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白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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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与众臣和皇上面对面对峙。她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粗布衣裳，只绾了一个发髻，很干净。　　　“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不知皇上与众臣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皇上迟疑不决。“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吗？”　　　这一次，水霂带着我们来到了森林深处，那个他曾经跳下去生存、躲避的水井，可是那口丼没有了水，干干的，一眼望不到底，没有上次看到它时那蓝盈莹充满生机的水，周围的青苔也干成了沫子。似乎早就是一口枯井。　　　　　　　　　“到时候了，就该是这样的。”她说。随即，她左手食指与大拇指轻轻一拧，食指间出现了一个小红点，慢慢变大，成为一个小火焰，它就在她手上静静地燃烧着，水霂盯着它，眼中闪着火好似愤怒，可她现在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她走到井边，右手抚着井边，慢慢走一圈，眉头稍锁。　　　　“我一直在想，以我族人的能力抵抗自保隐居应不是问题，可是父亲与祖父并未有此举。而不卑不亢愿死刀下，他们是想报答祖皇帝的重用之恩？”她眼中布满疑惑费解，和深深的无奈。“或许他们是想告诉天下的那些愚人，什么天生神力，都是荒谬，纵使生来与人不同，但最终不过还是死于平凡刀下。那导致一切发生的未末巾，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变化的红绸。哪里来的预知未来，不过是人人传诵的幌子。”　　　她左手食指上井面轻轻一点，那井中竟燃起了熊熊烈火，像一个无底的地狱在向我们招手。“好了一切都该结束了，都该出来了。”人群中的沐妃走了出来，两手四指相叠拇指相加跪下，把头埋在宽袖中，对着水霂行大礼，人群中一片议论。“主人吩咐的事情，讨得圣上欢心，保证主人可顺利进宫调查事宜，现不知可否返吾真身。”“其实这么长的时间最多最辛苦的事情都压在你的身上，回去吧，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这世俗的羁绊太重了趁着它还轻的时候，扔掉吧！”说着，水霂把沐妃扶起来，不对，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应该叫沐妃。“主人多谢。”“爱妃，你怎么？”圣上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对不起，陛下。小女子本来无处容身。有幸得主人相助，我经历过太多不好的事情，一心求得安稳的生活，当主人向我提出条件时用短短三年换一世的安稳，是一件值得的事情，至于玩弄了您的感情，我想应该可以与我带给您的快乐关心相抵了吧？请再原谅我最后一次无理。”“罢了。罢了。”皇上的手向右扬了一下，是要长住即将落下的泪水吗？沐妃径直走到井旁，张开双臂。然后从脚慢慢得到上身，头顶，化成了一棵木棉树。众人莫不瞠目结舌，他们，到底是人，是神，还是妖。而皇上似乎很淡定。“郑小燕回去了，剩下的就让它自生自灭吧，这才是最好的，回宫，大臣们请自便。”“圣上回銮。”“恭送圣上回銮。”大臣们也都散去了，唯剩我肃府一行人。　


第十二章　　消失，重现

水霂从腰间取出玉鼻儿，轻轻一吹，那声音穿过了整片树林，鸟儿向四周飞去，好像在逃离不可预知的风暴。可是有一只鸟不同，跃过黑压压的鸟群径直飞向我们这边，“那不是皇上的宝雀吗？”父亲说道。它飞到水霂的手心竟变成了一块红玉，玉里面好像有什么在闪烁，似乎是水。没想到宝雀却也是她派出的，她把玉挂在了腰间。　　　“没有想到吧，这两个都是我派去的。”她眼中有了神采，并不是得意，好像是在试探些什么。“这块古玉是我母亲的传家之宝，是最具有灵性的，还请将它代转交给皇上，辅助他为人君。”我疑惑地看着她。　　　“别那样看着我，你们的圣上这样回去，心中忧伤，难免会有偏激因我而起。我可不想让她为此灭族杀人，使忠将良臣及其后裔遭受痛苦，那种苦是永远挥之不去的。”　　　“其实你的内心也是善良的，并不是只有恨。”　　　“别忘了，若不是她父亲我也不会这样。”　　　我笑了笑，这就是水霂，才是她。“那你呢，两个都安顿好了，你该去往哪里呢？”　　　“当然是该去的地方，回去，家在就那里。”　　　“可是那口井现在是火你要怎么……”　　　我未说完，她就从我身边离开，跳进了那地狱般的水井，这次她又消失不见了，只见那火烧得更猛烈了，看来水与火相遇，终究是水更胜一筹，这次她消失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我并不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我当时明白了也拦不住，因为她是水霂。她就这样走了，我呆站着不知是忧伤还是快乐，盼着她那边的日子更好过一些。离开了那里我再没去过，遵循父亲的安排我娶了一个女子，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太难产去了，我没再娶过。　　　　在我儿子六岁生辰那天我向他讲起我与水氏的故事，然后我们来到那个我一直没有来过的地方，那里生了一间屋子，淘气的儿子闯进去我只好跟着进入。走到院门儿我看到一女子正拉着我的儿子，她一身红衣，宛若当年。原来她一直在，院中木棉花正开好，那水井盈满了蓝盈充满生机的水。　　　“肃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水霂，安之则已。”　

第十三章　结局

半月后，肃府张灯结彩迎娶新娘，肃少将军的少夫人。花轿中一红衣女子在盖头下，十分好看。肃府中的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取的水姑娘这是多年前水氏的遗孤，这不是要人命吗？”　　　“皇上知道肃府全都会死，谁说不是呢。”　　　“少将军还让不让人活了。”　　　酒宴上散后，肃府很上安静，每一个房间都很安静。　　　二日清晨。　　　少将军出门“来人，少夫人寿终正寝，我要去面见皇上，诸事回来再议。”肃府上下又是一片哗然，无人不议论。老将军闻讯而来，那眼中绝望与失望，但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这哪里是寿终正寝，少夫人手脚保持着僵硬的挣扎的姿势。脖子上有淤青，一看便知道是掐死的，真是奇怪。”　　　“对呀，为什么昨日新婚为什么要掐死她。虽说相识的浅，但终归是一条人命。”　　　“哪里知道这里是将军府，隐藏的秘密多了。”　　　“昨天吃的干煸牛舌有些硬，不好吃，今日倒是想换个。人舌会好吃吗？倒真想尝尝。你们这舌头有用吗？我看着闲置的倒是闲多了，不然就拿到厨房。”说话的正是肃将军的夫人，少将军的母亲。众人四下散去。只剩下夫人与少夫人的尸体“好孩子，我不能让你伤我儿子，杀我全家，所以只能委屈你。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做一些什么，就当做是弥补，好吗？”她眼中没有怜悯，没有抱歉，唯一有的只是无情。她与当日那个视权贵为重的夫人完全是两个人，随之她转身离去。那个华服骄傲的身影，十足霸气，甚至望之生畏。　　　大殿上　　　“肃将军，已经五更天了，你来了。看来你完成了筹码的兑换，新婚没有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朕都答应你。算是与你的补偿吧！”　　　“皇上，昨日臣成婚，不幸妻子身亡，看来臣有克妻之祸，不能拥有家庭，注定要孤独一生了。”　　　“那朕就命你永不娶妻，就守着他们吧，终究是对不住。”　　　“谢圣上。”　　　五日后，肃府内，为肃水氏梳妆，准备入葬。　　　“为少夫人穿上白色，希望她落得清静。一个丫鬟说道。　　　不，为她穿上红色，头发就在后面是挽一个发髻就够了。”少将军推门而入，很温暖。“是。”整个葬礼只要夫人少将军参与了，老将军一直在屋子里面，而将军在部队训练军队。随后不久，粟将军中风，只能躺在床，无法活动，姜汁一身战场却得了如此的疾病，觉得气不过，竟在一夜气死了，眼睛瞪得大圆，而老将军因此事伤心过度变病重了，一直未大好。　　　就这样，只剩下的老将军、夫人、少将军和小少爷。肃府就一直这样过着。　　　四年后，肃老将军去世。　　　十八年后，夫人离世。这时的小少爷已成一名名将，并有家室。　　　又是一载过去，朝亡国灭，肃府上下被俘，在牢中自尽。皇上被逼从宫墙上跳下，毁了半张脸。　　　新朝将立，自此以往而终。

第十四章　　后记

1我是肃彻　　　自从那天再次看到水霂，不知是否该庆幸，是庆幸她还活着还是庆幸她怎么还没死。为什么会这样问，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作为一名臣子，我首要想的国家、百姓、帝王的安危，而自己家庭以及一切与之相关的事宜都应居于最末。这是我的祖父、父亲教育我的。这就应是一个臣子的守则与目标，没有之一。当然祖辈也告诉我：女人是最牵绊人心的。在做一件大事时若想到或顾忌到女人，你就是一个失败，无论那女人是你的妻子，姐妹，亲人，甚至是母亲。女人就是繁衍后代的工具。　　　这种陈旧死板的规矩是错的，但于我来说却是对的，因为男人才是这个时代的主导者。　　　那天大殿之上，陛下说：“水霂又出现了，你为什么没有带她来？”我沉默。“你为何不语。”又静了一会儿。“臣分析，此次水氏出现必有预谋。”“那就杀了。”“陛下，”“你若杀了她，朕让你让你肃府荣耀朝廷，享盛世之荣。”“是，臣遵命。”我不知我是如何答应的，想来有些遗憾，却没有丝毫后悔。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家族鼎盛比任何都重要，只有这样才会避免水氏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两天后，我便去寻她。　　　“水霂，嫁入我府可好，弥补你曾经的一切，也弥补我们心中的愧疚。”　　　她眼睛向上挑，看着我：“就只是这样吗？这是事实的真相吗？”　　　“当然，说真的。”　　　“好，日子你挑，我要用花轿，大张旗鼓的迎我。”　　　“好，等我。”　　　大婚如期至，喜宴结束之后。我本打算下慢性药物慢慢来，可是。可谁知我们点上鸾香花烛后，水霂便全身抽搐，双手仿佛在握住什么东西，我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把她的双手放到她的脖子上，然后又一会儿她停止了呼吸。我这样做是为什么？是为了更方便的杀她，还是为了以后祭拜她的时候，能够有一个理由。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杀她的决心从来没有动过，我一定要杀了她。　　　2我是夫人　　　我是肃府的夫人，风光无限。别人眼中我是傻人有傻福，看似有些蠢笨的我，但却嫁入肃府成为正室，生育了一个儿子。虽然我会贪财，贪便宜，鼠目寸光，但我在肃府的地位稳稳不变。没错，这就是别人眼中的我。　　　而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来自公平，原本只是一个小宫女，一次宫中选人去参加一个组织活动，成功者可以飞黄腾达，我没有去竞选，因为我只想在宫中能够平安，等到满23周岁，出宫，去安生此生。我也自知我，没有姿色没有钱，自然不会选到我。可戏剧总是会发生。　　　那个组织的人每天都要学习刺绣，我负责每天整理丝线并送过去，看着那里的美人儿，我每天总是低着头去低着头出来，因为她们真的是太耀眼了。每天都可以看见有人被赞扬骄傲的昂着头，也有人被折辱，当然，也有人被赶出了那里。她们哭泣的声音像茶壶上的水汽顺着细腻的陶壁留下，温润。只可惜昨天是这样，还是要离开。终于最后一天确定了最终的人选，我在一旁小心地站着，也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今日你们这21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要去做大事的人，日好的光景都是明亮的，你们将被调去配给公众的各位大臣，至于身份，怎么都会是妾，机遇好的可能会是正室。但是还有一个名额，真是的，没有再好的人了。”　　　“怎么会？这么一个好姑娘就在眼前，怎么可以浪费呢？他每天都送来丝线，却整理得很干净，可见她的细心耐心与灵巧。”一个老姑姑，她拉着我跪下。　　　“是啊，姑姑眼光甚好，那你就进来吧！下面我将教育你们作为一个妻子该做的……”　　　我的思维就定格在一刹那，看来真是造化弄人。　　　“你好，我叫林慕安。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好吗？我们不管分配到哪里，以后再见面，就当好朋友了，可以吗？”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问我。我木讷地回答，好的。　　　三日后，我就这样被分到了肃府，肃老将军为了感谢皇恩，让我做了正室。而我的这个丈夫，他看不起女人，做什么事，都很厌烦我，提防我。有一天我听到了，他想要除掉我。我为了保全自身周全，我只能装纯，这样我才能够平安地过下去，直到我生下了儿子，他才放松戒心。但这已经成为了习惯，无法改变，再后来我见到了林慕安。她嫁到了水府。后来发生了种种的事情，水氏灭亡后，是我到山中去照顾水霂。真是一个笑话，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独自生活？怎么会有一个水井，让人重生，不过都是谎言。后来她长大了，&；nbsp；她告诉我说她要复仇，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想要杀掉皇上，可知道她再次出现，我明白她要杀了我的儿子。我于是决定采取缓兵之计，毕竟看着她长大，我又不忍心伤害她。我在他们用的花烛上下了药，是一种能够让人抽搐的样。我在房中静静地等候着少夫人疾病的消息，可谁知，等来的却是她死亡的消息。看来是我的儿子杀了她。为了还她的一个愿。我杀了我名义上的丈夫，还有冉戟也是我杀的。水霂的事情也是我告诉皇上的，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收手，不要再复仇，不然双方都会有事的，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　　　3我是燕末　　　我这辈子做了两件大事，一是娶了，我的夫人，二是与我的夫人生下了，我的儿子。　　　4我是水霂　　　肃彻让我嫁入肃府时，我早已看透了他。他想要杀了我。当我再次掉入水井时，要杀了皇上的心，变得更加坚定。我想借着嫁入肃府，借肃府之手杀了皇上。可是不知怎的，在我刚刚进入房间时，正准备将一切都要告诉肃彻，告诉他，只要皇上一死，就立肃彻为新皇时，我却不知缘由地抽搐，然后我竟然看到，肃彻将我的双手放到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