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从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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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了是吧?”鲁定风到是一针见血。
“嗯。”官云裳老实承认,她后悔之前苍促的决定,更后悔拿这场婚姻当了儿戏。她不该拿上辈子的思维模式处理这时代的乱事。现在的她已入泥泞,怎么洗都洗不清了。她这么做,不管有多少借口,也是对不起文允述。
官云裳低着头,彻底的阴沉了。她就像是陷进阴影里,阴郁得让鲁定风直皱眉头,“你干嘛?”他再次恢复痞里痞气地调调,“至于这样吗?多少人想嫁我,我还不要呢。你放心好了,就算你那文允述不要你,大不了我吃点亏,我要你得了。”
官云裳白了横目他一眼,“你去死!”
“唉。”鲁定风瞧她那模样,叹气摇头,“凶巴巴的,我怎么这么不长眼娶了你呢?还要帮你幽会,帮你掩盖,我这算是哪门子的相公啊。连口茶都没得喝的。”
听他说得这可怜,官云裳恢复点良心,拿着桌上的杯子给他倒了杯茶。“辛苦你了。”
鲁定风接过茶,叹息地喝了一口,“唉,知道就好,对了,这茶没下毒吧。”
官云裳怒啊,她就发现不能跟这痞子好好说话,不然得被他活活气死,她吼道,“当然下毒了,八斤砒霜,喝死你啊!”
“不怕,我百毒不侵。”鲁定风滋润的喝着小茶,他是不把官云裳气疯了,他誓不罢休。他就是一个天生招人生气的主儿,官云裳压下怒火,想继续刚才沉重是的思考,可她细下想了想,一时已想不起刚才在忧伤什么。
“你,小述。”官云裳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她一本正经地问,“痞子,这趟小述是不是遇上什么”
“他!”鲁定风神色一凛,可他转尔就恢复了不正经的嬉皮笑脸表情,“不就是遇上土匪了呗,难不成还被土匪婆子抓去当了压寨夫君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官云裳气得直咬牙,“跟你说话真是气人,我不问了,你给我出去!”官云裳指着门,那气势就差拿脚踹了。
鲁定风躲开她,啧啧摇头,“我说,你好歹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你就不能稍微斯文点?”
“对你!”官云裳吼道,“不能!”
唉,一个大家闺,活生生就这么给逼成泼妇了。这是为毛啊为毛。
赶走鲁定风,官云裳长长了口气。她自认是淑女,这么着可不行,她要保持修养,她不能被鲁定风给带坏了。于是她沉着气,决定去跟她婆婆学学,顺便也去她婆婆那儿探探口风。
这么想着,她就出门了。
刚走到院里,官云裳瞟小叶子和牛妈藏在屋角,一看到她就缩回脑袋,跟她是妖怪,会吃她们一样。
“你俩干嘛?”
小叶子弱弱了句,“没,没什么,小姐,我们可没惹你。”
官云裳皱眉头,没说话。
牛妈嗷了一嗓子说道,“完了,忘记煮汤了。姑爷让我煮点降火的汤给小姐。都这时候……唔唔。”牛妈还没说完就被小叶子捂着嘴拖过一边。
官云裳一甩袖子,哼哼地走出院门。她现在就是一闷到极限的火药,一听到鲁定风那家伙,她谁时就能爆了。
努力地调节了半天呼吸,官云裳沉着气来到叶灵凤的院里。这会儿阳光正好,官云裳眯着眼睛看着头院子里星星点点的小花。暗想着,这同在一个宅里,要怎么才能和文允述说上话呢?如今他们咫尺了,到还不如天涯。难道要来些暗号什么的?要怎么跟文允述解释,以后怎么办?官云裳脑袋里一团糟。
正想着,脚差点踩到门口的伞上。官云裳忙跳开,这大冬天的,叶灵凤院里竟晒了大片的红伞。这场面不竟让官云裳想起鬼片里的灵异事件。特别是,这些伞还全是红色的。
她四下看了看,瞧见叶灵凤正扶腰咳着,官云裳走了过去。近瞧,叶灵凤竟然是一边咳,一边轻轻抚摸着地上的红伞。她眼间那凄哀的神色,不由让官云裳跟着心酸。这些伞应该对叶灵凤极重要。瞧她那珍贵的模样,她竟是拿着白绢子轻轻擦拭着伞面,那表情不像是对伞,却像是恋人的脸庞一般。
官云裳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好歹叶灵凤是她长辈,这么想她岂不是大不敬。
官云裳轻轻喊了一声,“娘!您这是……”
叶灵凤也没抬头,只是看着伞苦笑,“拿出来晒晒,最后几把了。”
官云裳早想起,她幼时是见过叶灵凤的,记忆中的那个油纸伞的作坊还能清晰的出现在脑中。
官云裳曾让小叶子去找听过,听到的八卦版本全是对叶灵凤不利的一面。经官云裳中和分析,她看到一个和她母亲一般,凄然的故事。
叶灵凤出生在作坊人家,叶家的油纸伞当年是全省出名的。后来由于经济原因,又或说是其父鲁来银从中作梗。好好的一个作坊就这么破败了。这还不算,听说叶灵凤嫁到鲁家,是因为鲁老太太看中她的品性。这才由鲁来银使了计策强娶来的。
叶灵凤到鲁家之后,还没过两年,叶家的作坊再次陷入危机。那时叶灵凤亲自出面,挽救自家的作坊,可惜独木难支,仅凭她一个女人的力量,没有救回作坊不说,还累来许多流言蜚语。那个时候,也正是小文允述带官云裳去作坊的时候。
再后来,叶灵凤虽是回了鲁家安心当少奶奶,可是,别人却不让她安生。鲁宅里曾有一段时间里,风传她和作坊里的一个师傅穆三有染。那消息传得像模像样。也导致叶灵凤在鲁家无法力足。那时,是她儿子鲁定风帮她挽回了局面,至于是怎么做的,外人却是不知。
到是从那之后,叶灵凤的地位总算是恢复了。可是,就像武者爱其剑,叶灵凤怕是对这些油纸伞也有着职业狂热吧。这一点官云裳能了解,所以她只是不吭声地站在一旁。这些凝聚人们智慧的纸伞,本身也是一件艺术品。
叶灵凤瞧着,选了一把伞收了起来,转身递着官云裳,她说道,“福儿,你嫁到鲁家也有些日子了。之前因为些事情,也没回门,要不你挑个日子和定风一起回去一趟吧。这把伞,你顺道帮我送给文师爷吧。有些事,你确实也该去解决了。”
正文 第60章 祸从口出
卦的存在让世界少了许多秘密。官云裳接过伞,却何说。她和这位婆婆不算很熟,或许是因为带着些亲戚关系,官云裳偶尔会感觉到她如母亲般的亲近。在这样的人面前,官云裳没法说谎,她只得低着头,选择不说话。
叶灵凤瞧了她一眼,没有多问,一个连害自己的人都能原谅的人,又怎会怪罪于她呢。更何况,当初官云裳嫁时的无奈,她是知道的。鲁家多少算是乘人之危,叶灵凤想到自己的命运,无奈地摇头苦笑。
女人把爱情当做全部,可又有几婚姻圆满的呢?大部分妥协于世俗,这份无奈能感受到,却难去了解。
叶灵凤没有再提关于文允述的事,她望着一园的红伞,想起幼时的记忆,那时还懵懂的她在纸伞间爬行,她的世界里从绚丽的纸伞下开始。那个看护她的男孩,那个为她细心做伞的男人。一切如印花的纸伞般遮住了风雨,带来了头顶一片宁静的天地。那时的她,就如至身于伞下的空间,阻断了外面的一切风雨。
只可惜一把纸伞撑不起天地,父母多病,没有兄弟相依,她最终只得选择依附。当撑着恋人亲手做的红伞嫁入鲁家时,她又是怎样的挣扎呢?一晃二十年已经过去,她从官云裳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种无奈,那种剪不断的情丝,是她过去深藏的苦涩。
如今叶灵凤看眼前的儿媳,无法相助,更无法责怪。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惺惺相惜的怜悯,她只得牵线搭桥,恶人的让这孩子走上与自己相似的道路。好在,她对自己儿子有信心,鲁定风的乖张定不会如其父那般让人无法忍受。
官云裳看着满园的纸伞口问了句,“娘,怎么有这么多伞啊?”
“每年我让们选制得最好的一把伞给我,积年的也就多了。”当年叶灵凤万般无奈下把作坊交给鲁来银。她只有一个要求,每年要看看作坊里新出的伞以免叶家的纸伞到鲁来银那般奸商的手上,脱了手艺。当然,这些送给她的纸伞全出自穆三之手,这质量也只有深得叶家真传的穆三才制得出。
叶灵凤轻轻抚摸着纸伞,这伞中递着的,还有某人的平安。一晃二十年苦了自己,也害苦了一个人,穆三曾独身一人倔强地等她。可最后换来满城的流言语。为了帮她澄清流言,穆三在乡下随意的娶了妻,生了子。可他依旧习惯独身一人着自己的记忆,守着叶家的旧作坊。两人难已相见,只得从这纸伞里知道彼此的平安。
云裳闲来无事,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看着一地的纸伞,她小声数了数,一共二十把。其中一把红伞十九把映花纸伞,红伞为出嫁必备之物,映花伞应该是第天累积总来的。官云裳知道叶灵凤嫁到鲁家正好二十年。也不知她怎么了,官云裳就那么问了句,“呃娘,今年的伞是什么模样的。我见着集市上有和洋伞似的布面伞
“叶家只做油纸。怕是没有你说地那般模样地。”叶灵凤说着。突然想起今年都入冬了。穆三地新伞怎么还没拿来。这几个月里。她光顾着儿子成亲地事去了。到忘了这事。
她忙叫弦儿她去把鲁定风找来。官云裳不知她是发生什么事了。站在一旁。等着回话。
那头地鲁定风。正慢慢走进书房。宅子里地书房几乎是鲁家最大地摆设。布满沉灰地书架也不知多久没人光顾了。鲁定风踩着地面清晰地脚印。慢慢走到最里面地书架。那儿一身白衣地文允述瞪着大眼。惊讶地看着他。
“奇(提供下载…)怪是我。是吗?”鲁定风背靠着书架。抱着手单脚立着。
文允述掩下心中地慌张愤怒。尽量平静地说道。“真巧。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起身就往外走。
“文允述。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鲁定风盯着他后背。眼色恢复了正经。添上了严厉。
文允述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半晌,说了句,“是她要你来的吗?”
“你觉得呢?”
“我不想打哑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觉了。”
鲁定风轻咳了一声,说道,“她让我来解释,从一早起我就在找你,你一直在躲。我看到他遇见她,看到你的手势,看到你去找她。看到很多人在监视你们。这样够了吗?”
文允述转过身,冷眼瞧着他问道,“解释什
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哼!”鲁定风轻哼了一声,站起身,他一脸严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或许不需要跟你解释了,你跟本就不配。”
“是啊,我不配。”文允述自嘲地笑了笑,“我算什么东西,哪跟你鲁家大少爷比。”
“小述。”鲁定风走过去拍着文允述的肩膀问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明白,你既然会拿刀砍那死老头子,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你跟他到底有什么纠葛?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最好告诉我,有事我或许还能帮上你。”
文允述听到他的话,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可很快,他恢复平静,甚至冷静,“你这也知道,看来鲁家人都不是普通人。鲁定风,你就别抬举我了,兄弟?哼哼~说说,我走的日子,你做了些什么,有把我当兄弟吗?”文允述摇着头,苦笑走出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定风不知如何再说,这误会是难解释清楚了。文允述已完全听不进他的话来,看来只得让官云裳亲自来解释。想着,他悠悠走出书房。没走几步,鲁定风看到弦儿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少爷,夫人找您。”
鲁定风看到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什么事?”
弦儿也不道怎么说,乱七八糟说着,“奴婢不知道,不过少奶奶也在。”
鲁定风不耐烦地说,“说清楚点,怎回事?她们说了些什么,仔细说给我听,别跟我说你没听到,你们这些人的耳朵都属狗的。”
儿微微有些不服,也只得咬牙说道,“今天夫人在晒伞,后来少奶奶过来问今年有没有布面的伞,夫人说没有。跟着就让我来找你了。”
鲁定风皱起眉想了想,回了句,“你回去吧,就说我出去了。”
“可是……”
“可是什!”鲁定风瞪着她,吼道,“快去,少烦我。”
弦儿被他一通吼,只得不情不愿地回去,她没注意。鲁定风就跟在她身后。他也不进院子,就躲在墙根边观察形势。看到官云裳就愣在墙边,鲁定风掰了块土片偷偷砸了她一下。
官云裳正瞧着叶灵凤和弦儿在那儿说话,自己脑袋上猛地就受了一记,她茫然摸了摸被砸的地方,四下看了看,正看到鲁定风在那儿给她打手势。
官云裳瞪着眼,哼了一声。这才和叶灵凤告了辞,才出来,她看着痞子,先踹了一脚,“你还小啊,还玩这招。”
鲁定风一反平常,这会儿正皱着眉,担心的瞧着母亲的院子。
“怎么了?”
鲁定风沉着气,小声问,“我娘有问,今年那把伞之类的吗?”
官云裳想了想说道,“有,刚才娘有问弦儿,说是今年的伞怎么还没送过来。”
“走!”鲁定风沉着脸,拉着官云裳往自已院里走。官云裳本想反抗,可瞧他那严肃的模样,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
果不其然,鲁定风一回屋坐下,一双手竟发起抖来。
官云裳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鲁定风手捏成拳,半天才说了句,“这事关重大,我还是先跟你说了吧。”他抬眼看着官云裳,“我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官云裳目光有些躲闪,毕竟公然谈论他母亲的流言,多少有些不礼貌,“知道一点。”
鲁定风自己倒了杯茶,他手仍发着抖,倒茶到有一半洒在桌上,“嗯,那你应该知道有穆三这个人。”
官云裳接过他手中的茶壶,帮他倒上茶,“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