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暖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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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律师,永远别相信律师的话。”
“俞成瑾……”颜可可祈求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可,只有这个——不行。”俞成瑾坚定地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毅然起身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投射下夕阳的余晖。显得又绝情又落寞。
“最后一次,俞成瑾,我求求你了。”颜可可扑上去搂住他的腰:“我答应你,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再去见他了。
求你,已经没有律师敢接手他的案子了,现在就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颜可可,你把我当什么?”俞成瑾挣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已经哭肿的眼睛:“我是律师,不是上帝,我不是万能的!打不赢的官司我从来不接,就跟这世界上所有的律师一样——
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有义务去救他?”
“你没有义务,你没有理由……我知道你恨他,但就算是为了我行不行?”颜可可抱着他,几乎已经要跪在他面前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什么都能放下了。我会嫁给你,会一心一意地对你,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你就当他是我一个重要的朋友,一个过命的兄弟行不行?我以你妻子的身份求你帮我救他啊——”
“你给我起来!”俞成瑾抓着颜可可的肩膀,力度大的几乎要把她拉扯到脱臼:“我因为你的骄傲而爱上你,心甘情愿为你生为你死,你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把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颜可可你别逼我看不起你!”
“俞成瑾,我求求你啊!”女孩抓着他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任由他大力的推搡,就像黏住了的可怜宠物:“我不求你一定能赢,哪怕试一试啊,只要试一试,我也认命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未来的每一天,他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那会同样夺去我生命中所有的色彩!
俞成瑾……你就再宠我一次,救我一次好不好……”
“你别再说了。”俞成瑾扬了下头,屏住泛红的眼圈:“我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重要,但你不会比我的父亲比我的妹妹更重要。你们都是我的至亲至爱,在同等的不可割舍的位置上。
我不可能为了你今天这样声嘶力竭的请求,背叛我作为儿子作为兄长最后的尊严。”
甩开颜可可的身子,他踏步从她身上越过去:“我还要帮我爸擦身,你先回家去吧。”
“俞成瑾!”颜可可伸手去扯他,最后却只抓到一声砰然地脆门响。
捧着碎裂的尊严和撕扯如败絮的心,颜可可跪在地上慢慢蹭到茶几前——那平整地折叠在一群苹果之间的水果刀。
曾几何时她也用同样的方法威胁过楚天越,结果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自己逼得吐血。
那一刻她就想过,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胁迫深爱的人。
她当然是爱着俞成瑾,愿意与他的灵魂相依相偎,不离不弃。
但她也爱楚天越,却可以爱到把灵魂交给恶魔——
“成瑾,你跟可可在吵什么?”俞刚在儿子的帮助下慢慢翻过了身子。
“没什么,小姑娘任性。”
“我都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哭着求自己,求到那种程度呢?”俞刚叹了口气。
“爸,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不择手段地从三楼跳下来。”俞刚苦笑:“如果她也有一定要达到的目的,未必不会做的更绝啊。”
俞成瑾变了脸色,扔下毛巾冲出门去——只看到沙发上平躺着的女孩,面带泪痕与安详,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
白皙手腕上那条饱含着活力的青紫色早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殷红!
“颜可可!你就是个疯子——”
第一百三十别四章 清空血槽的大结局 (看完别急着哭,赶紧滚去看尾声篇 )
医生为昏迷的女孩缝合了伤口,只是冷冷地瞥了俞成瑾一眼。这种小两口吵架闹死闹活的戏码,他这把年纪该是见得多了,早就无力吐槽。
于是随便嘱咐了几句,就让男人下楼办理住院手续。
无法想象这死丫头对自己下了多狠的手,都不需要泡在温水浴缸里就足够她失去了近600的血。
俞成瑾坐在她床前,一手压着她的枕头,轻轻撩起她凌乱的刘海。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可可,你跟楚天越,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呢。都是玩弄人心的恶魔……”俞成瑾揉了下眼睛,都说男儿泪不轻弹,可自从认识这个傻瓜那天起,他都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泪了。
分分钟从霸道纨绔变身娘炮的节奏,真的让他好不习惯这种转型呢。
俯身吻了吻女孩的额头,俞成瑾拖着疲惫又有些亢奋的神经回到颜可可的住处。自从搬离了俞家的别墅,他大部分的衣物都在女孩这里。
很多清洁熨烫也都是她在帮自己打点的,挺温馨挺细腻的。
俞成瑾打开衣柜,挑出他第一次上庭时穿过的西装。那是他首次亲自赢得的一场官司。就像每一个孩子的青春里都会有一件脏兮兮的球衣一样,被视作幸运的纪念——
这么些年了依然能上身,他庆幸自己的身材还维持得很好。
“楚天越,你的代理律师到了。”狱警将男人带入会面室,不顾他略带惊诧的神色:“进来跟他谈一下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找过律师。你们弄错了吧?”
“请亲自去确认,我们是根据会客登记上的流程来做的,不会弄错。”狱警直言直语道。
所以可想而知,楚天越进门看到眼前那人的时候该是有多少诧异。
“您好,楚先生。”俞成瑾就如任何一次初见当事人时所表现出来的职业礼节,向他伸出右手。
“你……”同样出于礼貌,但楚天越的两只手是被拷在一起的。
“我是ft国际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俞成瑾,楚先生可以叫我danny。从即刻起,我将担任您此案中的第一辩护律师,请坐。”
楚天越沉默。
“情况我已经有了初步了解,但还有一些细节,要跟您详细确认——”俞成瑾自顾自开始着无数次令人难以拒绝地开场白,直到楚天越终于给出异样的回应。
“俞先生,首先……不是应该谈酬劳的么?”
“酬劳我已经收了。”俞成瑾微笑:“颜可可的600鲜血。”
“你——”
俞成瑾长舒一口气:“楚先生,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七十二个小时了,可以不要再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了么?
如果您从来没有过诉讼经验,那么我很负责任地告诉您。想打赢一场无论有多被动的官司,首先第一条——您要充分信任您的代理辩护律师。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谢谢。”
“抱歉,在胜利之前,我们不承谢。”
————
颜可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边却没有半个人。
这么久以来,每次生病受伤总有人不离不弃地守着,渐渐以为是习惯是必然,可真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可贵的曾经。
失血带来的必然是严重的眩晕和口渴,她想起身叫护士,但恍惚间意识到有一个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俞成瑾?”颜可可揉揉眼睛:“今天是几号了?”
那人不说话,高大的身影几乎挡遍了一整座墙。熟悉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再配合着那十分挺拔的站姿——
“林殊?”颜可可终于看清,她压抑地睁圆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看到俞成瑾了么?”
“他不在,让我来照顾你的。”林殊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听在颜可可的耳朵里,却怎么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林殊……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颜可可靠下身子,深吸一口气:“林洛紫的事,真的很遗憾呢。你……”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原来自己已经睡了快两天了!
话说今天这个时间!颜可可凛然一惊——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不就是楚天越的案子一审开庭的时间了么?
“林……林殊……”颜可可看着眼前那稳如磐石,岿然不动的男人,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异样的恐惧:“你……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冷面的男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他越是这样,颜可可越是看不明白用意。
“那我能不能给俞成瑾打个电话?”她把手机攥紧,指尖在上面不安地摸索着。
“不要打扰他了,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林殊的回答依旧冰冷。
“林殊,俞成瑾是不是去了法庭?”颜可可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咬了咬唇。
“你不必管他。”
颜可可本能地嗅到了危险,重重吞咽了一下:“那我去下洗手间——”
林殊起身,面朝门背对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更没有让她走出这个门的意思!
“喂!”颜可可的心猛地一垂:“你这样子呆在我的病房,我……我怎么……”
“颜可可你还不明白么?”林殊骤然转过身来,鹰一样的眼睛里泛着凶狠的光:“今天只要俞成瑾把楚天越从法庭上释出来,他们就不要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而你——同样要为我妹妹血债血偿!”
“林殊!你——”
颜可可本能地向后躲过去,可是男人那按着毛巾的大手猛然压住了自己的口鼻!
一股奇异的化学气息涌入鼻腔,她登时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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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这一段视频,虽然经过剪辑,”俞成瑾站在律师席上,面朝陪审团,扬起手上的拷贝录影带:“主要是因为涉及到一些受害人的隐私,不能够全部公诸于世。
但是,我的当事人在与嫌疑人柯明凯签订合同的整个过程,已经全部清晰完整地记录在内。因此同样具有法律效力。
画面上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我的当事人是在胁迫的状况下签署这份合同的,但是,根据他之前的医疗检测报告来看——
从四年之前起,我的当事人就已经罹患了重症胃癌,你们可以看一下我手里关于他的全部病历档案,包括用药记录,药物副作用等项目,一一罗列在内。”
“反对!”公诉方律师起身:“反对被告律师当庭提供与本案无关的信息混淆视听。”
“法官先生,一个人的民事行为能力直接作用影响与他的一切社会行为。”俞成瑾辩护道:“如果我们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实在自愿清醒的状态下签署这份合同,又怎么能证明他的罪证是当然而为之的!”
“反对无效,被告律师请继续申诉。”
“各位请看好,”俞成瑾打开手中的资料:“这里面清楚记录了我的当事人自愿接受第二次手术的时间,在那之前,医生给他开具的各类缓解药物中,有多项抗微生物类药。众所周知,这类药物能够引起人的幻觉听觉,狂躁兴奋等不良作用。
对于一个身患癌症,不日将要接受手术的人来说——在签订商业合同后竟然会与对方饮酒庆贺,这符合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应有的民事行为么?
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我的当事人在签署该项合约的时候,属于前手干净的善意方——”
“反对!”公诉人再次起身:“反对被告律师用无中生有的假设替被告的经济行为脱罪。”
“是不是无中生有,你我说了都不算。”俞成瑾再次面向陪审团:“我请求证人出庭,楚天越先生的主治医师,梁佑嘉。他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在患病期间的一些行为是否真实可控——”
“准许证人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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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口走到停车场的距离,就是囚牢与自由额距离。
“我没想到你能用这么无耻的辩护来力挽狂澜。”楚天越对俞成瑾说:“好像我……是个脑残患者一样。”
“是你先用这么无耻的方式把所有人都逼到今天这个局面的。”俞成瑾摸出手机看看时间:“你去吧,在和平区第三病院。我想,她差不多早就醒了。”
“你——”楚天越怔了一下:“你是说可可么?”
“废话。”俞成瑾按了下车钥匙,前面的车灯量了一下:“还站着干什么?难道要我送你么!”
“不是,我哥的车在前面——”楚天越走上去两步:“俞成瑾你等一下!”
男人皱了下眉,刚刚坐进驾驶室的身子不得不探回来:“楚天越你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不得不面对这你的这整整两天,让我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一定要我说我看到你就反胃,你才懂么?”
“俞成瑾,谢谢。”
俞成瑾捶了一下车门,冷笑:“我知道你要说谢谢,就是懒得听才让你快点滚。我让你去见可可,只是为了向她表示我俞成瑾说到就能做到。可没打算把她还给你,你他妈的听清楚了没有?
名义上,她还是我的女人。”
“俞成瑾,我不想欠你的。”楚天越低吟一声:“我……我说过我们两清的,但今天这场官司我承你的情,以后会找机会偿还——”
“用不着,”俞成瑾挺起身来面对着他,看到身后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过来:“你哥来接你了,赶紧滚。你要是觉得欠我的,就——”
俞成瑾的声音戛然止住,他以为身后那辆黑色的轿车是楚天启的。可就在对方摇下车窗的瞬间,他看到那里竟是伸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枪!
“楚天越!当心——”
楚天越背对身后,尚且没能意识出危机的来临,只觉得身前那高大的身影猛然将他推到一侧!
清脆的枪响就如这些年经历的每一次危机,他眼看着俞成瑾胸口中枪倒下!
可就在这时,突然横冲过来的另一辆车一下子就掀翻了狙击点,一个熟悉的身影持枪落定,接二连三的枪声迷乱了硝烟四起的地下车库。
“凌犀?!”
看着眼前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冷血的狙击手,楚天越简直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皆在咫尺。
“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为什么还会回来?”
凌犀收起枪,几步跑到他身边:“抱歉,你给的报酬太丰厚了,我受之有愧。所以附带着再送你一程。”
楚天越动了动唇,最终只是点了下头。他俯下目光,落在臂弯里的人身上。
“俞成瑾!俞成瑾!”
刚刚突袭降临在瞬间,楚天越分明就记得——这个恨自己入骨的男人,竟然会在生死之间推开他!
“你是白痴么!为什么救我——”
“我就是要你欠我的,你欠我越多…就会好好补偿给可可…”俞成瑾吃力地睁开眼睛,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瞬间,捉住了刚刚未完成的那句话。
“你……”
“你会帮我照顾我爸爸的,对吧……另外,你就跟可可说,我出国去了……可能就不再回来了,别告诉她,别……让她为我伤心……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