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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重生之伪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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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宇文佑的第一反应是回想自己做了什么事,终于确定问题没有出在自己身上,便很有兴趣地问道:“她怎么了?”

    “昨天有个小姑娘来一善堂,说是要看病,但话里话外打听安姑娘的事情。”白子仁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向宇文佑,“经过我们一致分析,那位小姑娘是冲着你来的。”

    宇文佑就是一愣,冲着他来的,小姑娘?关雅儿不在,哪来的小姑娘?

    “不对,她问安谨言的事,要冲也该是冲着安谨言,跟我有什么关系?”宇文佑问道。

    “她问安姑娘可曾婚配,可有心上人,重点夸了安姑娘的簪子漂亮,问在哪儿买的。”白子仁一一列举,然后感叹道,“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看那穿着打扮也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不过这份胆量可真让人叹服。阿佑,你的心上人不是上次来的那位姑娘吗,怎么又多出一个来?”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哪里知道是怎么多出来的,冲着别人来的也说不定。”宇文佑确认自己没欠下**债。

    白子仁也觉得宇文佑不是沾花惹草的人,见他这样说就相信了,不过他相信了,安谨言可不相信。

    从见到宇文佑对关雅儿呵护备至的样子,安谨言就认定宇文佑有着富家公子的通病,花心。那位小姑娘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一善堂里跟她年纪家世相仿的只有宇文佑,加上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安谨言的头上,想不怀疑到宇文佑的头上都难。

    知道这一点后,宇文佑大感头痛。安谨言的古怪脾气在于,明明是她自己不肯嫁人,却搞得跟嫁不出去似的。如果有谁玩笑似的把她和某个男性扯到一起,她就会变得十分冷漠,盯谁一眼能寒进骨子里。现在不是有谁开玩笑,而是被人误会她和宇文佑不清不楚,不火冒三丈才怪。

    “白先生,陈姐姐找你。”安谨言来找白子仁,见宇文佑也在,笑问道,“你也来了,正好我找你有事。”

    白子仁给了宇文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起身走了。

    宇文佑就坐到白子仁的摇椅上,意态悠闲的道:“什么事?说吧。”

    “这个还你。”安谨言把手递到宇文佑面前,一根碧玉簪子躺在她的掌心里,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不想要就扔了,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宇文佑瞥了一眼,**地笑道。

    安谨言嘴角一抽,怒瞪了宇文佑一眼,说道:“**之徒的东西,我不会要的。”

    “**之徒?我吗?”宇文佑皱了皱眉头,“我好谁的色了?”

    “自己心里明白。”安谨言说完把簪子一丢,掉头就走。

    “唉,我一直以为你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是个明事理的人,竟然看走眼了。”宇文佑手中捏着簪子,失望地道。

    “你什么意思?”安谨言回过身来看着宇文佑,“上次是我亲眼所见,这次有人找上门来,说你是**之徒有错吗?”
63 没事找事
    安谨言说完,就冷笑着看向宇文佑。

    “上次的那个,是我要娶的人,这个白大哥也知道。至于这次的,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是来找我的?”宇文佑走到安谨言跟前,又把簪子插回了她的头上,笑道,“说我**,你这个大美人儿在跟前放着,我什么时候动过邪念了?”

    “你倒是敢!”安谨言嗤道,因为说话就没注意到宇文佑过于亲密的举动。

    宇文佑为了给她插上玉簪,就站到了台阶上,两人正好面对面。只见眼前之人眸光清亮,顾盼生辉,只其中的嘲讽之意十分讨厌,不由恶向胆边生。

    “啵!”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是宇文佑同样不屑的冷哼,“我有什么不敢。”

    安谨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头给**了,震惊过后是满满的愤怒:“顾佑,你找死。”

    宇文佑可不想跟她过招,在她发怒之前先闪了,口中笑道:“是你说我不敢的,我就做给你看了。顺便告诉你,男人的自尊心,是不可以随便挑衅的。”心道往人多的地方跑,不信这女人敢追过去。

    安谨言的确不敢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动粗,万一被问原因,她怎么说?只能看着宇文佑洋洋得意的模样恨得咬牙,这个无赖。

    又过了几日,不知道宇文贺跟老皇帝说了什么,原本定在过年前两天的赌约被提前结束。宇文佑想着该忙的都忙完了,加上长乐坊关了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淡然接受了。

    这天临近中午,天上再次有雪花飘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飞絮变成了鹅毛。大雪纷飞,不仅出不了皇宫,连寝宫的门都不好出了。

    宇文佑站在廊下,伸了个懒腰道:“今年的雪,好像特别多啊。”多得让他忍不住回想,今年会不会出现雪灾,结果当然是,没有。

    “奴才倒是觉得,今年的雪少了很多。”徐三儿出身穷苦,进宫后也是最低等的小太监,每年冬天都要担心被冻死。而现在,他是宇文佑身边第一红人,吃得好穿得好,要不是雪花实实在在地下了,他都不敢相信这最难捱的冬天已经过去一半了。

    宇文佑也想到了这一点,笑着摇摇头,忽然见到雪地中有一抹明黄色向这边过来。虽然雪太大看不清楚,但能用明黄色的除了老皇帝还有谁?

    “是皇上!”徐三儿见宇文佑神色有异,也看了过去,然后笑道,“下这么大雪,皇上还来看望诸位殿下,真是慈父啊。主子,趁着其他几位殿下还没反应过来,咱们过去迎接吧。”

    皇子开始读书后,就搬出后妃的寝宫,住进东西五所,直到十七岁大婚才可以搬出去。本来这里住着七位皇子,但十皇子年纪太小,南书房一放假就被他的母妃接走了。剩下的六个,都还住在这一片。

    “我才不去。”宇文佑抖了下肩膀,冒着风雪过去迎接老皇帝,然后在冰天雪地里请安,他可没那么蠢。等老皇帝来了,出去意思一下就行了。

    “哦。”徐三儿有些不明白,主子对芳仪娘娘那么孝顺,却对皇上不理不睬。这要是其他皇子得到皇上来了的消息,肯定是遮雪的衣物都不穿,直接冲进雪地里去,以显示自己的急切。

    等老皇帝的步辇行得再近一些,其他人也发现了,随着一道尖细的嗓音:“皇上来了”,东西五所立时热闹起来。原本安静得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的地方,此时却被脚步声、说话声覆盖,差距相当明显。

    宇文佑这才穿戴好斗篷,随着其他人一起走进雪地,迎向老皇帝的车辇。走得近了,方才发现步辇之后还跟着一顶小轿,轿帘掀开,就看到了裹着厚厚披风的顾芳仪。

    顾芳仪会来这里,肯定不是老皇帝叫的,那就是两人在路上遇见了,顾芳仪又不能走到老皇帝前头来,就跟在了后面。想到这里,宇文佑就是脸色一沉,他都说过到了中午会去顾芳仪那里吃饭,顾芳仪还跑这一趟做什么?嫌身体太好了,想喝点寒风调剂一下?

    因有老皇帝在场,宇文佑不好说什么,只决定回去后要跟顾芳仪好好谈谈。

    老皇帝坐在步辇中还不觉得风大雪大,一露头就有些睁不开眼睛,看到儿子们站在风雪中迎接他,既感动又心疼,责备道:“都出来做什么?朕就是过来看看,冻病了你们,朕这个年就过不安心了。快快快,都回去。”

    “谢父皇。”皇子们谢恩,却不肯先于老皇帝离开,老皇帝只好让抬步辇的人走快一些。

    对这样父慈子孝的场面,宇文佑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没事找事。

    老皇帝本来只是想跟儿子们说说话,这一感动,就决定把每个皇子的居所都走一遍。最先去的,自然是宇文斌那里。

    宇文佑就带着顾芳仪回了自己的住处,笑问道:“母妃怎么和父皇一起来了?约好的吗?”

    不知是因为宇文佑的话,还是担心宇文佑生气,顾芳仪心里一跳,面色不自然地道:“我来看看你,在路上遇见了皇上。”

    果然如此!宇文佑收敛笑容,正要把积攒了一路的话严词说出来,却看到顾芳仪极力忍耐的模样,只能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想咳就咳吧。”

    “咳咳咳……”

    这边宇文佑刚“教训”完顾芳仪,老皇帝就来了,让人准备午膳。

    “父皇没在四哥那里用膳?”宇文佑问道。

    “怎么,你在外面一掷千金,老子吃你一顿就舍不得了?”老皇帝看着宇文佑,好像在看着一个不孝子。

    “儿子在宫里的用度,都是按例分发的,父皇在儿子这里吃饭,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宇文佑笑着道,“不过父皇高兴的话,肯定会给儿子赏赐,这种好事,四哥怎么会舍得让给我?有些好奇。”

    “你当人家都跟你一样。”老皇帝口中说着,却不由得想起宇文斌苦留他吃饭的样子,合着是要赏赐?
64 打是亲骂是爱
    宇文佑的话,让老皇帝想到了宇文斌身上,但只一瞬间就给否定了。若说几个儿子里谁的心思最简单,那肯定是宇文斌,宇文佑这么说,是在挑拨他和宇文斌的关系?

    察觉到老皇帝审视的目光,宇文佑眉头一挑,笑道:“儿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四哥秉性纯良,肯定是真心实意孝顺您的。”

    宇文佑会说宇文斌的好话,这让老皇帝很是意外,不禁问道:“你不是跟老四不合吗?怎么会给他说好话?”

    “我跟四哥不合?谁说的?”宇文佑的表情很愤怒,似乎要把说这话的人揪出来打一顿,他很真诚地说道,“几个兄弟里,儿子最喜欢的就是四哥了。”

    看着宇文佑满满的真诚,老皇帝心中忽然闪过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对于老皇帝古怪的神色,宇文佑只以为他是不相信,如果知道老皇帝想到了那么一句话,绝对会一阵恶寒。他口中的喜欢,是喜欢把宇文斌气得暴跳如雷,然后站在一旁看好戏,就跟他屡次惹怒安谨言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刚谈到宇文斌,就听见外面传来宇文斌的声音:“父皇!”

    “老四,你怎么来了?”老皇帝问道。

    “儿子觉得一个人吃饭挺没意思的,想着父皇也在这里,就过来蹭饭了。”宇文斌笑着说道,目光转向宇文佑,“冒昧前来,五弟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人多热闹嘛。”宇文佑笑道,“我刚还和父皇说,我跟四哥的关系最好,父皇还不相信,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老皇帝笑着点头,宇文斌却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但他来都来了,总不好说跟宇文佑的关系一点都不好吧?只能在老皇帝看不见的地方,送了宇文佑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就去跟老皇帝说话。

    父子二人自乐融融,反倒显得宇文佑这个主人是个多余的,这是在示威吗?真是岂有此理。

    宇文斌说的,是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忠勇王府在金陵商人一案后,就被收了爵位,没了家产,全家人也从靠近皇城的繁华地段搬到了城郊贫民聚居的地方。都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忠勇王府过去把事情做得太绝,这一落难,连普通百姓的日子都过不了。

    这回所说的事情,便是忠勇王府不知什么时候欠了一笔钱,人家上门讨要,自然是拿不出来的。按规矩,没钱,那就交人,强行带走了小郡主。忠勇王府即便没落了,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带着人上门理论,没想到那家人还很讲理,竟然放走了小郡主,只是留下忠勇王爷的一个儿子卖身为奴,什么时候把债还清了,什么时候走人。

    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且那家人放走了如花似玉的小郡主,这在很多人眼中,可以说是厚道的了。至少,老皇帝和宇文斌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据我所知,被留下的是忠勇王府的小儿子,额间一点朱砂痣,换上女装比女子还要美貌。”宇文佑热衷于毁掉人们心中美好的事物,尤其是当这件事根本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美好,“而那个债主家里,好男风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老皇帝是不好男风的,还曾经下令禁止过,但这种事情是禁止不了的,只是由明转暗罢了。

    宇文斌还是一枚纯洁的小处男,听到这话脸立刻就红了,怒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忠勇王的小儿子你也认识,长得好没错吧,又那么弱不禁风的,谁家买仆人会买这样的?”宇文佑闲闲地靠在椅背上,斜睨向宇文斌,“这些事情你到外面一打听就能弄清楚,什么仁厚仗义,不过是骗骗你这个不通世务的小傻瓜而已。”

    “你说谁是傻瓜?”宇文斌气得跳脚。

    “当然是你了。”宇文佑相信有老皇帝在,宇文斌是不敢动手的,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你,你……”宇文斌没想到宇文佑这么直接,半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咦,我记得四哥跟忠勇王府没什么关系的,这么生气做这么?”宇文佑说着,然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户人家跟四哥外祖家是姻亲。呵呵,四哥真仗义,这种拐着弯的亲戚都要如此维护。”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宇文斌这只脾气暴躁的小狮子。当下也顾不上老皇帝还在,跳起来就打。

    宇文佑见机得快,赶紧躲到老皇帝身后,口中笑道:“四哥这是恼羞成怒了?”

    “你们两个,都给朕坐下。”老皇帝喝道。

    “父皇,老五他胡说八道,污蔑人。”宇文斌只能停下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宇文佑。

    宇文佑却不说话了,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老皇帝。

    有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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