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棵玫瑰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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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是一场误会呢?我一直记忆着这段奇妙又惊艳的缘分,把它留在最美好的地方。”王佳佳光亮秀丽的指甲抠着桌面,咯吱的响,她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我也很怀念,美好的东西谁不怀念?”陆福双注视着王佳佳晶莹在闪的眼瞳,轻轻拂过她的发丝,还是把她揽在怀里,不让她独自哭泣。两个人的误会,两个人分解。陆福双叹了口气,心里却又多了一丝释然。
“造化弄人!都说看见的未见得是真的,这句话我已经感受颇深。现在我又知道哪怕亲身经过了,刻骨铭心了,同样可以是错觉。可是错觉是错觉,美好的过程确是真的,回忆也是真的。”
陆福双缓缓拉开和王佳佳的距离,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美丽的回忆成了失去寓意的牵引,变得华丽却虚幻,不能欺骗心灵。现实太无情,连回忆都不放过。陆福双却发现这似乎是一把双刃剑,干嘛要欺骗?直面虚幻不是更好?困扰王佳佳心锁的一环,似乎也可以清洗溶解了。他接着说。
“现在,我突然发觉,袁毅诚对你的心伤有可能同样是一场误会。你不想解开这个锁,你渴望得到美好的回忆,只是趋利避害,渴望身心愉快。既然那么真实的回忆可以是虚幻,那么心灵的枷锁,枷锁下的伤,真的那么恐惧?美丽可以是虚幻,为什么恐惧不能是虚幻?或许真的可以是美好呢?”
王佳佳没说话,她还在失落中,没有考虑心锁,摇摇头。陆福双却有一种感觉,袁毅诚就在楼下。肯定在!他拍拍王佳佳的肩膀,缓缓的揽着她,来到窗边,看向楼下……。
孤寂的灯光下,踌躇的人正在抬头仰望。
“看见了吧,你一点都不孤独,在你心碎的时候他永远都在!只是你把你的心锁上了,不能交流。虽然每天见面,却永远是两个悲伤的世界。就像现在,哪怕是黑夜,你们触目可及。可是,一窗之隔,这里叫家,那里叫外面的世界;他体会不到你的哭泣,你体会不到他的落寞。打开窗户,对对流,打个招呼……”
陆福双刚抬手,却被王佳佳拉住,只能缓缓落下。王佳佳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陆福双无奈。现在袁毅诚看见他了,一会儿该怎么收场?他是等着自己离开,还是会上来?陆福双看看时间,他拖不起。可是,该怎么办?
“陆哥,我想安静一会儿,就我一个人。”陆福双脑子正在乱想,王佳佳却说话了。
“真的不要紧?”陆福双收敛心思,询问。
“放心吧,陆哥,我就是心有点乱。”王佳佳勉强笑笑,看着却很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节 开解
王佳佳并没有在意陆福双的离开,也不是很留意袁毅诚的状态,她什么都没想,甚至大脑都停止了转动,就在这站着,看着,似乎这样很平静,很舒服。
可是,下一刻,她木纳的眼神瞬间极具反映,瞪得大大的,彻底脱离平静,她猛地倒吸着凉气,失神的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她清晰的看见袁毅诚突然跑起来,一拳就把陆福双打到在地……她傻了,就这么一直捂着嘴;她惊醒了,慌乱的推开窗户,可是人却慌乱朝着门口跑去……
“性陆的,白天你还和其他女人勾搭,晚上你还敢来?来欺骗佳佳?你想都别想!你给我离佳佳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袁毅诚暴躁的喘息,凶狠的盯着陆福双。他发狂了,真的发狂了。
“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挑战我?”陆福双撑着站起来,吐了一口带着腥味的唾沫,却笑了。他还在琢磨怎么解决问题,袁毅诚就发飙了,他措手不及,吃亏了,有些恼。可是看着袁毅诚的样子,又想着窗口,陆福双心里瞬间释怀,这是好事。天赐良机,得来全部费功夫。为爱的人而来,像个男人,够意思!索性今天就把事交待好了。
“我挑战你?”袁毅诚哪里知道陆福双想什么,他非常非常的不屑“你就是个垃圾,社会的败类,要不是担心佳佳再受打击,我一定让你的恶心行径公之于众。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自己离开佳佳。你要是敢打她的注意,我这辈子盯死你,别有一点沾花惹草的行径,丑陋的言行,不然你就死定了!”
“袁毅诚,你干什么?你干嘛打人?”陆福双还来不及整理思路,却传来王佳佳撕心的叫喊。她冲过来,一把推开袁毅诚,双眼满是愤恨,死死盯着袁毅诚。
“他……”袁毅诚欲言又止,憋闷的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气喘如牛,可是硬是生生憋了回去,瞪着陆福双。“性陆的,你要是敢……你就等着!”
“有种,你把所有的话再说一遍?”陆福双看着袁毅诚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自己,把王佳佳对他烧的怒火全都发泄到自己身上。可就这样他还是板着,就是不说,心里真的佩服。可是他心里着急,他等着袁毅诚把话说出来,他好展开话题,赶紧解决问题。
“你走,你走!就知道打人,我恨你!”
可等到的却是王佳佳流着泪,浑身颤抖,不顾一切,撕心裂肺的大叫。陆福双知道坏了,王佳佳要失控了,袁毅诚打人对她的刺激太大。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偏差呢?就几句话而已,偏偏得不到。陆福双快急疯了。可是,这一点点的错差,就是赤\裸裸的误会,就是赤\裸裸的现实。解决问题还是推后吧,得赶紧想办法稳住王佳佳的情绪。
袁毅诚没有办法,颤抖着,默默的走了。陆福双这些话,在他的角度看,真的太卑鄙。他不愿意说的,就是陆福双刺痛他的。他几次回头,看见的都是王佳佳怒视的目光,这坚定了他扫视陆福双的决然。
昏黄的灯光边缘,依旧是黑暗,王佳佳突然蹲在地上,剧烈的抽泣,颤抖,悲伤。
陆福双只有叹息,或许袁毅诚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或许,他已经咬定不说。可是,陆福双真的想要让袁毅诚停下来,给自己一点时间,可是王佳佳接受不了;立刻就说服饱受刺激的王佳佳?他又做不到。
本可以有一个好的结局,一个好的夜晚。可是现在,一个走的悲愤孤苦,一个哭的凄凉痛苦。误会,眼睁睁的上演。陆福双真的不愿意做这样的见证。
陆福双没有办法让时间停止,他只能独自在暮色里等待,安静的等待,独自承受一阵阵的扯痛,独自咽下撤痛后的血腥。
风在黑的世界悠悠的飘过,王佳佳一直蹲在地上,释放她的悲伤。撕痛开始让陆福双冷静,不能等了,矛盾必须解开,不然一切就完了。
“佳佳,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很刺痛。你一定在痛恨袁毅诚的不可救药。”陆福双说着话,缓缓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王佳佳抽动的身体,声音里满是苍凉“可是,佳佳,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或许,错过袁毅诚将是你一生最后悔的事。”
“恩?”王佳佳无力的抬起头,一双泪眼满是迷惑。她脆弱的心灵真的接受不了这种刺激,所有的好感,希望顷刻间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佳佳,你得看着我的眼睛……”陆福双双手握着王佳佳的肩膀,微弱的光线里,他们咫尺相对,依旧清晰“佳佳,这一次,我的看法和你截然不同。我真的很看好袁毅诚,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真的不是冲动,而是……”陆福双斟酌着词语,对视的眼睛透出光彩“是守护!”
王佳佳一直凝视着陆福双的眼神,能看到陆福双眼里的炙热,绝对的真实,夜都不能遮盖。陆福双居然笑了,牵动伤口,脸在抽,可是,他脸上依旧绽放着笑容。王佳佳更加迷惑。难道袁毅诚和陆福双都疯了?还是自己已经疯掉了?
“佳佳,知道我为什么总想让他留下来,总想让他把话说完吗?”陆福双盯着王佳佳迷惑询问的眼神,又是无奈,又是感动“因为,这是一场感心动魄宣战,为爱宣战。但是,不巧,成了最碎心的误解。而我所想的,只是想让你听见先一刻他对我说的话。可是他死也不说。”
“他,他对你说什么了?”王佳佳看着陆福双的眼,有沉闷,更有疑问。
“在你下来之前,他冲过来,打了我一拳,特别愤怒。而且,他只说了两句话,在你下来之前。第一句,他说‘陆福双,你个社会的渣子,败类,你给我离佳佳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陆福双寻着袁毅诚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表述,却在笑。王佳佳锁眉,有一种义愤,想要爆发,却被陆福双按住了,用眼神告诉她,听他说完。“第二句,他说‘陆福双,白天你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晚上还敢来欺骗佳佳?要不是我怕佳佳接受不了,再受刺激,我一定将你的苟且勾当公之于众!你最好自己离开佳佳,别人不我管,也不想管,可是再别打佳佳的主意。不然,我会盯死你,让你这辈子别想安生!’”
王佳佳张开嘴,震惊。难以置信,却更不明白。
“不明白,是吧?”陆福双笑了笑,很舒心,甚至抬手轻轻拭去王佳佳残留在脸颊的泪“我明白,很明白。因为今天我和赛赛上街了,当然会很亲密。那时,我恍惚是看见袁毅诚了,也没太在意。可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他今天晚上来了,就是来收拾我的。但却不会告诉你我背后的隐藏事情,因为他怕你知道我一直在欺骗你,玩弄你的感情,你接受不了。他开始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为你值守,为你不受伤害。虽然是默默的付出,却是不顾一切了!”
“可是,我知道秦赛赛是你老婆啊?”王佳佳感觉袁毅诚做的很离谱,他真的疯了。
“可是,你有告诉过他吗?没有。袁毅诚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认为我欺骗你,他就是在他的认知范围内,做着他可以做到的一切努力。保护你,保护你不受伤害!”
王佳佳的眼睛一点点的扩张,惊愕的看着陆福双,嘴一直张着,恍然惊醒。
陆福双知道应该给王佳佳一点时间消化。可是他忍不住,对着天空发笑。他的心情出奇的好,他感觉袁毅诚都该感动天地了。在袁毅诚面前,自己对王佳佳喜欢和牵挂的情感,牵扯了太多自私的成分,不值一提,上不了台面。铺垫着爱情的执着,这男人干出这样的疯狂事,真的绚烂,想想都是酣畅。
看着王佳佳似清醒又迷乱,似后悔又释怀的表情,陆福双却更加感慨。他把脸再次贴近王佳佳,继续把他的眼光全部凝聚在王佳佳的眼瞳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火热感动的心情。
“佳佳,现在你能体会到一些了吧?袁毅诚一点都不冲动。不光如此,他思维还很清醒。直到背负你的恨言,他都很清醒他自己在做什么,还应该坚持什么。或许,在他想来,你已经承受过他对你的伤,所以哪怕现在同样是伤害,却是旧伤在痛。而你依恋的华丽的我,要是再次伤害你……就是赤裸裸的一道新伤。他真的怕你承受不了。因为那种痛,他同样感受过,特别煎熬。他宁可让你恨,他也在所不惜。”
“怎么可以这样?”王佳佳呢喃着,心很痛。但不知道是不是感动。
“看着他离开,那种痛,我的心都在疼。佳佳,惩罚对他来说,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原谅他吧。袁毅诚都能用旧痛阻挡新伤,虽然是不得已,确是为你向美好靠拢挣扎。你为什么还总抓着旧伤,阻挡一个早已改过自新,对你痴心一片的人呢?”
陆福双深深蹙眉,有泪流出眼角,他看着王佳佳的眼,深深的触动。
“有一种索取叫做喜欢,就像我,曾用你的单纯和依赖,补充我心情的空虚;有一种付出叫莋爱,就像袁毅诚,只要你过的可以更好,哪怕自己苦和伤也在所不惜!如果,过去他对你的伤是只知道索取的喜欢,你还给了他自私应该承受的苦闷和磨砺;那么现在,他执着的付出应该得到回报。你应该敞开心扉,去看看,去感受。”
王佳佳看着陆福双,身体却在颤抖,她的眼神都能看出她的激动。可是,默默的,她兴奋的神情敛去,她眨着眼,回归沉静。
“他一直守着我,一直在为我改变。可是……我……”王佳佳低头,沉默。当她再次抬头看着陆福双时,却带着愧疚的惋惜“可是,我不是他心中想的那样。我没那么纯洁,没那么好,至少我依恋过你,我们曾经拥有过,这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陆福双被说愣了。两个极端。王佳佳的心锁已然松动,他终于感受到了袁毅诚赤诚的心,却反而感觉自己对不起袁毅诚了。绕不过去的坎。
“佳佳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感觉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错误。我能体会你心里的纠结,但是,你不应该产生这种负担。”陆福双仰头看看夜色,撇嘴笑叹,带出点点牵扯的痛感,再次低头,神情回归平淡,却刻画着真实“如果你和我的这段情感发生在你和袁毅诚热恋的关系中,那么你确实应该反省,应该自责。可是,你对我有好感的时候,你和他的恋爱关系已经断了,你是一个感情独立的人,你哪来错误?哪来的自责?谁规定一个恋爱分手的人就不能再对别的人有好感了?”
陆福双有些激动,他现在不是给王佳佳解心宽,而是他满肚子的情感在抒发,不能抑制。
“这个世界第一次恋爱就白头到老的人能有多少?伤感后重新恋爱,重新开始,白头到老的人又有多少?其实,我感觉,你把我们这段情感算作校园里的一段好感的延伸更好理解。算作是多过了两年校园生活,彼此相互照顾过,感触过……可是大学毕业了,要各奔东西,留下一段可以怀念的记忆!”
王佳佳抬头看着陆福双,陆福双能看出她的心动。陆福双情感还有感触,还有宣泄。
“现在,回头想想,就好像犯了错误。可是当时,真的不是错误。其实,错误本身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只不过一些错误不能犯,因为没有挽回的机会;可另一些错误却无时无刻不在犯,没有留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