  「眼下不同了,我俩已经长大,也各自有了婚配,实在不适宜再用这样的称呼,也请你唤我小姨子吧。」

  她原以为心只要平静了,冷却了,便能不再感觉到痛,以为看不到、摸不着、听不见,就能冷静地面对。

  但此刻,他的出现彻底戳破了她说服自己的谎言,见着他,她的心只是更痛而已,自以为三年的时间努力养好的伤,根本只是表面上痊愈,只要轻轻一扯,结了痂的伤口便会立即迸裂,再度涌出鲜红的血。

  她的冷漠让柳君实难以忍受,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她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但他的圈握只是变得更牢。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放开我!」

  他毫不掩饰的强硬态度不禁教映夏慌乱,急忙以没被箝住的另一只手试图扳开他的手指,但他却反握得更紧,几乎握断了她的腕骨。

  「好疼!」

  听见她吃疼的轻喊,他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力道,伤着了她,连忙放松手指,但仍轻握在她纤细的腕上。

  「你放开我!」映夏甩着手,抬眼瞪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柳君实咬紧牙关说得咬牙切齿,「你永远别想那么做。」

  「凭什么?」她冷笑一声,讥嘲道。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她。虽然她容颜依旧,却变得冷若冰霜,就连刚才在店门前,她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传达至眼眸里。

  柳君实心疼地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住。

  几乎是立即的,当身子一触及熟悉的怀抱,映夏的眼睛便湿热了起来。

  她气自己太不争气,为什么在被他深深伤害过后,面对他时仍会怦然心动?

  「放开……放开我!」她推拒着他的胸膛,他却不动如山。这儿是连结后院与前堂的回廊,人多口杂,她不想让人瞧见。「这里人来人往,快放手!」

  柳君实没有如她所愿,反而霸道地拉着往她的厢房走去。

  当他带着她走进房里,关上门扉,立即发现这间厢房与她一样都变了,变得过分整洁。

  他拧眉打量眼前的桌子,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温热的茶水,没有成迭的帐册,窗前的太师躺椅上少了一件披挂在那儿的袄子,这间厢房干净得像是久无人住。

  映夏乘机甩脱他的箝制,握着被拉疼的手腕。

  「出去!这里是黄金楼,不是你柳家的产业,你没有资格进到后院来。」

  她不愿与他在这儿同处,那会让她忆起刻意遗忘的那一夜。

  「为什么这间房变得如此洁净?你的帐册呢?墙角养着金鲫的琉璃盆呢?」柳君实将视线转向她。

  映夏立即别开眼,「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厢房。」

  「一直以来,你都将这里当成是你的第二间闺房,你说过,这里的窗子是黄金楼里视野最佳的,一推开窗便能瞧见下方众人工作的情形。」他不解地皱紧眉,「为什么换了房间?夏儿……」

  「别这么喊我,我不爱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柳君实强硬地道。

  他的话令她忍不住转头瞪着他,「或许你能忘掉所有的事,但我忘不了,那夜的事我忘不掉,我无法待在你曾待过的地方,一刻钟也忍受不了!」

  她转身想离开,却在半途被他攫住。他从背后将她圈抱,一会儿,她整个人像被藤蔓缠住般,牢牢地困在他的臂弯里。

  「放手!」

  柳君实将脸贴靠在她颊边,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心疼,「你变了,变得浑身长满了刺。」

  「感谢你令我成长。」他这样的拥抱像是怕失去她,又像压抑了许久般,比过往更温柔也更热情,让她的眼眶不禁酸热,「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该死的你怎么能够答应做别人的偏房!」他如负伤的野兽般低喊,痛苦地将她紧紧搂住,「别做人家的偏房,你知道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就不许!」

  她闻言冷笑。「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映夏……」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的事,我从来也管不了,我的事自然也轮不到你来管,别以为你成了映秋的丈夫就有这资格管起我来。」她猛力挣脱他的怀抱,转身瞪视着他。「况且,我正在走着三年前你希望我走的路,嫁个有名望的丈夫!」

  她的神情就像是一只被深深伤害的猫儿,张着爪子、带着锐利的敌视警戒地望着他。

  「但不是偏房!」

  「有差别吗?」映夏想起自己那夜的痴傻,热泪不禁再度翻涌。「再说,我还有资格做人家的正室吗?」

  瞧见她眼里的伤,柳君实不禁心疼地想上前拥抱,给她温暖,但她却在洞悉他的意图时迅速后退一大步,背抵着门扉警告他:「不要过来!」

  「原谅我伤害了你,但那是因为……」

  「我不要。」

  她冷然地看着他,虽然泪珠还挂在颊畔,减损了她试图与他划清界限的威势。

  「没有谁能够杀了人后才要求原谅,也没有人能够在胸口承受那样重重的一刀后还能够不当一回事,你不能,我也不能。」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在见到他时能够无动于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任他牵动着喜怒哀乐,还为了他而一颗心狂跳不止。

  「夏儿……」

  映夏推开门扉,迈出了一步,又忽然停顿,深吸口气后转头看着他。

  「柳少爷,我想此次进京,你应该是依约前来迎娶映秋的吧,爹应该已在家里等着你了,恕妹子我店里忙,无法招呼你了。」

  「不。」柳君实拉住她的手腕,「我是依约前来,但不是娶映秋。」

  她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会娶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我在八岁时亲自订下的未婚妻。」

  他从怀中取出那把扇子放进映夏手里,见她不愿握住,他只得强握紧她的玉指,让她将扇子拿好,对她温柔地低语。

  「三年前,她将这个信物还给我,今日,我再度将扇子送回她手中,告诉她,这辈子,扇子跟定她了。」现在的他已是掌权之人,爹、柳家,甚至是柳家庄的各商号都不能没有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娶想娶的人了。

  柳君实的双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专注地看她。

  映夏被他眼中的灼热瞧得慌乱,连忙转开视线,扭着手腕挣扎。

  「我不要……我不要你了!」他的话还有手中被迫握着的扇子都烧灼着她,烫得让她不知所措。

  奋力地甩手,硬是将他的手与掌中握着的扇子一同甩开,映夏没有回头,踩着惊慌失措的步伐离去。

  柳君实的脸上露出苦笑,很高兴知道自己仍能影响她,让她落荒而逃。

  至少她还会为他流泪,他该感到欣慰的,是吧?

  ※ ※ ※

  楚家门前,一顶大红的花轿和送嫁的车马吸引了全城人的目光,众人好奇的除了是出嫁的排场,还有新嫁娘的身份。

  事出突然,由于皇上指婚,楚家的闺女必须奉旨嫁给皇上最倚重的臣子,镇守边关龙城的骠骑将军。

  虽然楚家的人曾托亲近的朝中大臣说项,试图让皇上知道,被指婚的楚家闺女早已有了婚配的对象,但皇上仍执意指婚,且圣旨己下,君无戏言。

  或许也怕事有意外,皇上竟直接在圣旨里下令,要新嫁娘一天之内坐上御赐的花轿出嫁。

  「难道这旨意真的抗拒不了吗?」花轿里的人隔着窗子,沮丧地问着站在轿外的人,「找个人代替我嫁,皇上应该也不会晓得嘛,对不对,映夏?」

  轿里被赐婚的倒楣鬼是映秋,她已经想了一整天,还是找不到法子能逃过这一关,此刻已被迫坐在花轿里,垂头丧气地等待送嫁的队伍出发。

  「各种方法我们都想过了,全行不通,咱们若真找人代替你,万一皇上心血来潮,将夫妻俩召回京,让人察觉将军夫人并非预期的那一个,到时只怕咱们全家的脑袋都要落地了。」映夏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没法子了吗?」映秋话气里有着懊恼。

  映夏敛眸沉思半晌,「若可以,我是很想代替你出嫁,但坏就坏在皇上指婚晚了一步,我已应了相爷府的提亲,若代替你了,相爷那里便不好交代。」

  映秋啐声道:「让你代替我出嫁?我可不想被君实锉骨扬灰,制成浆糊拿去黏他家的船。」

  「你在说什么?」映夏拧眉,不甚高兴地道。

  映秋忍不住地掀开窗上的帷幔与冠前的珍珠帘。「别说你已经不在意他了。」

  「我是不在意他了。」映夏拉回帷幔,映秋却又掀了开来,因此映夏轻声警告道:「你坐好,别随意掀开轿幔。」

  「你不懂,当年他那么做是有理由的,如果他不先顺了他爹的意,他爹为了让他彻底死心,说不定这三年他都无法再踏进京城一步,我和他更可能在当年便已成亲,那才是害了我们三个人。」

  映夏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我是不懂,倘若真是如此,当年他可以告诉我,而不是选择伤害我。」

  「你还是不明白,柳老爷精明得很,戏若没做足了,很容易被察觉。」映秋瞄了眼映夏,瞧出她脸上的神情已有些软化,于是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暗中打起主意来。「唉!反正呀,我就是命苦,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先是让人当成幌子、挡箭牌,现在又无缘无故地被指婚,嫁给大汉粗人,接下来路途遥远,不知会发生啥事,孤零零地出嫁,我真是命苦呀!」

  映夏瞅着她,没好气地道:「得了、得了,我陪着你到龙城,看你安顿妥当后再回京,行了吧?」

  映秋握紧她的小手,「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映夏转身吩咐金子赶紧替她备妥细软,免得跟不上出嫁的车马。

  看着映夏走远后,映秋才伸手招来贴身丫鬟。

  「采莲,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采莲连忙将手中的细软搁在马车上,奔了过来。

  「小姐,是不是想起什么东西没带着了?」

  「附耳过来,你去帮我……这样听明白了吗?」说着,映秋朝采莲使了个眼色。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肯定将话带到。」采莲掩嘴一笑,连连点头。

  「记着,速去速回,别赶不上队伍。」

  「是。」




第七章

  映夏原是跟着送嫁队伍远赴龙城,却在经过一处树林时让人迷昏,醒来时已经身处于这间美轮美奂,藏满珍宝的屋子里,被她一辈子都不愿再见到的人压在床褥上。

  她逼自己不能因为见到柳君实眼中的痛苦而心软,这三年来,她的痛苦更甚于他,当她失去处子之身后,他却毫无反抗地听命于父亲打算另娶他人时,她的心就碎了。

  「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的情有可原,原谅我的逼不得已吗?」柳君实沉黑如墨的双瞳始终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娶映秋,得到源源不尽的朝廷人脉,好个有情可原,逼不得已。」

  「夏儿……」

  「别这么叫我,三年前你已经失去这个权利。」

  「所以三年来你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瞧着陌生人,好歹我曾与你有过婚约,好歹我是你的男人!」

  「住嘴!」她激动地叫喊,「你住嘴!住嘴、住嘴!」

  柳君实低头封吻住她的唇,吻去她的失控,久违的甜美滋味像冰凉舒爽的清泉,彻底洗涤了他疲惫三年的心,让他为怀里轻压的真实感而喟叹。

  他的吻,如同三年前的那一夜,有着霸道,但也有着过多的温柔,好像他疼爱她的心不曾离开过,他依旧是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疼宠着的实哥哥!

  三年的情绪瞬间崩溃,让映夏隐忍了三年的委屈化为泪水,在眼眶里决堤。

  在尝到了滑进她嘴里的湿咸,他离开她的唇瓣,额抵着她的,嘴里喃喃低语。

  「夏儿,夏儿,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我不是。」映夏美丽的双眸里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唇里吐出的字句却平静得像诉说着生活琐事般。「是你不要我。」

  「我从来没有不要你。」

  他坚定的语气只换来她无法认同的冷笑。

  「你还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话吗?你说从来不曾喜欢我,你对我的疼爱只因为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的爱会因为妻子这个角色的改变而转移,难道你忘了吗?」

  「那是我说谎。」

  「你……」

  「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映夏震惊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察觉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但最终,她只能在他脸上瞧出笃定,在他眸心里看见她的倒影。

  抚着她额际乌黑的发丝,他力道轻缓,充满了爱怜,她现在正在他怀中的真实感让他三年来从未间断过的心慌此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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