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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生之伪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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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的事,就能换到一锭黄澄澄的大元宝,看五殿下的样子,事情办成了肯定还有重赏。这等没风险又能大赚一笔的好事,错过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张朝恩应下宇文佑的事情,就走了。他前脚刚走,顾芳仪身边的宫女就急匆匆地过来找他。因为顾芳仪病了,太医说比上次还要凶险,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天意了。

    上次,就是被庄妃严惩的那次,当时险些把命丢了,这次竟然更加凶险?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重病了?”宇文佑边走边问,因为皇后?

    “太子说是邪风入体还有劳累过度,引发了旧疾。”宫女小跑着跟上他,回道。

    邪风入体,是吹了寒风,但怎么会劳累过度的?

    “娘娘见殿下很喜欢她做的衣服,就想再做出一身来。”宫女说道。

    顾芳仪被庄妃折腾了一回,身体更差,宇文佑生辰,她那日先是在寒风里站了一个多时辰,晚上又熬夜去做衣服,第二天就不舒服了。只是她病习惯了,就没当一回事。连着几天熬下来,衣服没做好,她自己却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么说,顾芳仪的身体是早就不好了的,他天天去请安,却一直不知道。是顾芳仪隐藏的好吗。不,是他从来没有上心。他效仿别人去做一个孝子,就像临摹一副画作,仿得再像,也是空有其表。

    到了顾芳仪处,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顾芳仪双目紧闭,面如金纸。这个他说要孝顺,要保护的人,已经因为他而两次濒临死境。脑海中仿佛又响起阎君嘲讽的声音:“看吧,你连最基本的孝都做不到,还说什么其他。好人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你根本不是这块料,还是认输吧。”

    认输?顾芳仪还没死,他认什么输?

    是的,只要顾芳仪还活着,他就有翻盘的机会。可是太医已经尽力了,他还能做什么?

    宇文佑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发现能帮到他的只有陈氏。
40 一成的把握
    陈氏的医术有多高明,宇文佑也不清楚,但一善堂有专门给贵人看诊的雅间,那些人也不全是请不起太医的。他们会找上一善堂,就说明陈氏的医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那就值得一试。

    只不过,陈氏的规矩是不上门看诊,顾芳仪又不能出宫,该怎么办?

    什么?你要带你母妃出宫寻医?”老皇帝先还奇怪宇文佑怎么就想到给他请安了,谁知道竟是想带顾芳仪出宫,“宫妃不能擅自离开皇宫,你又不是不知道。”

    “儿子知道,所以才来请示父皇。”宇文佑说道“按照规矩,宫妃每年都有一次回家省亲的机会,母妃进宫三十多年,从没有离开过皇宫,如今为了求医离开一次,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连太医都没办法,你就那么确定外面那些不入流的大夫能治好她?”老皇帝自认为天底下最高的东西都聚集在皇宫里,外面的所谓神医都是人捧出来的。而宇文佑所说的大夫,连皇宫都不敢进,不正说明他做贼心虚吗?宇文佑年纪小,容易受骗,他可不能跟着胡来。再看不上顾芳仪,那也是他的女人。

    “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现在只能死当成活马医。”宇文佑垂着头十分悲伤的样子,见老皇帝还是不答应,只好使出撒手锏,“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父皇,儿子生下来就没麻烦过您,这辈子就求您一回,救救母妃吧。”

    殿里死一般的寂静,张朝恩一愣之后心中赞道,高招。然后偷眼瞥向皇帝,五殿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都是实情,您怎么拒绝?不过话说回来,皇上那么爱面子,万一恼羞成怒了可怎么办?

    果然,老皇帝脸色数变,盯着宇文佑伏在地上的身影看了半晌后,终究还是把这股气咽了下去,沉声道:“要去就去吧,到时候出了意外,你可别找朕哭。”

    “多谢父皇成全。”宇文佑连忙谢恩,暗道宇文桓这招果然好用。

    “滚吧。”老皇帝说完再也不看他,待宇文佑没了踪影方才重重哼了一声,“装的还真像!你说,朕要是得了重病,老五也能这么上心吗?”

    您都认定五殿下是装的了,还问这个做什么?张朝恩心里嘀咕着,嘴上自然是捡好听的话来说:“五殿下贤孝忠厚,定然会的。”

    既得了老皇帝的同意,第二天一早,宇文佑就带着顾芳仪离开了皇宫。尽管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还是行的十分缓慢,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天才到。

    宇文佑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世,白子仁等人只当他是与家人不睦,所以从不过问,但心里还是有点好奇的。

    得知他带着重病的母亲前来求医,陈氏就拿上药箱进了马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神色凝重地出来:“顾夫人的心疾已经十分严重,受凉之后没有及时调理,寒气已经侵入肺腑……”

    “那能治吗?”宇文佑见她没说听天由命之类的话,连忙问道。

    “如此凶险的内疾,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治好的几率不超过一成。”陈氏想了想,说了一个比较有把握的答案。

    “不到一成?”宇文佑低声道,虽然在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止不住地失望,“嫂子既然是杏林中人,那知不知道有谁能医好我母亲?”

    “京城里有点名气的大夫我都知道,没人能治这么凶险的病。”陈氏很肯定地道,“听闻黄太医擅长医治内疾,如果他能出手的话,几率或许会大上一些。”

    说顾芳仪没救了的就是这位黄太医!此时知道这位老先生是怕担关系,才推说没办法,宇文佑更觉得不能把顾芳仪的性命交到那群胆小鬼的手里,便道:“一成把握,也总比没希望的好,我母亲就拜托嫂子了。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跟我说,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医好母亲。”

    陈氏大为感动,顾夫人有这样孝顺的儿子,何其有幸。如果白辛苦长大以后,也能像顾佑这样,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白子仁则是感慨,顾佑担忧母亲的心情这么迫切,看不出半点伪装,可见他很在意自己的母亲,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佑如此聪颖的人,却为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苦恼。

    因缺少一些珍稀的药材,陈氏自己也需要准备一下,就暂时把顾芳仪留在一善堂,宇文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要留下,跟安慎行住一个屋。白辛苦凑热闹,硬是挤了过去。

    晚间,所有人都睡了,陈氏房间的灯火还在亮着,她正翻看一本厚厚的手札,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还在翻看大哥的手札?”白子仁也没有睡,给妻子倒了杯热茶,眼睛从手札上扫过,惊问道,“这是,要动刀?”

    “嗯,顾夫人的病不是针灸吃药能治好的,动刀看上去危险,却能提高成功的几率。”陈氏有些忐忑,同时又有些兴奋,“大哥把人体脉络记得清清楚楚,我小心一些,应该可以的。”

    白子仁看到手札上记载的如何划开血管,如何心脏动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舅哥……”

    “大哥的医术比我高明百倍,却死守着临沧的小药庐,真是气死人。”陈氏停下笔,灌了口热茶,瞪着白子仁道,“跟你一个脾气,难怪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大哥要是在的话,我至于冒这么大险吗,要是医不好,那就是一条人命啊。”

    临沧是南疆和陈国交界的地方,快马加鞭半个月才能到,这还得是一路畅通无阻。而实际上,南疆边境与陈国的关系十分紧张,通过那片区域要经过各种关口盘查。在陈国境内,每到一个新的城镇,就要换取路引,这也需要时间。

    最关键的是,陈氏的大哥不会骑马。等他收到消息再赶过来,两个月够用不?就是有灵丹妙药拖着,顾芳仪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陈氏便没有跟宇文佑提起这位哥哥。
41 当局者迷
    陈氏用了十天时间,终于把顾芳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因为身体还极度虚弱,便继续留在一善堂。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直为母担心的宇文佑,听到这个消息毫无反应,依旧是之前的颓丧冷漠。最后似乎是被问得烦了,连母亲的房间都没进去看一下,直接走人了。

    白子仁等人愕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样子,不会是高兴得傻了吧?

    宇文佑去了长乐坊,十多天没见到东家的林泉水,很快就敲响了书房的门。

    “东家,派到南苑的人有消息说,后山林子里一共有十二个人,面目粗犷,身材魁梧,应该不是陈国人。他们发现有人跟踪后,想要尽快离开京城,咱们要不要先把他们抓了?”林泉水问道,正要再汇报别的事情,见到宇文佑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好住了嘴。

    “林大哥,你觉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改过向善,可能吗?”宇文佑忽然问道,他以为只要对顾芳仪好,就算是孝顺了她,却害得她两次重病,这次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两说。是他做得不对,还是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当然是可能的,不然哪来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林泉水笑着道,见宇文佑仍是苦恼不已的样子,暗道那个十恶不赦的人不会就是东家自己吧?东家虽然年纪不大,光是这半年就做了不少大事。

    “不过这种事情也讲究机缘的,我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祸害。后来村子里的人实在受不了了,就把我赶出村子,我老娘背着铺盖卷儿,跟我一起走了。”林泉水说起这段丢人的过往,除了苦笑并没有半分火气,“我带着我老娘四处漂泊,我想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跪下舔我的脚趾头。”

    “所以,你就上山落草了?”宇文佑问道。

    “嗯,我把老娘安置在山下的一个村子里,就一个人上山了。”林泉水说道,“说到这里,东家是不是以为我娘很纵容我?其实不是的,我从小没爹,我娘管我管得很严。可惜呀,有些人的坏是生下来就带着的,管的越严,到了管不住的时候坏的越彻底。”

    人之初,性本恶,宇文佑心中念道,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就混成了一方匪首,惊动了朝廷。山寨被破了,我拼死逃下山,想带我娘走。结果……”林泉水拳头紧握,显然是过了这么多年,仍是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情,“平日里哈巴狗儿似的几个小喽啰,把我娘给抓走了。他们要钱,我给,竟然还要我下跪。”

    那个时候的林泉水,自然是不肯答应的。

    “我当时想,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受这群龟孙子的侮辱。”林泉水眼眶微红,“知子莫若母,我娘知道我想干什么,又把我痛骂了一顿,然后自己撞在了刀尖子上。我娘知道,只有我一个的话,想逃出去很容易,她不想连累我。我娘用她的性命最后骂了我一次,竟然把我骂醒了。我生下来第一次听我娘的话,好好活着,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若不是遇到东家,我这下半辈子就守着那二亩薄田过了。”

    “令堂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把你拉回老路。”宇文佑苦笑道,他遇到林泉水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这些过往。原来林泉水就是恶人变好人的成功案例,今天还真是问对人了。

    “不会,我娘就想让我平平安安的,在赌坊做事说出去不大好听,却没有危险,我还能做我擅长的事情,我娘知道了定会感激你。”林泉水说道,“东家,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由恶向善不是没可能,但一定得是心甘情愿。如果做的和想的不一样,那不就成伪君子了吗?就是做真小人,也不能当伪君子的。”

    “又是心甘情愿!”宇文佑无奈叹道,“如果必须那样做呢?”

    他对血脉亲情看得平淡,看在生养之恩上养活顾芳仪没问题。但要他效仿二十四孝,面上做得再完美,心里也满是冷笑和嘲讽。偏偏,一个合格的好人,最基本的就是孝道,他必须去做。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必须?我以前觉得杀人放火是必须,因为我要活下去,我要出人头地。其实我大可以去参军,或是做买卖,只是没人告诉我。”林泉水终于知道宇文佑的症结在哪里了,想了想说道,“属下认为,东家是聪明人,认为非做不可的事情那是一定要做的,只要换种方法就成了听安管事说,东家的母亲得了重病,东家茶饭不思,意欲殉母?”

    宇文佑皱眉,安谨言竟然这么说他?顾芳仪死了纵然会让他彻底落入下风,但还不至于全无希望,情绪低落是真的,以身殉母就太夸张了。不过,换种方式?怎么换?孝顺孝顺,孝不就是要顺的吗?

    “东家担忧母亲的心意是真的,这就够了,何必效仿那些死心眼的古人?”林泉水见宇文佑皱眉,再接再厉道,“我有个兄弟,跟他父母从来没有好声好气的说过一句话,连称呼都是老不死的,混账玩意儿,但左右邻居可没人说他不孝。”

    “为什么?”宇文佑很好奇,他不喜欢老皇帝,也从来没有骂过他老不死。

    “怎么说呢,人家就是能一边骂他爹娘老不死,一边把他爹娘的衣食起居照顾得好好的。时间长了,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气,还笑着说他爹娘的精神头这么好,就是天天跟儿子吵架吵出来的。”林泉水笑呵呵的道。

    “还能这样?”宇文佑若有所思。他跟阎君的赌约是为了证明人的善恶由心而定,而实际上,他一直在套用别人的条条框框,这样就算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他也不算赢。所谓当局者迷,如今知道漏洞所在,总要再试上一试。

    从今天开始,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个“好人”,如果再失败了,他就认输。

    见宇文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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