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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小虾跃龙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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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寝之夜月黑风高,我被摁在大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的牛奶浴,末了光溜溜地只包了层黄色薄被就叫人扛上萧尝宁的龙床,伺候的小丫头哧哧偷笑,说贵妃您真是好福气,从前陛下夜驭数位娘娘,今晚独独只有您一人,看来陛下很疼您呢!我眼皮抽了抽,心道果然是好福气,我都想不明白为啥自己运气这般好。
  萧尝宁进来的时候心情很好,手上拎了一个碧绿色的酒壶,挥手摒退下人,黑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胶着在我脸上,酒壶送过来,壶嘴放在我唇边,他挑了挑眉示意我张嘴,“蒸馏过的葡萄酒,喝点。”
  在我咕咚咚灌酒的时候,他把裹着我的薄被掀开了些,手背在锁骨上蹭来蹭去,搅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们汉人就是这般柔弱。”他的手顿住,拿出个精致小巧的金环,打开成两个半圆,戴在我的足踝上,随即将小锁挂上去扣住。
  “定情信物吗?”我问。
  “要这么说也可以,戴上这金锁,你便是我哈丹巴特尔(萧尝宁的族名)的所有物。”他说着眸色变黯,一手环过我打算直奔主题。
  “你扭来扭去做什么?”
  “哎呀,慢点!熄灯!”
  “这里我说了算,别动!”
  “这么猴急,像公猪与母猪配种。”
  掌风拂过,灯灭了,我在黑|暗中看见萧尝宁嘴角洁白洁白的牙齿闪过一丝光芒,好像心情不大好。眨眼间,我的遮羞物就被扯了开甩下床,他俯身在我脖子上舔冰糖葫芦似地津津有味,这时“喵呜——”一声响起,好像有猫跳上桌子,打翻了酒壶。萧尝宁身子僵了僵,刚抬头,便卸了力气瘫倒在我身上。
  “喂,喂!”我翻身起来踢了他两脚,毫无反应。
  “行了,不必再踢,你这幻药足够他睡上一整晚。”灯被点着,修长的白影从窗户边缓缓走来,白羽那冠玉面上平静似水,却又带着隐隐的寒意,他淡淡地扫了眼地上的薄被,温润的手将它轻轻勾起,我只眨了眨眼,就感觉被子劈头盖脸罩过来,身子被人抱着疾驰而去。
  “洗干净。”
  白羽将我扔进浴池里简单说道,脸上的表情忒奇 怪{炫;书;网}了些,让我想起他摔坏脑子那段光景,那时每当我拒绝他的幼稚要求与隔壁家牛嫂闲聊时,他就差不多这种表情,不过又有些不同。
  我讪讪地“哦”声,往脖子上淋水,见气氛有些尴尬,只好兀自开口:“公子,小虾米这回真的是要成亲了。”
  “嗯,公子知道。”他侧身支着下巴看窗外,言语不冷不热,“不后悔?”
  “有、有些的。”尤其在他刚将我带离萧尝宁身边,尤其想起他许多次在我有难的时候及时相救,嗯,虽然每次都救得不彻底,“可是,小虾米总要嫁人的。公子,公子你也不喜 欢'炫。书。网'我……”
  “虾儿,”我的话被打断,白羽突然走进来,完全不顾男女大防,盯着我的眼眸深邃,“不许委身与萧尝宁,明白吗?”
  我有些发愣,嘴巴张了张,听他又问了一遍,便乖乖点头。其实,我的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更不明白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做到不委身于萧尝宁。不过后一个问题,在我一觉睡醒后便不再是问题。

  第八五章 做个男人也不错(3)

  五更天,耳边传来轻轻地脚步声,宫人鱼贯而入,捧着洗漱具和衣物一字排开,有太监轻轻唤了声陛下,我闻言翻了个身,舒了口大气,懒懒地不想动。想不起昨夜是如何爬回龙床的,只记得昨晚呵欠连连昏昏欲睡时白羽从原先他给我的包袱里翻出什么药,喂给我吃了。面前半尺处是萧尝宁放大的睡颜,那浓密的睫毛扇了几回缓缓睁开,迷蒙的眸子很快清明。
  “几时了?”他伸伸手挑弄我的下巴,问了声帐子外面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
  “回皇上,卯时。陛下该起身了,今儿是上朝日。”太监轻声答道。
  “昨夜朕睡着了?”萧尝宁靠近来,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我的腰际,摸得我痒痒,躲到一边用被子塞开他,“朕好像未临幸你,为什么?”
  “这个,嗯,大概是您操劳过度,身体欠佳……吧?”我想当然地胡诌,感觉他四周阴风阵阵,心虚地噤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身体欠佳?”他阴阳怪调地重复我的话,“都下去!一刻之后再进来。”他寒着脸欺身过来,三五下掀去被子,掐上我的手腕,“朕该好好让你了解朕。”方才还三月冰封的眼,突然燃起了七月流火,瓦亮瓦亮贼旺贼旺的,看得我身子剧烈地抖了几抖。我惆怅地抓紧自己衣服前襟,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就当被疯狗咬几下,十八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这么想着,我真就这么做了,直挺挺躺着任他除了精光,抿着唇等待宰杀,可是等了半天没半点动静。睁眼一瞧,就见他脸煞白煞白的——不要问我是如何从他那黝黑的皮肤上看出煞白,总之他就是煞白,眉宇间还带着十二分隐忍,仿佛随时会在风中凌乱地暴走。
  “陛下,您……安好?”我躺在原地推了推他,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我两腿间,傻了。
  “为师给你服下这易容丹,这几日你的身体会有所改变,不过不必在意。带那日为师得空,再将这易容丹的解药带来与你。”脑海中响起昨夜睡梦中听到的白羽所说的话,我张着嘴,掐了自己脸蛋一把,生疼生疼的,不是做梦。小虾米我吃了易容丹,身体发生了变化,话说这种变化真真是震撼——我的身子,竟然变成了男子!!
  萧尝宁此时回了神,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睁眼时有杀气闪过,身手敏捷地翻身从枕边抽出长剑架上我脖子,声色狠历:“你是何人!夏米儿去了哪?”
  我哭笑不得,这叫人从何说起呢?苦着脸远离那把利剑,突然灵光闪过,把左脚抬起来,足踝上金环在他面前闪闪发光,我很得意自己的急中生智,“看!我是你的所有物。”
  事情的结果是萧寒宁衣衫不整地摔门而出,临走前那仿佛吞了大便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很作孽。我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又看看下体……不看了,怪羞人的。从前听汤显说,男人在某方面非 常(炫…书…网)脆弱,一旦蒙了阴影,后果将会很严重。思及此,我纠结的内心突然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望,果真如此,那……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过得十分逍遥自在,身为贵妃,在皇后位置虚悬的情况下,暂无女人敢来挑衅,而萧尝宁吃了一场闷雷,仿佛再没兴趣踏足我的屋子,所以,用了早膳我便闲着在花园里吊起了嗓子。
  唱了三四首曲子,有人忍不住了,灰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老三的脸很菜,仿佛晕车呕吐过,他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上连着喝了两杯茶,面色才算好了些,“主子说你唱功惊天动地,今日闻得,果然不同凡响。”
  “是吗?”我很愉快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小虾米我很少唱歌的,若不是觉得有人成日暗中保护我实在不易,小虾米是轻易不会亮嗓子的。”白羽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肯定是安了人在我身边,没想到是他。
  老三的眼皮极其含蓄地抽了几回,“姑娘想见我,唤一声便是,主子没说不准现身,只是这个婢女……”
  “哦,菲菲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我嬉笑着摆摆手,问身边一个瘦小的姑娘,她便是我那日射的第一个“猎物”,谢菲菲,前朝公主,萧尝宁称帝之后因忤逆罪被贬为奴。我特地向萧尝宁将她讨过来,并非看她多机灵,而是因为在别的奴仆磕头对我千恩万谢时,她说的那句“你射了我一箭,所以我不会谢你”,这让我直觉她与我会很投缘。
  我见她现下乖巧地点点头,把小碟糕点塞给她,让她跟别的侍女玩去,这等年纪便老气沉沉是不对的。
  “想问什么?”老三丝毫不客气,直接抱了点心吃了起来。
  “诶,是这样的,我想问问,男子如何小解……”
  ……
  ……
  老三静默了许久,突然将满嘴食物喷出,别红着脸瞪我。我很无辜地耸耸肩,话说我憋尿已经憋了一早了,十分难受,可是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我对着茅坑半天尿不出来,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
  不过没等老三给我指点,萧尝宁就来了,那张脸比往常更黑了,就连满园明媚的红梅也无法冲淡那沉重的阴霾。他本想拉我的手,半道突然烫着般缩了回去,负手冷言:“上轿!”
  七拐八拐地转悠了半天,轿子终于在一排小平房前停了下来,萧尝宁一语不发地顾自走在前面,对跪了一地的太监视而不见,怒气冲冲向最中央的屋子走去,我跟在他后面冒汗,尿急,难受。入内一眼看见几个男子被绑在十字木头上的男子,被人喂鸡蛋,哦,不对,是鸡蛋黄,那几个人嘴唇都裂开了。
  “喂他们点水吧!”我忍不住嘀咕,话一出口我又难受了,很想尿尿,左右看看,这哪有茅厕啊!
  “你做什么?”萧尝宁皱着眉,极度不悦。
  “我,我想嘘嘘……”
  萧尝宁箭步走过来,拎起我衣服前襟,这时里间传来男子杀猪般的嚎叫,把我的尿意都给嚎没了,“不要逼朕杀你。听好了,这里是净身房,你自己选,是要当太监,还是当朕的女人!”

  第八六章 汝非是吾之信仰

  这话听来太别扭,以至于原本摄于皇帝威严埋起脑袋的一干人忍不住偷偷打量我——的某处部位,我刚被那声哀嚎吓得反应迟钝,不由胡思乱想,如果现在被净了身,以后变回女人到底会少掉哪块肉?不管怎样,割肉这事一点都不好玩,我打了个哆嗦,瞄到萧尝宁铁青的脸,下意识后退一步,干笑,“自然是当您的女人。”反正撒谎不会少块肉,识时务随机应变才是好苗子。
  他嘴角翘了起来,怒意渐渐消退,迈开脚朝我走了半步又停下,表情极为挣扎,仿佛我得了瘟疫,怕被传染似的,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那好,你现在立刻给朕变回女人,朕不想见到你这副模样。”
  萧尝宁这人真是世俗,所谓大爱无疆,男男相恋又有啥错呢?断袖在城中风行已久,作为皇帝不便以身犯贱,他怎么就不懂把握时机体验一番,还将自个儿弄得这般精神紊乱?看来白羽对萧尝宁的为人还算是十分了解的。
  “是的,小虾米这就回去配解药,三天之内一定配出来!”我信誓旦旦地挺着胸膛,看他又要炸毛了,忙补上一句:“我保证这三天躲得远远的,不让您瞧见我这等模样!”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发作,咬牙切齿瞪了我几下,拂袖而去。我望了那几个被绑着之人,想起他们即将经历之事,深深地打了个寒战,火急火燎向茅房奔去。
  屋里摆了几款新衣,男式的,却是清一色的粉红,我把视线转向老三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的大老爷们形象,瓮声瓮气,“老三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这男子衣物是我托他从宫外给我捎的,我琢磨着既然是男子的身子,穿女子的衣物也不大合适,可我又不大张旗鼓只会管事人给我弄男子衣物,怕这事传到萧尝宁那儿他会受不住刺激,于是找上了老三,可是现在看来,真是所托非人,看他自己整天一身灰不溜秋的衣物就该想到。
  他不屑地哼了声,“这又不是我弄来的,公子吩咐我在身边,我哪敢离开?这衣服是我找人送的。不过你也别嫌,这些衣服可是主子亲自挑的,说桃红色适合你。”
  切!我忍不住撇嘴,“你们主子就是怪脾气,专门找人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 欢'炫。书。网'我呢!”
  老三一听就上火了,“你以为主子闲着没事干啊!主子要操心的事多得去了!派我来还不是因为不放心……”话说一半他就捂住了嘴,扭过身继续嗑瓜子,一副打死不再招的模样。
  稀罕!我脱了衣物光溜溜地走去床前试新衣,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椅子磕地的声音。老三面颤着手指着我半晌,突然面色通红地背转身,“你脱衣服怎么不说一声,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话多奇 怪{炫;书;网}啊!我现在这样也叫女人?不过见他这般,我倒起了恶作剧的兴致,大咧咧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嬉笑两声,“大哥,都是爷们儿,害什么羞啊!”何况,这身子又不是我本来的模样,看就看呗!
  老三没说话,我看到他耳根很红,身子极尽夸张地抖了抖,火烧屁股般飞奔出门,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主子今日心情如何?”
  成天介地装神秘!不说我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又见不得光的秘密。
  “菲菲,好看吗?”穿好衣物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拎起一把折扇,学着白羽平常的表情举止觉得优雅地走了几步,“有没有对本公子俊美的外表迷住?”
  原本低着头的默默摆弄着屋里盆栽的菲菲扑哧一笑,我这才想起方才她也是在场的,怎就对我这赤身裸体的模样毫不在意呢?难不成就因为知道我原本是女人?她看了看我,小脸倒是比早些时候生动许多,“公子自是俊美,肯定能迷倒不少无知姑娘。”
  “菲菲你淘气了!”我扔了扇子去挠她的痒,“讽刺我是不是?是不是?”
  “别别!娘娘,娘娘!”她突然正色,老气横秋的,眸中闪烁着招呼年龄的智慧光芒,看得我有些愣神,“娘娘,您真的愿意当皇上的女人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宫里的丫头大多直率的不少,我自觉对人也算和善,但敢这般同我说话的,目前只此一个,所以我很兴致与她聊天,“差不多吧!贵妃目前是这后|宫最大的官,不用被人颐指气使,多好。”我把话说得半真半假,其实是想试探这丫头,直觉她不只是公主这么简单。
  “娘娘你不必试探,我,我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背景,若说有,那就是我比你多活了十年。”
  这话把我弄糊涂了,皱皱眉想了许久,听她接着道:“我是来 自'霸*气*书*库'一千年后的一缕轻魂,死的时候二十六岁。”
  想象力真丰富,《天方夜谭》都没她瞎掰得这么邪乎。我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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