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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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出来的女儿自然是放心,那乐媺也就是样子看着聪明,其实什么都不懂,和我女儿差的远呢。”容夫人慈爱的抚着女儿的头发,她其实也是个好母亲,只不过就是心眼儿多了点儿,自私了点了,并没太大的不是。
“我象娘啊,当然没人能比得上。”
“你要是象我就不会任由他做主,本来你两个的情意京师里谁人不知,成亲是早晚的事儿,现在倒要咱们女家上赶着他们男家一样。”容夫人始终对婚事押后不谅解,“要不是看着他温和宽厚,你嫁过去后能高枕无忧的坐定夫人的地位,娘才不会帮你早拿主意,唉,谁知道他这不言不语的读书人倒会讨女子欢心。”
“娘你就别多想了,反正乐媺也都还家了,不差这几日。”容笑岚对陈沐白还是很顺从,怎么说那也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就让他一次,以后他只会更念自己的好。
事情已然如此,容夫人还能说什么,就盼着十日后这婚事顺顺当当风风光光的办了就成,自已进容家的门时不是明媒正娶,当然要女儿嫁的仪式隆重,至于以后女婿仕途如何那都是后话。
乐媺还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单调,可刚刚闲下来没两日,太尉府上便开始送聘礼过来了,她也就没工夫理会陈容两家的婚事,只按着惯例送了几样玩器做贺礼,之后便一门心思的想着回礼,毕竟是自己的婚事,再不经心也要过过脑子的,况且手边有点儿事做也省得胡思乱想,要不连发个呆也会被身边的丫头取笑。
“小姐,又想着那些聘礼呢?”这不是说什么来什么,雁儿连涂个香膏的工夫还要说上两句,她也是个心细的丫头,看着乐媺的手因为劳作粗糙了许多,是以每晚临睡前都要为她用香膏按揉一番。
“傻丫头,你被人家的东西把眼睛晃花了?”乐媺任她在手上按揉,轻松自在的说道,她也没想到司空夫人差人送来的聘礼是如此的丰厚,简直让人咋舌,光是金首饰就送了三大盒,从头到脚,估计她身上能披能挂能戴的全都齐了,她当时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这都能给自己镀一层金了,再看其它,别人家都有的东西也是一样不落,且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上好货色,她就是再不想当回事儿,可还是心中不安了,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样想司空煜,他的爹娘对这婚事可没一点儿含糊。
“我是想着司空公子家人以后对小姐也不会差,看他们送聘礼来的人就能瞧出来。”雁儿边细细推揉着她的手边骄傲的说道,她是替乐媺高兴。
“你是不是看着那些金子就美的不得了?”乐媺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她这话也就雁儿能明白,因此上她笑嘻嘻的回道:“是呀,我还想着小姐还真值了银子了,老爷这次可赚的多了。”瞧瞧,她连老爷都敢打趣了。
“嗯,等我出嫁后让老爷把你卖个大户人家去赚的会更多。”
“小姐就会寻人开心,看以后姑爷收拾你。”雁儿这句话成功的让乐媺闭了嘴,她脸上慢慢的没了嬉笑的模样。
“都快三更天了,小姐睡吧。”雁儿又给她揉了会儿,看看天色已晚,便服侍着她上床躺好。
“你也在里间睡吧,我心里还能踏实点儿。”乐媺见她放下了床帐转身要走,忙拉开帐帘说道。
“也是的,昨儿个在外间听见小姐梦里还哭了呢,是不又做什么梦吓着了?”雁儿听她这么一说方想起昨晚的情形,当时自己在外间都听见了小姐的哭声,哽咽的让人心疼。
“醒了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乐媺当然不会说她梦见司空煜回来了,不由分说的就将她从家中带走,又把她孤伶伶的扔到了水中,她都快淹死了也没人来救她。
这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乐媺无非是婚事感到不如意而生出的惧怕心理,而司空煜在梦中惊醒却是因心疼她,明明收到书信知道她已经回到了家,可梦里她却还是在太安观中,不止是被人欺负,还吃不饱穿不暖的,到最后他急的醒了过来,也只能坐在那里独自叹息,一时间真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京师,但君子一言,话已经说了出去,就只能守承诺,再苦等几日才是。
第四十四章
转眼间,中秋节日便到了跟前儿,远在环州的司空煜终于快要回京了,太尉府上下人等极是期盼,就好象即将到来的这个中秋节要发双倍月钱一样,个个兴奋又忙乱。
“煜儿该到了吧?捎来的信儿不是说就这两日么?”这天一早,司空夫人问向有些坐立不安的某人,以往一向沉得住气的那位老爷怎么转性了,踱来踱去的是想让人眼花不成。
“可不就是今日该到了,已经让人去城外接了,怎么还不回来?”司空湛本还不想让侍卫去接儿子,可又一想他归心似箭,必会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保不齐出些什么状况,去两个人接一来是自己这府上放心,二来也让他知道爹娘掂记着他呢。
“那个名唤石铮的去了?”司空夫人有此一问是因为司空煜前两年在府上时出行总好带着这人,也不知是对性子还是怎的。
“嗯,他是个妥当的,凡事都不多言不多语,可心里留神着呢,”司空湛说到这时又想起他前几日记起的一个吃食来,“去吩咐厨房做些、那个、那个什么豆沙饼,”他一时想不全名字,只含糊着吩咐立在一旁的下人,倒是司空夫人没让那人为难,紧跟着便接口道:“是玫瑰豆沙饼,只说是二公子回来要吃的。”
“咱们吃就不行?”司空湛不自然的嘟囔了一句,他是被人看穿了心事有些挂不住。
“行,就怕我真要和敏真吃个精光,你这当爹的心疼儿子的意思就白费了。”司空夫人是闲着也是闲着,和夫君斗斗嘴也好,谁让他总装出一张冷脸在儿子面前。
“要不是他吃的这东西刁钻哪能让人记得住,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好这个?”司空湛当然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婆婆妈妈,连儿子好哪一口都留心过,因此便掩饰着损了司空煜一句。
“你说的也是,真就是他最喜欢这个。”司空夫人就此看向桌上的茶盏,想着这孩子一定是少年时偷着带这东西给乐媺,被自己的爹知晓了一二,还以为他是自己特别喜欢吃,其实那吃食不过是有心上人和自己分享才香甜,不拘是什么吃的。
“这敏真去了哪里?怎么不在家中等他二哥?”太尉大人突然发现家中成员少了一个,他问向还在出神的夫人。
“她说出去买些东西,午时就回。”司空夫人真不知道女儿出去玩什么了,反正知道她这买东西肯定是借口,不过有丫环小厮跟着也走不远,估摸着就是贪玩呗。
此时的司空敏真正痛快的与海朝格在郊外放马驰骋,原来这海朝格这几日刚刚到京,运送西项王赠与隆顺帝的数百匹良驹,本来这轻巧的差事用不着他跟着,可人家偏要来,西项王也就让这野了心的儿子快去快回,海朝格自然是痛快的答应,而他刚办完正事便约了司空敏真到郊外游玩,也是让她见识见识西项的宝马,她以往可总是念叨着要看上一看。
“这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司空敏真看着海朝格的坐骑麒麟驹不以为然,这马长的也没多高大雄壮,怎么看也不是很有气势。
“这哪里是看出来的,要骑上才知道。”海朝格下了马,将他精心挑选的麒麟驹交到司空敏真的手上,自己则牵过了她的胭脂马。
司空敏真上了马之后才发现这麒麟驹走起来就已经是与从不同,那步子迈的十分轻巧,她坐在上面极是舒服,待到跑起来则更加的平稳,虽说在它背上风驰电掣般的一路狂奔,却没有十分的颠簸。
两人策马疾驰一阵后便任其在河边随意溜达,司空敏真见跟着她二人的下人都还未曾跟上,便将自己心中盘桓了几日的话问出了口,“你大嫂在西项可还好?”她这是关心秀琼,怎么说那也算是自己的闺中蜜友啊。
“还好,她谦恭守礼、极是贤淑,父王和母妃对她很满意。”海朝格泛泛的夸奖了几句,他这可没司空敏真讲的真诚。
“那你大哥呢,他娶亲时总算是出现了,其实选妃时就该他亲自来才对,却办何当时是你父王带着你过来?”其实这话司空敏真早就想问了,虽说有些唐突,可她实在是搁不住了,今日终于问了出来。
“王兄他那时有要事,没办法亲自来。”海朝格的口吻极是平淡,可司空敏真却不信,再大的事也比不得终身大事重要,况是同凤唐联姻,从政治高度上看也不应忽视。
“是不是那时病了?很重的病?”司空敏真见此人不想说明白,那就自己胡乱猜测一下,总有他按捺不住然后就范的。
“王兄身体一向安康,哪会病的无法出行。”海朝格转过头便将司空敏真那揣测的表情看了个全,心道她可真是能胡编乱造,竟然能想到王兄曾经病入膏肓。
“那就是有人绊住他,不让他来。”司空敏真这话本是玩笑话,她本想说是不是你王兄早早纳了侧妃且异常宠爱,以至于无暇□于此事,若真是那样,此时秀琼还得和人争宠,也不知她能不能争得过。
海朝格深深的看了司空敏真一会儿,终于缓缓的开口道:“王兄、他的心上人、那几日病重,眼看着没多少时日了。”他这话说的人心中一沉,司空敏真才知道自己说中了人家的痛处,那本应该是他嫂子的。
“现在人没了?”司空敏真内疚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她并不是故意想戳人家的伤痛。
“嗯,没了。”海朝格见她自责的低了头,眼中反隐隐浮上了一丝笑意。
“你父王那时不知道么?”司空敏真觉得这当爹的也太不厚道了,儿子这边还在伤心,那边就要为他大张旗鼓的选妃,情何以堪哪。
“王兄的心上人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儿,他二人来往时均背着人,父王哪里会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让王兄纳她做侧妃。”海朝格对他王兄极是同情,想着他二人偷偷摸摸了一年多却没能修成正果,反倒是天人永隔。
“那你一定见过那女子了?”司空敏真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弟兄二人可谓是无话不谈,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见过两次,所以才要跟着父王来,王兄那时只说是任父王做主。”海朝格到现在还能想起王兄心乱如麻的样子,做什么均是毫无头绪,连父王的喝斥也是无动于衷。
“你就是为了帮你大哥选人才跟来的。”
“也不全是。”海朝格有些孩子气的甩了甩手中的马鞭,他其实也有点儿想出来见识一下凤唐的风土人情及山山水水。
“那你和你父王选的人一样么?”司空敏真觉得不用问也知道,肯定不一样,但就不知他选的是谁。
“父王身边的人不知从哪里听了话,非说我看中的女子品行不端。”海朝格听她这么一问,又想起当日在凤唐宫中父子两人的争执,因此上提及此事时还是有些忿忿的。
“你说的是乐媺?”司空敏真已然明了那不过就是自已二哥搞的鬼,任谁也甭想抢他的女人。
“就是她,她笑时的神态很象王兄的心上人。”海朝格本还想着给王兄一点儿惊喜,让他早些振作,却不想事与愿违,现在的王嫂美则美矣,但与王兄之间总象是少了些什么,倒真是相敬如宾。
“可做主的还是你父王。”司空敏真开始同情这位小王爷,以后要是他也看上个平常女子做心上人,那不是要被拆散?
“可不就是,任凭我说什么都是无用。”海朝格无奈的皱了下眉头,他光洁的额头因些便多了丝硬挤出来的皱纹,看着倒象个非要装成熟的小大人。
“只要你能做自己的主就行了,别是以后也要你父王给你选谁就是谁。”司空敏真想逗逗眼前这个乖孩子,西项王必是十分疼爱他,才会让他有这样随意和父王唱反调的举动,自古男婚女嫁均由该听凭父母之命,他却想着要给自己的王兄做主,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我选谁父王和母妃都不会反对。”海朝格这话说的,就好象他连父母的主也能做了,司空敏真本还想回嘴说上一句‘你就说大话吧’,可海朝格挑高了长眉,亮闪闪的清目紧盯着她,她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想还是让这孩子自己撞墙吧,他小小年纪知道什么,瞧他那下巴抬的,和我一个女孩子较什么劲,我又不是你父王和母妃。
“这河水这么浅还有鱼。”她二人就话间,河水里突然一条银鱼跃了出来,司空敏真惊讶的将话题转到这旁不相干的上面,她可不想这么不言不语的,好没意思,真不知这海朝格怎么这话是就少了,眼光却有些粘人了,不好玩。
“等着,咱们去把它叉上来。”海朝格的脑子转的倒快,知道手边没有捉鱼的家伙什,紧走几步,将不远处的粗树枝用力折了下来,又从怀中掏出一镏金雕花的匕首,用力的削了起来。
司空敏真看到海朝格取出匕首的那一刻便眼睛发亮,嘴里嘀咕着,这可真是把好匕首呀,确是如此,海朝格这柄匕首那是西项的能工巧匠精心打造出来的,当时是西项王郑重送给小儿子的礼物,刀柄上尤嵌着精美的宝石。这些司空敏真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澄如秋水的匕首要是自己有一个该多好,怪只怪自己的老爹,说什么女孩拿刀弄枪的成什么样子,唉。
“成了,走,去看看好用不?”海朝格哪知道别人在掂记他的东西,专心的削完粗树枝后,才发现司空敏真的眼睛象长在自己的手上一样,不对,是长在了匕首上。
“你这个送给我、好不?”司空敏真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将心里话低低的说了出来,她有些脸红了,怎么说这也是开口和人家要东西,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时候。
她这话说完海朝格也没了动静,手里紧紧的攥着削好的树枝,表情古怪的看向司空敏真,看得她心里纳闷,这海朝格腼腆个什么呀?给就给,不给就不给,紧盯着我的脸做什么?噢,知道了,可能是舍不得,又不好意思直说,难怪,人家这东西是怪精致的,也算是个宝贝,要不然也不能时时带在身边,自己就这么拿了是不太