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抱一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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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正勋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活动了一下就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的把人抱到床上。
白溪被弄得睁了睁眼,或者还在做梦呢,看见楼正勋就是一撅嘴,“二叔,二叔……”
像是可怜的小孩子,揪着他胸口的衣服,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微弱的床头灯下,白溪看起来又憔悴又可怜。楼正勋叹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搂着她,一手给她枕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仔细想想白天的事情,他就差不多理顺了缘由。
他这几天胃一直不舒服,只不过他这几年一直都没犯过胃病,所以料想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然而今天他上电梯的时候就觉得胃里似乎有岩浆在翻腾,当时他就觉得坏了。
本来想推开白溪,自己一个人站到角落解决的,却没想到终于因为怒火而没有忍下,竟然吓着她了。
看着她眼下的黑影,再看看她衣服上的血迹,楼正勋只能叹了口气。
楼正勋身上的温度并不高,甚至还有些冰冰凉凉的。在温度适宜的房间里,靠在他身上倒是格外的舒服。白溪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紧紧地揪着楼正勋的衣角,让楼正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这丫头,到底是多没安全感。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楼正勋拧了拧眉头,想要坐起来。白溪却不肯松手,依旧拽着他的衣服。
愣了愣,楼正勋直接解开扣子,将衣服卷了卷,塞在她的手边。
见白溪果然安稳了许多,他这才起来。拿起挂在床头的外套,也不在意上边的血迹,径直走到了阳台上。
刚刚下过一场小雪,树上地上都是蒙蒙的一层白。楼正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似乎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号码,手指轻轻的在屏幕上点过,接着就播了出去。
手机很久都没有人接,楼正勋却出奇的耐心。伸手攥住护栏,也不在意上边的雪,双眼直直的看着楼下的路灯。
当嘟嘟声响到第九下的时候,电话那边才接了起来。
喧闹的音乐声与空寂的医院阳台形成强烈的对比,楼正勋把手机拿开一臂的距离,似乎依旧能够被那股嘈杂的声音给吵得耳朵疼。
“喂?”对面传来微醺的声音,楼正勋轻哼了一声,没应声。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去看手机号。接着就听见她嚷嚷着“走开”“闪闪”之类,接着音乐的声音就小了一些。
楼正勋估摸着她是到走廊或者是厕所之类的地方了,这才把手机拿近了一些。
“正勋?”
楼正勋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叫的这样亲热。
“舒玫,叫我二叔。”
舒玫沉默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尖锐,“哟,二叔啊,这么晚给我打来做什么?难道是想我了,想半夜跟我见见?”
楼正勋轻蔑的哼了声,“没想到舒家的大小姐会这么看待长辈,不知道谁有这个待遇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楼正勋!你不要太过分!”
对面传来拍打的声音,楼正勋猜测她大概是恼羞成怒,对着什么东西下手了。
他心里爽了些。
面对敌人,知道他过的不好,自己才能舒爽几分。
“你跟井然还有联络。”
舒玫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措辞。
“我不是在问,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
“那你怎么不护着那个小贱人?是,我是跟井然在联络,怎么了?我们两个是同学,难道联系联系也犯法?楼二叔,你就算是再能耐,也管不着我交朋友吧!”
楼正勋听舒玫似乎是有些得意,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你奈我何”的味道。
楼正勋哼了一声,“我当然会护着白溪,不劳你费心。我打电话只是要告诉你,既然你喜欢捡垃圾,井然这样的废品,我就转手给你好了!”
舒玫那边又传来一声“嘭”的响声,接着舒玫用尖锐的如同玻璃摩擦一般的声音尖叫,“你什么意思!”
“舒玫,不要小看我,也不小苛待白溪。否则,到死你都不会知道,我到底能耐大到什么程度。”楼正勋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不给舒玫任何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上以后,阳台又陷入了安静。
楼正勋中空的穿着外套,在冬季的冷风中早就已经冻得僵硬。
不过楼正勋却不觉得冷似的,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树林和人工湖,不知道在想什么。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拖鞋踩在雪上。楼正勋下意识的要回头去看,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二叔,二叔……”
白溪委屈又惊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抱着自己的双手还微微的发着颤。
楼正勋先是僵了一下,接着就软了下来。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放开我,我身上凉。”
白溪一个劲的摇头,手越抱越紧,“二叔,二叔,二叔,二叔,二叔……”
像是在确定什么,不等楼正勋回答,白溪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楼正勋听着听着,嘴角就勾起了弯弯的弧度。随着她的哽咽声越来越大,他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直到感觉到后背都被温热的眼泪给沾湿了,他这才掰开她的手指头,把人给抱进怀里。
“怎么又哭了呢……”
声音里清清淡淡的,像是带着些无奈,又好似十分的心疼。
感觉到白溪身上也已经发凉,想来这么一会儿从屋子里带出来的热气早就已经散发干净了。拉开外套,把人包了进去。
“傻瓜,我们进去吧。”
白溪一个劲的摇头,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他的胸口和腹肌上,“不进去不进去不进去!罚你冻的感冒,冻的发烧!今天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楼正勋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道歉。“对不起”三个字像是蕴含了说不尽的温柔,让白溪的哭声渐渐平缓下来。
等她冷过神来,才发现楼正勋的身上早就冻的冰冷!
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房间跑,因为转身太快脚有些不听使唤,转身没转全,接着就要脸朝下的跌过去!
楼正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顺势又将人抱回了怀里。
“想要我抱着就直说,怎么总是使些小聪明?”他低下头,亲了亲她通红的眼角,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屋内。
外边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楼正勋把人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裹,自己则走到了桌子旁。
随手抽了几张纸巾,在胸口和肚子上抹了抹。
白溪愣了一下,眼神随着他的手动作,仿佛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巡礼。
楼正勋本来只是想擦干净眼泪鼻涕,看见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的就将动作放缓。
随手脱下外套,将自己形状完美的肌肉展现出来。
“抱了半天没发现,现在才看,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
白溪一听,脸像是点了热水的温度计,瞬间爆红!
拉高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在被子里“啊啊啊啊啊”的尖叫了半天。
楼正勋哭笑不得,越是熟悉白溪,越是觉得她像个小孩子。
做事说话全凭感觉,越是跟你亲近,就越是放得开。
虽然看起来有些无厘头,但是楼正勋却很喜欢她这样。擦干净了身上的鼻涕,楼正勋走到床边。
拉了拉被角,“喂,不怕憋着?”
“就憋着,就憋着,我就喜欢憋着!”
楼正勋无奈,拍了拍,“你总得顾及一下我这个病人啊,真的感冒发烧了,你不心疼?”
白溪愣了一下,接着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推着楼正勋就往床上倒去。
☆、66 坐实他们的关系
白溪愣了一下,接着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推着楼正勋就往床上倒去。
两个人一下倒在床上,冲力让楼正勋倒得有些猛,腰咯在床沿,疼的他“嘶”的一声。
白溪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满脸紧张,“二叔,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疼了?是胃又不舒服了吗?”
楼正勋眯了眯眼,缓了一会儿,这才看着她。见她满脸的紧张没有丝毫作假,心里更是软成了一滩水。伸手搂住她的脖子,直接把人压到自己的胸口,“是啊,压坏了,整颗心都被压坏了。怎么办,越来越不想放开你,我要把你绑在身边,塞到口袋里!”
白溪愣了一下,接着掰开他的胳膊,“凶神恶煞”的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还贫嘴,还贫嘴!快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胃难受了就告诉我,我去找医生!瑚”
说着目光看着他的胃部,“胃穿孔,是胃穿孔你知不知道!”说着说着,白溪的眼睛红了起来。
楼正勋看她这个样子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赶紧坐起来,把人揽到怀里,“我没事,真的没事。刚才你推我的时候太用力,磕到屁股了而已。放心,真的没事。铄”
“怎么会没事?”白溪的眼泪已经又落了下来,“当时你吐了那么多血,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我就在你面前死了?”
白溪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难听的话来。
楼正勋亲了她的掌心一下,接着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轻轻地挪开,“我怎么会让自己出事呢?我还要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一定会多比你活半年,你死了,我再死。”
“什么死啊死的,你说什么呢!”白溪的眼泪越流越凶,“你要是死了,我肯定饶不了你!”
楼正勋伸手直接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你这听话听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怎么你就饶不了我了?没听见我说嘛?我会比你晚死!我要比你晚半年!”
白溪一下愣住,抬起头看着他,抽了抽鼻子,“为什么要晚半年?”
楼正勋叹了口气,伸手拉过被子给她擦了擦眼泪鼻涕,“我要用半年的时间给你烧很多很多东西,纸钱、衣服、房子、金银。所有能给你的,都烧给你。”
白溪破涕为笑,瞪了他一眼,“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论者知不知道!”
楼正勋看着她,直愣愣的,像是无比的坚定和认真,“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是。”
白溪一下就愣住了,再也不知道该如何调侃他。
鬼使神差的,她俯下头去亲了亲楼正勋的嘴角。无关情|爱,她只是觉得感激。
从没有一个人,这样爱过她。
楼正勋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话感动了,也不多做什么。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嘴里哼着浅浅的调子。
白溪很快就睡了过去,一整天大起大落的情绪让她支撑不住,直接趴在了他的胸口。
楼正勋抱着她单薄的身子,想到舒玫的种种行为,想到井然在办公室对着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一心想让白溪强一些,再强一些。即使心里担心不已,却依旧冷眼旁观。
他想着,或许白溪可以一鸣惊人,在公司里大展头角。或者她咬咬牙在部门里坚持下来,让舒家的人看见她的能力。
但是他却忘了,她只是个小姑娘,大学没毕业,身上甚至连四位数的存款都没有。虽然受尽了舒家的白眼,却从未学过反抗。
这样的她,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崽,大人的一个喷嚏都能让她抖一抖。更何况,舒玫那样怀了坏心的。
想着想着,他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过去。
本来白溪是趴在他身上,两个人斜着睡在床上的。谁知道半夜睡着睡着,两个人竟然还正过了身子,互相抱在一起。
早上章郁过来查房,就看见两个人睡的昏天暗地,站在门口啧啧两声,心想全世界果然都在歧视单身狗。
两个人完全是饿醒的,楼正勋还好说,胃上破了个洞,估计想叫也叫不欢腾。倒是白溪的肚子一直“咕噜噜咕噜噜”,楼正勋皱着眉毛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溪拱着脑袋往自己怀里钻,而她的肚子则高唱着小曲儿。
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看着她肿的像是核桃的眼睛,楼正勋只能按响了护士铃。
护士长红着脸进来,看见床上窝在楼正勋怀里的白溪,脸色接着僵了一下。
“请帮我买些早饭过来,谢谢。”楼正勋尽量的放轻了声音,怕打扰怀里的宝贝。
护士长脸上有些僵硬,笑容别扭的跟着放低声音,“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吃早饭。”
楼正勋点点头,又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给她的。”
护士长的脸上更是扭曲,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悄悄的又退了出去。
等她把早饭拿过来的时候,白溪已经醒了。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看起来小小的,像是个没发育的孩子。
护士长心里有些看不上她,心想不过又是个傍大款的大学生。
楼正勋正好去接早饭,却刚好看见护士长眼里对白溪的审视。皱了皱眉,他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等护士长出去了,楼正勋打电话把章郁给叫了过来。
“给,这是我从外边带回来的,”章郁一进门,就把一个汤盅放到桌子上,“热的,而且绝对清淡!”
楼正勋点点头,“谢了。”
章郁歪了歪嘴,有些好奇的看着白溪。
楼正勋却不打算解释,“我的状况怎么样,说说。”
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往,章郁也没有隐瞒。
楼正勋因为前几年忙着楼氏的事情,三餐十分的不规律。压力大外加饮食问题,引发了比较严重的胃溃疡。虽然已经在努力的养了,但是最近几天没有好好地吃东西,导致又严重了一些。昨天实在是急火攻心,胃溃疡直接穿孔,配上轻微的胃出血,就弄出了那么一出。
“轻微胃出血?”白溪愣了愣,“可是,我的衣服都被喷满了……”
在白溪看来,那不是轻微,那简直是要把血吐干似的……
章郁眨了眨眼,“姑娘,你忘了组织液和胃液吗?”
白溪被噎的不再说话,专心的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楼正勋瞪了好友一眼,“那我必须得在这里养着吗?我记得我之前溃疡的地方多半都在十二指肠,就算是穿孔,也不严重吧?”
知道好友对工作无比的认真,轻伤不下火线,若是不严重到一定的地步,他是不肯住院治疗的。
章郁只能点点头,“回家静养就可以,如果合适的话,你最好是在家办公算了。把身子养好,省的以后出什么大篓子。”
知道好友说的是实话,楼正勋点点头,“行,那我回家。”
白溪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能行吗?回家的话,会不会不利于治疗啊?”
章郁摆了摆手,“胃病三分治七分养,到时候叫家庭医生回去给他打吊瓶开药就行了,最近不要吃东西,多喝点汤吧。”
白溪这才安心了一些,一手捏着包子吃着,一手下意识的握住了楼正勋的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