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暖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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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九的可信里,只要有一点是假的。”俞成瑾摇摇头:“那就不是真相呢。”
“哦?”颜可可转脸看着俞成瑾:“说说看,看看我们想的路子是否一致?”
“枪击案。”俞成瑾打了个急转弯,差点碾到一只乱穿马路的猫。
“我也觉得我遭遇的枪击很不合逻辑呢。”颜可可舒了一口气:“在所有人眼里,我不过就只是一个跟楚天越纠缠不休的小丫头。
有什么必要几次三番地用这么恐怖的手段来对付?难道就因为我无意中获得了那个有可能会暴露某人身份的观音吊坠?俞成瑾,你觉不觉得”
“就好像有人布了局,让大家都误以为你其实是在被柯轶伦追杀灭口一样”
“俞成瑾你也这样想?”颜可可一激动伸手就去推他的胳膊。
“别乱动,开车呢!”俞成瑾猛地一刹车,这下好了,没轧到之前那只猫,这会儿到轧着了一只大黄狗!
“俞成瑾你残害生灵!”
“颜可可,是你的责任好不好!”
两人慌忙下车,只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讨妇人站在血淋淋的狗身边,茫然而不知所措。
“大婶,对不起对不起!”俞成瑾看着那早已没气的狗,满脸歉意。想来这孤苦无依的女乞丐只与这条老狗为伴,如今命丧车轮下,她脸上愕然绝望的表情真是让人步步揪心。
“大婶,我们……”颜可可走上前去俯下身来对她说:“我们赔你些钱吧。”
“不用……”那女乞丐回避着目光,用捡瓶子的麻袋把狗尸体胡乱裹了裹,掉头就要走。
“大婶!”俞成瑾追上去两步,将几张百元大钞抽出来硬塞给她:“你还是拿着吧,否则我们也不安心。”
“谢谢……”女人哑然吐出两个字,头垂得很低很低,木讷的样子让颜可可和俞成瑾都觉得十分奇怪。
“大婶,您没事吧?”颜可可关切地问。
那女乞丐不说话,浑浊的眼睛里偶尔翻出一丝警惕的光。却不知道为什么,俞成瑾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那么一点眼熟“大婶,我们见过么?”
“没”那女乞丐一下子就像中邪一样,提高了嗓音,然后蹲下来拖着死狗的麻袋就要走。
“大婶!”俞成瑾追上去一步,将一张名片塞给她:“今天真是对不起,我们还有急事,不能帮你处理这可怜的小家伙了。你回头打电话给我就是”
那女乞丐看了一眼名片,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然后拖起麻袋就走。一路颤巍巍地头也不回。
“喂,你把名片给她不怕她讹诈你?”颜可可看不懂俞成瑾的用意。
“没事……一条狗而已。”俞成瑾把颜可可推上车:“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面熟,而且你发现了没,她跟一般路上那种乞讨和拾荒的人有点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衣衫褴褛破烂不堪的。”
“不……”俞成瑾摇头:“现在的乞讨是一种职业,那些人的眼睛里多有一种祈求或谄媚。而这个女人……明显是在恐惧些什么事,或者说是躲避着什么。”
“俞成瑾你又不是警察,吃饱了撑的啊。”颜可可叹了口气:“不小心压了人家的狗赔钱就是了”
“你不懂的。”俞成瑾不再说话,但他心里似乎已经对这个意外产生了不意外的推断。只不过在没有充分线索之前,他习惯选择沉默。
踏上了开往淮余的动车,颜可可觉得有点累了。受伤以后她明显觉得体力没有之前好,可能要恢复元气还需要点时日吧。
“睡会吧。”俞成瑾让颜可可靠在自己肩膀上:“还有四个多小时才能到呢。”
颜可可没有拒绝,她轻轻把头压过去,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微的不安情绪:“俞成瑾,我做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你彻底地讨厌我?”
“你什么意思啊?”俞成瑾很郁闷:“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在问你喜欢我什么亚?我改还不成么似的。”
“不是这个意思……”颜可可苦笑:“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能让你这么喜欢我的男人都讨厌我了……那我一定是做的太过分了。
就像你之前对我的警告,我已经很后悔那么欺骗岳子凡了,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很坏的事呢。”
“别想了,你又没跟他发生什么”俞成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明明不喜欢的男孩子还会温柔以待,说白了也就是常规绿茶婊的小技能而已。比你过分的姑娘多的是,别给自己乱扣帽子了。”
颜可可抡起小拳头冲着俞成瑾的胸膛敲了一下:“说谁绿茶婊呢你!”
“哈,我还真有点意外,你会在安检口那里拒绝了他的亲吻。”
“……做不到……”颜可可叹了口气,困意袭来,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看到颜可可睡熟了,俞成瑾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同时johnny发了一条短信:【这三天我休假在外地,你帮我个忙。从我笔记本的光驱取出里面的备用钥匙,打开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一份影印文件。】三分钟后,收到回复:
【就是那个一年多前的死case?一个一个叫张莲的女人想要控告宏远证券某位高管害死她丈夫的那个咨询case?】【对,就是这个。我抽屉里还有一份视频资料,是从咨询点调出来的监控录像片段,你找到2分37秒时进门的那个穿紫衣服的妇女,也就是这个张莲。你截下图,然后把我这里的另一张图一并拿去给检验校对技术科的王姐,让她私下帮我一个忙,看看能不能将两人做同一认定。】俞成瑾把刚才从撞死狗的现场处拍来的照片通过彩信传了过去那上面除了血淋淋的狗以外,连带拍上了那女乞丐一张木讷的脸。
一个小时以后,johnny回复:
【确认同一认定】
第一百零六章 登门娘家送包子
“可可,醒醒了。”俞成瑾推了推熟睡的女孩,把她身上披着的空调毯摘了下来还给打扫卫生的列车乘务员。颜可可受伤之后身体的免疫力有所下降,所以俞成瑾怕她空调吹着会着凉,才开口借来的。
“已经到了么?”颜可可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
“恩,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俞成瑾抽了一张湿纸巾给她擦擦脸:“清醒一下吧,口水流了我一肩膀。”
颜可可红着脸抹抹嘴,才发现俞成瑾的肩膀上果然湿濡一片,尴尬到无以形容。
“睡得像只小猫一样,你该不会是昨晚太兴奋了吧。度个蜜月而已,至于么……”
“谁兴奋了!我是查了一晚上资料而已”颜可可白了他一眼,但当他不小心把自己比喻成猫的时候,颜可可的心里着实不怎么好受。
她想到猫就会想到小贝,想到小贝自然就会想到秦贝儿。
“查什么资料?”俞成瑾当然知道自己又失言了,只能故意把话题从悲伤的气氛里引开。
“当然是关于淮余的事咯,我两三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搬离了这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否则你当我真的是过来跟你度蜜月的?!”颜可可哼了一声:“可惜之前凌犀帮我找的那些资料都销毁了。我这里唯一的线索也就只有柯家老宅的旧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的知情街坊”
“快三十年前的事,找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应该还是能有些线索的吧。”俞成瑾想了想:“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下车得先找个地方下榻。你睡了一路精神抖擞,我可是腰酸背疼饥肠辘辘了。先想想晚上吃点什么吧,这都快7点了。”
“小镇不比大城市,有什么吃什么吧。”颜可可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早就查好了,这里的盐水鹌鹑非常有名,据说是用湖盐特殊腌制”
“俞成瑾!”颜可可一拍小桌板,前排的乘客还以为自己是在飞机上呢:“我昨晚让你回去也帮我查查资料,你就查这些?!”
“大小姐,就是f办案也要吃饭的好不好?”俞成瑾一脸委屈:“我用蜜月当赌注舍命陪君子,你陪我去吃几样特色小吃这不为过吧。”
颜可可不说话。
“生气了?”俞成瑾看她发呆,轻轻碰碰她。
“没有,只是在想你这么能吃为什么身材还能保持地这么好,没有天理。”
列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此时已经进入淮余县车站。乘客们纷纷起身去拿行李,而俞成瑾和颜可可就只是一人带了一个小箱子而已。
他们回程的车票是买在三天后一早的,也就是说要在这里呆三个晚上。
这里的气温要比大城市凉爽一些,想来是远离了那些工业科技的污染,以及人满为患的烦躁。其实颜可可有想过,将来要不要搬去一个中小型的城市生活,真正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记得她的地方平平静静得过一辈子。
“这里就是淮余啊。”颜可可站在火车站的广场前,说实话,近三十年的发展已经足以另一个富足边区的小镇有着不亚于任何一个城市的繁荣规模。新建不久的火车站排场也不算小,周围旅馆饭店不少,只是街道略窄,车辆也没有城里那么拥挤。
“这是你的家乡,拜托不要摆出比我还要惊讶的表情好不好?”俞成瑾把颜可可手里的箱子拽过来,压在自己的旅行箱上。
“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已经这样繁荣了。”颜可可此时该是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父母对于淮余的事绝口不提,就好像是一家人心里不能触及的封印。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出生地,是距离那个繁华都市4小时车程以外的小镇。
路边有些小摊贩,正在兜售一些小玩意和纪念品。颜可可无意瞄了一眼,发现是一些带有异域风情特色的宗教类小挂件。她恍惚间想起来凌犀曾对自己说起过那个银质的观音吊坠,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原文化之物,反而类似t国的宗教风格。
“老板,请问你这里有那种像观音像之类的小礼物么?”颜可可停在一个摊贩边上问道。
“哦,有的有的,莲台的站立的都有,”那老板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包,在颜可可面前倒出来一堆桃木梨木的小挂件。说实话做工还真是不怎么样,那些观音像佛像还有头陀像什么的,怪里怪气,长得很着急。
“可可,你不会是想”俞成瑾大概是弄明白了女孩的意图,也帮着她在里面翻找那种莲台坐的观音像。
“这个吧?也就这个最神似了。”颜可可只能从一堆看起来很残次的纪念品里找出那么一个还算看的过眼的:“俞成瑾,你觉得这个……和那个,想不想是一类?”
“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呢。比我们常见的那种观音颧骨更深,有点t国风情的感觉。”
“唉,算你们有见识。”那老板唾沫星子满天飞:“我跟你们讲,别看我这摊头不起眼,那都是从t国进口过来的”
颜可可瞧着那些破烂就觉得满头黑线: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小作坊里瞎打磨的吧。
就如凌犀之前对自己说过的,当初淮余的大商户多有与t国之前的商贸往来,几十年过去了,倒形成了一种地域文化。
现在的淮余县商贩还会拿这种伪特产的小东西来糊弄一下外地人呢。
“走吧,”颜可可并没有兴趣听这个老板废话,她本意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银质的菩萨吊坠是不是真的就像凌犀说的,是属于t国特色的小纪念物。如今一看,带着这个护身符的柯轶伦十有八九真的是属于这种沟通贸易商的一类人。
“别走呀姑娘,这东西可是很有灵性的。”那老板扯住颜可可的手腕:“我跟你说,这菩萨叫什么你知道不?梵语里叫祈佤,戴在身上可以帮助人们辟邪恶平怨愤,安心净神的。”
“辟邪恶平怨愤……”颜可可哦了一声。
“就是啊,”那老板急着推销,自然话也多了起来:“而且人家都说和气生财,以德报怨,以危止安,好多生意人都求来戴在身上呢。我跟你说,我们家也供这样的一尊,有这么高呢!”老板两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尺寸。
“好了,看在你也跟我们卖力得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我就买一个吧。”颜可可挑了这个相对雕刻的两半脸还算对称的挂件:“多少钱啊。”
“唉,看姑娘你也是诚心请的菩萨,就三十块便宜卖你”
“三十块?!”颜可可真心是崩溃:“就你们这手工,最多三块钱吧!”
“算了可可,他为了卖你这么个东西说的这些话都不止三块钱的矿泉水了。”俞成瑾取出钱夹找出钞票递给那老板:“三十就三十吧。附带多问一句,这附近哪里的盐水鹌鹑比较好吃啊?”
“俞成瑾!”要不是看在他一张脸帅得让人很没脾气的份上,颜可可真想一拳挥过去。
可就在老板笑眯眯一边找钱一边跟俞成瑾口若悬河之际,一只脏兮兮的小手突然伸进了俞成瑾牛仔裤的口袋,摸了他的手机就要跑!
“还我!”男人的警惕不是吹的,反手拧住那纤细的小胳膊,夺过手机。再定睛一看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便不太忍心用力。一松懈,那小孩兔子一样跑掉啦。
“小兔崽子!再敢来我摊前抓客人我打断你第三条腿!”那老板显然是认识这个小贼的,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冲那飞快的小身影骂道。
“你们这儿的治安这么乱?”颜可可无奈地说,一边下意识地检查一下自己随身的提包。
“哪呀,就那个小萝卜干儿坏事。我们淮余的人民风很正,从来不坑蒙拐骗”
颜可可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脸红呢,刚刚是谁把块烂木头以三十块的价格硬卖给自己啊?还敢说从不坑蒙拐骗。
“那孩子是惯犯?”俞成瑾问。
“是呀,”老板咂咂嘴:“家住前面老城区待拆迁的窝棚那,跟他外婆相依为命。外婆瞎眼,只能靠捡捡垃圾讨讨钱,或者偷个鸡摸个狗的过日子。
她家世代都是淮余人,也不知道道做了什么孽啊,沦落到这个下场唉,你看我们淮余这些年发展的还算不错吧。这有钱人么早就举家搬走了,剩下来的都是没出息没路子的,要么说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真是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都大呢。”
“老城区?”颜可可可没功夫听老板在这儿笑侃三十年,听他说到老城区,便不由自主地往远处望着:“老板,是不是就在那火车站后面的红阳街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那以前叫红阳街,十年前就改名叫胜利路了。你们要去那?”那老板打量着两人,看衣着打扮怎么也不像要去那种地方的人:“那里又脏又乱,住店吃饭的话还是往北面的商业区走才是。”
“谢谢你了老板,我们要去找亲戚。”颜可可拉起俞成瑾就往红阳街去。
“喂!先吃饭好不好呀!”俞成瑾表示抗议。
“我家以前的房子就在老城区红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