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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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怀抱,她不求别的,只求他那个安稳的怀抱,最好是他能亲亲她的脸颊,她可从来没想过穿着香艳的肚兜扑到他怀里。
“等过几日你家里人给你看些东西你就懂了,一定要穿的美美的才有意思。”容笑岚这也是厚着脸皮才说出来,她还算好,至少她娘亲早早就开始给她说了这些,甚至极正色的说这是夫妻间的大事,必得上心上意才行。
“看些什么?”乐媺这下子来兴趣了,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爹怎么没和自己讲过?
“你府上自会有给你讲解的,这时候只管照我说的话做就是了。”容笑岚觉得这知识还是由别人普及吧,她再想着自己和陈沐白在床上颠龙倒凤,那不得新愁旧恨都勾起来了。
乐媺见她那样儿也就不再追问,她琢磨着可能就是闺房之事,闲书上可有那字样,无非交颈而眠、共卧鸳帐,说白了就是两个人搂在一起睡呗,至于穿什么衣服那就两个人商量呗,冷就多穿,热就少穿,有时可能是不穿,她一想到要和司空煜搂着睡在一起,心里就麻麻的。其实乐媺到现在对于夫妻间做什么还只是一知半解,虽说看书时也瞧过几句,但乐府和陈府的家教严整,她能见过什么艳俗露骨的描述,是以她想象到夫妻间最亲密的便是抱在一起香一个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洞房,期待中……
第四十七章
十月初一,这天的日子还算不错,虽不是大晴天可也没有雨意,乐媺的脸色和天色差不多,别人看不出她高兴可也看不出不高兴,总之是循规蹈矩的遵照每一个仪式,没出一点儿差错的上了花轿,只不过她的陪嫁丫环却不是雁儿和莺儿,却是两个平常不大使唤的,乐染也明白她的意思,喧哗的迎亲队伍走后便吩咐管事的让两个丫环回自家了,当然那赏银是不能少的。
乐媺以往觉得从自家到太尉府可不近,可今天坐在轿中紧张的她却恨路太短,好象还没怎么走轿子便停了下来,然后轿帘掀开处,司空煜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便已伸到面前,还未等她手伸过去,他已然急不可耐的抓起她的左手,就那么将她拉出了花轿,出了轿才想起将手中的红绸塞给她。
司空煜牵着乐媺踏上府门前的毯子时,一时间,撒钱的、抛米的、讨赏的,闹哄哄的人声此起彼伏,司空煜心中高兴便觉得再热闹才好,可乐媺正和他相反,她被这场面闹的心烦意乱,再加上还有个盖头蒙着,因此上她过马鞍时便忙乱的差点儿摔倒,还是身旁的司空煜机灵的回身将她扶住,两旁的喜娘打趣说新娘子有福气,新郎倌心细还知道疼人,乐媺在心里恨恨的回了一句,这个跟头还不知道是不是他让我摔的呢。
接下去的拜堂乐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终于是没出半点儿状况,平平安安的进了洞房,她很庆幸自己没出什么笑话,明儿个京师之中的八卦也就是聊聊今日这婚事有多铺张罢了,瞧外面这场面,好象是朝中官员捧场的可不少,听闻帝后也赐了对贵重的金玉如意做贺礼。
其实若不是他二人之前行事太过招摇,隆顺帝今日定会御驾亲临,但身为一国之主总要顾及民风、注意影响,否则太高调的恭贺此婚事,等于赞同某人的年少轻狂,那可不行,舆论导向那也是很重要地。
左思右想的乐媺还在恍惚中忽觉眼前一亮,却原来盖头已然被司空煜挑开,他那张魅惑人心的脸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的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她现在没那么傻了,也知道面上如何装的若无其事,因此司空煜眼中的乐媺便是妆容艳丽、华贵端庄,一旁的人都啧啧赞叹其样貌出众、温婉娴静,只他心里一沉,觉得久别重逢的乐媺更象是一朵没有生气的牡丹花,干干的,只还保留着那花的形状而已。
因外面太多的客人等着敬酒,司空煜只稍稍停留了下便匆忙赶去前厅,乐媺见他走后反倒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心思打量这新房,新房中最显眼的便是她如今坐在身下的婚床了,那洞月式架子床的样式新奇、雕花繁复不说,尺寸亦是比寻常床帐宽大得多,而木料则是贵重的黄花梨,乐媺一眼看过后便是在心里说了句奢靡,可她再一转头看向那梳妆台,多宝格,屏风,塌几桌案,从里间到外间俱是同款的木料雕花,而桌案上摆放的陈设也是金银闪烁,珠宝生辉,就连她脚下踩的地砖都是凿花涂彩的,而此刻鼎炉中飘散着百合香气,瓶罐中还盛放着新奇的花蕊,好一派的富贵气象!乐媺越看越觉心中不安,她小心翼翼的在床边挪了下,手不经意的摸上了被子,触手便是锦缎倒不稀奇,只是那一旁侍候的丫环说那缎枕都是用各色玫瑰花瓣填装的才让她稀奇,真不知自己这身子用不用得了这么精细贵重的东西,她一直可都没敢当自己是公主。
“这可都是二公子的意思。”看乐媺脸上没有出现意料中的惊喜,小丫环又加上了这么一句,想来是对这二公子极是忠诚,在这新夫人面前还不忘了夸上一句。
乐媺脸上只管端庄的笑着,她告诉自己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偏偏那脑子里只有前一天王大娘拿过来的画册和那个活灵活现的小盒子,那画册她只看了几页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怕再看自己都没勇气上花轿了,现在一想到今晚司空煜就会象小盒子里的男人那样,把自己脱的赤条条的压在身下,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那丫环被乐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夫人这是着急了?
“去倒盏茶给我,要凉的。”乐媺只觉自己的脸发烧,这天也不热呀。
“温的就好。”正在进房的司空煜恰好接了口,对着那丫环重新吩咐道,乐媺不领情的撇了撇嘴,心想自己想喝口茶也做不了主了。
“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这么难看,赶紧脱了。”司空煜看来要做主的不止是那一件,现在连穿的也管上了,其实乐媺穿着那大红喜服也并不难看,但就是没了平日的灵性,整个人呆板的很,好象被压的喘不了气似的,也可能是她比以往瘦的缘故。
“那我穿哪件?”乐媺不耐烦的向衣柜走去,一旁站立的小丫环连忙先过去,机灵的打开柜子的门。
“你们先下去吧。”司空煜向着屋子里伺候的丫环摆摆手,他现在看谁都碍眼。
“公子爷,你还没和夫人喝交杯酒呢。”那大一些的丫环提醒道。
“你们出去了,我和夫人再喝。”司空煜脾气是真好,对每一个人都是态度温和。
“你选吧,我要穿哪件?”乐媺看着丫环陆续的出了房,她原形毕露的对司空煜语气恶劣起来。
“你喜欢哪一件?”司空煜懒懒的倚到榻上,随意的问着乐媺,本来还想着她这半年是转了性了,最初掀开盖头看着她那没有生机的脸时,他都有些泄气了,只怕她因为无故受了些苦便心生怨恨,成日的唉声叹气,进而言语尖酸目光阴沉,却不想她这气恼的样子还是一如当初,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还是原本那种不懂掩饰的纯真。
“都喜欢。”乐媺故意赌气的瞪了司空煜一眼,她自己也有点儿弄不明白,为何对着他就是做不出温顺谦恭的样子,甚至都不屑于装那么一时半刻。
“我和你正相反,我哪件都不喜欢。”司空煜这下彻底放下了心,她这瞪人的样子没比小时候强多少,都属于色厉内荏,压根没什么底气,自己一句话就能让她暴跳如雷,因此上他索性歪倒在榻上,闲闲的枕着手臂,饶有兴趣的回了一句。
“捉弄我好玩是么?”乐媺对着他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一点儿想遮掩,此刻的她大为光火,而且是她也就发火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司空煜极正色的对上乐媺小题大做而暴怒的脸,心想,看看,原形毕露了吧,还是沉不住气。
“你还有真心话?”乐媺讽刺的关上了柜子的门,落寞的坐到桌边,她与往最大的不同也就是眼前这个样子,以往的她总是兴高采烈的时候多,可现在安静的时候多了点儿。
“我的真心话你也未必喜欢听。”司空煜这话讲的感伤,可惜没打动人。
“留着你的真心话去哄别人吧。”乐媺真就对他的话没什么兴趣。
“看你这倔样子,真是煞风景啊,本来还想告诉你,我最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呢。”司空煜得意的看着乐媺脸色瞬间飞红,手脚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好。
“害羞了?”司空煜下了榻,到了乐媺身旁,拉起她的手坐到桌边,拿过了准备好的酒杯,倒得满满的,放了一杯在她手中。
“我——就是――累了。”乐媺嘴硬的样子一如从前,她的头就那么低着,再不肯看和她同处一室的坏男人。
“那就喝了这交杯酒,早些歇着。”司空煜的声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的拉长了‘歇着’两个字,乐媺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一抬手便将那酒尽数倒入口中。
“夫人和小时候一样,急性子。”司空煜悠然自得的声音让乐媺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可这屋子里没有。
“我、我睡榻上好不?”乐媺丝毫不敢想象要和身旁的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尤其还要做那种事,光着身子对着他就已经做不到了,虽说自己曾经被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我们两个好象成亲后就能名正言顺的睡在一起了。”司空煜看来是怕乐媺孤枕难眠,体贴的将饮尽了的酒杯放下,拉起她的手。
乐媺反射般的跳起,挣脱开来,慌乱的转过身,猛然又发现自己有些过份,理了理思绪,平复了脸色,又转回来勉强堆起一丝微笑。
“我今天太累了,身子不舒服,嗯,腰——肚子疼。”
司空煜在她背过身的那一瞬间,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可在乐媺再次转过来的刹那得又换上了温和的笑脸。
“随你,那就先歇着吧,我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你也早些歇着吧,今天都累的很。”乐媺补偿性的关心了他一下,司空煜向外走的脚步顿了顿,还是出去了。
强压怒火的司空煜在清冷的花园中走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服些,刚才他可真想拿出夫君的款儿挟制乐媺,可再一想,真要是和她硬来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估计自己要看着冷脸过上一两年,乐媺的死心眼不是这几日才有的,谁让自己喜欢这么个死犟的女人,还是别和她计较,自己一个大男人就先让让她,况且她现在就等于是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早晚不还是要行夫妻之事,就当给她些日子养胖点儿,到时候享用起来也舒服,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灯火通明的新房,那温暖的屋子里有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新娘,这悬了许久的心中大石终于放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这么一想他走回的脚步重又轻松起来,推开门时的笑脸也让乐媺不舒服的再次暗暗撇撇嘴,不知为何,她就是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因为那只是说明自己笨的任其盘算,谁愿意成天在另一个人面前象个傻子似的,他虎视眈眈的只想着如何将你据为已有,自己是什么时候让他起了色心的呢?要真是十一二岁时就开始那他可真是好耐性,坐在床边的乐媺越想越觉得后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冷了?要不要让人生个火盆过来?”司空煜走进内室里见她那个样子,还以为自己开门带了冷风吹进来,便要回身去唤人生个火盆过来,乐媺急忙起身过来拉住他的衣袖,“没冷,别弄那个了,怪麻烦的。”
“可怕你身子不自在。”司空煜说着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乐媺的手不再是一年前的嫩滑,而且手指也好象有些粗,他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吃了很多苦,有些事并不只是船过水无痕的,至少她这手便不复以往的纤细。
“你在观里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司空煜再次响起的声音异乎寻常的低沉,他的心疼全无保留的呈现在乐媺眼前。
“没,也没多苦。”乐媺不自然的想将手抽出,那双手尽管还是不大,但确实不再是一双纤细柔滑的手了,她已经有点儿习惯在人前将它们放入袖中,不大露出来。
“以后让丫环每天用香膏给你揉一揉。”司空煜本是想着女人爱美,怕乐媺在意自己的美丑才会有此周到的一问。
“雁儿早做过了,甭费事,哪就那么金贵了?”乐媺坦然的仰起脸,对上司空煜黑漆漆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红烛摇晃的关系,他的眼中有着细细的水泽。
“你还怪我?”司空煜突然想讲给乐媺听,他有多渴望和她在一起,在环州的每一日他想的心都疼了。
“不知道。”乐媺低下了头,司空煜知道那是她在撒谎,她怕别人看到她的眼睛,因为她怎么也学不会说谎时让双眼坦荡。
“你要怪就怪吧,我……其实……很高兴当时能留下你,到现在也是。”
乐媺没想到人家能不知悔改的在她面前叫嚣,并没如她所想的内疚、赔不是,她忍耐了许久的委屈如火山般爆发开来。
“我不该怪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背着个坏名声,也不会被关在那该死的地方。”
“怪我,怪我。”司空煜见她声调猛的高了起来,忙小心的认错,她真要是能和自己哭闹也就是还没和自己生疏,从小到大她只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才有此举动,而她这个委屈在家中断不会哭诉,她才不会让岳父大人担心,也就只有对着自己这个元凶发泄了。
“我才不想要嫁给你。”乐媺终于将心中的话哭着说了出来,她能够接受盲婚哑嫁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对方便不会计较太多,能甘心情愿的做到自欺欺人,可现在面对的是自己从小的相识,那可不一样了,不说他以往的声名狼藉让自己望而却步,单说这神秘感的消失也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所以她现在真的是委屈,很委屈,这段日子未曾痛哭过的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流起了眼泪。
“哭吧,忍的太久了?是么?”司空煜心疼的想将她搂进怀里任她尽情的哭泣,可乐媺不领情的将他推了开来,重新坐到床头处,脸埋在膝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熟练的姿势让他明白她曾经这样哭过无数次,就不知有没有这次这么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