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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重生之伪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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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多谢二哥。”宇文佑相信宇文智会跟老皇帝说,而且会尽力,但老皇帝不会答应。自古不就藩的皇子都是格外受皇帝宠爱的,老皇帝绝不会承认他宇文佑,是他喜欢的儿子。若不是不合规矩,恐怕他一出生就被送到封地上去了。

    “还有一件事。”宇文智的神色带着几分严肃,看得宇文佑有些纳闷,发生什么事了么,“五弟既然能出来走动,想来伤是好的差不多了,那是不是该去南书房了?”

    原来是这事儿,宇文佑干笑了两声,说道:“多谢二哥提醒,只是弟弟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坐的时间久了还是有些疼。是以,需要再养几日。”让他一坐三个时辰,去听那几个白胡子老头讲什么孔孟之道,这简直就是糟蹋生命啊。

    “真的?”宇文智虽然单纯,却不傻,看他面色红润,哪像是有病痛在身的,偏偏宇文佑的神情又是极认真的,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养几日,只千万不能以养伤为借口逃避学业……”

    如今的宇文佑,别的没有,涵养还是够的。对于宇文智的说教,没有表现出半丝厌烦,认真地从头听到尾。

    “五弟从不是偷奸耍滑的人,若是身体好了,自然会去念书的。”宇文诚见宇文佑老老实实地听训,眼中闪过不悦之色,觉得宇文佑是想攀附宇文智。当下肚中暗骂,这个贱种,让你顶包是看得起你,竟然还敢记恨。

    骂过之后,到底舍不得这个用得极为趁手的小弟,故作歉然地道:“五弟,你跟大哥生分了,是不是在怪大哥没有为你说话?”

    “弟弟怎么敢生大哥的气,小事而已,弟弟已经忘了。”宇文佑不在意的道,原来这个时候的宇文诚已经这么擅长玩弄权术了,宇文智败在他手里,倒是一点也不冤枉。
3 叶旭廷
    “呵呵,忘了好,好。”宇文诚深知宇文佑不是大度之人,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越是说明他起了异心。看来养伤的一个月,让这小子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以为自己想投靠谁就能投靠谁。他得让宇文佑明白,不是顶着皇子的名头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在这皇宫之中,还轮不到他来随心所欲。想要过得好,就要乖乖听话。

    察觉出宇文诚的不怀好意,宇文佑真想把阎君拉来看看,有这样的兄弟在,他老实得起来吗?

    虽然有宇文智的“提醒”,宇文佑还是足足养了十天的伤,才去南书房念书。

    老皇帝有十一个儿子,十个女儿,十一个儿子里除了宇文诚和宇文智这两个已经成年的,以及最小的那个还在吃奶,其他的都在南书房念书。宇文佑很怀疑才满五岁的十皇子,能不能把字给认全了。

    忽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耳边传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以为你要养上两三个月的,怎么提前出关了?”

    “在寝宫呆的闷了,出来溜达溜达。”宇文佑看向来人,叶旭廷,他的伴读,同为家族里不受宠的庶子,两人从第一天相识就成了好友。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后的叶旭廷,为了帮他赢得一点时间,自愿踏入死地。如今他不想争夺皇位了,叶旭廷也不用因为他,死了还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儿,许是能成为一代名将吧。

    “皇宫虽大,也住了十来年了,真想散心,我带你去外面玩。”叶旭廷说道,“听说花满楼重金培养的清倌,就在这几日挂牌,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上。”

    “你不是只对兵器感兴趣吗?”宇文佑调侃道,叶旭廷对兵器的热爱超过任何事情,赴死的时候,也不忘叮嘱要把那些收藏给他陪葬。

    “只是听人吹得山响,有些好奇罢了,反正看看又不要钱。”叶旭廷可舍不得把钱花在女人身上。

    “不要钱?**楚馆每行一步都要用银子,看花魁更是,你想不花钱,除非是站在外面听响声。”宇文佑摇头笑道。

    听到这话,本就兴趣不大的叶旭廷直接放弃,坏笑道:“你知道得倒清楚,难不成是去过那地方了?”

    “我才多大,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种话题每天都有人说,只是你充耳不闻罢了。”宇文佑不客气的道。

    叶旭廷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他向来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今天讲什么?”宇文佑问道。

    “中庸。”叶旭廷道。

    讲课的是秦翰林,学问是有,却很自负。他最得意的就是那两条长长的寿星眉,一讲到精彩的地方就要捏着眉毛根,从上到下捋一遍。

    抑扬顿挫的声音让宇文佑直打瞌睡,为了提神,每听一句,心里便想出一大串话来反驳。目光落在他那飘飘的眉毛上,忽然想到若是哪天这老家伙一觉醒来,发现眉毛没了,会不会气疯了?唉,他怎么又邪恶了。

    秦翰林只看到他面带微笑地认真听讲,不由老怀大慰,和蔼地问道:“五殿下,凡为天下国家者九经,请问是哪九经?”

    宇文佑忙从神游中解脱出来,起身诵道:“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感。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体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说完又给解释了一遍,做足了好学生的派头。

    少年时的他,为了讨老皇帝欢心,在学业上正经花了不少功夫,虽然后来离经叛道再没温习过,但底子还在。加之不久前为了寻找治理燕州的法子,又把经史子集翻了翻,回答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秦翰林果然十分满意,点头道:“不仅没有丝毫错处,释义也堪称标准,可见殿下学习之用心。殿下养伤的这些日子,老夫还在担心你会落下学业,不想殿下如此勤奋。呵呵,如此甚好,希望五殿下能坚持下去。”

    “都是夫子教得好,学生不过是拾人牙慧。”宇文佑谦虚道。

    聪明勤奋又谦虚懂礼,无疑让秦翰林更加满意,又给大大夸奖了一番。五殿下在诸皇子中出身最差,好在他勤学上进,是块值得雕琢的好玉。

    面对秦翰林的称赞,宇文佑始终低着头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面上却满是嘲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伪君子喜欢的也是伪君子。

    “老五,书念的这么好,是不是打算考科举啊?”秦翰林一走,宇文斌就走了过来,嬉笑道,“有史以来第一个皇子状元,绝对比秦松那个文武双状元的名头还要响,父皇也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四弟,此言差矣。秦松出身低贱,便是考了状元也不会受到重用,怎能跟五弟相提并论,大家说是不是?”三皇子宇文贺向来唯恐天下不乱,见这里有热闹,连忙凑了过来。

    宇文佑看着围上来的兄弟们,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在秦翰林面前装一把谦虚懂礼的好学生还没什么,但宇文斌这群手下败将可没资格让他虚与委蛇。赌约里虽有要求他兄友弟恭,却没说是所有的兄弟,要不是看他们几个年纪太小,直接拎起来揍一顿。

    他神色严肃地道:“三哥可知道,你今日这话传出去,会让多少寒门子弟冷心?更会得罪多少清流中的老大人?三哥还没站到朝堂之上,就想尝一尝被百官弹劾的滋味吗?呵呵,真是好志向。”

    宇文贺面色一变,干笑道:“五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哪里就能扯到朝堂上去?”该死的,宇文佑不是挺能忍的吗,今天怎么不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在大家都是亲兄弟,应该会当成笑话来听的。对不对啊,四哥?”宇文佑转向宇文斌,宇文贺的外家不比庄家差,平日里对宇文诚这个皇长子多有不敬,以宇文诚霸道多疑的性子,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把柄?而宇文贺也不是吃素的,一场风波是少不了的。

    “阿佑,真有你的。”叶旭廷诧异的看着宇文佑,“不过三皇子被宇文诚为难,说不定会把气撒到你身上,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这**又不是他的地方,除了能找我点小麻烦,他也做不了别的。”宇文佑一点也不担心宇文贺打击报复,这些天闲的蛋疼,“那个,秦松……”
4 兔崽子
    “说起秦松,我这辈子就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我祖父,还有一个就是他。”叶旭廷脸上带着崇拜之色,“陈国建朝以来,第一个文武双状元,学问好,武功好,琼林宴上我还见过他,我祖父也说他是个人才。只可惜出身商贾,在京城里又没有认识的人,这样响亮的名头也只得了个七品官,还是外放,过个几年谁还记得他。唉,出身害死人呐。”

    宇文佑沉默,过个几年,秦松的名头才是真正的响彻大江南北。若不是另外几股势力的崛起,他能打下陈国的半壁江山。可惜自己死得太早,没能看到这破破烂烂的江山究竟落到谁的手里去了。反正不是秦松,就是安家姐弟,一个有钱,一个能打。至于额哲和世隆,到底不是中原人,难免后继无力。

    他曾经想过要不要把这些乱臣贼子的名单交给老皇帝,也算是尽到自己陈国皇子的责任了,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首先老皇帝不会信他,其次,祸根子在老皇帝身上,他不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过失,并且力挽狂澜,乱世就避免不了。没了秦松他们,也会有别人,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谁能说得清楚。

    两人边走边说,见到前面有一处凉亭,就要过去坐一会儿。

    “瓦盖,你不是最喜欢吃坚果的吗,这么香的坚果,你怎么不吃呢?乖,吃一口嘛……”女孩轻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宇文佑和叶旭廷心照不宣地往另一条路上走。

    不过这一片树木较少,两个仓促离去的身影已经引起了凉亭里的人的注意:“喂,我看到你们了,快过来。”

    “三公主。”叶旭廷无奈上前,看了一眼被关在小笼子里的松鼠,眼中闪过不耐烦的神色。见宇文佑看好戏似的坐在一旁,朝他使了个眼色,快想个法子离开这里啊。

    “咳,瓦盖怎么了?”宇文佑忍住笑意问道,他也是多年以后才知道三公主喜欢叶旭廷,可惜叶旭廷这块木头是注定要负了美人恩的。

    “不知道,瓦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它是不是生病了?”宇文菡把手中的坚果往笼子里递,瓦盖闻都不闻一下,“叶旭廷,你是瓦盖的旧主子,知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我是它的旧主子,又不是它的兄弟姐妹,哪里知道它怎么了。”叶旭廷深觉跟女孩子说话是在浪费时间,当初就不该一时手痒抓了这只松鼠,也省得三公主老是借着这只松鼠找他麻烦,“你既然这么担心,干嘛不给它找个大夫?”

    宇文菡微微一愣,随即惊喜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叶旭廷,你真聪明。”一边急急地让宫女去请太医。

    这下换成叶旭廷发呆了,她真要找太医来给瓦盖看病?她不知道还有兽医的吗?

    宇文菡却已经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跟叶旭廷说话,缠着他讲皇宫外面的事情。

    叶旭廷有意把话说得干巴巴的,想让宇文菡听着没趣,谁知她半点不觉得枯燥,一停下来就追问着然后呢?还有呢?若不是有宇文佑三五不时地“插嘴”,让他调剂一下,真心坐不下去。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太医终于来了,听说是要给松鼠看病,不由胡子一抖:“老臣只会给人看病,公主要医治松鼠,该去找兽医。”

    “兽医?”宇文菡若有所悟,瞪着宇文佑和叶旭廷,问道,“你们两个早就知道的是不是?故意看我出丑,太可恶了。行了,你退下吧,去找个会给畜牲看病的来。”

    听了这话,老太医又是胡子一抖。

    “公主,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叶旭廷起身道。

    宇文菡专心致志地逗弄松鼠,不在意地挥手道:“走吧,走吧。”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满是幽怨。

    “你不说,他永远不会发现的。”宇文佑凉凉地说道。

    “你,你知道什么了?”宇文菡受了惊吓般看向宇文佑,见他老神在在地模样,先泄了底气,沮丧道,“二哥说我们不合适。”

    的确不合适,一个是嫡出公主,一个是将军庶子。撇开身份不谈,叶旭廷想要的妻子是和他志趣相投,同甘共苦的,便是不能如此也要把家中一切打理得好好的,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宇文菡喜欢兵器战术吗?能受得了边关的风沙吗?能忍受丈夫一走几年,随时都会战死沙场?就算宇文菡愿意,皇后和二皇子也不会舍得的,还是大家世族里的绣花枕头适合她这样的天之娇女。

    因知道叶旭廷不会落到宇文菡的手里,所以他很乐意给叶旭廷增加一点,有趣的困扰。记得叶旭廷三十好几了仍然不肯成亲,如果被宇文菡一刺激就开了窍,倒是美事一桩。

    宇文菡红着脸,期期艾艾的问道:“五弟,你跟叶旭廷是好朋友,他平日里有没有跟你说过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宇文佑正色道。

    宇文菡想了想,说道:“假话。”

    “没有。”宇文佑笑道。

    宇文菡小脸一垮,忽的抬起头,眸光晶亮:“他提过我?”

    宇文佑肯定的点头,虽然那不是什么好话。见宇文菡只顾着傻乐,没想起来问一问都说过什么,便悄悄地走开了。

    受了一日的荼毒,宇文佑再不想去南书房了,换了身衣服就出了皇宫。

    辰时刚过,这个时候的京城是最热闹的。骑着马,慢悠悠地在各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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